綰妻天配 125、做個惡人(上)

作者 ︰ 央玥

反正從來都沒有多少人喜歡她,覺得她是一個好人,皇宮里頭也好,宋府里也罷。既然她從頭到尾什麼都不曾做過,已經被認定為惡人,那麼再不做點什麼,是不是有辱了這個名聲。

「走吧。」卿綰說完,站了起來,對蓮心示意說道。

蓮心點點頭,也不做任何的勸解,主子決定去做任何事情,她都會誓死追隨。只是在涼亭的那次談話,蓮心一直記在心里面,不管日後發生什麼事,她都必須保持澄明的心境。怕是怕有一天,主子真的會迷失自己,只是希望這一天,在她的看管下,永遠不要出現。

一行幾人一同來到關雎小築,這里離北上房比較近,相對的也就離凌傲園遠了些。等她們走到的時候,大夫已經離開,宋夫人囑咐兩小婢跟著去取藥。

水笙眼尖,在正廳那里就看到卿綰一群人走了過來,她雙垂手走了過去,朝著卿綰作禮說道︰「少女乃女乃你來了。」

「嗯。」卿綰點點頭,錯過水笙,朝著里面走去。水笙見狀,忙伸手出來擋住卿綰的去路,說道︰「少女乃女乃,他們都在里面,要麼你還是」

卿綰果真停了下來,但是卻沒有打算離開,而是揚起下巴睥睨著水笙。她原本就長得高挑,比起江南毓秀鐘靈的林玉徵更是高出了大半個頭,因此她什麼都不做,林玉徵只要站在她旁邊,都感覺被欺負。

「煩請水笙姑娘說一下,整個宋府,有什麼地方是我這個少女乃女乃不能去的。」

「少女乃女乃。」水笙愣了一下,抬頭看著卿綰,她臉上帶著一種決然的淡漠,仿佛這一次,不進去不行。

「水笙,我之前說過,以後我要做的事,你可以不幫我,但是不要和我背道而馳。」卿綰說著,錯身過她,朝著關雎小築的里面走去,緊跟在身後的丫婢們,自然也睡昂首挺胸,目不斜視。

除了宋漾和宋夫人以外,大家都坐在大廳上,看著卿綰走了進來,大家都不約而同的看過去。卿綰倒是不膽怯,朝著屋里頭的兩個姨娘點頭問好,連宋桐華也在那里,但是宋桐華倒顯得很安逸,坐在那里,對卿綰的到來,並沒有太吃驚。

「桐華姑媽。」卿綰開口叫道,對于另外兩位姨娘,卻沒有這樣子的叫喚。

「你來這里是?」宋桐華吃吃的笑了起來,屋子里頭有一種不言而明的緊張感,隨著卿綰的進來悠然而生。卿綰沒有答話,朝著宋桐華微微點點頭,便朝著里面走去,她曾經來過這里一次,雖然那個時候不是看的很清楚,但是小築雅致,還不至于走錯。

那些真心待她的人,終會得到她的真心回報,如宋桐華。

姚氏坐在床沿邊上,臉上帶著稀拉的淚水,看到卿綰走了進來,猛地站起來,指著她尖聲說道︰「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隨著姚氏的叫聲,宋漾和宋夫人望過去,看到卿綰緩步走了進來,只當他們不存在,徑自朝著姚氏走過去。伸出一根手指,抵在唇邊,做了一個「噓」的動作,說道︰「林姑娘或許是睡著了,姚夫人那麼大聲,會吵醒她的。」

「你來這里做什麼?」姚氏用手指著她,自己寶貝女兒摔倒躺在床上,她自然是又急又恨,現下找到一個能發泄的對象,自然是語氣不能太好。她做娘的,都不知道為什麼女兒會忽然間摔倒,要不是桐兒跑著進來和她說,她還真的不知道有這樣一回事。

宋夫人見到卿綰,自然的也是臉色不好,要知道她頂撞宋夫人也不過是昨天早上的事而已。

「你還是先回去吧,這里是關雎小築,不是你的凌傲園。」宋夫人雖然說話並沒有太大聲,可是語氣里早已經是帶著不耐煩。就算她是君,她是臣,可是她更加是這個家的主母,是卿綰的婆婆,就算再怎麼樣,她還是有說話的權利。

卿綰笑了起來,說道︰「自然這里是小築我才到這里來看看,要不是怎麼對得住我少女乃女乃的身份是不是?」她說完,徑自在一邊坐下來,也沒有人給她倒茶,這里原本丫婢就不多,一下子來了這麼多人,而桐兒也不知道到了哪里去,哪有倒茶的人。

喜鵲見狀,自己在一邊拿起茶具等物品,到外面沏茶去。姚氏見她們這樣子肆無忌憚,想要過來教訓一下,但是還沒走上前來,卻被蓮心擋了下來。早先的時候也說過的,蓮心原本也是書香世家,姣好的面容帶著書卷氣息,一看上去便是特別的恬靜的那種溫婉女子,因此擋在姚氏面前時,姚氏也沒有太在意。

但是蓮心也就只是看起來溫婉而已,真的要動手起來,在宮里頭明爭暗斗的保護過卿綰的婢女,區區一個婦人還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當姚氏伸手要過來推搡的時候,蓮心只是順著借力,就把她挪到一邊去,連自己的衣袂都還沒踫到,就被推到一邊去。

「夠了,卿綰你是過來這里湊熱鬧的麼?」宋夫人氣的臉色都發白,真不明白卿綰回一趟宮以後,怎麼的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不僅不听教,而且還有越演越烈的趨勢。可是礙于身份,她只是這樣子說話,卻動不了真格。

卿綰抬起杏水眸子,冷笑了一聲,說道︰「娘這樣子說話還真的有點偏心了,林姑娘多次想要叫我姐姐,雖然我承不了這番好意,可是連過來看望一下也不行麼?」

她說著,眼楮掃過屋子里頭的所有人,她這次來這里,實在是沒有說什麼,甚至是一句話都沒有主動說過,可是這里的人,卻都把她當做才狼虎豹,來這里吃人了。她可是什麼都沒有做,變成了惡人,要是真做了什麼事,是不是要遭受萬人唾棄,這樣子想著,便覺得有點悲涼,哪里都沒有她的容身之所。

「你還是先回去吧。」在一邊一直沒有說話的宋漾,此刻看著她,淡淡的說著。如今林玉徵躺在床上,他實在是不想看到卿綰來這里吵到。可是卿綰是來了,吵鬧的人,是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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