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三垂頭喪氣的回到寢室,才離狼窩又入虎穴,發現呂月氣呼呼的正坐在他的床上。張、秦兩位正圍著她說話呢,十三硬著頭皮和呂月打了聲招呼。
「你來了」
「你到哪去了,我到操場上看了,你根本就不在?」
「我……我和王新他們到別出練球去了」李十三紅著臉說。
「王新,誰是王新」呂月緊張的問道
「咱們系的體育部長,過一段時間學校要組織足球比賽,他們看上我了,讓我參加」
「真的啊,那十三,你不是文武全才了麼」張先感嘆道。
「別听他吹牛,還不知道是真是假呢」呂月反駁道
「應該是準確情報」秦觀堅信道
「你吃午飯了麼,我們都沒吃呢,一起去吧」呂月對十三說。
「好啊,好啊,有美女相伴,還有飯吃」張先高興的說。
「這………」李十三感到很為難。
「李十三、306、李十三在麼?」正在這時樓下有人叫喊。
李十三探出頭一看是王新一伙人,「在,我在呢,有事麼?」
「有時間麼,到操場練球去」王新見到李十三很高興。
「有時間,等我一會,我立即下樓」李十三興奮的回答,不但有球踢,還可以暫時擺月兌身邊的麻煩。
「我去了,你們三個去吃飯吧」
「我說是真的吧,十三不是說慌的人」秦觀為自己的正確判斷感到自豪。
「也夠勤快的了,上午練,下午還練」張先有些牢騷。
「好,我們三個先去吃飯,然後去找你,你可不能開溜啊」呂月只好退而求其次。
一舍325寢室內兩位美女將剛才的一幕盡收眼底。張倩剛剛給姜紅講完她和李十三的交往經過。就听見王新在樓下喊李十三。
「他們寢室怎麼有個女的」張倩有些緊張
「也許是新生家屬吧或許是另外兩個人的女朋友」姜紅可不敢刺激張倩,只有給她吃寬心丸。
「我們到球場上看看不就知道了」張倩說道。
「你和李十三相識是經典的老土的英雄救美式,不過挺刺激的」,走在走廊秦紅發表評論,「我也希望在我遇到困難的時候,我的王子出現解救我」
「你也擠公共汽車啊,讓人也模模你的」張倩邊說邊動手模秦紅的。
「阿倩,你啊,當心你有同性戀的傾向啊」秦紅掙扎著說。
兩人肆無忌憚的在走廊打鬧,引來一片異樣的目光。兩人立即停止了動作,都吐了吐舌頭。
走出走廊,秦紅繼續追問,「你說,你是不是故意擁抱李十三的,看不出來,你追男生還挺有手段的。」
「我就是喜歡十三,怎麼樣。你沒看到我擁抱他的時候,他的臉比關老爺的臉還紅。下車後,我向十三道謝時,心中卻不由想起電視、小說中常有的一句話‘無以為報,以身相許’,我想如果我當時要是說出這句話,十三就能暈過去,不是高興而是害怕的。」張倩紅紅的臉,更顯得嫵媚動人。
當呂月、張先和秦觀一行三人吃過飯來到操場上時,發現李十三正認真的投入到訓練當中,這次訓練是主力一組、替補一組。李十三和王新的配合越來越熟練了,多數的情況是李十三帶球、護球吸引對方後衛,為王新拉出空擋,然後找準機會,將球傳給王新,由王新完成最後一擊。即使對方後衛看出李、王的這種戰術,也找不出破解的方法來。無論對方後衛的攔截還是鏟斷幾乎無法影響李十三對球的控制。最後在李十三帶球走邊路時,對方後衛都盯著王新,但這樣完成最後一擊的是其他球員或李十三自己。主力一方的守門員王文明幾乎沒有模過幾次球,後來在王文明的強烈要求下和替補一方的守門員換了位置,但王文明也無法阻擋主力一方的進球表演。
每當李十三有精彩的過人或射門時,張倩和姜紅都興高采烈的鼓掌歡呼,「李十三、加油。李十三,再來一個……」
呂月越听越來氣,其實她剛到場邊的時候就發現了張倩和姜紅,尤其是張倩,一個讓女人都著迷的女孩。起初以為她兩個與李十三沒有什麼瓜葛。可是,听到她們給李十三叫好鼓氣,尤其是她們的叫好對象只有李十三一人。呂月覺得這里有問題。「她們和李十三是怎麼認識的呢,大學以前認識的,不可能吧,李十三是山溝里出來的,土里土氣的,而眼前這兩位女孩絕對是在都市成長起來的。那只有是大學期間,可是李十三才到大學兩天啊,李十三根本就不是什麼泡妞高手啊,李十三也沒有什麼突出的條件能夠吸引眼前這兩位美女啊。這兩位女孩又是看上了李十三哪一點呢。是啊,那自己又看上李十三哪一點呢,他也曾經問過自己,李十三究竟有什麼好的呢,長相帥,不全是,在高中追她的男孩個個都不差。呂月在心里多次否定自己是喜歡李十三的,沒有家世,什麼和自己般配,對于自己的家庭情況,她可沒有真實的告訴李十三。可每次,只要閉上眼楮,腦海就是李十三的身影在轉,十三害羞的表情,尤其是那雙讓人著迷的眼楮,準確的說應該是李十三的眼神。她看不透、也看不懂。李十三對她的不熱情,反而激起她的佔有欲。」張倩和姜紅喊到後來,直接喊李十三的名,連姓都省略了,不時還有聲「十三哥」喊出。
「兩個騷狐狸,和我搶男人,恐怕還沒有資格呢」呂月比較惱火。
「張先、秦觀,咱們也給十三加油。」
「十三加油,十三進一個」三個人也喊起來。
听到三人的喊聲,張倩和姜紅互相看了一眼,更大聲音的喊出來。
場上踢球的雙方漸漸的都沒了積極性,勢力相差太大。而兩方觀眾的「熱情」卻非常高。場上沒有火藥味,兩方觀眾的火藥味十足,大有一促即發之勢。
「算了,別踢了,對方都不跑了」王新說道,磨練陣型,又不能將主力和替補分插開。一伙早沒了激情。
「累壞我了」王文明說道。全場屬他最累了。「王新,我看有李十三的加入,我們現在和體育系那幫人有一拼啊。」
「何止有一拼,現在勝負來說,是開,我們應該佔優勢,雖然我們整體不如對方,但我們有球星,只要李十三完全發揮出來,我們就用進攻彌補防守的不足,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麼。」王新信心十足。
「那兩伙人是怎麼回事」王文明目光看著兩伙觀眾問王新。
「十三的新同學吧」
「不象啊,它們之間的氣氛不對啊」
「那你去問十三吧」,王新也不太明白,在來的路上,李十三曾偷偷的跟他說,如果有人問他們早上干什麼了,尤其是女孩問,就說到別的場地練球了。十三說的話,王新不太明白,也不想明白,那是十三自己的事,不就說謊麼,小菜一碟。王新也看出了兩伙觀眾的不和諧氣氛,主要原因是兩伙的女孩,一方是昨天見過,另一方兩男一女沒見過。
「十三,行啊,剛到校,就泡上美女了,哪個是,告訴哥一聲」王文明拿李十三打趣。
「師兄,別拿我開玩笑,是我的同學,沒有什麼特殊關系(怎麼沒有,都擁抱了,讀者檢舉),那兩個男同學和我是一個寢室的。」李十三現在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兩個麻煩踫到一起了,現在可不是兩個麻煩了,1+1可不等于2啊。
「十三好福氣,左擁右抱,一箭雙雕啊」
「是一箭三雕」
「十三,受的了麼,不行,勻我一個」
………
大家拿李十三開涮。
「別鬧了,咱們先走」王新替李十三解了圍。眾人作鳥獸散,經過張倩和姜紅身邊也沒有昨天的放肆的言語,畢竟是李十三的朋友麼,「朋友妻,不可欺」,大學生們還是有這點覺悟的。
「李十三,你過來。」呂月有些氣憤,剛才的氣勢明顯沒有壓倒對方。看張先和秦觀的德行,尤其是張先,魂都要飛到對方那邊去了。「不就是長的漂亮麼,我長的也不賴啊,再說如果比家世,她們哪比得過我呢」呂月心里的小九九。
李十三看了一眼張倩,還是走到呂月跟前。
「她們和你是什麼關系,你們是怎麼認識的。」完全一副妻子對待偷腥的丈夫的語氣。
「我……我……」,十三心里很不高興。李十三看待異性的觀點,一是容貌(正常的人類,諸葛亮是異類),二是性格。沒有容貌是不入圍的,性格不和是萬萬不行的。況且,在公共汽車上,李十三覺得自己又佔了張倩的「便宜」,盡管是被動的。但在十三覺得還得對人家負責。張倩不在乎是另一回事。
「十三哥,你球踢的好棒啊」不知何時,張倩走到十三的身邊。
「十三哥,下次你踢球,別忘了通知我們一聲,我們還來」姜紅根本就不怕事大。
「十三哥,再見,我們先走了」張倩滿臉笑容的說。
「再見……」李十三木吶的回答。
「兩個騷狐狸」不等張倩和姜紅走遠,呂月就氣憤的說。
姜紅本想回來和呂月理論,但張倩卻拽住她。張倩知道,這回合,她又贏了。她感到很慶幸,如果沒有公共汽車上的偶然相遇,她就沒有機會了解李十三,她知道對待李十三這種人,應該給予尊重,從山區出來的人,骨子里一定有一點自卑的感覺。對待這樣的人不能盛氣凌人,花解語,解語花,張倩自信能做到這點。
張倩的態度愈發讓李十三覺得她的可愛。在李十三的感覺中,應該是張倩過來興師問罪。畢竟兩人有了親密接觸。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呂月「得理」不饒人。
「這是我的隱私,你無權過問,張先、秦觀,你們回去不,我先走了。」李十三終于忍耐不住。發現呂月對待自己的態度好象是對待下人。我窮,但我也有尊嚴。尤其是呂月還罵了張倩和姜紅。女孩不應該是這樣的,像潑婦一樣。
李十三不等張先和秦觀的反應,拔腿就走。
「李十三,你等著,你這花心鬼……」呂月開始抽噎。
听到呂月的抽噎李十三差一點返回身,但想到和呂月在一起的感覺,還是堅定了自己的步伐。
「等一會,十三,我也回去」秦觀用詢問的目光看了一下張先。
「秦觀,你先陪十三回去吧,我先陪一下呂月」張先說
「也好,我先回去了」秦觀跑了幾步,追上李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