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由蜇轉過頭來的時候,看到身後跟著的東西,正是那只金楮四腳獸,由蜇這一刻感覺如晴天霹靂一般,暗道不妙忙閉上了眼楮,可是沒走出五步,就感覺頭腦發昏,漸漸的四肢無力,原本抱著的熵烈,再也撐不住掉了下來,自己眼看著就要暈迷過去,在最後清醒前的一剎那,由蜇想用手拿出懷中的藥,可是手剛抬起來,雙眼一花就倒了下去,由蜇暈暈沉沉的倒在了地上,在倒下的瞬間似乎看到金楮獸慢慢走了過來!」
「金楮獸走到兩人的周圍,轉了一圈發現鬼枯藤的氣味已經很弱,這才走到兩人的跟前,在兩人身上聞了聞,雖然沒見過兩人,但金楮獸卻是一個非常狠毒的小獸,被他抓住的人或獸,決不會留著活口。金楮獸走到由蜇的身邊,繞到頭部聞了聞脖子,準備在脖子上咬上一口,徹底解決眼前的這個人,可是讓金楮獸沒有想到,由蜇從小擺弄藥草,脖子上掛了一個特殊的香囊,這個香囊散發出來的陣陣幽香,對金楮獸卻刺激的很!」。
「初時金楮獸還沒發現,有什麼奇怪之處,可是氣息入鼻頓感難受,最後實在忍不住氣味的刺激,連打了好幾下噴嚏,然後飛也似的跑了回去!再看由蜇和熵烈兩個人,過了一會這才慢慢的醒了過來,由蜇首先醒了過來,醒來之後左看右看,並沒有發現金楮四腳獸,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仔細向周圍看了看,確定沒有了金楮獸的蹤影,可是回想暈迷前的情形,實在讓他想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這個時候由蜇身上的香囊,傳來的陣陣輕香,讓由蜇頓時感覺清醒了不少,心知這現在不是找金楮獸的時候,馬上查看熵烈的情況,此時熵烈也已經慢慢醒轉,只是晃晃悠悠想站起來,但手腳卻不听使喚,由蜇走過去扶住熵烈,將香囊放在熵烈的鼻子下面,香囊的香味刺激了熵烈,讓他一下清醒了很多,熵烈清醒過來之後,將自己看到的情形,簡單的告訴了由蜇,由蜇也將金楮獸的事告訴了熵烈,熵烈听罷大呼奇異!」。
「兩個人雖然都已經醒轉,但因為金楮獸的原因,身體都還有一些不利索,索性就在小溪邊的空地上休息一會,為了避免金楮獸突然闖進來,他們特地在外圍放了幾個點燃的鬼枯藤,如此一來兩人才安下心來,兩個人剛才被金楮獸折騰了一陣,身心都有些疲累,這一躺下睡覺,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林子里面時不時吹來的冷風,讓兩個人禁不住打了個激靈。
兩個人醒來後感覺好了很多,再看周圍點燃的鬼枯藤,此刻都已經燃盡熄滅,或許是他們運氣好,或許是金楮獸也睡了,兩個人都沒有出事,都在慶幸自己的幸運!不過兩個人現在沒時間,去多想金楮獸的事,由蜇跟熵烈兩個人一商量,借著月光在周圍找了幾個木棒,又在松樹上噌了些松油,算是做了幾個簡易火把,這個時候夜色已經深了,兩個人點燃火把,帶好自己的東西,繼續向山上進發。
半夜的山風刮起來,讓人感覺非常的清冷,此時再一路走來,發現原先在路上的一堆堆毒蛇,此時已經紛紛回到洞穴,路上僅存的幾條毒蛇,也輕易被鬼枯藤的氣味給趕走了!兩個人不敢有絲毫耽誤,一路小跑上了山,花了小半個時辰的時間,終于穿過了這個蛇蠍林,出了蛇蠍林之後,熵烈才發現山上的樹木,遠不如山下的繁茂,在這山頂之上,倒是花草比較繁盛,這一點倒跟其它山大是不同!」。
「由蜇一邊走一邊告訴熵烈︰‘從這里向上不到一里路就是狼洞了,不過這中間會有很多蒼狼族巡邏的士兵,對付他們我沒有什麼辦法,能不能進的了狼洞,就要看你的本事了!’。熵烈听到這里頓時精神煥發,剛開始一路走來,不管是毒蛇還是金楮四腳獸,弄得熵烈空有一身的勇力,卻完全發揮不出來,只能處在完全被動的境地,此時一听說只剩小兵擋路,終于可以大展身手,哪能不精神大振!」。
「熵烈對由蜇說道︰‘對付那些毒物藥草我不行,但對付這幾個小兵我比你在行,你在後面照顧好自己,看著我怎麼收拾他們!’。由蜇點了點頭道︰‘千萬不要大意,如果驚動了他們的大隊人馬,那我們兩個人別說進狼洞,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是個難題!’,熵烈听完笑了笑答道︰‘這個你不必擔心,我自有辦法悄悄的模進去!’,兩個人商量了一會,熵烈開始檢查自己的腰刀和弓箭,全都在身上並沒有丟失,這也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一次熵烈在前面塌著腰向前走,由蜇在後面慢慢跟著,走著走著熵烈擺手讓由蜇停下,自己把耳朵貼在地上,仔細听了一會,然後告訴由蜇︰‘前面有兩隊人馬,一隊從右向左,一隊從左向右,不出半柱香的時間就能來到前面路口!’,由蜇听完馬上問道︰‘那我們是要沖過去,還是先退回去?’,熵烈听完哈哈一笑道︰‘肯定不能硬沖,也不用退回去,我們就藏身在這片草叢里!’,由蜇順著熵烈手指的方向看了看,不禁流下了冷汗!」。
「熵烈所指的地方,雖然有些草叢,但是草叢並不高,根本不可能藏得住人,那些巡邏的士兵,又不是睜眼瞎子,怎麼可能這麼明顯而看不到呢,由蜇剛打算問個清楚,卻見熵烈連連催他快去,由蜇心想︰‘罷了、罷了,這次能不能行,就只能看天意了,希望老天能夠幫幫忙,不要讓他們看到我們才好!’,由蜇在草叢里趴好後,熵烈馬上從旁邊撿了些花草,撒在由蜇的身上,此時由蜇才明白熵烈的意思!」。
「熵烈給由蜇蓋完後,自己又弄了一些,找個花草比較茂盛的地方,一下跳了進去趴好,把手里準備的都撒在身上,再將腦袋伸到一堆大草之中!這一切剛準備好,就感覺兩邊有火光射來,兩隊小兵很快巡邏到了這里,但卻沒有發現趴在草叢里的兩個人,于是繼續走了過去,熵烈等火光一暗,慢慢的爬了起來,仔細觀察兩隊巡邏的士兵,已經快要轉過山腰了,他忙拉起由蜇,準備繼續向里走!」。
「由蜇站起來後,仍然有些戰戰兢兢,但看到兩個人都沒事,這才放下心來,熵烈問道︰‘我們去狼洞,是不是沿著中間這條路走,就可以到達了?’,由蜇听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答道︰‘我也不知道走哪一條,以前我們最多走到這附近,沒有再向上走過,不過這里只有這一條路上山,應該不會錯的!’,熵烈听完後一愣,不過現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拉著由蜇一起,沿中間的路模了上去!」。
「只是這一次熵烈走的不快也不慢,由蜇在後面跟著不禁問道︰‘怎麼不走快點,要是等他們回來就麻煩了!’,熵烈擺手示意由蜇不要講話,然後輕輕對由蜇說道︰‘這里是他們的禁地,我想一路之上定有一些機關消息,所以我們不能著急,一邊走一邊留意路上有沒有機關!’,由蜇听到這里不禁臉上一紅,心里暗道︰‘好險,還好熵烈從小跟著族長攻戰不斷,對這些事比我這個只懂點醫藥的要強多了!’」。
「這個時候熵烈擺手停了下來,輕輕的告訴由蜇︰‘你看下面有條黑色的繩索,這些應當就是他們的消息機關,如果不小心踩上去,恐怕整個蒼狼部族的人,都要趕過來了!’,由蜇順著熵烈的手指看去,果然在地上有一條黑色繩索,兩個人此時都在慶幸今天晚上有月光,要是一個陰天的日子,那兩個人要想順利模上去,其難必然勢比登天了!兩個人小心的繞過消息繩,一路向上模去,在一路之上總共遇到了三次,還好兩人都及時避了過去!」。
「最後兩個終于模到了狼洞的洞口,可是兩個人看到洞口的情況,手里都捏了一把汗,在狼洞的洞口,火把很多將洞前照的通明,另外還有四個站崗的哨兵,並且還有一隊巡邏的士兵,每隔一段時間會經過這里!由蜇看到這種情況,心亂如麻一時不知道怎麼辦,再看熵烈看到這種情況,暗自盤算一言不發,由蜇剛要問怎麼辦,就看熵烈噓了一聲,由蜇無奈只得住口不問,等等看熵烈有什麼辦法!」。
「熵烈看了一會,估計了一下巡邏小隊的時間,大約在一柱香的時間,去掉他們可以觀察到這邊情況的時間,實際上可用的時間,根本到不了一柱香的時間,可是兩個人還要解決面前的四個哨兵,而又不能讓其它人發現,這是個極其困難的事情,但既然來了就要想辦法完成才行!熵烈開始盤算如何安排,這個時候的由蜇,已經急的不可開交,熵烈把由蜇按住告訴他︰‘你在這里安心等著,我去解決那四個哨兵!’」。
「熵烈輕輕的從旁邊陰暗之處沿小路,悄悄繞到狼洞的上面,然後耐心的等待時機,等巡邏的士兵一過,馬上從上面用石子往洞前的草叢里一扔,耳朵中就听啪的一聲傳來,再看下面的那四個哨兵,果然全神戒備,馬上提刀慢慢向那模了過去。熵烈等的正是這個時候,將腰刀抄在手上,輕輕一跳就到了那幾人的身後,沒等那幾個哨兵反應過來,就已經被熵烈連環幾刀,全都放倒在地上,這一下事出突然行動迅速,看得躲在旁邊的由蜇直叫好!」。
「熵烈打手勢讓由蜇快來,由蜇忙來到洞前,熵烈對由蜇說︰‘我們只有不到一柱香的時間,一切行動要快!’,由蜇點了點頭,馬上進了狼洞,熵烈跟著也進了狼洞,見到這狼洞之中果然神奇,像是個大花園一般,長滿了各種各樣的花草,看到這里熵烈自認幫不上忙,就對由蜇說道︰‘我在外面給你把風,你速去速回!’,由蜇應了一聲,自己向里面走了進去,熵烈則回到外面,看著幾個哨兵的尸體,腦筋一轉計上心來!」。
「熵烈將那四個哨兵分成兩組,一組兩個直著身子,面朝著石壁斜倚在牆上,如果不注意還以為他們在方便,另外兩個人則面朝外面,背倚在石壁之上,再把帽子拉低遮住眼楮,如此一來只要不跟他們說話,遠遠地看過去,是不會發現的!熵烈自己則閃身射在洞口里面,密切觀察著外面的情況,熵烈一邊注意著外面,一邊等著由蜇早點趕出來,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由蜇始終都沒有出來!」。
「熵烈心里終是放心不下,正準備進洞接應的時候,洞內和洞外都傳來了聲音,這一下熵烈心下大驚,對洞里輕聲說道︰‘小心點,他們的巡邏隊過來了!’,里面的人听到後,果然腳步變輕,慢慢的模出來,熵烈仔細一看正是由蜇,這下才放下心來。由蜇的臉上非常開心,熵烈輕輕的問道︰‘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嗎?’,由蜇笑首答道︰‘找到了,都找到了,沒想到這個狼洞里面,會有這麼多的寶貝!’」。
「由蜇本要再說,熵烈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再看這時外面巡邏的士兵,看到站崗的幾人有點奇怪,開口問有沒有事,這一下把里面的兩個人嚇出了一身冷汗,熵烈急中生智,從後面抬著身前哨兵的手肘,擺了擺手示意沒事,這樣那些巡邏隊才又走了開來。兩個人這一下驚的不輕,由蜇更是嚇的面如死灰,兩個人看巡邏隊已經走了,馬上出來只是剛走出不遠,熵烈拉住由蜇說︰‘你先走,我留下來纏住他們,否則我們根本下不了山!’」。
「由蜇听完一愣,可是仔細一想就明白了過來,可是他微微一笑,從背簍里拿出了幾棵藥草,示意熵烈在這里等候,他將藥草放到巡邏的必經之路,在下面點了幾支鬼枯藤,這才離開!熵烈不明白這是干什麼,正要問清楚,就听由蜇說︰‘這幾種藥草的氣味混合在一起,可以起到迷藥的作用,就讓他們睡到天亮吧!’,熵烈听完這才明白過來,馬上跟由蜇一起小心向山下走去!」。
「兩個人一路穿過機關花叢,又過了蛇蠍林來到山下,將林中藏的馬匹騎出來,這才向來路跑回去,只是兩個人沒跑出多遠,就听蒼狼部族牛角號大響,熵烈心知這是追擊的號聲,跟由蜇兩個人快馬加鞭,終于從蒼狼部族逃了出來,兩個人回到哲殤部族時,另外三族正在大帳之中,就狼曳族長中毒一事,找熵赤討要說法,熵赤雖然表示正在全力施救,但三族的人都不相信,眼看著戰火就要重新重燃,兩個人忙沖進了大帳!」。
「熵烈和由蜇來到大帳,對熵赤施禮之後點了點頭,然後對三族的人說道︰‘我們哲殤部族與你們是兄弟之邦,如果有心下毒的話,豈會只有狼曳族長自己一人中毒,其中有奸人使壞,至于是何人從中使壞,先不著急點出,我們現在先去把狼曳族長救醒再說!’,三族的人听完大感奇怪,但既然這麼說了,就跟著一起去看看,大家一起來到了狼曳的屋里,由蜇從背簍里取出一棵帶花的草藥,交給師父烏支!」。
「烏支拿到草藥後,仔細看了看吃了一驚,再查看了狼曳的脈向和臉色,點了點對大家說︰‘原來狼曳族長中的毒,竟然是這紫蘭花之毒,只是這紫蘭花毒性猛烈,若非提前服下靈藥,相信活不過一天!現在既然知道中的何毒,我們馬上進行救治,明天狼曳族長必然可以醒過來!’,其它三族听到此處,又是奇怪又是尷尬,只得暫時做罷,第二天的早上,熵赤父子陪著三族的人,一起來探望狼曳族長,果然已經清醒了過來,這才避免了一場災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