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奇俠傳 正文 第二十九章 堂前夜話長公子

作者 ︰ Spring來了

鬼谷子救了穆靈莎一命,帶著她和雲星子一起回到鬼谷門,穆靈莎經此一役,爭強好勝之心已經不在,在鬼谷門內凌雲閣旁邊建了一座百草閣,全心全意研究用藥用毒的本領。水靈子前輩講完故事,大家全是一臉的驚詫,沒想到雲靈子竟然還有這麼一段離奇的往事,想想在三十年前雲靈子前輩殺人如麻,手段陰狠之極,讓人想起來不寒而栗。我和虎子對望一眼,心里都在說︰「以後千萬別得罪她,否則可能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雲朵和翠雲被故事吸引,也低頭想著什麼,周圍突然間變得安靜起來!

水靈子看大家全被故事吸引,一時回不過神來,大聲說道︰「休息的也差不多了,我們繼續趕路吧!」。大家听到水靈子的喊聲,紛紛回過神來,答應一聲一起收拾好東西繼續趕路。我騎在馬上對虎子說︰「虎子,我們此去鬼谷注定是不會平凡了,鬼谷門內可能還有更多的奇事在等著我們呢!」。虎子听完點了點頭對我說︰「是啊,只是我有些怕那個雲靈子前輩!」,水靈子听到哈哈一笑,對雲朵問道︰「雲朵呢,你怕不怕雲靈子師姑?」。雲朵听完也不思考,直接答道︰「雲靈子前輩雖然在以前做過一些錯事,但既然能改過從善,當然也就不用怕了,我既然想拜她為師,那能因為一些往事就怕這怕那的!」。

我听完雲朵的話,對虎子說道︰「虎子,雲朵說的很對,你完全沒必要多想,順其自然就可以了!」。水靈子听完也點了點頭,對虎子說︰「不錯,雲朵說的很對,虎子不要想的太多!」,虎子听大家都這麼說,默默地點了點頭。我們一行五人,騎馬在山林間官道上一路疾馳,趕到泊寧鎮時看天色還未變黑,但經過于氏兄弟提醒,我們也不敢再向前走。我們一行人在鎮上轉了一圈,發現鎮子不大,只有一家小客棧,但是已經住滿了人,已經沒有空余房間!

水靈子帶我們幾人在鎮中轉了一會,找到一戶庭院比較寬大的人家。水靈子上前叫開大門,開門的是一位長者,向長者說明來意,那長者當即表示歡迎,將我們讓進大院。水靈子邊走邊問道︰「老人家容我等幾人留宿,水靈子感激不盡!」,說罷從懷里拿出五量銀子遞了過去。那長者見狀用手擋回說道︰「泊寧鎮地處于潛和都尉兩縣之間,偏這兩地之間極為荒涼,使我們泊寧鎮反而成了兩地間的中繼之地,以前也曾有人前來借宿,只要不是凶惡奸猾之徒,小老兒倒是歡迎的很!」。

水靈子點了點頭問道︰「請問老人家怎麼稱呼,做些什麼營生?」。那老者邊將我們引進院內,邊對我們幾人說道︰「我叫李鐵三,因年輕時有功于大秦,被賜了五級爵位,在大秦平定天下之後,給了我這所大房子。現在年紀大了,大秦按月提供一定的錢糧,生活倒也清閑!」。水靈子說道︰「老人家得享晚年,無憂無慮實在是人生一大快事!」。李鐵三听罷哈哈一笑道︰「我有個兒子只是常年在咸陽,是太尉府的一個文書,這里只有我和老伴兩人,平日里倒是悶的很哪!」,。

李鐵三和水靈子邊走邊說,我和虎子無事就看看這個院子。這個院子並不像大戶人家那樣講究,但收拾的倒其不意也非常干淨利索。李鐵三先引我們把馬匹牽到後院馬棚,加些草料和水,再帶我們回到前院大廳,這時李鐵三的老伴走了出來,招呼我們進屋休息一下。水靈子帶著我們幾人進了大廳,先向兩位老人家表示了謝意,再跟老人家聊了起來。李鐵三問道︰「先生一行這是要去哪里?」,水靈子見問答道︰「老人家,我們幾人要到南郡辦事,以前多是走江水水路,這次情況特殊,所以才走陸路,沒想到從于潛縣城到都尉縣城距離很遠,一天之內無法到達,這才在這個泊寧鎮歇息一晚。來到鎮上時客棧都已經住滿,幸好遇到老人家肯與借宿,這才免了露宿街頭之苦!」。

那李鐵三听完接著說道︰「自從我兒去了咸陽太尉府做事,我們兩人平日就非常清閑,難得有人到來,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休再說什麼謝謝的話了!」。這時李鐵三的老伴接口說道︰「我兒平常公務繁忙,一年回不來一次兩次,听他偏差今年大秦要整修天下,還要大修長城,他今年都不一定能回來一次!」。虎子听到這里問道︰「韓大哥,長城是做什麼的?在家時就听說大秦要修長城,可長城倒底是什麼呢?又能有什麼用呢?」。水靈子剛要說話,李鐵三就接著說道︰「長城是一種防御用設施,就像是縣城的城牆。而大秦要修的長城則是東起大海西至河套地區,長達數千公里的大型綜合防御設施,它的主要用途是防御北邊的游牧民族對我們的侵略!」。

水靈子听完點了點頭道︰「老人家雖居遠地,對大秦的國事所知倒是很清楚!」。李鐵三哈哈一笑道︰「這些也是年前我兒回家時告訴我的,听說這次大秦為了修築長城,征發了幾十萬民力,雖然大多數都是刑獄囚犯,但也有一小部分是平民百姓。只是因為長城對大秦天下的安寧至關重要,所以才會不得已征發了部分平民!」。水靈子點了點頭道︰「老人家說的很對,北方的匈奴人對我們南地百姓威脅非常大,如果不能找到有效的克制方法,恐怕早晚會成為我輩的心月復大患!」。我听水靈子和李鐵三說起長城和匈奴人的事,心下好奇不禁問道︰「韓大哥,那些匈奴人是什麼樣的人,跟我們有什麼不同?」。

這一句話引起了大家共同的興趣,一起看向水靈子。水靈子微微一笑道︰「我並沒有去過北地,只是听火靈子師兄提過匈奴的一些事情!匈奴人跟我們最大的不同在于生活的環境和方式,北地的天氣非常寒冷,而我們這邊天氣則比較溫和。我們的百姓以種植采摘為主,而他們則以馴養牛羊為主。匈奴人居無定所,哪里水草豐足,他們就會到那里,所以他們也稱為游牧民族!贏秦在前幾年曾派大將軍蒙恬統軍三十萬出擊,大敗匈奴人,殺敵數十萬。但是匈奴人只是被迫遷到更北面偏遠的地方,而沒有被消滅。現在大秦統一天下不久,兵勢極盛,他們一時難以有所作為,但是如果大秦內部不穩,他們極有可能還會南下,這時長城將成為阻擋他們最有效的工具,而這也是贏秦修建長城最重要的原因!」。

李鐵三听完後看了看水靈子說道︰「先生真是高士也,對大秦國事了解的竟然這麼清楚!」。水靈子听完答道︰「老人家過獎了,我只是常听師兄們說起,所以知道一些大秦的國事!」。李鐵三看時間不早了,就讓老伴給大家弄點吃的,翠雲思慮讓老人家忙著招呼我們一群人,實在不妥,就自告奮勇陪老夫人一起去做些吃的。李鐵三看現在有空,就為我們安排了住宿之地,翠雲和雲朵住在院子左邊的客房,水靈子、我還有虎子一起住在右邊的客房,我們放好行李一起回到大廳。水靈子問道︰「老人家,可曾听說鎮上有西陵縣那邊過來的人!」,李鐵三想了想說︰「泊寧鎮本來就不大,人也不過五百來人,沒想說有西陵縣那邊過來的人,先生在找什麼人嗎?」。

水靈子對李鐵三簡單說起家人失散的事情,李鐵三仔細想過後,肯定的告訴水靈子,泊寧縣確實沒有西陵縣那邊過來的人。水靈子點了點頭又問起︰「老人家,我們從東海一路過來,遇到不少勢力鼓動百姓造反,還強收民稅,不知這邊情況如何?」。李鐵三听完吃了一驚,答道︰「還有這等事?公然鼓動百姓造反,那可是殺頭的大罪,那些人膽子也真是夠大的!」。李鐵三想了想又說︰「難道是原六國舊人妄圖復國?」,水靈子听完點了點頭回道︰「原來老人家也知道六國之事!」。

李鐵三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我兒也曾對我說起,原山東六國雖然被大秦所滅,但是六國舊人多有不臣之心,大秦太尉府就設有專司偵辦此類事務的機構,但是六國舊人多是忽聚忽散,形蹤不定,難以捉拿。如果調派大軍全國搜捕,又恐會讓天下動蕩、百姓不安!」。水靈子接著道︰「老人家所說極是,只是從我們一路走來的情況來看,六國舊人正在楚地策劃著一場大陰謀,雖然不知道具體為何,但必定會拖累天下百姓!」。李鐵三默默的點了點頭道︰「是啊,只是現在秦法嚴苛,如果操作不當,極易引起天下震蕩,再有六國舊人從中推波助瀾,那天下又要大亂了!听我兒說長公子扶蘇為人善良正直,對天下百姓近百年來的疾苦,了解甚深,等始皇帝逝世,扶蘇繼位後,天下應當會大興!」。

我和虎子听完面面相覷,一起問道︰「扶蘇是什麼人?他是未來大秦的皇帝嗎?」,李鐵三听完剛準備回答,就听雲朵接口道︰「扶蘇是現在大秦皇帝贏政的的長公子,在朝堂之上極得各大臣的支持,在未來確實極有可能繼位成為大秦二世皇帝,我還曾經跟他見過呢!」。我和虎子听完後先是一驚,而後想那長公子扶蘇是什麼人,怎麼可能隨便讓雲朵見到呢?一起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雲朵。水靈子听完也是一驚問道︰「雲朵怎麼會見過長公子?」。雲朵看到大家的眼神,都有一種懷疑的神情,晃了晃腦袋這才對大家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那是去年發生的一件事,五月的時候我到句章姑媽家玩,姑媽帶我一起去錢塘縣李府。在我們走到錢塘縣以南十里的大辛莊時,因為這里有一部分土地是我姑媽家的,現在租給百姓耕種,經過之時就停了一下。姑媽給我指了指那些土地,就在我們看那些土地的時候,看到有六個人迎面走來,其中有一位老者,一個年輕的後生,還有四個跟隨!就見那幾人中老者和後生一起走到我們跟前,向我們詢問路徑,當時我們並未在意,他們問明以後就自行離開了,而後我和姑媽就進了錢塘縣,後來我跟一個丫鬟扮成男裝跑出來玩,玩的累了,就在路邊的一個小店里,找了個隔間坐下喝茶。」

「可是我們沒喝多久,就听到有幾個人進來,要了我們旁邊的一個隔間,听著他們的聲音有些耳熟,可是想不起來是誰。我自己感覺無聊,就想想下面去哪玩,卻無意間听到那幾人開始談話。有個老者說長公子你如何如何,而對方則稱他為老令,我听的奇怪,就想靠近听听。可我剛一動身子就听有人大喝一聲,跟著拿劍闖進我們的隔間,我當時很奇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這時又有人走了進來,那兩人進來之後,我才知道他們正是我們路上遇到的幾人。他們看我們只是兩個孩子,就擺手讓拿劍的人出去,向我們道歉後就退了出去。他們沒有逗留多少時間就離開了,我回去之後問起姑媽長公子是誰,這才知道他原來就是扶蘇,而那個老者是誰就不知道了!」。

水靈子听完後想了一會說︰「以前我听說長公子扶蘇曾經微服出巡,視察民間疾苦,一直難以確定是真是假,現在看來確有其事了!長公子扶蘇能夠深入民間,了解百姓疾苦,相信他日登基為帝,必能寬刑罰以養百姓,這可真是天下百姓之福啊!」。李鐵三听完也是點了點頭道︰「長公子扶蘇在朝堂之上素有賢名,更難得心胸開闊,待人以善,他日必能一改大秦刑罰過嚴的弊政!」。大家正說著,就看翠雲和老夫人一起進來,端上幾個小菜,還有一些熱騰騰的面餅,大家跑了一天又累又餓,向李鐵三夫婦道謝後就吃了起來。

翠雲邊吃邊問︰「韓大哥,我進來時看你們聊的這麼起勁,你們在聊什麼啊?」,水靈子听完微微一笑道︰「我們在聊長公子扶蘇,沒想到我們的雲朵大小姐竟然見過扶蘇公子!」。翠雲听完想了想突然說道︰「你們說的是大秦皇帝的長公子扶蘇?」,水靈子點了點頭說︰「是啊,妹子,你也見過?」。我看翠雲的表現,心里奇道︰「難道翠雲姐也見過長公子扶蘇???」,翠雲搖了搖頭說︰「我並沒有見過扶蘇公子,只是听人說起過,說他極有可能是大秦未來的皇帝!」,水靈子邊吃邊答道︰「此話不假,長公子扶蘇確實是最有可能繼承帝位的人!」。

我听大家一直在談長公子扶蘇,邊吃著面餅邊問道︰「韓大哥,那個扶蘇功夫厲害嗎?」,水靈子听完哈哈一笑道︰「公子扶蘇自小在王宮就學習劍術,雖然並不算什麼高手,但也可以防身。再說像他那種人,身邊的高手多如牛毛,並不需要他練成什麼絕世武功!」。雲朵听完接口道︰「楚哥哥,人家是大秦的長公子扶蘇,整個大秦近百萬大軍都要听他的,哪里還要再學什麼武功啊!」,我听完想想也是。于是答道︰「是啊,像他們那些位高權重的人,不需要也沒興趣學什麼功夫吧!」。

虎子看我們談起功夫,接口說道︰「那個長公子就算再厲害也終究是個人,如果遇到有人要殺他,而身邊的衛士又不在,那豈不遭殃?我看你們既然說他是個好人,那他還是應該好好學學武功才行!」。雲朵听完咯咯笑了起來,笑完之後對虎子說︰「虎子哥,你真聰明,等你學好功夫之後,可是到咸陽宮去教他功夫,說不定還能得個大將軍呢!」,大家听完都是哈哈大笑,弄得虎子臉紅脖子粗。

水靈子笑過之後問道︰「老人家,從泊寧鎮向西到都尉縣一路可還太平,有沒有強人盜賊出沒?」。李鐵三听完答道︰「以前在泊寧鎮以北山里有一伙強人,可是後來被郡里派兵剿滅了,之後就沒有再听說有強人出沒。從西邊過來的商人旅人都沒有遇到過強人盜賊,應該還算太平!」,水靈子听完點了點頭。虎子听罷接著說︰「有幾個強人算什麼,有韓大哥在這哪里還需要擔心!」。水靈子一笑說︰「自古只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就算我們功夫再好,也要小心,否則一旦遇襲後果堪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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