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個娃子都提著大鳥籠子,跟在胖子身後,浩浩蕩蕩囑利」進發,小河邊有幾趟小樹林,那里就可以捕鳥,冬天捕鳥,下了大雪之後最好,的面全被積雪覆蓋,小鳥刨不著食,更容易捕捉,走到小橋,里面正好踫到眉飛色舞的大腳嫂,喜滋滋地跟胖子說︰
「胖子,好事啊!」
瞧她笑得合不攏嘴,胖子也就逗她︰「啥好事啊,大腳嫂子你又要懷上娃了?」
大腳嫂也顧不上跟他扯蛋︰「今個早上我到雞場一瞧,你猜怎麼著,呼啦飛來一幫山雞,里面還有沙半斤跟飛龍呢,看到人也不跑,估計是在咱們的雞場俺家啦!」
胖子也撓撓後腦勺︰「還真是好事,這幫家伙棄暗投明,得好好喂喂,以後就留著當種」
「給小雞喂食的時候,它們就搶著吃了,跟原來那幫山雞湊到一起,挺親昵」大腳嫂腳下生風,飄飄然回屯子了,「呵呵,原來是奔吃奔喝來的啊。」胖子晃晃腦袋,繼續領著娃子們前進,到了河邊,各自分散,找好個置,把鳥籠子往樹枝上一掛,然後人就遠遠撤離,除了滾籠之外,有幾個娃子還帶了扣夾子,也支在雪地上,這種史子比較大,也是用軼絲彎成,用木棍做機關,只不過上面下的不是蟲子,而是一小塊谷穩。
扣夾子的目的不是把鳥夾住,而是它上面帶著一個細軼絲變成的罩子;下面則平鋪了一層軼絲網。這樣當夾子合攏之後,就能把鳥雀扣在里面,像個小籠子似的,胖子的大滾籠掛的最高,然後領著奇奇和葉紫撤到二三十米開外,撲騰出一個雪窩子,拿了兩塊皮子墊在下面,一大兩下就趴在上面,就連丑丑,也老老實實地趴在胖子身邊,兩只眼楮盯著樹林,隨時準備出擊,二肥子他們那些小娃子也都有樣學樣,在胖子周圍埋伏下來,探頭探腦地觀察那邊的動向,鳥籠子里面老油子叫得挺歡實,不大一會,就招來了一大幫蘇雀,落在樹枝上,蹦蹦吠吠的,一會飛到這,一會飛到那,看得小娃子們心里十分緊張,「上俺的籠子啦一一」二肥子叫了一聲,壓低的聲音里面透著興奮,胖子豈能讓他先開胡,他一貫喜歡在跟小娃子們的游戲過程中作弊,于,剛要動動念頭,把那只蘇雀挪到自個籠子里面,忽然,只見呼啦啦飛來一大群花花綠綠的野雞,看樣子足有好幾個,氣勢洶洶,一下子就把蘇雀黃鳥啥的都嚇跑了,隨後,這幫大家伙就都落到籠子上面,大吃起來,把里面的老油子嚇得一個勁撲梭,滾籠抓小鳥還湊合,但是對于這麼大個頭的野雞;卻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籠子不被它們的爪子撓碎就便宜了,就連雪地上那些扣夾子也不當事,野雞照樣撲上去啄食,雖然夾子翻了,但是扣夾子的彈簧都比較細,勁不大,夾在野雞爪子上,甩了幾下全都甩掉了,「這幫玩意瘋了,不再山里好好呆著,跑咱們這揭亂!」二肥子他們忍無可忍,嘯嘯怪叫著沖出去,驅趕這些砸場子的家伙,而丑丑則一馬當先,沖在最前面,胖子嘿嘿嘿看熱鬧,忽然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定格,連連用手拍著腦門︰「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一奇奇,你們先回家吧,胖叔叔趕緊得上山!」
「我們也要去」倆小丫頭一听有這好事,樂得直蹦高,「這回不行,等以後再說」胖子臉上分外嚴肅,然後招呼一聲丑丑,就向大山沖去,身後傳來二肥子無比懼惱的叫喊︰「俺的鳥籠子啊,叫這幫挨千刀的野雞給弄壞了,老油子都跑胖子跑出幾百米,這才換上雪樓,在雪地上滑行,丑丑一下子就跟不上了,地面上的雪是昨天下的,還不大瓷實,踩上去四肢就陷到里面,胖子正滑得來勁呢,听到後面傳來丑丑的一聲嚎叫,回頭一瞧,只見它已經陷在雪殼子里面,只露出腦袋跟後背,于是只好把它先收進木盒,還沒等進林子,胖子就看到前面白茫茫的雪地上有幾個黑點,滑近一看,原來是幾頭大野豬,正在雪地里亂拱,這幫家伙仗著力氣大,總算是沒有像丑丑那樣困在雪地上,不過這場雪下得太大,野豬想要在地上找出點吃的,也不容易,胖子心念一動,立刻就移走一大塊雪,露出方圓一里多的空地,那些野豬哼哼幾聲,就起勁地在地上拱起來,沒錯,胖子這趟進山,主要任務就是清理積雪。听大腳嫂說雞場飛來不少讓雞,胖子還沒想明白咋回事,等到滾鳥的時候,野雞又來砸場子,胖子這才猛然醒悟︰下了這麼大的雪,平地二尺多深,山上的鳥獸都找不到吃的,餓急眼了,所以才會飛下山,野雞好歹還長翅膀呢,要是那些不會飛的,像野豬、梅花鹿、抱子啥的,估計打食就更困難,搞不好,這場大雪就要給大青山帶來一場災難,尤其是那些非肉食性的野牲口,還,狗飲知道享福啊,一到冬天就躲到樹洞里面開闢出一塊空地,也就夠用了。
林子里面也是厚厚的一層積雪,整個地面前蓋了一層大棉被,胖子來這也好幾年了,每年冬天都要上山,卻從來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雪,以往的時候,林子里的雪一般不厚,上面有枝葉擋著,可以承擔一大部分,所以鳥獸只要稍稍一刨,就能在雪下找到吃的,但是像這麼厚的積雪,想要刨食就很難了,胖子一邊走一邊清理地面上積雪,很快就發現一只陷在大雪殼子里面的一只抱子,已經凍死了,只露出一個腦袋在外面,把它挪出來一瞧,個頭不大,應該是今年的小抱子,這家伙也倒霉,陷進了一個溝里,大雪足有一米多厚,沒能掙扎出來,這下胖子更感覺到事情的緊迫,滑行的速度又加快幾分,所到之處,林子里面就出現一條條的空地,忙活了兩個多小時,胖子一共收起來好幾只凍死的抱子,還有兩只野豬,這時候他也感到一陣陣迷糊,知道是精力消耗太大的緣故,也只能靠在一棵大村下休息。
掏出一瓶酒灌了幾口,然後又拿出一塊肉,撕了一條子,扔到嘴里大嚼,半瓶酒下肚,胖子這才發現,原來吃的是一塊狼肉,笑容不覺浮現在臉上︰不知道嚎嚎成了大青山真正的狼王之後咋樣了?
正琢磨著呢,遠處忽然傳來挺大動靜,偶爾還夾雜著幾聲吻吻的慘叫,听聲音應該是梅花鹿發出來的,胖子也坐不住了,連忙順著聲音滑過去,只見在一塊林間空地上,正上演一出揍殺的好戲,場面十分壯觀。
足有三十多只野狼出現在胖子的視野之中,它們圍城大半圓,正賣力地在雪地上奔跑;在它們前方,是一群梅花鹿,數量也有三四十頭,驚慌失措地在雪地上逃竄,地面上積雪太厚,梅花鹿跑不快,後面的狼群也差不多,不過野狼性子凶悍,獵物就在眼前,都紅了眼。後面幾只梅花鹿已經被搖倒,脖子上細油冒血,不過狼群的胃口很大,並不著急去吃那幾只梅花鹿,接著猛追,胖子也看明白了,前面不遠就是一條山旗,厚厚的積雪覆蓋,看情形雪深肯定有兩米以上,狼群的用意很明顯,就是要把鹿群徹底困在那里,當成一個儲存食物的天然大冰箱,胖子抓抓後腦勺,嘴里叨咕一聲︰「弄幾只夠吃就得了,別連窩端啊」
那些梅花鹿正在艱難行進,前面豁然開朗,雪殼子都消失不見,這下子它們可揚眉吐氣了,撒開四蹄。蹦著高往前跑,後面的小尾巴都歡快地擺動著,到了山旗前面,四肢舒展,一下子就跳過去,隨後,山旗又重新被積雪覆蓋,狼群跑過來,也只能望洋興嘆,凶惡的眼光盯著對面的鹿群,就,不敢過去到嘴的鴨子飛了!
「嚎嚎胖子發現了狼群中的嚎嚎,這個協助鹿群逃亡的家伙絲毫不感覺到有什麼愧疚,把丑丑放出來,直接向嚎嚎跑去,野狼們憑著直覺,大概也知道是這個胖子揭亂,所以看向他的眼神都是惡狠狠的,不過它們也都知道這個胖子屬于惹不起那伙的也都不敢發作,嚎嚎有些樟樟然,本來是一次非常漂亮的伏擊,結果才咬死了幾頭,不過它還是迎到胖子面前,在他懷里蹭了蹭,然後就威風凜凜地站在那,接受丑丑的親妮,胖子也覺得怪不好意思的,正好木盒里面才幾只抱子,還有兩只野豬,一股腦拿出來,擺到嚎嚎面前,再看狼群的眼神,終于露出一絲友善,「商量點事吸嚎嚎,用俺這些換你那幾頭咬死的梅花鹿咋樣?」胖子無事獻殷勤,原來也別有用心,他雖然跟嚎嚎的關系不錯,但是還不至于幫它喂養手下,嚎嚎當然听不懂,它低頭舌忝了丑丑幾下,胖子立刻高興了︰「哈哈,你點頭子,那就是同意,交易成功」
說完,雙臂一滑,來到那幾只咬死的梅花鹿旁邊,大大方方把它們收起來,然後擺擺手,在狼群惡毒的眼神中,神態自若地消失在林海雪原之中,身後傳來嚎嚎的一聲長嚎,不知道是為胖子送別,還是抒發它心中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