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妻天配 055、主動出擊

作者 ︰ 央玥

後來,找來了在場的丫婢們,她們都說听到桐兒的叫聲,聞訊而來便看到林玉徵暈倒在地,而少女乃女乃則揚長而去。至于有沒有打人,那就沒看清楚。

姚氏問了好幾遍,那些丫婢們看著跪在地上,看著坐在椅子上,一臉雲清淡薄的卿綰,搖著頭。

既然她們都說不出有看到卿綰真的動手打人,姚氏再氣憤也不能說什麼,只好黑著臉坐在那里。底下的丫婢面面相覷,不敢多說話。宋夫人見這樣站著不成樣子,便揚手讓她們先離開。

卿綰見姚氏無話再問,站起來對宋夫人屈身作禮說道︰「忙了這麼一大會,卿綰也累了,要是娘沒別的事,我就先退下。」

宋夫人現在巴不得什麼事都沒發生,她雖然心疼林玉徵這丫頭,可是卿綰也不是好惹的角兒。加上姚氏在那里不依不饒的,已經夠她頭疼,如今兩人都沒話說,她自然恨不得全散了。

「既然這樣,綰兒就先回去歇著吧。」

卿綰听罷,便帶著蓮心離開。在宋府這段時間,多多少少也看出了宋夫人的性格,處事懦弱,耳根子極軟,指不上干什麼大事。若不是她原本就是主母的身份,加上宋徙大將軍的鐘情,還有個有作為的嫡子,今天她這個光景,未必能守得住。

兩人都默默無語的走在路上,經過姚氏這樣胡蠻亂纏,而卿綰也不甘示弱後。現在府上的人都知道卿綰和林玉徵踫面,而卿綰還出手上了林玉徵。雖然有丫婢證實並未見卿綰動手,可是道听途說的事,總會變樣。

蓮心一路上,感受到來自路上遇見的丫婢家僕們的眼光,心里替主子委屈死了。而卿綰這是繃著臉,一句話不說,走回到凌傲園。

喜鵲和紫扣等人早知道卿綰去了關雎小築,那些流言只消紫扣在外頭轉一圈,便知曉。喜鵲見卿綰回來,忙迎上去,幫她月兌下外衣,扶她在一直上坐下,自己在一旁用蒲扇幫她扇涼。

原本氣盛的她,在一路走回來時,也漸漸安定下來。

蓮心想喜鵲使了一個顏色,喜鵲明了,放下蒲扇也不敢多話,退出去把門關上。蓮心等全部的人都走了出去以後,才對卿綰說道︰「公主,我們要怎麼做?」

卿綰坐在那里,斜眼看著蓮心的動作,听她說完,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說道︰「你希望我怎麼做?」

「奴婢一切听從公主的安排,底下的全部人,也會听從公主的旨意。」蓮心說著,跪在地上。她是被精心挑選出來,陪伴卿綰一同長大,保護她听從她的貼身侍女。從前在皇宮里,對她放任不管的是皇上,惠貴妃,蓮心不敢說什麼;可是,這次,連一個小小的前郡守之女也敢在主子頭上打主意,蓮心是萬萬吞不下這口氣。

卿綰原不想鬧事,可是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子,是不準備放過她。

「今日之事,是她沒想周到,要是想周全了,現在我就不會還這麼安逸的坐在這里。」卿綰看著面前的蓮心說道。「起來吧。」

蓮心站起來,接過卿綰的話說︰「公主說的對,她此次錯落太多。」

在院子里相遇,原本不是林玉徵的本意,她也許是在見到卿綰後,才心生一計,裝暈闕。身邊伺候多年的桐兒自然和她家小姐心有靈犀,鎖骨上的傷應該不假,她也可謂女中豪杰,可以對自己下手。要是計劃周詳,就肯定會有目擊的丫婢,而不會出了桐兒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看見卿綰動手。

可是,下一次,難保林玉徵不會計劃周詳,來個請君入甕。與其防不勝防,任人宰割,還不如主動出擊。

「既然她想要的是少女乃女乃這個位置,我便不能給她。」卿綰用手杵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蓮心,蓮心被她看糊涂了,一邊說著︰「這位置,是皇上定的,誰也拿不去。」

「既然這個大少女乃女乃的位置她拿不去,我也不會給她有機會坐上二少女乃女乃的位置。」卿綰說著,眼里露出了寒光,她原不是善類,已經避讓還咄咄逼人,那就怪不得她。

蓮心甚少看見卿綰這樣子,在一邊伺著,不敢做聲。

卿綰一只手擱在方幾上,手指有節奏的敲打著桌面,發出小小的「噠噠」聲。她並不看蓮心,而是把目光望向窗子外面,輕聲說道︰「林玉徵最在意的兩樣東西,一個是名分,一個是宋漾;我若奪了過來,她會如何?」

她說著,眼光向下滑,她原無心害人,可是沒有人讓她安寧。原想著就算林玉徵並沒有明媒正娶,好歹是定了女圭女圭親,雖皇命不可違。卿綰出了不答應納妾外,其余並沒有對林玉徵有任何的事端,現在看來,難了。

「可是宋夫人那邊,還有宋三少爺那邊。」蓮心雖然一心向著卿綰,可是作為貼身侍女,一些需要提醒的事還是要說出來。

卿綰听了,在一邊冷笑的說道︰「宋夫人性格軟弱,與其說擔心她,還不如擔心兩個姨娘。至于那個宋三少爺,我並沒看出他對林玉徵有多少情分在里面。」

事實證明,卿綰的猜想沒有錯。因為一直到了第二天,宋漾也沒有來到凌傲園,為林玉徵討回公道。他若是在意林玉徵,就絕不會放任卿綰「打了」他的心上人,否者,這也太孬種了。可是如果不在意,他為何有警告過她,不要踫林玉徵,還在她哭泣時追了出去?

閑來無事時,卿綰便在房里想著這事,可是想了好久也沒有個頭緒出來。而宋漾也如她所想一樣,並沒有來這里為林玉徵討回公道,仿佛在宋漾的眼里,卿綰和這個凌傲園,是不存在的。

可是,宋漾不來找她,她就不能去找宋漾了麼?想罷,卿綰從臥榻上跳下來,便向外頭走去邊說道︰「蓮心準備一下,我要去宋漾那廂。」

蓮心和喜鵲原本在院子里曬著新摘下來的花茶,听到卿綰這樣走出來說,差點把手里的竹簍子給打翻在地上。倒是喜鵲在一邊听了,興奮地說著︰「讓奴婢來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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