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熱鬧鬧歡歡笑笑中,正月就出去了,在這一個一多月里面,胖子最大的收獲就是體重噌噌見長,連他自個都一個,勁叨咕,「該忙活忙活了,也好減減肥。」
出了正月,冰雪消融,忙夠的季節自然也就到了,而今年最大的任務就是修建清山莊園。
給二肥子的建築隊打了一個電話,說是已經聯合了一個專門搞復古工程的隊伍,馬上就過來。
胖子這才安心,得抓緊時司啊,人家,旦發山莊那邊已經開始動工了,咱們可不能落在後面。要是人家建成在先,然後搶先開業,肯定要搶走一部分客流。
這」天,胖子正在村委會里面辦公呢,拿著手里的大炮,要去轟炸老吳頭的老帥,結果李鎖子闖進來,「胖哥,快出去,來了老鼻子大卡牟!」
「哈哈,好啊,肯定是二肥子這小子來了,速度還真快。」胖子也顧不得下象棋了,棋子一扔,就跟著李鎖子跑出去。
只見大道上長長的一排夫卡車,差不多一直排到野菜廠,胖子定楮觀瞧,嘴里叨咕道「好像不是工程隊吧,車上咋還拉著不少牛羊呢?」
「工程隊直接把伙食帶來了唄,估計隊里都是回昆,專門吃牛羊肉。」李鎖子也跟著瞎分析。
「哈哈,是我們的草原雄鷹來了!」胖乎眼尖,看到布日古德從車斗里面跳下來,這才知道不是二肥子他們的工程隊,而是布日古德的搬遷的車隊先到了。
「胖叔叔,我們來了。」布日古德彎腰施禮,然後拉過來一個十多歲的男娃子,身上穿著蒙古袍,兩個紅彤彤的小臉袋,依稀和布日古德小時候有幾分相似。
哈哈,我們的雄鷹帶著小鷹練飛啦。」胖子大喜,這娃子肯定就是布日古德的兒子。
「…小巴圖,快點給料爺爺見禮。」布日古德一邊點頭,一邊跟那個,娃子說道。
娃子瞧瞧胖子,然後咧咧嘴,低聲跟布日古德說,「阿爸,他的年齡還沒您大呢?」
胖子哈哈大笑「俺長得年輕,這小子,比你阿爸小的時候闖蕩,去吧,跟那邊領著狗熊的小姐姐玩去。」
巴圖從腰司抽出一把小蒙古刀,然後向著奇奇那邊飛奔過去,結果被布日古德一把拉住,「那個就是阿爸給你說過的笨笨,你這個,小愣頭清。」真的,那我是不是可以和它摔跤。」小巴圖一听,滿臉興奮。
胖子點點頭,「成,你爸爸小的時候摔不過它,你上去試試吧,記著先行禮,按照輩分,你得管它叫笨笨叔。」
看著小巴圖飛奔而去,胖子和布日古德一起放聲大笑,看到孩子,也就看到希望,所以特別容易叫人高興。
「胖叔叔,這次我們一共來了三戶人家,十六口人,你瞧,蒙古包,勒勤車,連早羊都帶來了。」布日古德看來準備得很充分,胖子還發現,車上跳下來幾條大笨狗,都跟丑丑在那齜牙吸嘴,雖然不敢上前撕咬,但是也不甚畏懼。
「好啊,地方隨你選,不過牛羊就不用養太多,咱們這的草場可沒有你們草原那麼大啊。」胖子心里也挺敞亮,跟這些少數民族兄弟辦事就是痛快。
車上陸陸續續下來十多個牧民,查干巴拉一家也都在內。胖子上前擁抱,「安答,你能來太好了,哈哈,告訴你吧,俺們這大清山上,還真有一只白虎呢!」查爺在蒙語中的意思是白色,巴拉指虎,所以連起來就是白虎的意思。蒙古族男子的姓名,很多都是以猛獸來命名。
查爺巴拉一听,立剎也來了精神,「那我說啥也得開開眼界二」
「看可以,不過你們兩頭白虎可別掐起來。」胖子上幾回進山的時候,發現一只罕見的白虎,所以才會跟杳干巴拉開玩笑。
說話間,已經來了幾十個小伙子,幫著卸車,先把勒勒車卸下來,接到一起,然後其它的東西都放到勒勒車上面,牽過來健壯的老牛拉車,其他人都上了馬,指揮著牧羊大驅趕著牛羊,很快就整裝待發。
「不愧是馬背上的民族,真利索啊。」胖子忍不住贊嘆了一聲,然後抓抓腦袋,「…、鷹啊,好像還沒選好地方呢!」
胖叔叔,我早就看好了,就在鹿場東面,靠著小河,牛單飲水比較方便,那里的幾個山坡,就夠我們輪流放牧了。」布日古德早有準備,上次來的時候,就已經幫著族人選擇好棲息地。蒙古族對物質條件的要求不高,只要水草豐茂就成。
胖子一揮胳膊,那咱們就走人,先把家安置下來,,電腦站然後咱們再喝酒。知道你們肯定要早點來,還留了不少好吃的呢?」于是趕起勒勒車,大輪子一轉,就往村子北面行進;剩余的東西,李鎖子就組織幾輛大馬車給拉著。
那幾只蒙古裹十分凶猛,開始還不讓外人動那些東西,查爺巴拉剛要吆喝,卻見奇奇跑過去,那幾只敢跟狼斗的蒙古冀就乖乖跟在她後面,尾巴搖得那叫一個歡實,叫人不由不感慨,一物降一物啊。
出了村子,向東走了四五里,車隊在一個山坡上停下來。布日古德吆喝一聲,「就是這里了二」說完,大伙七手八腳把蒙古包從車上卸下來,不到一個小時,幾座潔白的蒙古包就矗立起來,那些牛羊也不用人看管,自個,就在山坡上啃食枯草,看來它們早就習慣了這種生活,只不過這次遷徙得稍微遠一點。
「哈哈,真方便啊。」大伙都看著稀奇,忍不住都進到蒙古包里面溜達。人多了,自然就有犯忌諱的,比如踩門檻子,模小孩頭頂啥的,胖子就連忙大聲吆喝著,叫大伙注意。
事實上,隨著蒙古族和漢族的雜居交往,很多民俗也都在漸漸消亡,真正住蒙古包的蒙古族人,只是極少的一部分了。
幾個蒙古族婦女燒起了火爐,然後就開始煮女乃茶,還有幾個蒙古族漢子拽倒了兩只肥羊,當場就宰殺起來。
「說好的嗎,今天到村里吃。」胖子他們這架勢,就知道要用蒙古族的方式來待客。
布日古德模模寬寬的額頭,「胖叔叔,現在是你們來到我們蒙古包,當然要由我們來款待。」射子抓抓後腦勺,「嘿嘿,你們運來的羊可不多啊,架不住這麼殺口!」不要緊,帶來的主要是一種象征,真要是旅游旺季,這些羊只怕幾天就宰殺光了。牛羊還有女乃制品,主要還得從草原運過來,現在道路好,兩天時間也就到了。」布日古德經營馬場,生意經當然很熟。
好,那我們就不客氣了。」胖子本來就實在,知道少數民族兄弟比他逆實在,所以也就不再矯情。
這時候,不遠處忽然傳來一陣喝彩聲,只見小巴圖正跟笨笨它們摔跤呢。小家伙雖然技法高明,但是力氣太小,而且笨笨咋說也摔了二十多年,經驗不能說不豐富,一時間竟然相持不下。
摔跤、騎馬、射箭是蒙古族男兒三藝,都是從小就磨練。而笨笨上了年紀,到底沒有巴圖那股沖勁,結果還是被他勾到,四仰八叉躺在地上。
奇奇跑過去,往它的嘴里塞了一個野果子,以示安願。其實,笨笨心胸如胖子一般寬廣,不以勝敗論論狗熊,才不在乎輸贏呢。
巴圖一來勁,在地上跳起了蒙古搏克手勝利後的舞蹈,還挺帶勁,猛然就覺得身後一個陣大力傳來,然後撲倒在草地上。
站起來回頭一瞧,好家伙,原來是一頭大張熊,就跟一坐小山似的,立在他面前。
原來是胖胖看著不服氣,上來給笨笨找場子。」小巴圖咬咬牙,大吼力聲沖上去,蒙古人骨子里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在小家伙身上顯露無疑。
「哈哈,還真是個小勇士啊!」胖子知道,巴圖在蒙語中,就有勇士的意思。
不過小勇士的對手實在太過強大,胖胖幾下就把巴圖扒拉倒了,然後往他身上一坐,壓得巴圖說啥也起不來。兩個拳頭在胖胖的後背上使勁敲,就跟給它撓癢癢差不多。
幸好現在胖胖在奇奇的教導下,也知道幾分輕重,沒實得惠的坐那,所以不用擔心巴圖被壓壞。
奇奇沖上去,把胖胖拽起來,以她的力氣,當然拽不動,主要是胖胖自個站起來的。
「巴圖,除了胖叔叔,沒人能摔過它,你敢跟胖胖摔跤,就很勇敢了,走,我領你到鹿場騎鹿去,比騎馬還好玩。」奇奇看到巴圖情緒有點低落,就出言安慰。
看著一幫小娃子簇擁著巴圖離去,布日古德臉上也不由浮現出微笑,似乎又回到了自個小時候的情景。他覺得,把兒子帶到這里生活,絕對是正確的選擇。
「高高的興安嶺一片大森林,森林里住著勇敢的鄂倫春」遠處一陣嘹亮的歌聲傳來,隨後就看到十幾皮馬向這邊飛奔過來,最前面是一個中年漢子,身後背著一把長弓,頭上戴著抱子帽,正是博山樺。
「哈哈,俺說今個家里掃炕的笤帚疙瘩咋立在牆角了呢,原來真是有客人來啊。」胖子抓抓後腦勺,然後撒腿跑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