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奇俠傳 正文 第二十三章 我自行來君莫笑

作者 ︰ Spring來了

陳夫人把水靈子和劉班頭拉進房中,關好門問起事情經過。水靈子也不多說,只對劉班頭說︰「劉班頭,我現在去放出信號,接應陳縣令打進莊子,這段時間陳夫人和陳公子的安全就交給你了!」,劉班頭听完應道︰「大俠放心,劉大一定誓死保護夫人和公子!」,水靈子听完心下一沉。水靈子心想一旦群匪發現官兵攻打小劉莊,首先想到的就是轉移在這里最重要的人物-陳夫人和陳公子,那時劉班頭肯定只能以寡敵眾,能不能保護得了實在難說。但是如果自己不去接應陳縣令進莊,那小劉莊形若小城,恐怕不是一時半會能打進來的,如果磨蹭到天亮之後就麻煩了!思來想去,只能留下劉班頭一人來保護陳夫人和陳公子,雖然非常危險,但卻沒有其它辦法。水靈子轉身剛想走,又轉回身來對陳夫人說道︰「陳夫人,你和公子收拾好東西,隨劉班頭在這後院之中找一個相對安全的地方藏起來!」,然後又對劉班頭說︰「盡量拖延時間,避免直接跟他們打起來,等著我回來!」。

水靈子說完就開門,直奔小劉莊北門。水靈子這次索性施展開輕身功夫,轉眼間回到原先劉班頭所在的院子,仔細觀察之下,發現劉班頭已經將易燃的東西堆在糧食上了,水靈子看完點了點頭,拿出隨身攜帶的火石打了兩下,將那些草料引燃,再從旁邊找了一些易燃的東西扔上去,很快就見這院子里火光沖天,火苗足有三丈高。水靈子估計外面的人肯定可以看到信號了,這才放心跳上房頂!這時就听外面敲起了鑼聲,有人喊道︰「著火了,快來人救火啊!」。幾乎同時從莊外傳來喊殺聲,大隊官軍正從莊外沖過來,水靈子一听忙連跳幾下上了北門城牆,展開內家功夫,隔空發力片刻間,就將城牆上的十幾個土匪全部放倒。

水靈子解決完城牆上的的土匪,又跳到北門下面,將看守北門的十幾個守門人解決,這才打開小劉莊北門。水靈子向外望去,看到有個將領一馬當先,率先沖到了北門,水靈子打手勢讓他們快進來。這時從莊子里面聞聲而動,一下子沖過了幾十個土匪,水靈子一躍搶在群匪前面動起手來,那些土匪如何是水靈子的對手,都是一下就被水靈子打出去,非死即傷。

北門外的官軍在那將領的帶領下,已經順利沖進北門。水靈子一看官軍進了莊子,準備直接回到陳夫人那里,這時那將軍喊道︰「大俠,陳夫人和陳公子可安好?」,水靈子邊打翻身邊的土匪、邊轉身答道︰「一切安好,將軍隨我來就是!」。那將領應了一聲然後大喊︰「一隊隨我救人,二隊、三隊、四隊進莊捉拿土匪!」,再听到眾軍土齊聲應道「是」。

水靈子也不與那群土匪糾纏,直接在群匪頭頂上跳了過去,那將領心下佩服,但自討沒有這本領,只能帶隊一路殺將過去。且說水靈子很快回到了關押陳夫人的三進院子,在房頂上看,此時的三進院中聚集了不下四十個土匪,正在圍著右邊的一個小屋叫喊,同時有十幾個土匪拿出弓箭準備向里面放箭,水靈子一看不好,心里明白,弓箭最是沒眼,傷害極大,一旦有人受傷或受害那可就懷了。水靈子見土匪準備放箭,從房頂上一躍而下,同時使出內力向那群準備射箭的土匪掃去,就見那群土匪應聲倒地,全都死在當場。可是他們的第一波箭已經射了出去,水靈子耳中听到嗖嗖之聲大響,就知道就算自己再強也難有回天之力了,眼看箭支全射進屋內,就听里面的陳夫人「哎呀」叫了一聲,水靈子听到後心里咯 了一下,暗道這下壞了,若是陳夫人他們有所損傷,我可辜負了陳縣令的所托啊!

那群土匪突然見有人闖了進來,發一聲喊一齊拿刀上來就砍。水靈子施展開鬼谷門神功,在群匪中間閃轉騰挪,真是迅捷無比,再看那上去的幾個土匪一個接一個全被打倒在地上,水靈子不欲再傷他們性命,所以下手並不重,否則他們哪里還有命在。可是還有近三十個土匪將水靈子圍在中間,一時間就听這院子里面乒乒乓乓、哎吆亂響,水靈子就跟群匪打在了一起。

水靈子與群匪打了一會,就見從門外跑進來一個土匪喊道︰「不好啦,官兵打進來了,大家快跑吧!」,群匪听到消息,哪里還管水靈子他們,一哄而散各自逃命去了。水靈子也不去理會這些逃命的土匪,忙來到門前問道︰「陳夫人,劉班頭你們還好吧?」,這時就看房門打開,陳夫人走了出來說道︰「我們還好,只是劉班頭剛才為保護我們母子手臂上中了一箭,受傷不輕!」。水靈子聞言,忙進屋點上燈火,一看劉班頭正靠在牆邊,右手上臂插著一支箭,現在還有鮮血不斷流出來。

劉班頭看水靈子回來,對水靈子說︰「大俠,我不要緊,你要保護好夫人和公子!」,水靈子邊走過去查看傷口邊說︰「現在官軍已經打進小劉莊,那些土匪眼看大勢已去,已經一哄而散了,現在應當都被捉住了!」。水靈子仔細觀察了這支箭,只是普通的箭支,並沒有設置倒勾。于是對劉班頭說︰「劉班頭,你忍一下,我現在幫你拔出箭來,要是等時間長了,你的這條手臂就要廢了!」。劉班頭咬了咬牙道︰「大俠,盡管動手,劉大也是一條好漢!」,水靈子點了點頭,用手在劉班頭右臂上點了幾處穴道,讓血流減緩,再用右手兩指夾住箭桿,暗運內力一提,就看那箭一下跳了出來,再看那劉班頭咬著牙,兩眼一瞪暈了過去,但自始至終一聲也沒吭,水靈子心里贊道,真是條漢子。

水靈子將箭扔在地上,用內力將傷口的瘀血吸出,再從身上拿出金瘡藥敷好,接過陳夫人遞過來的絲布給劉班頭包扎起來,這才扶劉班頭在一邊慢慢躺下。陳夫人見水靈子救治完劉班頭,拉著陳公子給水靈子脆下,拜謝救命之恩。水靈子忙扶起陳夫人和陳公子,可是剛才的打斗讓水靈子渾身是汗,不經意間漢水滴了下來,正好滴在陳公子的臉上。那陳公子年紀不大卻頗為懂事,不但沒有生氣,反而嘿嘿一笑,自己擦了去。

水靈子听得外面殺聲大起,但跳到院中查看時,卻是已經半個活人也沒有,再回到房中,坐下調息了一會。水靈子感覺身體已經恢復了很多,汗也已經消了,這時院中又是一亂,水靈子趕到院中一看,原來是那領軍將領和陳縣令一起來到。原先那將領準備跟水靈子一起打過來,那知道水靈子在群匪的頭頂上跳來跳去,他哪里趕的上,等把群匪或殺或拿,清理干淨,早已不見了水靈子的蹤跡。這時在後面的陳縣令也趕了過來,找來一個被抓的土匪小頭目,問明陳夫人的關押之處,這才跟陳縣令一起找到這個大院里來。

陳夫人帶著兒子一起來到院子,夫妻相見一陣安慰。水靈子見這里事情已了,就對陳縣令說︰「陳縣令,劉班頭在里面受了箭傷,我已經替他包扎過來了,你們帶他回去好生調養,此間的事已了,後面的事我就不再多管,這就告辭!」。那陳縣令忙道︰「大俠留步,大俠救了下官妻兒的性命,請隨下官回府住上幾日,也好讓下官略盡感謝之意!」。水靈子擺了擺手道︰「不必了,陳縣令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就行了,再會!」,說罷水靈子一躍跳上房頂,三縱兩跳就消失在黑夜之中,任那陳縣令再怎麼呼喚也不去理會。水靈子出了小劉莊,直接展開輕功一路趕回了余杭鎮,等他回到胡家老店的時候,已經是接近五更天了,回到後院大廳看到大家都趴在桌上,這才將大家喊起來回房休息。

水靈子說完夜探錢塘縣和小劉莊救人的事情,就催大家趕緊回屋休息一會。奈何大家听完水靈子所說,精神都是非常振奮,絲毫沒有了睡意,可是也知道明天還要繼續趕路,不得不各自回房去休息。第二天水靈子讓大家多睡了一個時辰,才叫大家起來用飯。吃過早飯,我們一行人向蘇掌櫃告辭,繼續起程趕路!

因為昨天晚上大家大家都沒有睡好,所以我們一行人速度並不快。水靈子告訴大家,從余杭鎮向西,不到一天的路程就可以到達丹陽郡的于潛縣,我們今天就到于潛縣歇息。大家一路上話也不多,只有我和虎子沒事聊著將來的理想。中午在路邊的一個小村落吃了點午飯,休息了半個時辰繼續趕路。

大家一起沿官道前進,走了近二個時辰,又經過了一個小村莊。村口立了個大石碑,上面寫著三個大字「小陽村」。水靈子告訴我們,這個村莊是于潛縣城東邊二十里的一個村落,我們已經離于潛縣城不遠了。大家一听,打算直接穿過村子,早些趕到于潛縣城歇腳。可是我們進到村里才發現,這里的很多百姓都圍在村里的大街上,有一隊人在一個人的帶領下,在人群中間說著些什麼。

水靈子邊招呼大家放慢速度,邊看人群里面發生了什麼事。就听中間有個人說︰「眾位鄉親,我們是已故楚王下的屬後人。秦人殺了我們的親人,搶了我們的土地,我們不能就這樣算了,所以請大家站出來一起抗秦,還我大楚河山。大家能有錢的出錢,有人的出人,一起推翻秦朝奪回我們自己的土地!」。水靈子听完就是一皺眉,對我們說︰「原六國勢力還是不死心啊,現在天下剛定,正需安定發展,但他們卻還要挑動百姓造反!」。

中間那人說完之後,圍觀的百姓都在下面議論起來。有的說自己原是楚國人就應當努力恢復楚國,也有人說秦國得天下後勤于政事,百姓生活比以前好了很多,為什麼還要去打仗死人呢?一時間各種看法都有。水靈子想看看事情會怎麼發展,就打手勢讓大家一起下馬,在旁邊找到一家小店,選了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下來。

這時就听那圍觀的百姓之中,有人大聲說道︰「現在楚已忘多年,自秦統一天下之後,我們不必再上戰場打仗,大家都挺好的,干嘛非要造反呢?」。中間那人听完馬上回道︰「我們既是楚國人,就要為楚國而生,為楚國而死。你說出這種話,還配做楚國人嗎?來人,把這個背叛國家的人給我綁了!」。話聲剛落,就見從他身後沖上來兩個人,二話沒說就把那說話的百姓綁了起來。

這一下百姓中間就炸了窩,紛紛指責那些人是在要脅。可是中間那個首領模樣的人卻不理百姓的指責,繼續說道︰「凡是背叛大楚的人,一律以叛國罪處以死形!」。說著就向旁邊一人使了個眼色,再看那人點了點頭,抽出大刀就向那個被綁的百姓砍去,水靈子一看不好,就想出手相救。就在這時突然听到「嗖」的一聲,一枚暗器正打在行凶那人的手腕,再听「當啷」一聲音,大刀也掉落在地上。

我們一行幾人一起看去,原來是在外面圍觀的一人,出手打的暗器,救了那個百姓。再看那人打出暗器之後,連同身邊的另外一人一起,擠過人群來到中間幾個面前,朗聲問道︰「幾位若是真為楚國百姓著想,就應該听听百姓們的意願。先楚時代國內派系縱橫,各種勢力互相攻伐。再有同各諸候國之間的戰爭,年年都有很多百姓死在戰場。現在秦國統一了天下,消彌了戰亂,取諦了派系爭斗,這實在是百姓之福!你們不但鼓動百姓造反,更是使用暴力要脅,倒底是何居心?」。百姓看到有人替他們出頭,紛紛喊道︰「我們不要再去打仗了,我們要在家好好過日子!」。

那人看到有人來攪場子的,也不急于動手而是問道︰「閣下怎麼稱呼?」。那打暗器之人回道︰「我叫于鎮山」,再用手一指旁邊的一位說道︰「這是我的兄弟,叫于鎮海!」。于鎮山說完自己,又問那人︰「你自稱是先楚舊人,又怎麼稱呼?」。中間那人點了點頭道︰「我的師父是楚王負芻駕前的侍衛長,名喚齊雲傲,江湖上的朋友送了個綽號,叫做獨臂蒼龍。我是他的二弟子,名叫李成期,人送綽號冷面狂刀。自秦王剪破楚之後,楚王負芻被俘,我恩師在戰斗爭中傷了一條胳膊,後僥幸未死,就在鄱陽湖中建立了齊門,打算以鄱陽湖為根本,復我大楚河山!」。

李成期說完走到于鎮山兄弟面前,一拱手道︰「兩位原來就是名鎮兩湖的于氏雙杰,真是失敬失敬!」,那于氏雙杰拱手還禮。我們幾人在小店里听的清楚,我對他們都不清楚,于是問水靈子,「韓大哥,那于氏雙杰和那個齊門又是怎麼回事?」,水靈子听我問起舊事,就對我們說︰「以前我曾經听師父說過,秦滅六國之後,有很多六國舊人不甘心失敗,就在各地暗設據點,意圖復國。鄱陽湖齊門就是其中之一,不過他們通常在鄱陽湖一帶活動,但今天為什麼會跑到這里,我就不知道了!至于于氏兄弟,他們是丹陽郡成名的俠客,都是一時人杰!」。

我們幾人听完點了點頭,再听外面的李成期又說道︰「兩位都是英雄豪杰,不如隨我去見恩師。恩師一定會委以大任,他日恢復大楚天下,兩位榮華富貴可是享之不盡啊!」。于鎮海听到後嘿嘿冷笑道︰「如果我們不答應呢,是不是也要把我們全家都殺了?」。李成期聞言臉色立變,冷冷的道︰「看來兩位是專門來找茌的了?」。于鎮山不理李成期,轉身對圍觀的百姓說︰「前幾日在北面的邢竹村,也有一些人鼓動百姓造反。可是那里百姓希望安定生活,就有幾人出言抵制,可是沒想到當天晚上那幾人的全家都被殺死。我們兄弟知道了這件事,一路調查,這才跟到了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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