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席霓心在見到這個男人的瞬間有些失態,不過她馬上就平靜了下來,淡淡的說道︰「別來煩我,想要找美女跳舞就去廣場那邊,本小姐心里煩,我數三秒,如果還看見你在周圍,我絕對……」
「怎麼?很煩悶嗎?我可是個不錯的听眾哦,給我說說你的煩悶吧。」這個男人兀也臉皮厚,笑嘻嘻的坐在了幕席霓心身邊。
幕席霓心抬了抬手,不過卻無奈的放了下來,她實在是懶得和這樣厚臉皮的人打架,而且看這個架勢,這人絕對也是天位強者,想來該是劍派那邊的人吧。
男人坐在幕席霓心身邊,那個可笑的鴨子面具掩蓋了他真實的面容,還有他顫抖的雙手也沒讓她察覺,他只是笑著說道︰「你也許不相信,我可是有讀心術這項異能的哦,我可以看到你內心的真實……」
「少開玩笑了,先生,請你注意一下,你這樣做非常沒有禮貌,你知道嗎?」幕席霓心有些怒了,即使生氣的她,聲音听起來依然嬌女敕悅耳,就像是音樂一樣。
「你在想一個男人。」男人笑了一下,絲毫不把幕席霓心的警告當真,他繼續說道。
「是的,這個男人在你心里既是英雄一般的存在,但你卻又莫名的恨他,真是矛盾啊,不知道我說得對嗎?你現在心里是這樣想的。」男人指了指幕席霓心,說道。
幕席霓心心里一動,淡淡的說道︰「胡扯,如果我說你猜得不對呢?你是否會馬上閉嘴,就此滾蛋。」
「別那麼冰冷嘛,美女,我只是看到你的內心而已,說不出來原因,那個男人好像還非常危險,他和什麼強大的敵人戰斗了嗎?」男人又說道。
幕席霓心越發感覺煩躁了,她站了起來就想離開,卻不想听到這個男人嘆息般的聲音。
「那個男人很危險啊,他已經快要死了……」
話還沒說完,幕席霓心猛的沖上去拉下了那個鴨子面具,達雲陽笑嘻嘻的面孔出現在了那之後。
「你這個大白痴,你當然危險得快要死了呢,你知道這個時候來這里意味著什麼嗎?這次來教皇國,是他們兩人宣戰的戰場,說不定深藍魔王也在附近,他們三人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決定好了的,一旦三神開戰,首先就封印掉戰神之劍軒轅碎……你這個時候來這里,會,會死的!」幕席霓心狠狠拍打著達雲陽的頭,她的臉上滿是憤怒的容顏。
達雲陽不想自己會那麼快被拆穿,他轉念一想,按照幕席霓心的聰慧來說,這點小把戲倒真騙不了她,他尷尬的問道︰「什麼時候發現我的?」
「笨蛋,你做得太明顯了,說兩句話就透出了你的本意,看來你真不適合騙人……特別是女人。」幕席霓心冷冷的說著,她忽然氣不過,又開始拍打達雲陽的頭道︰「你這個大白痴,我都那麼暗示你了,你為什麼還要留下來被我拆穿?知道了嗎?馬上離開這里,我想祖爺爺也是這個意思才讓我出來見你的吧,你不該插手到這件事中,三神戰爭不是我們能夠阻止的。」
「你呢?」達雲陽擾擾頭,問道。
幕席霓心故意冰冷的說道︰「我還在生你的氣呢,別以為我那麼容易忘記哦,不知道是那個混蛋說的,一環抵一生,可是現在那個環在那里呢?是你自己毀了你的誓言,現在還厚著臉皮跑回來干什麼?快點滾吧,本小姐不高興了……」她說完後就向遠處飛了去。
「霓,放心吧,既然我在這里了,就絕不會再拋下你離開,而且我會讓幕席天和雷神知道我的立場,如果你肯原諒我,我願意一直等待,霓……對不起。」
幕席霓心的身軀顫抖了一下,可是她離去的速度更快了,幾秒之後就消失在了夜幕之下。
「我想,如果沒有你們在旁邊當電燈泡,她一定會飛快原諒我,再撲到我懷里來的吧?喂,我說,你們為什麼不去跳舞呢?」達雲陽苦笑著,他忽然向不遠處的黑暗大聲吼了起來。
從黑暗中走出幾個人來,他們正是瑞葛•禹亞等人,一時間他們都無聲的看著了達雲陽。
「走吧,向世界表明我們的立場吧。」達雲陽揮了揮手,接著向喧嘩無比的廣場那邊走了去。
「呃。」
幾人答應著,一同跟在了達雲陽身後朝廣場走去。
(想好了嗎?一旦決定就永不回頭……如果神會那麼問我,我的回答是……是的,讓一切都開始吧!)
這群人出現在廣場上剛開始還沒什麼人發覺,不過漸漸的,越來越多的人看向了他們,因為他們的裝束除了當前一個少年是貴族晚禮服以外,其余人都是平民的麻布裝,而且他們都沒戴面具,這對于化裝舞會現場來說顯得非常突兀。
在廣場中間有十幾個人坐在那里,當中坐著三個人,他們分別是幕席天,亞迦藍,和一個很俊俏的,看起來根本就是女乃油小生的青年,這三人所坐的位置一看就比其它人尊貴得多。
達雲陽等人向著這三人的位置走了去,周圍跳舞的無數人群連忙閃避,任何人都看得出來他們面色帶煞的樣子,只有護衛在周圍的十二聖徒騎士們迎了上去。
(呃,三個小天位,看來教廷也不是什麼花架子,那麼就在這里開始吧。)
達雲陽打定主意後,他在這十二個聖徒騎士靠近前大聲吼了起來︰「幕席天,亞迦藍!想玩三神戰爭,你們三個人就獨自去痛快的打一架,別把你們周圍人都牽涉在內,幕席天,霓心因為害怕你傷害我而不敢和我相認,亞迦藍,劍派在卡格爾做的好事我一定奉還……你們兩個老混蛋!」
這個聲音響徹天地,以火焰神聖城為中心方圓數十里內都能清晰可聞,這份魔力讓周圍所有人都震驚莫名,而且最讓周圍人驚駭的是,這個年輕人他正挑戰著三神的權威。
十二聖徒騎士們回過神來,他們馬上拔出了劍迎向達雲陽等人,其中三人更是從三個方向包圍向他們,不過這時亞迦藍站起來揮手阻止了他們。
「這就是你的立場嗎?不,應該是你所代表的集團的立場嗎?」亞迦藍淡淡的問道。
「是的,我不會站在你們三神中任一人的陣營里,你們三神要打架可以,你們的跟隨者要打架也可以,但別把我所在意的事或物牽連其中,否則我會以我最大的努力來破壞三神平衡,讓你們連打一架都不可能。」達雲陽直盯著亞迦藍回答道。
「我很期待。」亞迦藍繼續他那種淡淡的語氣,同時他轉身向廣場外走去。
「小子,教皇加冕儀式時,軒轅碎會發出它的力量,我和幕席天也會在那時封印它,如果你有實力來阻止我們進行三神戰爭,我很期待。」
後面這個聲音是亞迦藍用魔力傳音的方式傳過來的話,達雲陽則比了一個國際通用手勢,而另一邊,幕席天也站了起來。
「呵呵,天下無不散的宴席,既然你已經選擇了立場,那就把這一立場貫徹下去吧……霓心是我最喜歡的孫女,她就像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妖精一樣,我已經給了她自由,接下來就看你的了,加油吧,如果可以,讓我看看完全不一樣的未來。」
同樣是魔力傳音,幕席天走得有些灑月兌的味道,整個場內就只剩下達雲陽等人突兀的站在了那里。
「喂,好像和預料的不怎麼對啊,不是要打架嗎?」達雲陽喃喃的自言自語著,卻不防被他身後的幾人狠狠打了一拳。
廣場上最有發言權的兩人離場,只剩下新教皇最有說話權,他似乎正在思考怎麼對付達雲陽他們,這時蘇虞姬先說話了。
「教皇大人,我們是卡格爾勢力的代表者,這次趕來參加和平談判的人。」
廣場的貴族們一片喧嘩,他們當中有好一些是契煉與鐵嗒絲洛的貴族,其中契煉的貴族們自然知道那個人是達雲陽,而鐵嗒絲洛的貴族們就有些意外了,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卡格爾實力的代表者,不過他們可是非常清楚,這個女的應該是傳說中的第二公主吧,也被貴族們暗底里稱呼為恐怖公主。
「我想,這該不會是教廷對待國家使節的待客之道吧?」
蘇虞姬指了指周圍的十二個聖徒騎士。
教皇臉色鐵青的揮了揮手,接著他氣呼呼的站了起來,學幕席天等人的動作向廣場外走了去,不過他的地位在達雲陽等人看起來根本就不值一提。
「呃,大家自由活動吧,看來預計中的打架還有好幾天時間呢,大家不妨找些自己的熟人們聊聊天,我可是警告你們哦,別再跟我後面!」
達雲陽小聲的說著話,接著他用精神印記鎖定了幕席霓心的位置所在,就朝那邊飛了過去,這一飛,整個廣場上又是一片小小的喧嘩聲。
達雲陽的心思全跑到幕席霓心那邊去了,他先前那麼大的聲音,幕席霓心不可能听不到,卻不想她是什麼樣的態度。
幕席霓心住在教廷使臣館最豪華的套間里,達雲陽小心飄到她套房外的窗戶處向里看,佳人正臥躺在床上默默不動,好半天後,她才淚眼朦朧的抬起了頭來。
「我好害怕,不是怕你一去不返,而是怕你死在卡格爾……即使未來我再也見不到你,但如果知道你依然還活著,我心里也不會那麼絕望,真好,你還活著真好。」
幕席霓心隔著窗戶玻璃,淚眼朦朧的看著外面的達雲陽,兩人靜靜的看著彼此,一時間兩人都痴了,直到遙遠外再度傳來響亮的音樂聲為止,達雲陽才笑著將手放在了窗戶上,一道熱流涌出,整個窗戶被融出了一個洞來,下一秒,幕席霓心已經被他抱在了懷里。
「對不起,再也不分開了,從今天開始,除非是霓心厭倦了我而離開,或者是霓心你背叛我,否則我絕不會離開你。」
「白痴……」
幕席霓心輕聲的念叨著,她任由達雲陽將她抱了起來,兩人就從窗戶口向廣場處飛了過去,在他們離開這個房間百米開外時,一道無形的魔力層擋在了他們面前。
「知道了吧?我早想去找你的,但我根本無法掙月兌祖爺爺的禁錮……」
幕席霓心話還沒說完,她忽然看見達雲陽輕輕將手放在了這個魔力層上,瞬間,無形的魔力層消失無蹤,他們兩人已經飛出了這片空間。
「放心吧,我之所以敢站出來阻止三神戰爭,我自然是有我的依持了,如果早知道會喪命,我一定是站在幕席天老頭的陣營里抱著你拉……」達雲陽笑嘻嘻的說道。
幕席霓心啐了聲,她還是好奇的問道︰「不可能啊,這道禁錮如果不是領悟了靈魂之空的強者根本就無法破解,而且這樣的強者也只能憑借靈魂之空突出禁錮,根本無法完全消除才對……難道你學會了深藍鎮魂曲?」
「呵呵,是另一種奇遇……霓心,你是什麼時候失去對魔法行會控制權的呢?」達雲陽笑著問道。
幕席霓心想了想,說道︰「大概在你們離開魔族首都後……如果不是深藍鎮魂曲的話,難道你已經達到了祖爺爺的實力強度了嗎?」
達雲陽接著說道︰「不,我現在的精神印記級別最多只達到大天位初級,如果真要用純魔力強度來評估的話,我頂多只能凌駕于小天位強者們之上罷了,只要面對大天位強者,魔力強度方面我就佔了下風。」
「白痴,那你還那麼大義凜然的挑戰三神?或者……你在西大陸見過了原始,然後知道了你下輩子投胎的地方了嗎?」
面對幕席霓心的調皮,達雲陽輕輕敲了她額頭一下,接著說道︰「打架又不是拿兩個人之間的魔力和精神印記強度來比較,然後弱的人就輸的游戲……我在西大陸曾被亞迦藍襲擊過,在那次生死之間里,我領悟了一套名為逍遙戰法的武術,很奇妙的東西,可以說,即使面對三神之一,現在的我也有一拼之力了。」
幕席霓心露出了震驚無比的表情,事實上此刻無論是誰在現場,除了曾經見識過逍遙戰法威力的人以外,沒人會把達雲陽說的話當真,等級間的差距根本無法以數量來填平,不能想象一群騎士等級的人能夠打敗真正的小天位強者,以此類推,越到之後等級間的差距就越明顯。
「有些難以理解吧?不如換個方向來思考,有兩個軍團,一方擁有極強的軍隊實力,而另一邊雖然弱了許多,不過它使用了戰爭策略,用一些計謀打敗了這個實力極強的軍團,而逍遙戰法對我來說就是策略。」
「听起來像是你在戰斗時用了什麼變態方法,把本來實力比你強的人給陰了,然後贏的人自然是你拉……」
「呃,雖然道理很像,不過為什麼听起來就變了味道呢?」
兩人緩緩的飛在天空上,他們之下是一片燈火通明的化裝舞會廣場,兩人輕輕的說著話,相互訴說對對方的思念,事實上,他們都想到了同樣一個問題,似乎達雲陽集團的人在火焰神聖城里沒有住的地方,換句話說,他們無家可歸得只能飛在夜空中說話了。
「好冷啊……」
「忍忍吧,我是女人都還沒說冷也。」
「我餓了……」
「……」
且不說某人又開始表現他常有的白痴行為,另一邊,達雲陽集團的其他人都在做著自己該做的事。
當達雲陽宣布自由活動時,幾人都像是有默契一樣,這次他們並沒有再跟著達雲陽,而是各自行動了起來。
亞格瑞听完達雲陽的話後就追向了亞迦藍離去的方向,果然,亞迦藍就飄在那邊空中獨自喝酒,那股冷傲氣息和亞格瑞竟是如此相似。
亞格瑞在地面上呆了半響,最後終于飛到了亞迦藍周圍。
「還恨我嗎?」亞格瑞說話前,亞迦藍先問話了。
「不知道,但我一定會打敗你。」亞格瑞默默的說道。
亞迦藍忽然笑了起來,他的神色間滿是說不出的淡然和冷漠,接著他說道︰「打敗我以後呢?你不是小孩子了,難道還要用這種方式來追逐我的背影嗎?現在的你還沒有和我戰斗的資格。」
「資格?打敗你還需要資格嗎?」亞格瑞冷笑著說道,他心里卻產生了一種奇妙的感覺。
「是的,現在你們所有人里,只有那個名叫達雲陽的少年才有這種資格……呵呵,你別露出那張臭臉,說實話我還真羨慕你。」亞迦藍忽然笑了起來,那種萬年冰霜臉上少有的出現了笑容。
「羨慕我?為什麼?」亞格瑞看到亞迦藍的笑容時,他也很吃驚,不過還是好奇的問道。
「你是我兒子,你難道沒有這樣的感覺嗎?有時候非常希望戰斗,特別是當你使用血液里那股力量時,但戰斗之後呢?充滿的卻是孤獨和寂寞,如果沒有朋友在身邊,這種感覺往往會深入骨髓,這是我們家族的詛咒,擁有天系血統的詛咒……」
「你需要的是感情,而且是能夠讓你托付生命的感情,親情,愛情,友情都行,如果沒有感情的,你每使用一次血液里的力量,你的內心就會冷漠一次,到最後,如果不是全力支撐,你連活下去的都會完全消失,現在你知道達雲陽對你的意義了吧?」
亞迦藍說完後又沉默起來,不過亞格瑞卻陷入在了震驚中,他現在才知道他為什麼天性冷淡了,不僅僅是性格上的關系,而且他之所以對達雲陽那麼依賴,這也是他本能求生的原因,那麼說起來的話,現在支撐亞迦藍的意志是……
「三神戰爭,那是讓我活下去唯一且最強大的意志,我不允許任何人阻止它,即使是……」
亞迦藍轉身慢慢離去,亞格瑞仿佛第一次看清了這個男人的背影一樣,充滿著悲壯。
在城里的另一個方向,蘇虞姬也在做著一件她必須去做的事,她從廣場一路問人尋路,很快就到達了鐵嗒絲洛使臣館外。
「公主殿下,你這次偷偷跑出去可差點想死老頭子了……」
「好拉,許爺爺,別抱得我那麼緊,我快沒氣拉。」
蘇虞姬笑著將她面前的老管家推開,這個老頭子是蘇家的皇族管家,已經為他們服務了幾十年,蘇虞姬早已經把他當成了親人。
「許爺爺,這次領隊來教皇國的人……是我二哥吧?」蘇虞姬小心的問著。
老管家點點頭,他一邊吩咐下人們去準備些東西,一邊說道︰「二王子殿下不喜歡人聲吵鬧,和往常一樣,今天的化裝舞會他也沒去。」
「還真是冷淡啊……」蘇虞姬隨口諷刺道,她邊說邊隨著老管家向使臣館深處走去。
蘇虞姬只覺得越向里走四周越是冰冷,她不由得回想起了她二哥蘇冽凜,這個神秘,冰冷,從小就充滿了未知的男人。
蘇家是鐵嗒絲洛皇族,作為被劍派扶持起來的皇族,在國家權利上並沒有真實發言權,所以蘇家歷來統治者都埋首于酒色之中來打發時間,即使偶爾遇到一代統治者是明君,他也只能在郁悶中老去,在這樣的環境影響下,蘇家里的親情漸漸變得了淡漠。
蘇虞姬隨著老管家走了好一會,老管家指著前面一間獨立出來的房間說道︰「二王子殿下就在前面……」
老管家頓了一下,他忽然說道︰「公主殿下,請保重,夫人在死之前一直叮囑我照顧你,可是公主殿下已經長大了,不再需要一個牢籠樣的保護罩了……公主殿下,請保重。」老管家說完後就向遠處走了去。
蘇虞姬一愣,她仔細一感覺,這才發現老管家身上暗暗涌動著一股極強的魔力,這股魔力甚至比她還強上許多,如果她感覺沒錯的話,這是天位魔力。
「真是的,原來我以前什麼都不知道呢。」蘇虞姬自言自語的說道,接著她朝那個房間走了過去。
門房的門把冰冷如霜,蘇虞姬打了個寒戰,她推開房門走了進去,頓時從房間里一股寒流涌了出來。
在房間正中心坐著一個白發少年,他的樣貌非常俊俏,雪白的頭發配著他粉紅色的眉毛,這個少年比一個女人更像女人。
「二哥,父王還好嗎?」蘇虞姬感覺很生疏,好半天才逼出這麼一句話,事實上她對她父親感覺還要更生疏一些。
白發少年不說話的盯著蘇虞姬看,直把蘇虞姬看的心虛不已,她連忙又說道︰「告訴父王,虞姬要走了,別來找我,除非父親想要踏入三神戰爭……」
蘇虞姬心里有些冷笑,想來以那個老頭子的懦弱,定然是不敢派人來找她的了,而且以她二哥冷漠死板的性格,他一定會把原話帶回去,現在她可以放心的離開了。
「能量過大……死亡人數,戰斗過程會破壞封印,告訴達雲……」
白發少年忽然全身痙攣顫抖了起來,他劇烈的在地上翻滾著,嘴里說出一些含糊不清的話,這樣的情況倒把蘇虞姬給嚇傻了,因為這個白發少年在平日里絕對是個冷靜無比的人,從來沒發生過此刻這樣的事情。
「二哥,你怎麼了?魔力反噬嗎?」蘇虞姬急忙撲了過去,她沒看到的是,在白發少年腦後有一小股肌肉怪異的蠕動著,這股肌肉飛快的潛進了他的後腦處,接著他身上的痙攣與顫抖慢慢弱了下來。
白發少年打掉了蘇虞姬伸過來的手,他冷淡的說道︰「不要靠近我……你的事我知道了,我一定原話轉告父王,你自己走吧。」
蘇虞姬一陣落寞,她慢慢的轉身而去,只留下了屋子里毫無表情的白發少年,還有白發少年身體里怪異蠕動的一小部分肌肉……
「恆哥哥,世界真小啊,沒想到居然又是他?」
在火焰神聖城外的平民區里,一個頭戴斗篷的女孩攙扶著一個呆滯的少年,這個女孩正笑嘻嘻的說著話。
「解鈴還需系鈴人,難道恆哥哥真的和他月兌不了關系嗎?」
女孩自言自語的說著話,那清脆如玉的聲音只傳在了她和少年的耳里,少年的表情依然毫無變化。
(卦象里顯示的就是這里,而且就是這幾天內會出現變化,難道達雲陽真的想一個人和三神對抗嗎?他瘋了……)
女孩有些惱怒,又充滿了無奈,如果光是以她自己的意志,她是決然不會再與達雲陽有任何關聯,畢竟三神的存在並不是某個人或者某個勢力能擺平,甚至連幾乎所有國家都……但這次她又不得不參合進達雲陽的事情里。
「我……」
女孩非常想說點什麼帶顏色的話,不過考慮到她身邊就站著她心之所系的人,好半天後才狠狠的自言自語道︰「達雲陽,以後一定有你倒霉的時候,你等著瞧!」
且不說女孩那如同發夢般的想法,此刻的火焰神聖城只能用和平來形容,即使是達雲陽和幕席天還有亞迦藍都沒預料到,在未來的一小點漣漪,引得整個命運之海出現了一大片波動,進而改變了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