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棗和白馬的日子過得很滋潤,在胖子這,基本上跟原來小工為環境差不多,願意跑就撒一陣歡,喝得都是胖子提供的水源,大冬天吃得也,胖子弄的青草,估計天河里面的天馬,也就這待遇,這樣一說,胖子就越像傳說中的天蓬元帥了,當天蓬元帥領著配馬的郭老漢來到鹿場旁邊的山坡時,郭老漢有點傻眼︰好大的鹿群啊,有優雅的梅花鹿,也才健壯的大馬鹿,還有小巧玲瓏的香樟子,或臥或立,悠閑自在,在鹿群之中,還有兩個顯眼的角色,腦瓜頂不長角,耳鬢廝磨的,像極了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正是大棗和白馬,「大棗一一」胖子吆喝了一嗓子,紅馬顛顛跑過來,白馬也跟在後面,郭老漢一瞧它們,眼楮就放光︰「胖子,你那匹白馬也懷上了,恭喜恭喜」
「呵呵,同喜同喜」胖子拍拍白馬的脖子︰「俺借你老公用用」
說完,翻身騎上大棗,往回溜達。白馬打了一個響鼻,又回到鹿群邊緣,啃食地上的青草,「不能叫大棗當著老婆的面出軌啊一一」胖子笑呵呵地跟郭老漢說,白馬的嫉妒心特強,上次就是它把大青馬給咬了,其實在動物的生存法則里,繁殖更多的後代,才是頭等大事,天經地義,不受道德約束,到了胖子家,把大青馬也牽著。一起溜達到村子南邊,畢竟這樣的藥且之事,還是背著那些小娃子比樓好,大棗顯得很興奮,著響鼻,尾巴甩得喜杭喇,嚇得胖子也不敢騎它了︰萬一興奮過頭,再把俺摔下來,把兩匹馬撒到地頭,剩下的事也就不用他們管了,倆人坐在地上抽煙,胖子抽煙卷,郭老漢吧塔小煙袋。噪噪彼此村子的事情,「胖子,你們村現在是窗戶縫吹喇叭一一名聲在外了,這趟來一看,確實展比俺們那強啊。」郭老漢抱著倆膝蓋,不緊不慢抽著煙袋,滿臉羨慕,「也都是瞎鬧吵出來的」胖子謙虛了一句,然後問道︰「大撥子上南窪子干活去了,晚上就在俺家吃吧」
「這都太麻煩你了」看到大棗把自家的大青馬騎上,郭老漢臉上越歡喜︰「俺那未來的親家母在家呢,還才李五爺,說啥也要括待俺們爺倆」
大撥子就是李長江的兒子,李五爺當然要見見孫媳婦,他還想再看一輩人呢,倆人聊得正高興呢,只見李隊長興沖沖跑過來,後面還跟著倆熟人,正是黃金榮和榮根爺倆,「榮老爺子,根兄弟,歡迎歡迎啊」胖子樂呵呵地迎上去,他估模著,黃金榮也該快來了,畢竟雙方合作銅養紫招的事情,無論對胖子還是對黃金榮所在的夾皮溝來說,都是大事。
不一樣的黃金榮依舊步雇輕健,他自幼練習家傳的武術,八極拳,兒子榮根就是他手把手教的,向胖子拱拱手︰「兄弟,還是你清閑啊一一」
「清閑啥呀,沒看在這監督呢嗎」胖子向遠處的大棗一指,「哈哈哈,這也是好事啊,兄弟你這匹大紅馬,確實不是凡品,俺也算走南闖北,有點見識,卻也沒見過。」黃金榮嘴里哈哈幾聲,「老爺子,帶去的那對紫招養的怎麼樣?」胖子比較關心這個,「還成,抓耗子比貓還厲害,都長得溜光水滑」說起這個,黃金榮就興奮,胖子也點點頭,表示放心︰「今個是星期六,正好下午奇奇放假,等一會這邊完事了,咱們立刻就去南窪子。」
給紫貉撤家,這事胖子可弄不了,必須奇奇出馬有成,李隊長一听,就找了兩輛自行車,等大棗心滿意足地從大青馬身上下來,胖子跨上去,不料,大棗四蹄一軟,差點趴在地上,嚇得胖子連忙蹦下來,嘴里笑罵道︰「你個沒出息的軟腳蝦,剛有的勁頭哪去了!」
李隊長哈哈大笑︰「以前生產隊養馬,都要有選擇性的捐掉,不然一情,就不听使喚了」
胖子使勁在大棗的**上拍了兩巴掌,把它打回鹿場,然後回家接了奇奇,騎上大國防,帶著黃金榮爺倆,趕奔南窪子,「路都修上了,電線桿子也架上了,這展真快啊」黃金榮看到大半年的時間,就有點翻天覆的之感,也不得不羨慕,想想自己所在的夾皮溝,跟靠山屯相比,有一種老態龍鐘的感覺,沒啥太大變化。
,運送建材的大解放就看到好幾輛,上面拉著紅磚水泥啥的,從身邊呼嘯而過,更是給人一種風風火火的感覺,「說是今年就能完工,那家伙,來了上百個建築隊的,俺們村還有好幾個壯勞力跟著工,場面老大了」自從療養院開始大規模建設以來,胖子也去過幾趟,場面確實熱鬧,魯工他們倆都忙得腳打**蛋,路過蛙廠的時候,胖子這才想起來,還有一項大事,需要在今年落實,那就是把蛙廠的面積擴大,可是想想現在的情況,村里都沒有一個閑人,估計只能等水稽插秧完畢,才能騰出幾個個壯勞力,投入到蛙廠的建設之中,「忙點比閑著好啊」看看身邊的黃金榮,胖子心里感嘆一聲,到了南窪子,只見稽田里面,大伙正忙著整地施肥,兩個,塑料大棚里面,綠油油的快苗已經破土,一派生機盎然,在遠處的療養院方向,機器隆隆。離著老遠,就能感覺到熱火朝天,奇奇從托貨架上蹦下來,東張西望,很快,就有幾個抹著小丑臉的狗樓扭扭吠撻奔過來,圍著奇奇撒歡。
這幫家伙在村里淨盜洞,沒法子。只好又把它孵請回南窪子,「好像該把花臉接回來了啊!」胖子看著稽田里面才好幾只水鳥在散步,于是跟耍猴的說道耍猴的點點頭︰「俺看著它就煩,剛清淨幾個月,你就又整回來鬧人,鬧心不鬧心啊」
「嘿嘿,猴哥你要是有本事制住這些水鳥,不來稽田揭亂,花臉當然可以不回來」胖子嬉皮笑臉沒個正形,「胖叔叔,我都想花臉和白白了」奇奇抓住胖子的胳膊,撅起小嘴︰自己養的東西,都叫胖叔叔一樣一樣給送毒了,真是氣人,胖子當然知道奇奇的小心思,于是模模她的小腦瓜︰「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啊,蘇東坡怎麼說的了?」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楮圓缺」奇奇貶貶大眼楮,心里的疙瘩也就揭開了,「咱們明天晚上要去夾皮溝,回來的時候,順道把花臉接回來,至于白白,只能見一面了」胖子一邊往鵝廠走,一邊跟奇奇許願,「胖子啊,你可來了,花臉啥時候弄回來啊,沒有它,鎮不住那些水鳥啊!」何滿倉從田埂上跑過來。好不容易抓住胖子的影了,不一樣的「嘿嘿,俺們正說這事呢,後天就差不多」胖子看著這個土生土長的農業專家,不知不覺中也已經融入到靠江屯這個大家庭,無比欣慰,因為按照何滿倉跟張良的約定,指導兩年就算是完成任務了,但是現在他還真舍不得走了,到了鵝廠的大院,奇奇直接跑進倉房,只听里面僻里撲囑一陣鬧騰,等奇奇出來的時候,身上已經穿上一件最正宗的「括皮」
肩膀上蹲著紫括,身上掛著紫招,就連腦瓜頂上,還蹲著一只小小怠。
身前身後,更是團團圍繞,奇奇都有點邁不動步了,黃金榮有點看傻眼了︰「胖子啊,要是把奇奇請到俺們夾皮溝,這紫括養殖肯定沒問題」
胖子抓抓後腦勺︰「老爺子,這事您還是別惦記了,就算俺答應,靠山屯的鄉親們也不干啊」
奇奇領著紫括在院子里玩,胖子也沒催,他知道奇奇的心思,馬上就要把紫招送走了,心里舍不得啊,「老爺子,咱們把事擺到明面上,俺準備了一份協議,要是沒啥意見,咱們就簽了。」胖子雖然稀里糊徐,但是大事絕對不含糊,跟其它村屯的合作項目,都有正式的合同,黃金榮點點頭,把合同研究了一會,然後接過胖子的釵筆,在上面寫下自己的名字,「算上去年那兩只,一共八十六只紫貉,這個數,估計比整個大青山里的野生紫招還多,這是俺們展五年才有今天的規模,最開始,俺們才只有一個阿紫啊,基數越大,展就越快,明年就能過二百只,三年之內,就應該過千,老爺子,到那時候,就有效益了,這三年,無論如何要堅持啊」胖子給黃金榮勾畫了一下前景,「三年時間應該很快」榮根眼中無比熾烈,想想千只紫括的壯現場面,那能不激動嘛。
黃金榮則比較老練,瞥了兒子一眼︰「先別高興太早,只投入不產出,還是怎麼琢磨能堅持過這三年吧。」
「呵呵,老爺子不用擔心,合同上面前寫著呢,俺們公司可以提供技術和資金方面的資助。」胖子看到奇奇在外面向他揮舞著小巴掌,起身︰「走,現在就出,這家伙,咋跟打閨女似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