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妻天配 069、初出宋府

作者 ︰ 央玥

喜鵲才不理會她這看起來委屈的樣子,扶著卿綰,一路昂著頭走出去。

卿綰微微蹙眉,看著喜鵲說道︰「誰叫你這般說話?」她知道大家都在排斥若晴姑姑,紫扣、桔蘭還有環碧都是,大家的態度她管不著,可是喜鵲這樣說話,她便不愛听。

喜鵲嘟著嘴,沒有搭話,她是氣不過,又加上心直口快,有時候說話便難免出了差池。

兩小廝在門邊上候著,見到卿綰走過來,齊齊打千兒說道︰「少女乃女乃吉祥。」

雖然在宋府上,喜歡嚼舌根的不少,喜歡看戲順著主子意的不少,可是還是有一些人,不會這樣做,這兩小廝便是。要不是,喜鵲才不理會他們。

卿綰朝著他們點頭輕笑,說道︰「辛苦你們了。」

「跟著少女乃女乃散步,那是天大的福氣,怎麼會辛苦呢?」說話的是看起來稍微年長于另一個的小廝,叫阿勇,另外一個叫阿榮。

卿綰听了,微微笑了起來,果然還是要到外面走走,心里的悶氣,才能釋放。

偏門外頭是一條過路小巷,來往的人不多,縱使是這樣,卿綰也覺得新奇,一段短短的小巷,因她左顧右盼,走了許久。出了小巷外頭,便是一條大街,因為這里是將軍府,因此一般人都很少從這里經過,也顯得比較安靜。

「往外走吧,你們兩個帶路。」卿綰不知道要往哪里走,便回頭問兩小廝。阿勇比較外向,听到卿綰這樣說,便毛遂自薦說道︰「小的知道有個地方,特別適合少女乃女乃去。」

既然這樣說道,卿綰便來了精神,蓮心和喜鵲也很好奇,她們比較也只是十幾歲的女子,就算在多麼森嚴的禮儀下,也掩蓋不住那顆心。

阿勇在前頭歡快地帶路,阿榮則在後面護著,原本她們這樣三個女子出門,已經很招人顯眼。不過在洛陽城內,治安還算很好,只不過是遭人回頭多了一點,一路走到阿勇說的目的地,還算順利。

不過,去到的地方,卻令三個三一陣失望,因為這里是一個觀音廟。在觀音廟里,人頭簇擁,其中大多是年輕女子,在香火鼎盛的廟內,幾乎每個信女都捧著一株鮮花,手里拿著幾柱香,臉上滿是虔誠的表情。她們失望的不是因為這是個觀音廟,而是因為這是念佛的地方,要知道在皇宮里頭,最不缺的便是佛堂,太後那里有,皇上那里有,惠貴妃那里有,雖然不知道為什麼那麼會設有那麼多。

「她們都在拜什麼?」卿綰向阿勇問道,雖然都是佛堂,可是卿綰記憶中的佛堂,是極其安靜,進來的人甚至不能穿鞋,因為不能發出一點聲音;哪有像這里這樣,感覺就像是在趕著廟會。

「觀音啊,多半是送子觀音,哪個女兒家不想嫁個好兒郎。」阿勇笑著說,眼楮不離眼前的妙齡女子。他深知自己不過是個家僕,就算看上了人家,人家還未必願意,大多數他也只是來這里養眼罷了。

卿綰听了,來了興致,笑著挪揄身後的丫婢說道︰「听到沒,姻緣呢,你們兩個還不去求一支。」

這樣的話,讓蓮心和喜鵲漲紅了臉,站在那里絞著手帕,一言不發。最後還是喜鵲一跺腳,嬌嗔地說道︰「那我就去求簽算一卦。」說罷,喜鵲幾乎是一路小跑的進去。

卿綰站在外面,又看著蓮心說道︰「難道你要白來一趟嗎,可不要拂了兩人的好意。」

蓮心抬起頭,臉上一片緋紅,她也不過是二九年華,比卿綰虛長兩歲罷了。常年在宮里頭伺候,宮外已經沒了親人,早就了卻了出宮嫁人的念想,如今見得此景,早是心猿意馬。

「我要是也去了,誰來照顧主子你啊。」

「我們啊,難道我們兩個大男子還比不上你嗎?」。阿勇笑著說道,指著一邊小販的推車說道,「先去那里買點束花和香燭,別像喜鵲那樣急忙忙的走進去,還得再出來一趟。」

既然都已經說道這個份上,蓮心也只好屈身作禮離開,稍微做一點屬于自己的事。

卿綰覺得站在路邊上,模樣好怪,于是阿勇就把她帶到邊上的茶水攤里坐下。卿綰第一次在外頭這樣坐下喝茶,自然是感覺到新鮮無比,可是自身原有的教養,使她看起來依舊是家教甚好,如大家閨秀般,也迎來路過的人張頭伸望。阿勇和阿榮很盡責地站在邊上,看著四周的人。

不過洛陽是大晉的國都,這里是天子腳下,大戶人家、侯爵世家不在少數;這樣能見上如卿綰這樣月兌離清新,除了驚艷和贊嘆外,不會動太多的歪念頭。

卿綰坐在茶水攤里,捧著茶,雖然這里的茶不及在府上的香醇,可是在大街上卻有種別樣風味。這里懷里捧著束花,手里拽著香燭的閨房女子們,心里揣著虔誠,三拜觀音賜的美滿姻緣;可是,如果到最後,真的能尋得心心相印的如意郎君,又有幾人呢?卿綰看著對面的人來人往,心里騰起淡淡的憂愁。

「六子,你怎麼永遠這樣笨手笨腳?」在卿綰的邊上,響起一聲清脆的女音。

卿綰好像听過這個名字,循著聲音望過去,只見妙齡女子捧著束花,對著一眉清目秀的小廝嬌嗔道。在妙齡女子身後,赫然站著景瀾。

景瀾原先只是安穩的站著,感受到飄過來的淡淡目光,他抬起頭看過去,正好對上卿綰的目光。卿綰忙收回目光,假裝喝茶,卻不慎被嗆到。

景瀾也愣了一下,沉吟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站在卿綰面前朝著她打躬作揖說道︰「景瀾見過十四公主。」

「別這麼說。」卿綰也站起來,雙手疊加壓胯作禮,小聲說道。

景瀾聞言,微微笑了起來,他長得溫婉有致,就如一個貴公子一般。站在後面的妙齡女子也走了過來,撒嬌似的拉著景瀾的手臂說道︰「瀾哥哥,她是?」

卿綰朝著她稍微點頭,算是過禮。景瀾並沒有回答女子的話,而是看著卿綰,說道︰「舍妹景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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