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虛空踏步,在這靜謐的洞虛境天里面,緩步行走著,其他書友正在看:。
在洞虛境天的下方,則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而此刻的秦逸,走到這里之後,驀然停了下來,一雙目光俯視下去,過了片刻,只見他的眼神里面,若有所思的神色,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不過,很快的,秦逸再次將目光投放了下去。
沿著秦逸目光看去的地方,下面,一幅場景正好出現在秦逸的視線之中,而這幅畫面之中,上演的正是一場人間最為常見的財產爭奪戰。
畫面中,一場壽禮正在如火如荼的上演著。
「哎呀,真是恭喜了,祝白老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錢掌櫃的客氣了,來人,記下,錢掌櫃賀禮黃金百兩,布匹千丈,外加一幅春.宮壽宴圖!」
前來拜壽的達官貴人絡繹不絕,看樣子這位七十壽誕的白老,地位想來並不低下,能夠吸引這般身份顯赫的人。
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群分,一個層次的人,所結交的好友,地位以及身份應該差不到那里去。
大殿之中,放眼望去,一片艷紅,紅色喜聯,嬌艷的紅花,以及熱鬧喧嘩的場面,將整個壽禮點綴得異常繽紛奪采。
歡笑聲,賀壽聲,祝福聲此起彼伏,聲聲連天。
然而,此刻,在內堂,與外面大殿這熱鬧繁華的景象,顯得格格不入的是,這內堂的氣氛,乍看之下,異常沉重,沉重之中,帶有幾分淒涼的悲壯,。
站在正中間的,是一位身穿壽服的矍鑠老者,老者頭發已經花白,原本今天是這位白姓老者的其實壽辰,但是,此時在這位白老那蒼老的目光里面,看到的不是一片喜悅,而且一陣無涼的滄桑。
在這位白姓老者的面前,就是三男兩女,五位中年人了,在這五人身後,緊跟著就是一些年約十幾到二十多的少男少女們。
看樣子,這些人,應該就是這位白老的兒女以及子孫們了。
「我說老頭子,你都這麼大一把年紀了,難道還想把整個家產,都勸帶進黃土里面嗎?」站在最中間那名雍容華貴的紫衣少婦,語氣尖酸而又刻薄的對著白老這說。
站在紫衣少婦面前的黃衣中年,語氣顯得陰沉異常︰「爹,你最好看是把家產全都交出來吧,今天是你的七十大壽,最好別逼我們來硬的。」
這人話音剛落,雙拳卻是驀然一緊,瞳孔寒光一閃而逝,看樣子他的忍耐性,已經是達到了極限了。
白老將那幾近絕望的目光,在面前這些人的身上,一一掃過,到現在為止,他還不敢相信,眼前這些連禽獸都不如的畜生,會是自己往日最為疼愛的後人。
沒有想到,這些畜生,為了所謂的家產,不惜與自己作對,看今天這個架勢,這幾人是串通好了的,打算聯合起來造反。
「你你們眼底還有我這個爹,還有我這個爺爺嗎?」白老由于過于激動和心寒,原本就顯單薄的身子,此刻搖晃得越加的厲害了。
在面前這些兒孫那形同路人的目光之中,老人體會到的,並不是傷心和無助,而且心寒,而是絕望,。
深深的絕望。
「哼!」
還是那名紫衣少婦,眼帶厭惡之色看了看老人,語氣傲慢至極道︰「死老頭,最好少在這里嗦,今天不論如何,你最好給我們老實點,乖乖交出家產,或許黏在這個情面上,我們兄妹幾個,還會幫你過完這個七十大壽。」
「是啊,爺爺,你老還是自覺點吧,你都這麼大年紀了,霸佔著整個王家家產,實在太過分了,倒不如交出來,這樣你還是馨兒的爺爺。」
紫衣少婦身後,那名粉黛妙齡女孩,出言刻薄道。
其他人,雖然沒有做聲,但是在看向這老人的目光里面,不帶絲毫的情感,似乎在他們的目光里面,除了錢,除了王家家產以外,連這個生他們養他們的老人,都不顧了。
「你你們!」
「噗嗤!」
老人心火攻心,最後仰天,噴出一口鮮血,灑在面前的地板上面,而這個時候,外面似乎也下起了雷雨,轟隆之聲,不斷響起。
頓時,整個內堂,變得昏暗了起來。
閃電劃過的亮光,印照在這些人那冷漠的臉龐上,似乎就像一頭頭吃人的魔鬼,將面前這個老人,啃得連皮包骨都不剩。
「我我今天跟你們拼了,就算是死了,也不會將家產交給你們這些連禽獸都不如的畜生的手上。」
老人舉起手中的拐杖,就要對面前幾人敲打過來。
「哼!我看老頭子你真是活滿了月,。」
那名黃衣中年生得魁梧,一個箭步,沖到面前,右手立忙伸出,呈鷹爪之狀的對著老人的喉嚨,鎖了過去。
「快點說,家產契文到底在哪?」
老人被自己的親生兒女們,威脅著,強迫著,兩條穢濁的淚花,嘩啦嘩啦流轉出來,無力的閉上了眼楮。
他居然不想再報什麼希望了。
人到心寒,什麼都不怕了。
轟隆!
一道炸雷劃破天際,外面的嗩吶聲,祝賀聲依然不斷,而內堂里面,原本身為壽星的老人,卻被自己的親生兒子,玩弄于鼓掌之間。
「你們殺了我吧。」老人無力的說了一句,這個世界,對于他來說,已經沒有任何值得留念的對方了。
「那你就給我去死吧!」
接著,老人那單薄的身體,無力的倒在了地面上,嘴角流出了一絲血跡,眼楮卻是睜得滾圓滾圓,看樣子是死不瞑目了。
「哼,死老頭,看什麼看,誰讓你不把家產交出來的,你死了,我們自然一樣可以弄到家產。」
那紫衣少婦一邊咒罵著,一邊在老人那冰涼的尸體上面,使勁的喘了幾腳,最後居然還忍不住內心的憤恨,在上面吐了幾口唾沫。
然而,將這些全都看在眼里的秦逸,雖然知道這只是洞虛境天所演化出來的幻想,但心底深處,卻是驚起了滔天巨浪。
此時的他,真恨不得下去將那些禽獸不如的畜生,撕成碎片。
「難道,真的可以這樣嗎?難道在金錢利益的誘惑之下,親情真的連白紙都不如嗎?」
在看完了這個片段之中,秦逸內心突然出現了一陣可怕的復雜情懷,好像往日那沉穩的心境,在剛才那個事跡里面,全都被攪亂了,再也平靜不下來了,。
帶著幾分彷徨的心,秦逸接著往下面走去。
下方,依然是一副畫面,秦逸深吸了幾口涼氣,隨即將目光往下沉去。
畫面之中,是一名年約十六七八的儒雅少年和一位青衫女孩,兩人在山崖前,似乎在輕聲述說著什麼。
「小倩,等我考取功名之後,我一定會到你家中,迎娶于你,讓你可以風風光光的進我楊家家門。」
「文浩,你放心,小倩會等你,永永遠遠的等下去,等你功成名就之時,就是小倩許于楊郎之日。」
至此以後,楊秀才寒窗苦讀,懸梁刺股,寒窗苦讀十余載,家徒四壁書侵坐,終于,在楊秀才幾次失利以後,在他二十八歲那年,進京趕考,喜中二等探花。
十幾年的寒窗苦讀,要不是心中那個信念,一直驅使著他,恐怕楊秀才在經歷幾次失利後,也沒有那股信心了吧
今天,他喜中探花,出人頭地,此刻,在楊秀才的心中,只想與他守候了十余年的女子,分享這個喜悅。
看著畫面里面,那楊秀才欣喜的淚花,秦逸的臉上,也是浮現一道笑容。
但,在這個時候,整個畫面卻是突然一轉。
在一間裝潢豪華,金碧輝煌的房間里面,只听見幾道粗重的聲音,從床邊傳了過來,其他書友正在看:。
「小寶貝,你真是太美了,雖然和你這般保持了五六年,但是寶貝你的魅力,依然讓公子著迷,來,寶貝,讓公子好好疼愛疼愛你。」
「公子,小倩整個人都是公子您的,公子的魅力,也使小倩無可自拔,啊」
一道**的申吟傳出,接著,那小倩的聲音,再度響起︰「好舒服,公子,求求你,疼小倩,用力的疼小倩吧!」
「嘿嘿!寶貝,公子我會讓你感受到做女人的快樂,嗯!」
女人**的申吟,男人那粗重的挺進,整個屋子里面,春意盎然,不堪的交.合、霏婬之聲,在整個房間里面,不斷肆意,幾近瘋狂。
看到這一幕,秦逸整個人的腦海,轟隆一下,炸開了花!
這個時候的他,已經看不下去了,因為,他不想看到楊秀才十年寒窗苦讀,等到今日的,居然是一個背叛了他的女人,想想楊秀才知道真相後的絕望和無助,秦逸已經沒有勇氣再看下去了。
或許,到那個時候,楊秀才真的連活下去的勇氣也沒有了。
呼!
呼
秦逸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就連目光,在這個時候,也有些瘋狂。
「難道,這些才是人性,才是構成這個世間的主宰?如果真是這樣,我寧願親手毀了這些被**支配的奴隸。」
秦逸低沉著聲音,心中無聲的怒吼著。
但是,殊不知,他的靈魂力量,此刻卻是開始有了一絲異樣的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