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妻天配 026、春宮圖冊

作者 ︰ 央玥

(九大分類小封推加更)

卿綰听到若琴姑姑這樣說,抬起眼簾端倪著她,說道︰「所以呢?」

若琴姑姑淡笑了一下,在衣袖里拿出一小疊由絹布包起來的東西遞給卿綰。卿綰並沒有伸手接過去,只是看著大概能猜得出來是本書,大概有兩三本,不厚。

卿綰雖然是個未出閣的女子,可是看這樣的陣勢,心里忽然的就明白了。她看著若琴姑姑,白皙的小圓臉唰地就通紅起來,像要滴血一般。

「公主若是有什麼不明白的,可以向老奴提出來。」藤蘭嬤嬤在一旁站著,看著卿綰不好意思的樣子,開口說道。

卿綰接過去,順手就放在桌面上,說︰「嬤嬤需要我做什麼呢?」

「夫妻之間行周公之禮是很正常的,也是繁衍子嗣不可缺少的過程,每個待嫁的女子都必須要學習這個。」藤蘭嬤嬤還是說的很機械,卿綰有時候懷疑她是不是沒有自己的思想,所有的話語都是一板一眼,了無生趣。

看到她這樣子,卿綰心里有了想戲弄的意思,她用手指輕輕的敲著桌面說︰「願聞其詳。」

藤蘭嬤嬤愣了一下,她想不到看起來乖巧的十四公主,會說出這樣的話。

她雖然已經五十多歲,可是作為宮婢,要是得不到恩赦,也是不能出宮的。她和若琴姑姑一樣,都還是姑娘家,從未嫁人。說到底這樣的周公之禮,她也只能口授,不能身教。

不過,卿綰也不想和藤蘭嬤嬤有任何的芥蒂,反正見面的時間也不多了。「那我有什麼不懂再問嬤嬤和姑姑吧。」卿綰看著藤蘭嬤嬤這樣說道,藤蘭嬤嬤見到卿綰也不再為難自己,暗自松了一口氣,屈膝說道︰「那麼老奴就在門外面候著。」

「嗯。」卿綰慵懶地答道,看著兩人離開。

若琴姑姑和藤蘭嬤嬤相視一笑,把門帶上,輕輕走了出去。

其實她們兩個心里都各自有自己的疑惑,她們兩人明明是來這里教導女子出閣的大宮女,可是為什麼偏偏都挑了兩個未曾出嫁的宮婢呢。這樣子做明明是不符合規矩,她們兩人都是惠貴妃使喚過來的,其中的小心思,現在是一目了然。

卿綰等她們兩人都徹底離開了房間後,又往外面瞄了一眼,心里「撲通撲通」地跳個不停。說到周公之禮,她知道這個是每個新婚的女子都會有的,可是要怎麼做呢,一直在太後身邊規矩的長大,又在杜若清築那里清修了三年。還白如一張紙的她,現在卻遇到了兩個不曾配婚過的大宮女。

卿綰用手指掀開絹布的一角,里面赫然的出現兩個黑體正字︰「」。她瞥了一眼後,忙把手收回來,第一次見這樣的書時,不是現在,而是在很久以前,久到那個時候她都不知道自己幾歲。

那是在卿綰的母後還沒有去世的時候,合計著也就是四歲以前的事。那時候的太子還不是惠貴妃的親兒,而是嘉盛帝的第四個孩子,長子做太子。卿綰也忘了那時候具體是因為什麼事,但是就記得那時候宮里來了好多誦經的和尚,氣氛很肅穆。就在這個時候,太子因為私藏被查出來,還是在頌典上被查出來。

後來因為太子的生母已經不在人世,而且惠貴妃一直都是最寵的妃子,也不知道這件事折騰地多大,卿綰依稀記得連朝臣都參與了進來。後來太子換成了惠貴妃的大兒,八皇子殿下,前太子被貶出了洛陽城。

但這也只是皇位的爭奪罷了,對于卿綰來說,這些事就像是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听著就過去。唯一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跡就是,她對的抗拒,不是因為每個人都把它當做不齒的讀物,而是那權利的斗爭。

卿綰回過神來,隨意地翻開了一頁,里面露骨的圖畫,讓卿綰剛褪下去的潮紅又涌到臉上來。她不敢再多翻一頁,忙把手縮回去,匆忙地用絹布蓋回去。

藤蘭嬤嬤和若琴姑姑在外頭,可是卿綰不可能有不懂得東西去問她們,實際上她真的一點都不懂。

蓮心推開門,端著一些熱騰騰的女乃茶子和熱糕點進來,看到里面只有卿綰一個人,小小的疑惑了一下。因為卿綰要學禮儀,因為,蓮心已經吩咐了其他人,若不是必要的事都不要進來煩擾。

「公主是不是偷懶了?」蓮心擱下東西,看著有絹布包著的書,想拿起來看,被卿綰喝住︰「別動。」

蓮心四下看了看,禮儀姑姑們都不在這里,而且卿綰的神情有點古怪,她再想想,就有點明白了。

「總不能這樣吧,叫她們進來講講?」蓮心說著,自己也不好意思起來,在一邊「吃吃」的笑起來。

「你還有心思笑,我可沒有。」卿綰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也許是做宮婢的對這些事雖然不甚了解,可是也不會有太大的忌諱,就好像伺候皇上或者是妃子的那些宮婢和內監一樣,還不是要候在門外,甚是是簾帳外頭,看著里面的滿閨春色。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卿綰捧起熱女乃茶子喝了一口,慢慢的又恢復到她原先波瀾不驚的樣子。她說的辛苦,指的是這段時間,要出嫁準備的東西,雖然說不上多或者少,但是一個宮苑那麼大,而且又是帝姬出嫁,繁瑣的事情加起來,一天都停歇不了多久。

出了年紀稍大一點的紫扣和喜鵲以外,能幫得上忙的也沒有幾個,這一個月來,蓮心都消瘦了不少。

「都是一些眼見手到的活,說不上忙不忙,還請公主專心點學習,做個好媳婦兒就夠了。」在這里,敢這樣和卿綰打趣說話的人,也只有蓮心和喜鵲。

卿綰听她這樣說,又瞥了一眼包在絹布里的,暗地里的嘆了一口氣,幽幽的說︰「順其自然吧。」

其實她除了這樣說以外,還真的什麼都不能做。那個藏青男子的模樣,卿綰已經記不清楚,她甚至說不上是不是喜歡,就這樣待嫁閨中,其實她這樣子和十三公主有什麼卻別呢,說不定十三公主比她好很多,畢竟那是她自己爭取到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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