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花病了,所以更晚了,對不起大家。我是晚上爬起來碼字的,我沒有存稿,看來我要想想存稿的問題了--
-------------------------------------------------------
房間一片寂靜,房里每個人都在反復思付湘湘剛剛那番話,每個人心里頭都有不同的滋味。良久,一直低著頭的楚玲瓏緩緩站起來,走向楚老爺跟夫人,輕輕握起他們的手,說道︰「爹、娘,是孩兒錯了,孩兒決定好好吃飯,好好養病,不再令你們擔心。」
「玲瓏……」楚夫人雙眼已經哭得發紅,聲淚俱下的道。
楚玲瓏放下他們的手,緩緩轉過身去,手支撐在桌上,身體挨著椅身慢慢坐了下去,臉色本來慘白的她此時臉上更是面無血色,眼神失去了焦距,似是覺得生無可戀、一臉萬念俱灰的模樣。
忽的,她揚起了她已無起伏的聲線︰「我決定了……」她頓了一頓,雙目慢慢緊閉,長呼了一口氣繼續說道︰「等我的病好了,我就嫁過去吧。」
在一旁默默注視許久的楚飛立馬不淡定了,大步走到楚玲瓏身前,一手拉著她搖搖欲墜的身子,用力搖晃她的肩膀,急問道︰「玲瓏!這是真的嗎?你真的決定好了嗎?這是關系你一輩子的幸福!」
「呵~」她冷笑了一聲,一手推開楚飛的手,滿臉不屑的說︰「這不是你們一直想要的結果麼?哥,你別裝模作樣了,當初李員外說要納我為妾的時候你不知道有多高興,你以為我不知道嗎?」。
楚玲瓏蒼白的臉上那雙布滿了紅根的雙眼狠狠盯著楚飛,既是憤恨,又是埋怨。她恨這個戀附權貴的大哥,明明內心巴不得自己馬上嫁過去,好得讓他可以一登龍門聲價十倍,現在還在這里惺惺作態!
面對楚玲瓏的指責,他不溫不怒,再次面向楚玲瓏,一臉少見的溫柔︰「玲瓏,我不知道你怎麼會這樣想大哥,每一個做哥哥的都是疼愛自己的妹妹的,我也不例外。沒錯,我承認李員外說要娶你的時候我很開心,可是那有錯嗎?他有權有勢,有足夠的能力保護你,哪個女人不想擁有一個安慰的家,跟著他,你就可以一輩子衣食無憂了。至于是不是正室,又何必介意呢?現在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
是啊,現在哪個男人不是三妻四妾?他能夠養你一輩子就好了,你還奢望從一而終?這樣的話語流進湘湘的耳朵,在她的耳中回響。這個問題她從來沒有想過,從小到大,家里就只有她娘親一個,爹爹表面上屈服在娘的yin威之下不敢再娶,其實她心里知道爹爹是因為愛娘親,不舍得她傷心而不娶的。
可是,她們家是特別的,現今的世界,男人大多都是三妻四妾的,習俗是這樣,也為了傳宗接代。特別是那些名媛望族,哪個不是妻妾成群的?那麼她的白雲生白大哥呢?不用想答案也是肯定的,白家是淮陽城的大家族,就是他肯只娶一個,他老爹白君逸也不肯。
面對著這個殘酷的事實,湘湘的臉上不禁泛起一抹憂傷,一股莫名的擔憂從心中涌上來,她開始覺得雙腳不穩,身體失去了重心,從距離床邊不遠的牆上靠了下來,身體緊貼著牆壁在思索這個令她痛苦的問題。她試圖掩飾臉上的憂慮,裝著若無其事的繼續看著楚玲瓏。
「哥,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是這樣想的。是的,無憂無慮的生活是很好,可是誰不想成為唯一?至少是元配,那才是妻子,而不是那些身份低賤的小妾!如果不能做到,那我寧願隨便找個山野草莽嫁了算。」楚玲瓏有點無奈地道。
這話完完全全刺中湘湘的心啊!是啊,以她的家世,連個正妻都不知道能不能分到,像白雲生這麼出色的公子哥,應該會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做正室。想到這里,她的臉色不禁更加慘白,雙腳開始連站都站不直了,整個人完全向牆邊靠,仿佛要找一個支撐點,否則她連站著的力氣都沒有。
察覺到有異的白雲生轉身向湘湘看過來,看到臉色發白的她心里也清楚是什麼事,可是現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不可能過去攙扶她,所以他只好給湘湘一個安慰的眼色,好讓她暫時放下心來。
感覺到自己失態的湘湘馬上調整自己的心情,用僅余的理智去喊停自己亂七八糟的心情。用手掌輕輕拍打自己的臉,想令自己振作一點,現在不是想自己感情的時候,楚玲瓏等著她幫忙,如果可以她不想看見這麼有傲骨的姑娘就這樣淪為人家的小妾。對!她要振作!想到這里,她原本煩亂不堪的心情一下子冷靜了下來,她用手往牆里一蹬,然後從新站起來,看著白君逸的方向走去。
身影繞過白雲生,來到了坐在椅上的白君逸跟前,雙手合輯一禮,似作請求狀說道︰「白伯父,晚輩有個不情之請,晚輩知道您白家是淮陽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只要您出個面,我想就算是李員外也會給您幾分面子。就當是賣過人情給晚輩,求您出面幫幫楚玲瓏吧。」
原本已經不打算抱任何希望的楚玲瓏,听到湘湘為她出面請求白君逸幫忙,心里劃過一絲連她自己都察覺不到的甜意。此刻她的心情真的百感交集啊!她緩緩轉過臉看著眼前這個和她素不相識的清秀男子,何故對她的事這麼關心,他剛剛的話有如醍醐灌頂,不僅是把她打醒,也讓她認清事實。可是他沒必要為自己做到這般啊?我們本來就素不相識,為何要為自己去開口求白君逸,還欠下他的人情呢?她並不知道,此刻她的心里已經有一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小種子,慢慢的在發芽了。
就在楚玲瓏為湘湘殷勤的關切百般不解的時候,靜靜坐在椅上淡看這一切的白君逸也悠悠道出話語︰「牛世佷,今天我破例來到楚家楚姑娘看病已經是破例了,本來我是不想沾染這些俗事的,可是破一次是破,破兩次也是破,也罷了,我就陪你再走一趟吧。」
白君逸話語剛落,楚老爺夫人甚至是楚飛臉上都露出異樣的神彩。他們心里知道,現在最大的問題不是楚玲瓏的病,而是咬住不肯放的李員外。他們也是曾經想過把女兒嫁過去好等她衣食無憂的,可是眼見女兒拼死的抵抗令他們很快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他們心里都明白,就算勉強將女兒送上了花轎,她也不會快樂的。
他們其實也不是真的那麼貪腐權貴、見財開眼,如果不是李員外勢力太大,他們根本沒得選擇,楚家夫婦二人實在是不舍得將女兒交出去的,現在有人肯替他們解決這個**煩,他們真的是放下了心頭大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