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奇俠傳 正文 第十一章 縱橫天地從今始

作者 ︰ Spring來了

這一頓飯吃了足有一個多時辰,看到我爹、趙大叔、孫大叔都喝滿臉通紅,走起路來有些遙遙晃晃了,玉勝哥則早已經回屋睡覺了,只有水靈子一切如常。分別在際,玉玲姐姐愉愉拿出自己的香袋塞在我手里,在我耳邊輕聲說︰「阿策,姐姐等著你回來,你可不許忘了姐姐!」,我心里也舍不得姐姐,收好香袋剛想對玉玲姐姐說話,可是還沒等我把話說出來,玉玲姐姐就轉身跑了回去。收拾好東西,裝上大車,水靈子和我們一起告別孫大叔一家返回縣城。

回到縣城,水靈子住在我家前院的客室,過了年初三我和虎子就要跟著水靈子一起去到鬼谷了,爹爹和水靈子頗為投緣,說起國家大事來兩個人聊的非常投機。回到家後從爹爹那里知道了這段時間會稽郡發生了很多事。郡內來了兩個外地人,年長的人叫項梁,年輕的那個是他的佷子叫項羽,那個項梁頗有才干,哪家有個大事小情多請他主持,而他每次均處理的洽到好處,很得郡內的民心,而他的佷子項羽更是憑借舉鼎之力一舉收服很多年輕子弟,但是郡內開始出現一股不明的勢力,打著先楚權貴的名義暗地里向百姓索取納貢,百姓如有不從就會遭到打壓,後來多有告官者,奈何那些人行蹤不定,縣官也無從捉拿,據爹爹從多方了解到的消息,項梁、項羽是先楚大將項燕之後,以前諸候大戰,項燕死于秦滅楚之戰,其族人就隱遁山林,沒想到現在又會出現在會稽!

項梁、項羽是誰我不認識,也不想知道,但我知道如果不在臨走前跟雲朵辭行,那以後再見到她時,恐怕就要倒霉了。今天是初三,我們在家的最後一天,我一早出門拉上虎子去找雲朵,可是到了狄家才知道,雲朵小姐在冷大夫那,我們又轉到冷大夫的濟世堂,終于找到了打扮成小男孩模樣的雲朵,我對雲朵說︰「明天我們就要起程趕往鬼谷,今天特地來向你辭行!」雲朵見我們守約前來,一邊點頭一邊從懷里取出一個錦盒交給我,又對我們說︰「你們向西必然會經過句章縣,我有一個表哥叫李亦雲,正在那邊等著這個要緊的東西,但我這邊一時走不開,所以請兩位大俠順路給送過去,你們到了句章縣後,到城中的升來客棧一問便知,事情要緊千萬不可忘記!」,我和虎子好生奇怪,但卻不可能拒絕,就收好錦盒閑聊了幾句,就告辭出來了。

回去的路上,虎子問我︰「我們一定要走那個句章縣嗎?」,我點了點頭對虎子說︰「是的,不管是走陸路還是北上走水路,都有要先經過句章縣,雲朵說的沒錯!」,我心里想著雲朵的表情越來越奇怪,拿出錦盒來細看,只見這個錦盒只有手掌大小、很薄,表面畫著漂亮的花朵,外面用絲巾纏了幾匝打了個結,本想打開看看里面是什麼東西,可是這是別人的東西,偷看不好,更何況還是女孩子的東西,搖了搖頭又把錦盒放回懷里收好。

我和虎子向雲朵辭行回來,各自回家收拾出發所帶的東西,我回家之後看到娘已經幫我收拾好了一切,有一大包的衣服、一包吃的、還有些盤纏銀錢!娘看我回來,把我拉過去抱在懷里,對我說︰「策兒,娘真不放心讓你這麼小就走那麼遠!」,我在娘懷里對娘說︰「娘,策兒學成之後就會回來的,其實策兒也舍不得離開爹娘」,……。一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第二天一早爹娘把東西放在專門的一匹馬背上,水靈子自騎一馬,我和虎子合騎一馬,本來爹娘想雇輛馬車,但是水靈子說路程太遠,馬車行動不便還是騎馬的好,我和虎子從未騎過馬,但有水靈子在不必擔心會有危險。我爹娘和趙大叔他們一直把我們送出縣城西門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水靈子一邊走一邊給我們講他小時候的事,原來水靈子本名叫韓石岐,原先住在江西郡的西陵縣,一家四口,還有個妹妹叫韓熙穎,家父本是魏國小史,十歲那年發生戰亂,家人都失散了,而他因為得雲星子所救,才得以活下來,後來拜雲星子為師入了鬼谷門,這些年來一直在尋找家里失散的親人,希望他們還都活在這個世上,我和虎子听著很替水靈子難受,一起祝福水靈子能早些找到他失散的親人。

縣城往西有官道直通句章,但是我和虎子剛學騎馬,所以走不快,到了中午還只是剛走了一小半路程。水靈子並不著急,只是說此地到鬼谷有千里之遙,本就不是一兩日所能到達,你們在路上正好可以學學騎馬,以後行路就方便多了!我和虎子輪游學著騎馬,這麼學了半天多少有了些感覺,很好玩也很刺激!走著走著,我們看到前面出現了一個小村落,路邊有個賣茶水的小攤,擺了幾張桌子,有幾個路人正在這里喝茶吃飯!

水靈子招呼我們下馬,我們拴好馬匹拿好包袱一起找了張桌子坐下,招呼攤主拿些茶水來,又要了些面餅和咸菜一起吃了起來。我心里一直記得雲朵托付的事情,借此時機向水靈子說起此事,水靈子點頭說︰「我們今天晚上就在句章住一晚,不過下午我們要行動快些,要是過了時辰就進不了城了!」,我點頭答應。這時虎子說了一句︰「阿策,下午我們各騎一馬,這樣可能會快些!」,我想了想也是這麼回事,如果一直這樣慢吞吞的那還不知要花多少時間才能到鬼谷,就回了一聲好!。

我們很快吃完午飯,休息了一會,水靈子幫我們把馱包袱的馬上面的東西,分到虎子的馬上一些,然後我騎在原先馱包袱的馬上,一路上我和虎子學著如何控制馬匹,搞得精神又緊張又累,不過已經開始掌握騎馬的竅門了。一路疾行,我們終于在天黑前趕到了句章縣,進城後一打听,知道了升來客棧的位置,騎馬不一會趕到了,到了客棧門前下馬,里面的店小二迎了出來,主動幫我們牽馬到後院。我們拿好包袱進了客棧,進去後才發現這間客棧很大,前半部分放了很多桌椅做著酒樓飯莊的生意,這時候人來人往正熱鬧著,我們幾人找到掌櫃,要了一間雙人的客房,先把行李包袱放回房間,水靈子要在房間調息一會,而我們則要去找雲朵的表哥李亦雲。

我們出了房門,轉到客棧前面,找到掌櫃問道︰「請問掌櫃,你可知有一位叫李亦雲的公子住在客棧?」,掌櫃想了想對我們說︰「沒記得有這麼個人啊!」,這時有個伙計走過來對掌櫃說︰「掌櫃的,今天上午有個年輕的後生來店里,說他叫李亦雲,如果有人來找他,就讓來人去城北胡府去,臨走還給了您一兩銀子呢!」,掌櫃也想了起來連說︰「有這麼回事!」。伙計轉過身對我們說︰「兩位小哥,你們出客棧向右走,走到縣城大街後沿路繼續向北,過兩個路口在東邊有一家大戶人家,那就是胡府,您兩位要找的人就在那里!」,我們記好路徑對掌櫃和伙計說聲多謝,轉身出了客棧!

我們離開客棧向右走,就听虎子說︰「這個雲朵也是,送個東西搞得這麼麻煩,難怪她自己不來!」,我想也是奇怪,心想這個雲朵真會給人安排差事。我們依店伙計的指點,不長時間就找到了胡府,在外面一看,這胡府院牆高大,門前有對石獅子把門,還有兩個衣裝干淨的門人守在門口,一看就是大戶人家。我和虎子,走到門口向那守門之人拱手問道︰「請問,李亦雲李公子可是在府上?」,那兩個門人一听說是找李公子,馬上對我們說︰「請兩位公子稍候,我們這就進去通報!」,我和虎子點點頭,等在門口!過了一會,門內走出來一個丫環對我們說︰「兩位公子辛苦了,我家公子正在里面恭候!」,我本想送完東西馬上趕回客棧,今天騎在馬上比走路還累,晚上要好好休息,明天還要接著趕路呢,但看此情形,也只能先隨著丫環進去再說。

走進胡府大門,看那院中亭台樓閣裝飾豪華,遠不是普通人家所能比的。我們過了二進院子,丫環將我們讓進客廳坐下,又送來茶水請我們稍候,虎子有些坐不住,我也一肚子火,心想給你送個東西還不快來接了,擺什麼架子!喝完一杯茶,就看從門口進來一位衣著富貴的夫人,丫環給我們引見︰「這是我們胡夫人!」,「這就是來找亦雲的兩位公子!」。我們起身見過夫人,夫人請我們坐下說︰「辛苦兩位公子,亦雲馬上就到!」,我和虎子不願再等,就由我說明來意,拿出錦盒交給夫人,請她轉交李公子,我們還要趕回客棧。胡夫人邀我們用過晚飯再走不遲,我對胡夫人說︰「客棧中還有同伴不便在此用飯,請夫人見諒!」,說罷轉身就要走。

就在這時听門外有人跑了進來,我和虎子一看,來的是一位小姐,衣著華麗、相貌俊美,可是我們仔細一看來人,氣就不打一處來,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雲朵,我們心想既然你能來還讓我們跑這一趟干嘛?還沒等我們開口,就見雲朵先向胡夫人見禮︰「雲彩見過姑媽!」。胡夫人拉過雲彩說︰「你個小丫頭,就會添亂,還不快見過兩位公子!」,這時就見雲朵向我們施禮道︰「雲彩見過楚哥哥,趙哥哥」,我們拱手還了一禮。但還是忍不住問道︰「雲彩你既然自己能過來,為何還要我們走這一趟,豈不是多此一舉?」,只見雲朵拿過錦盒,拆去包在外面的絲巾,用手輕輕打開,我們往里一看,只見里面什麼也沒有,原來是個空盒子。

雲朵沒等我們問就繼續說道︰「楚哥哥,虎子哥你們別生氣,我之所以如此安排就是想跟你們一起去鬼谷,如果在?縣說明,你們定然會不告而別,所以才出此下策,還請兩位哥哥不要見怪!」,到了現在我才終于明白,事情原來是這樣的。但我搖搖頭對雲朵說︰「雲朵,我們此去鬼谷不是游玩,更不知道何日才能返回,就算你能忍受旅途的辛苦,但沒有鬼谷門人的引見,他們也不會讓你進入鬼谷的!」,這時胡夫人對我們說︰「此事無妨,家夫有個表弟叫胡明俊,也拜在雲星子門下,你們帶著我的書信前往,自然就不會遇到阻攔!」,我又對胡夫人說︰「胡夫人,雲朵畢竟是個女孩,跟我們同行,恐多有不便!」,胡夫人听完答道︰「這個我也想過,我會讓我的丫環翠雲陪同前往,翠雲不但聰明伶俐,小時候還學過些拳腳功夫,兩個人再扮做男裝就沒有問題了!」,我听胡夫人如此說也不便多說,只能說︰「胡夫人安排精巧,讓人佩服!只是引我們前去鬼谷的韓大哥正在升來客棧,此事還需征得他的同意才好!」,胡夫人一听道︰「原來有人帶你們去,難怪如此從容!」,胡夫人問明水靈子的房間,派了一個家人帶著自己寫的親筆信去請水靈子,再安排我們在客廳稍坐。

胡夫人在客廳陪著我和虎子說話,問了很多家里的事,不時夸我們年少有為,將來必成大器,我們看胡夫人知情識理,雲朵也時不時說些好听的話,我們的氣也就消了。時間不長就听外面丫環進來稟報「夫人,韓公子到了」,胡夫人聞言忙說︰「快請!」,我和虎子一起跟著出去接韓大哥,等大家回到客廳落座之後,韓大哥再跟胡夫人見禮︰「水靈子見過胡夫人!」,胡夫人起身還禮,請水靈子坐下,然後問道︰「請問世兄,我那個表弟明俊可好!」,水靈了答道︰「二師兄一直在鬼谷陪伴師父,一切都好,有勞夫人費心了!」,胡夫人聞言點點頭繼續說道︰「我知道楚公子和趙公子要跟隨世兄去鬼谷,我想請世兄帶雲彩一起走一趟,也算是去看看她的長輩,不知世兄意下如何?」,水靈子想了一會,對胡夫人說︰「鬼谷門向有嚴規,外人不得進入鬼谷,但夫人既是二師兄的表嫂,那雲彩也可說是二師兄的親人,水靈可以帶雲彩去見二師兄!」,胡夫人一听起身對水靈子一禮道︰「如此,多謝世兄!」,水靈子忙起身還禮︰「夫人客氣了!」。听完這些我已經明白,雲朵肯定會跟我們一起同行了,跟虎子不約而同的看了看雲朵,這時就見雲朵眨著眼楮,一臉的壞笑,完全是一副奸人得逞的樣子,看得我和虎子又氣又無奈。

胡夫人安排晚飯,在吃飯的時候又將翠雲引見給大家。我們細看來人,只見她身高體壯,渾身上下似有用不完的力量,大家彼此見禮,相互認識了一下。吃過晚飯,胡夫人邀請我們今晚留在胡府,水靈子說客棧已經訂好房間,我們還是住在客棧方便些,胡夫人也不勉強,最後約定明日卯時末出發,就帶我和虎子一起回了客棧。回到客棧的房間,虎子直接上床睡覺,我看水靈子盤腿打座像是要吐納調息,忍不住問︰「韓大哥,你的武功已經那麼高了,怎麼還要吐納調息?」,水靈子听後對我說︰「吐納調息只是內功修練的第一階段,我現在修練的是本門上乘內功歸虛心法。內功不同于其它,一日也不可荒廢,所以我每天都會修練。但內功又不同于普通武功,尤其講究循序漸進,你們只有現在練好吐納調息,那將來才能修練本門其它內功!」,虎子躺在床上听到這些,後悔以前偷懶,馬上也開始吐納調息,可是無論如何調息,虎子始終難以入定,最後只得放棄了,我調息了一個時辰,也就休息了,房間有兩張床,水靈子睡一張床,我和虎子兩人擠一張床,等我睡覺的時候看虎子早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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