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水鳥危機之中,橫空殺出一匹黑馬,有花臉狐終于驅散了那些賊鳥。胖子還是有點不放心,決定再觀察觀察。
奇奇掰著小手指頭算了算,忽然美個滋地說︰「胖叔叔,今天原來是星期六啊,下午不課,那我們就在這再住一宿。」
說完,就神氣活現地宣布︰「今天給大家改善伙食,叫抓魚去!」
因為小家伙剛才表現欠佳,拿那些水鳥沒辦法,所以胖子對她也不敢再盲目迷信︰「捉魚都是經過訓練的,你這幾個都是生手,能行嗎,干脆俺拿倆須籠,萬一你捉不到,咱們也能弄點小魚回來打魚醬吃。」
「我看是胖叔叔你也想去玩?」奇奇轉轉大眼楮,就開始揭胖子的老底,對于胖叔叔,她實在是太了解了。當然,胖子對她更了解。
胖子嘿嘿幾聲,拿著倆須籠,又找了一個大網兜和一個木盆,然後又招呼了一聲︰「滿倉叔,出去散散心,這兩天累壞了?」
「俺沒那閑工夫,得瞅著點田,萬一那些水鳥再來咋辦?」何滿倉可不像胖子那麼沒正事,一口回絕。
胖子也不在,一手拎著木盆,一手提著須籠,跟著奇奇往南溜達。那幾只,都排著整齊的隊伍,跟在奇奇後面。就連那只受傷的也跟著,它傷的是膀子,並不影響走路。
路過那些小池塘,奇奇就想撒魚,卻被胖子攔住︰「這場子太小,還不夠它們幾個撲騰的呢,找大地方。」
最後來到一片湖泊邊,水面一眼望不到邊,藍天白雲倒映在面,也分不清哪里是水里是天。遠處有不少水鳥飛翔偶爾在水面輕輕一掠,這才驚破了水中天。
子對這里地環境比較滿意。先把須籠面地繩子解下來。然後往里面裝了一小塊豆餅須籠扔出兩丈開外。慢慢沉入水中。
把手放鼻子下面聞了聞。還是香噴噴地。那時候地豆餅都是扁圓形地大塊徑有五六十公分。聞著就撲鼻子香。挨餓地時候。豆餅都算是好糧食了。一般人家還吃不著呢。就算是前兩年些小娃子沒事地時候也喜歡嚼豆餅。當零嘴吃。這玩意香啊。
有豆餅地香氣吸引。須籠里面地收獲一定不會小。而在那邊。幾只也奮地拍打著翅膀。一直縮縮地脖子也抻開經開始做準備活動。
奇奇先挨個叮囑它們一番︰「捉到魚就叼來。不許偷吃啊。」那些也不知道听沒听懂正都在那點頭哈腰地。
奇神氣活現地一揮手。還真有點指揮官地架勢。就噗通噗通跳進水里連受傷地那只也要去。結果被奇奇給拉住了。
胖子拿出一塊皮子了一個草坡一鋪。然後躺在面。倆手放在腦後。瞧著奇奇在那邊忙活。一條腿還架起來。不時顫悠幾下。就沒有他這麼自在地。
這要是再烤兩條鮮魚,喝幾口小酒,簡直就神仙了。
跳進水里之後,很快就扎入水底。它們的兩只翅膀竟然也能幫著滑水,果然不愧有「魚鷹」的職稱。
一下子看不到水下的情況,胖子和奇奇都不約而同地展開搜索,就把魚鷹捕魚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
只見它們在水下靈活地游動,竟然能下潛好幾米,追逐水下的魚兒,尖尖的長嘴就跟鋼鉤一般迅捷無比地出擊,牢牢地將魚叼在口中之後,這才不忙不忙地鑽出水面。
胖子估模了一下,這幫家伙竟然在水中呆了一分鐘左右,這份潛水的功夫,足夠它們從容地在水里捕魚。
看到嘴里都叼著三四兩的小魚,多是細長的草根。岸的奇奇一聲歡呼︰「真棒啊,快點送來!」說完,就端起身邊的盆子,準備收獲。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那幾只都揚著脖子,大嘴一抖落,小魚就滑進嗓子里。只見它們的長脖子出現了一塊明顯的突起,然後快速往下蠕動,顯然是那條魚在向下運動。
很快,一條魚就下肚,這些家伙撲扇幾下翅膀,然後又扎到水里,繼續追逐食物。
話說這種水鳥,比較貪吃,而且食量大,一天吃三四斤魚沒問題。吃得多拉的也多,所產的鳥糞也很有名。
有些小島的居民,每年啥也不用干,就靠賣鳥糞為生。
奇奇把手里的盆子又扔到草地,小臉寫滿失望。胖子一邊晃蕩著腳尖,一邊嘿嘿幾聲︰「丫頭,我說這些家伙沒經過訓練,不了戰場,這回相信了。差不多嘍,俺該收魚啦」
說完就從墊子爬起來,把系在木棍的繩頭解下來,三把兩把拽岸,就見須籠里面都是一寸
小魚,在里面活蹦亂跳,看樣子足有一斤多。
胖子美滋滋地把須籠里的小魚倒進木盆里面,還使勁抖落幾下,瞧那架勢,有點故意跟奇奇挑釁的意思。
兩個須籠多倒了一次,然後又都扔到水里。胖子洗洗手,一邊甩一邊叨咕︰「還是俺比較有先見之明啊。」
奇奇鼓著小腮幫,氣呼呼地走過來,在木盆里面拎出兩條小魚,然後去喂那只受傷的。那家伙嘴里先是咕咕幾聲,然後叼起小魚,仰脖就吞進肚子里。這樣的小魚,連半兩都沒有,對于它這個大嘴巴來說,真是小菜一碟。
「拿我的魚送禮啊?」胖子嘟囓起來︰「你手下那麼多大將,怎麼還拿俺的。」
奇奇一賭氣,還就不再過來,把心思都放在水里那幾只面。
那幾個家伙都吃了兩三,肚子墊了點底,然後有一只就叼著一條 魚游到岸邊,樂顛顛地向那只受傷的跑過來, 魚的尾巴還在它嘴里一甩一甩的。
這家伙估計那只受傷的伴侶,話說是一種很恩愛的水鳥,在孵卵的時候,都是輪流抱窩,另一只出去捕食。等幼鳥出殼,也是一起孵育。所以這家伙一看伴侶不能下水,就跑過來獻殷勤。
奇奇一看這架勢,還真下不去手嘴奪魚。這時候,一只大手伸過來,一把抓住的脖子,然後另一只手把它嘴里的 魚摳出來,裝進網兜里面。
嘴里的魚被搶了,那只>顯得很氣憤,嘴里出咕咕的抗議聲,嗓子也比較粗劣,聲音比胖子唱歌還難听。
是一種不怎麼喜歡啼鳴的水鳥,只有在爭斗或求偶的時候才叫喚幾聲,估計是也知道自個嗓子不好听。這點就比胖子有自知之明,胖子明知道自個嗓子跟破鑼差不多,還總喜歡哼哼。
奇奇也點看不下去眼︰「胖叔叔,你怎麼搶它們吃的啊!」
「你要想叫這幫家伙抓魚,就不能叫它們吃飽嘍,吃飽就該不干活了。而且我在電視里面看過,馴養的漁民,都得給它們戴一個脖套,叫它們沒法把大魚吞進去,等捉完魚,再給它們扔點小魚吃。」
胖子多少還是了解一些的習性,起碼教導奇奇是完全夠用的。
奇奇眨巴幾下大眼楮︰「這樣太不公平了,那些到嘴的東西吃不進去,心里多難受啊,我可不能那麼做。」
「隨你便。」胖子太知道奇奇的個性了,給脖套,她肯定是做不出來的。
在水里吃飽了,然後都游到岸,奇奇立刻把它們召集到一塊堆,然後就開導起來。胖子也重新躺回到墊子面,樂呵呵地看著小家伙在那指手畫腳。心里話︰「俺就看你怎麼指使這些不通人語的家伙。」
撲啦啦,又都飛進水里,繼續開始抓魚。叼住一條之後,就游到岸邊,大長嘴一甩,嘴里的魚就落到草地。
小奇奇這下可來勁了,一邊往網兜里面收魚,一邊叨咕︰「這魚真大啊,一條就趕胖叔叔的十條。」
胖子看著也有點直眼︰還真不能用常理來衡量啊,估計也就小丫頭能教出這樣的。
水里的卻越抓越來勁,一條條魚甩去。不過,並沒有太大的,基本都是在半斤到一斤左右,畢竟它們的能力有限啊。
忽然間,幾只一起從水里冒出來。它們的尖嘴合力挑著一條大鯉魚,瞧那架勢足有四五斤。看來這些家伙不僅僅是各自為戰,也懂得協作的重要性。
奇奇歡呼一聲,把大魚收進網兜,然後說道︰「夠吃了,胖叔叔咱們回去。」說完之後,又轉向那幾只︰「謝謝你們,以後就這麼辦,你們先吃飽,然後再幫我抓魚。」
回到鵝場,奇奇把收獲來的魚交給李六爺︰「六爺爺你看哦沒騙你。」
李六爺呲這豁牙子︰「奇奇最厲害了,啥時候都不撒謊,」
晚飯的時候,胖子捕獲的小魚打成魚醬,而奇奇領著捕獲的那些,則被李六爺紅燜,大伙美美地吃了一頓,齊夸小奇奇有辦法。
第二天,胖子又在這觀察了一午。花臉狐狸的威力果然不小,只要看到它的身影,那些水鳥就躲得老遠。
胖子也終于放下心來,馱著奇奇返回靠山屯。那幾只跟奇奇也混出感情,說啥也不肯離開,結果也只能都帶回去。
「以後再吃魚的時候就方便了。」奇奇摟著胖子的腰,興高采烈地嚷嚷著。
胖子則抓抓腦袋︰「奇奇啊,咱們家已經夠亂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