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妻天配 004、與之閑談

作者 ︰ 央玥

喜鵲听了,走到卿綰面前說︰「我方才讓她們看著,應該差不多了,我去看看。」

說吧,喜鵲就往外走去。蓮心見喜鵲走出去,也來到卿綰面前,蹲下看著卿綰說道︰「公主為何這樣悶悶不樂?」

「有嗎?」。卿綰輕聲答道,眉間是淡淡的笑意。

「何必瞞著我們呢。」心思縝密的蓮心有怎麼會看不出卿綰的神情,縱使她掩蓋的很好,多年來她已經習慣把所有的感情都藏在心里,只在眉間留下淺淺笑意。

「蓮心,你看現在的我,什麼都沒有。沒有皇祖母,也沒有皇額娘,宮里是非這樣多,出了什麼好歹,父皇也不會幫我。」卿綰的語氣很清淡,感覺就在說著一件既定的故事一樣。

這樣的事,蓮心何嘗沒有想過,但是絕不能因為這樣,就要自家公主,一輩子留在這杜若清築里。若因為要避世,遠離是非紛雜,就一昧地躲,躲到人跡斑駁的深林里,是她不願看到的。

「那些年皇祖母的盛寵,得罪了的人,都會一個個找上門來吧。」卿綰說著,笑了起來,「不知怎麼的,和你說了之後,又有點期待了。」

「公主。」蓮心擔心的說道。

「罷了,出去看看吧。」卿綰笑著站起來,拉起蓮心的手往外頭走去。

喜鵲已經把烤好的番薯一個個挑出來,扒干淨那些灰,放在桌子上,看到卿綰走出來,朝著她開心的說道︰「公主,很香呢。」

卿綰坐下,接過喜鵲剝好的烤番薯,細細的一邊品嘗一邊看著眼前這看了三年的風景。這里畢竟還是她的,想要回來的時候還是能回來的。

到了中午,管事的姑姑領著一群宮女太監來到杜若清築。

蓮心也估模著這個時候她們回來,因此早早的便命其余的四名宮女和太監在竹籬笆里的院子等候,而喜鵲則陪著卿綰坐在里堂的主位上,等著她們過來。

管事的姑姑帶著人來到院子那里,先是和蓮心說了幾句閑話,便領著眾人走進里堂,齊齊跪下拿起手帕,揚到肩上。嘴里說著︰

「奴婢見過公主,願公主萬福。」

「奴才見過公主,願公主萬福。」

卿綰高高坐在上面,微微點頭,對領頭的管事姑姑說︰「起來吧。」

管事姑姑首先站起來,其余人才站起來,個個低眉順眼的,一副很乖巧的樣子。

「回公主,奴婢前來,是祝賀公主喜遷。讓這些奴才們過來收拾收拾一下。」管事姑姑說罷,看著卿綰,像是等著指示。

卿綰把桌子上的一本小冊子拿起來,很薄的一本小冊子。是方才蓮心在念,喜鵲寫下的。里面都是一些要帶走的東西,其實也不多,都是一些日常用得上的衣裳物什,還有那幾大錦箱的東西罷了,遠遠不需要這麼多人。

她拿起冊子,對管事的姑姑說︰「東西不也不見很多,讓喜鵲和她們收拾去吧。姑姑走累了,這里歇著。」

管事的姑姑接過小冊子,並沒有翻閱,而是遞給了她左的另一名宮女。從衣服看來,管事的姑姑上衣著百蝶穿花窄銀襖,下著翡翠撒花洋縐群,兩彎柳葉眉修得格外好看,是個做事利索的人。

身下的另一名小宮女,衣著打扮差不多,但是衣裳的花色淡一點,一眼便能看出位份的高低。她接過冊子,朝卿綰微屈身做禮後,才跟著喜鵲,領著眾人一同忙活去。

卿綰指著面前的桌椅,對管事的姑姑說道︰「這里不拘禮,坐吧。」

管事姑姑謝過卿綰後,坐了下來,一旁的小宮女捧上茶果,擱放在管事姑姑旁邊的茶幾上,便退回卿綰身後。

管事姑姑謝過卿綰,並不吃,只是靜坐在那里,等著卿綰說話。

卿綰看了一下四周,笑道︰「這入秋後,天也漸涼。你們的事兒也多了起來吧。」

「這該忙的每年都是這樣,過著過著,也就習慣了。公主這次喜遷到月蔻宮,日後便可伺候公主了。」管事姑姑回答的有模有樣,讓人找不出瑕疵出來。

而卿綰也只是和她說話,打發點時間,至于她要怎麼回答,就不怎麼留意了。

「我在這清築里過了三年,雖說也是待在皇宮里頭,可是對于皇宮里的事,還真不多了解。想著這次姑姑過來,可以好好問一下了。」卿綰每說一句話,眉間都帶笑,一直溫和有禮的樣子。

深知皇宮是非多,管事姑姑又怎麼會亂嚼舌頭,一邊賠笑一邊說道︰「皇宮里的事,說多不多,說少不少,要真說起來,也沒準往哪兒起頭。」

「便挑好事說說吧。」卿綰說著。

管事姑姑看躲不過,端起茶小抿了一口,才說道︰「喜慶的事,也有幾件。那麼奴婢挑幾件好的費公主說說,當是為公主喜遷沖喜吧。」

「請。」

「我們做丫婢的,也只是听說了一點罷了。十二公主前些時候,許配給了光祿寺鄭大人的嫡子,是件好不喜慶的事,為了不失皇家顏面,可忙活了好久。」管事姑姑雖然嘴里說著是件喜慶的事,不過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那些嫁娶是主子的事,對于她們來說,只要把事情做好,也就罷了。

接著,她又說了幾件喜慶的事,不外乎哪個公主添了子嗣,哪個公主得到皇上的賞賜之類的。對于其余的皇子,則是閉口不提,她們作為深宮里的宮女,能談論的也只是一些內宮的事,對于皇子,那是避之則吉。

斷斷續續說了幾件事後,其余的宮女也把東西收拾的差不多。此時,喜鵲把小冊子拿回來,走到卿綰面前說道︰「公主,所有該收拾的東西,都妥當的收拾好了。」

卿綰不接,點頭讓她擱下。

管事的姑姑此時站起來,對卿綰說道︰「請公主隨奴婢一同過去月蔻宮,那里今早已經收拾完畢。」

喜鵲扶著卿綰走出院子外,抬轎已經穩穩當當的放在地面上。她看到便愣了一下,皇宮雖大,可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坐抬轎,那要皇上準許了,賞賜了,才可以坐著到處走。很多妃子,每每到哪里,也是腳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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