「謝謝你了,凝香,其他書友正在看:。」
「你我之間,還用得著這兩個字麼,對你,凝香義不容辭。」
雖然在這陰暗的深山里面,不過,此刻一份濃濃的溫情,從這兩人的身體里面,緩緩流了出來,在地面的倒影上,兩道身影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的相擁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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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天後,東海與南海的交界處,。
一青一白兩道人影,此時正凌空懸浮在蔚藍色的海面上,男的生得異常英俊,女的如九天玄女一般,兩人在海面的吹拂之下,長發飄飄,衣衫凜冽作響,就好比一對金童玉女從天而落一般。
「你真的打算沿著小灕妹妹所留下的那紙訊息,去南海盡頭找尋玉闕宮的下落?」
凝香俏眸微閃的看著秦逸問道。
「恩。在百年前,我曾經受人所托,找尋玉闕宮的下落,不過到如今已經過去百余年的時間,此事自然不能再拖延下去,早點完成的話,心里也踏實點。」秦逸目光搖看著南海盡頭,眼中波光淋灕的說道。
「原來如此,不過光依靠小灕妹妹的這紙訊息,想要找到玉闕宮還是有一定的難度,不過,按照字面上的意思,我們不難猜測出玉闕宮就在天涯山里面。」
凝香捋了捋被海風吹得有些凌亂的青絲,語氣平緩道。
「呵呵,盡人事听天命,不過,我們一直沿著南海盡頭飛去,應該還是有機會的。」秦逸目不斜視的說道。
「你說得也有道理,那麼事不宜遲,我們還是趕快行動的好,因為接下來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處理呢。」凝香儼然一笑,唇瓣開合間吐出一股芬芳的氣息,令秦逸異常享受。
言罷,兩道人影頓時化為兩道遁光,朝南邊飛射而去,很快的便消失在了天際盡頭,消失在了天水相接的地方。
天神宮後山禁地,那天顏月此時正畢恭畢敬的站在一道石門面前。
「進來吧!」忽然,從石門里面,一道飄絮不定的蒼老之音,如洪天鐘音一般,散發著一份孤寂的滄桑,好看的小說:。
「是!」
在話音剛落,轟隆隆幾聲響,接著,天顏月面前那道石門由下而上的打了開來,在石門開啟的同時,一股煙塵彌漫在了四周的空氣里面,顯示著這道石門,最起碼已有數百年甚至上千年的光陰,都沒有開啟過。
當天顏月的一抹倩影消失在石洞里面之後,石門似乎是有靈性一般的,再度關閉了起來。
咯咚!
咯咚!
天顏月神情肅穆的走在這條石道里面,雖然里面有著從外面射進來的幾縷光線,不過由于長時間沒有見日,所以在洞內有股刺鼻的土腥味,不過整個石道里面,顯得特別干燥。
走過這條寧靜的石道之後,天顏月懷著幾分緊張的心情,來到石道盡頭處的一間石室里面。
「弟子顏月拜見兩位祖師。」
天顏月在面前這張蒲團上面,跪了下來,對著出現在石室里面的兩位灰衣老者,畢恭畢敬的磕了一個響頭,語氣前所未有的恭敬道。
能夠讓一宮之主的天顏月,都如此敬重的人物,可想而知面前這兩位灰衣老者,到底有著何等重要的身份。
「顏月,起來吧,你如今已是一宮之主,對我們兩個老不死的來講,沒有必要行如此大禮。」
右邊那名灰衣光頭老者,微微抬起右手,接著,天顏月便感覺一道不可抗拒的柔和力量,將自己的身體抬了起來。
「不愧是師祖,對空間的領悟,居然到達了這種地步。」天顏月心中驚嘆不已,其他書友正在看:。
「顏月啊,你的性子我們兩個都知道,此番前來,你找尋我們兩個,一定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大事情吧!」
左邊那名老者,一雙深邃如星辰般的目光,古井不驚的看著面前的天顏月,左邊臉上一道駭人的傷痕顯示著這位老者曾經的熱血之舉。
似乎,桑倉,空寂和飄渺,在此人的目光里面,得到了詮釋。
年少的沖動早已經在歲月的洗禮之下,緩緩退卻了,而到現在,殘留在這兩位老者身上的,則是為數不多的壽元了。
「二位師祖,顏月無能,不該來此重地打擾二老的清修。」天顏月微微欠身說道。
在天神宮,能夠有資格得知這兩位老祖宗存在的人,除了天顏月和幾名位高權重的太上長老之外,其他人即使是九宮首座以及長老,都沒有資格。
這里,是整個天神宮絕對的禁區,擅入此地者,無論是誰,均以死罪論處,千百年來,無一姑息。
「說吧,來這里所為何事?」
左邊那位臉上有傷的灰衣老者,輕輕撫了撫衣袖,淡然道。
對于這兩位老祖宗,天顏月知道對方不喜轉彎抹角,于是微微整理了思路,便緩聲說道︰「在顏月接手天神宮的這幾百年來,顏月自認處理得井井有條,雖然並沒有為天神宮取得多麼驕人的成績,不過,如今的天神宮,也非昔日可比。」
說出這番話,天顏月並不是自己夸耀自己,而是事實,她最喜歡用事實來說話。
上面兩位老者听完此話,古波不驚的眼中也是閃過一道柔光,對于天顏月的能力而言,兩人都非常熟悉,因為當初天顏月便是在這兩人的舉薦之下,登上天神宮宮主這個神聖的位置,好看的小說:。
「恩,我們兩個老不死的雖然多年未曾出世,不過對于宮內的發展勢態,還是看在眼里的,總的來說,你將天神宮管理得已經超乎了我們的想象,很不錯。」
那光頭老者性格似乎顯得隨和一些,出言贊賞道。
「顏月不敢邀功,這些都是顏月分內的工作。」
天顏月連忙欠身敬禮說道︰「不過,最近,顏月都在為一件事情煩惱著,還希望兩位師祖可以指點一下顏月,顏月受用不盡。」
「呵呵,能夠讓你如此意亂的事情,的確不多見,在你上任這幾百年里面,你還是第二次來找尋我們,說吧,到底是什麼事情。」開口的還是那光頭老者。
嘶!
天顏月吸了一口涼氣,將略微有些悸動的心,平復下來以後,一對星眸再次變得平靜下來。
不得不說,天顏月的氣質,在這世上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比擬,若真要說起來的話,可能,能夠與之一較長短的,也只有秦逸認識的水蓮宗宗主水 玥了。
其實,在當初秦逸見到天顏月的時候,她身上那股久居高位的氣息,聖潔、端莊、高貴、典雅,讓秦逸一下子就聯想起了陸地五洲水蓮宗宗主——水 玥。
水 玥也是集智慧,美貌,成熟,冷靜于一身的女人,和這天顏月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看著此刻的天顏月,兩老相視一眼,微微點頭,一對滄桑的雙目之中涌現一道微不可查的贊許之色。
「這次,顏月主要想要說的事情,其實是關于西海天劍派最近的一些可疑舉動,以及我天神宮日後生死存亡的大事,好看的小說:。」思慮了片刻後,天顏月終于開口說道。
听聞此言,兩老古井不波的眼中,終于掠過一道輕微的波動。
「顏月,將其中的詳細告知我們吧,既然關乎天神宮生死存亡的大事,全都壓在你一個人身上,也是難為你了。」
左邊那位傷疤老者,微微抬頭,看著天顏月的眼中,有著一份歉疚。
的確,這麼多年來,為了這個天神宮,天顏月可是操碎了心,雖然在外人看來,她,天顏月是四海嬌女,有著光潔的外表以及令眾多女人羨慕的一切一切。
美貌,智慧,權利,實力等等等等,只要是好的一面,從她所呈現在世人的印象之中,這位四海嬌女幾乎全都擁有,但是,很少人,真的很少人能夠看清在這些光環的下面,隱藏著多少的辛苦和汗水。
而知道這一點的,出了天顏月本人以外,就是這兩位德高望重的祖師了。
「這些年來,西海天劍派的行為越加詭異,而且,其野心也在不斷的往外擴張,現在的天劍派,已經是到了爆發的邊緣,可能,即使深藏不露的南海琉璃派,如今恐怕也沒有實力與天劍派正面抗衡了,現在的天劍派已經是四海第一的宗派,其底蘊異常深厚,但不知怎回事,顏月的心中,總是有著一陣莫名的不安。」
嘆了口氣,天顏月接著說道︰「如今的天劍派,怕是在積蓄著最後的力量,也開始準備對我天神宮下手了,天神宮是很強大,這點是不需要質疑的,但如今的西海已經不是昔日的那個天劍派了,況且,北海一向以西海為首,到那個時候,只要西海準備充足的話,隨時都可以開始雄霸整個四海的野心,到那時,四海之內,皆無人可以阻擋西海的勢頭。」
說完,天顏月眼神有些暗淡,對于這件事情,其實身為宮主的她早就察覺到了,只是以天神宮的力量,想要做些什麼,可不是那麼容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