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國
秋月國首富駱家豪宅大院內,一座精巧玲瓏,金玉輝煌的樓閣內。
一個曼妙,優雅的身姿坐在梳妝台前,梳妝台上精美的銅鏡里映出一張嬌美無雙的面孔。
狀若明珠,似星辰皓月般的眼眸里流露出幸福的光芒,如玉般的小臉洋溢著難以抑制的笑容。
正當女子幸福的沉浸在對未來美好憧憬的時候,一個矯健的身影突然出現在後面。
女子見到有陌生人闖進自己的閨房,被嚇了一跳,剛想開口大叫。
「駱童謠,是我」。一個帶有磁性卻冰冷無比的聲音響起,讓本來就淒冷寒涼的夜更加暗沉。
當听到陌生人的聲音,在看清楚來人的面貌時,女子居然露出嬌羞,開心的笑容,眼楮里全是愛慕。
「希城,你怎麼來了?明天可就是我們的……」女子滿面羞紅的說道。
「駱童謠,我今晚之所以來見你,是有些話必須要在成親之前和你說清楚。」
冷漠的聲音再次響起,沒有一絲的暖意,沒有一絲的情感,讓人根本就感覺不到即將成為新人的幸福與快樂。
女子的眼神有些暗淡,但語氣卻是有些討好似的輕聲說道︰「希城,其實你明明知道的,你說什麼我都會听的,你又何必急于一時呢?以後,我們會有很多的時間,一起說話,一起聊天,一起……」
女子說道這,臉上的紅暈更艷麗了,襯得嬌媚,白皙的臉龐更加美麗,迷人。
可叫希城的男人顯然無心欣賞這道美麗的景象,他有些不耐的揮揮手,阻止女子繼續說下去︰「駱童謠,你最好明白一點,我娶你實屬無奈,你不要以為你用了些手段嫁給我,就萬事大吉,你在我眼里,什麼都不是。」
女人被男人的話深深刺傷了,明亮如星的眼眸,淚光盈盈,女子深情的望著自己愛了十幾年的男人,他為什麼要這麼殘忍的說出這些話呢?
一滴晶瑩珠淚,輕輕滑落,似乎不忍心看到女人的傷心,快速得滑落臉龐,落到衣襟上。
男人看到女子落淚,沒有絲毫的憐惜,他冷冷的說道︰「收起你的眼淚,我最討厭女人在我面前流淚。」
女子連忙用衣袖輕輕拭去淚水,強作歡顏的拉起男人的衣角,溫柔如水的說道︰「希城,你不喜歡的事情我一定不去做,但是,別這麼冷漠的對我,好嗎?你是知道的,我有多麼在意你,為了你,我什麼都肯做的。」
鳳希城厭煩的抽回自己衣角,用手撢了撢女子抓過的衣角,然後露出邪魅,不屑的笑意淡淡的問道︰「真的肯什麼都做?」
女子痴迷的看著男人的笑容,听到男人的問話,連忙用力的點頭︰「希城,只要是你說的,我都願意為你去做。」
「希城,你想讓我做什麼?」
男人嘴角露出無情的笑容,然後開口和女子說了一句話。
翌日,女子失神落魄的坐在自己的閨房,一雙明亮動人的眼楮微紅,好似哭過一樣,一副楚楚動人,惹人憐愛的模樣。
女子任由丫頭,喜婆給梳洗打扮,然後出了閨閣,和家人依依惜別,出門坐上喜轎。
「 —— ——」震耳欲聾的鞭炮聲此起彼伏的響起。
「哇!鳳家公子果然好美,不愧是秋月國第一美男子啊!就不知道這駱家的大小姐是否真如傳言那般,是秋月國的第一美人了?」
「那是!我可是有緣見過駱小姐一面,絕對的美如天仙。他們是這叫珠聯璧合,天生一對!你瞧瞧這陣勢,也只有駱小姐和鳳家公子才配得上。」
「是啊!這鳳家丞相的公子,真是好福氣,能得駱家美人的垂青,這嫁妝都排成幾里長街了,真叫人羨慕啊。」
「誒,我听說啊,今天鳳公子娶進的是一妻一妾,真是稀奇,你們說,這駱家財大氣粗,這駱家的老爺一跺腳,整個秋月國也要顫一顫,他怎麼會同意自己的掌上明珠給人家做妾?他可是咱秋月國的首富呀!」
「說的也是,都不知道這駱家小姐是怎麼想的,怎麼會同意給人家做妾,這不是侮辱了她第一美人的身份嗎?」
「就是——她家那麼有錢,還愁找不到好夫君嗎?——」
「噓,別這麼大聲議論,你們可是不想活了?」
「噓——看戲!看戲!」
秋月國京師月城的繁華街道上,一對婚嫁隊伍,嫁妝幾乎要排成一律長河,朝著秋月國鳳丞相府聲勢浩蕩進發,惹得京城百姓紛紛圍,議論紛紛。
隊伍前方,騎在一匹高掛紅綢駿馬之上的男子,頭戴紫金羽冠錦綸,一襲新紅錦衣,墨發肆意翻飛,墨眉犀利緊皺猶似箭羽刀鋒,眼帶桃花,一雙狹長的丹鳳眼邪魅終生,似看盡春風秋月風華無雙,堅挺的鼻梁下是一張嫣紅晶潤的薄唇,輕輕緊抿著。
鳳希城雙手拉著駿馬韁繩,一聲不吱,刀削斧刻般的俊顏,看起來似乎不大高興,「駕——」修長的雙腿在馬月復一夾,催促這駿馬加快步調。
「到了——到了——,大家精神點,鑼鼓響起來。」喜婆遠遠瞧見鳳家的大門外,興奮異常,朝著身後的花嫁隊伍開口便叫。
「呃——」駱童謠被猛地一晃突然震醒,雙眼眨眨迷蒙的睜開,一片霧紅,挑起精致的眉頭,睨像紅紗,這是什麼?
繡著龍鳳鴛鴦的紅紗,四個角上還吊著精美小粒的玉珠串,系著鮮紅的穗子,怎麼這麼像古代時候,人家結婚時用的紅頭蓋啊?
一把扯下蓋頭,頓感頭重的不行,玉手觸及秀發處,這戴的這是什麼呀?簪子?鳳冠?左手心里感覺有東西,茫然的拿起來一看,是一個小小的紙團。順勢拿起打開來看看,頓時一股怪味撲鼻,像是包過藥粉類的東西。
呃?這是她的手嗎?好像比她那天天保養的手似乎小了點,更縴細柔女敕了些,這——這——是怎麼回事?緊接著發現身上是一身大紅色錦緞衣裙,衣服上盡然是用金絲繡成華美精致的鳳凰花樣?!袖子寬大的可以裝下一個她了,裙子拽地,幾乎蓋住了她的整個腳,跟戲里面唱大戲的一樣,天啦!太夸張了吧。
「啊!——」
她這是坐的什麼東西?一搖一晃的,差點就要將她晃栽了,玉手順勢的朝一邊狹小的空間扶去,手中的那張小紙也被甩飛了出去。
記得迷糊間看到的最後一幕,花轎里,有個極為美麗的女人在吃一包藥粉後,奪人心魄的美眸里流下滴滴晶瑩的珠淚,嬌美無雙的臉龐露出傷心絕望的神情。
看樣子像是吃藥自殺死了?這一切是怎麼回事?是夢還是真實的?怎麼看著自己好像就坐在這個花轎里面,這也太詭異了吧!
她,駱童謠,就是國際知名企業H公司的總監,掌握著公司所有員工的生殺大權,為人精明強悍,干練有素,是公司老總的得力助手,為人刻薄,毒舌,還愛錢。
背地里,所有的員工都偷偷的叫她陰毒白骨精,摳門,小氣,愛錢,都巴不得那天她被老板開了,可惜始終不能如願。
耳邊的聲音漸行漸遠,閉上眼的前一刻,看見了腳底下的那塊香蕉皮,頓時郁悶,靠!誰他媽的敢在老娘辦公室里扔香蕉皮,回頭查出來,非叫他嘗嘗這香蕉皮的滋味不可!
要是查出有人敢在老娘的辦公室隨便扔香蕉皮,非好好的整整他不可!听說——香蕉皮還可以美容了,老娘就給他拿去敷臉,也讓他張長記性。
就在這時,一搖一晃的轎子終于停了下來。耳邊「 里啪啦!」傳來爆響的炮竹聲,敲鑼打的更響亮起來,听起來,外頭更夾雜著議論紛紛的人言,異常熱鬧。
「請新郎踢轎,祝夫妻生活幸福美滿。」還沒等她明白是怎麼回事,耳邊便傳來一聲怪叫。「砰—砰—」緊接著,幾聲響動,似朝她坐著的轎子猛踢了幾腳。
不是這麼倒霉穿越了吧?還是說她做人真有的那麼差,被下屬故意惡搞?一想到此,立即將紅蓋頭再次蓋好,端坐身姿。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白骨精,絕不會在不明情況下輕舉妄動的,還是決定先看看情況再說。
著鮮紅錦質紅雲鞋的男子站到了她的面前,一支白如美玉細滑如絲的大掌緊接著伸到了她的面前,卻不見來人吱聲。
明明是一支男人的手,柔滑白皙的比女人的還要漂亮。微挑齊眉,芊芊素手往男子美如瓷玉般的大掌上搭去,頓時,心頭一驚,這男人的手果然是柔女敕細滑,只可惜,涼若透骨,難道這男人是個冰塊?要不怎麼會這麼冷!
「小姐慢點,奴婢扶你下來。」
一支芊手,隨即搭在了她的另一側手腕處,將她扶出轎攆,透過薄紗,她蒙了,她這是在哪?周圍人山人海,這些都是古人嗎?要不怎麼全都穿著古裝?一切皆是那麼詭異。
「小姐拿好紅綢,咱們進去。」身旁的身影,看起來不過十六七歲,聲音甜美的少女扶著她再次出聲。
男子放開她的手,將一段紅綢遞到她的手心里,卻始終不見他出聲,似極為冷酷的一個人。
駱童謠有些默然的被人牽著走了進去,一座豪華大氣,極具古代藝術的大房子,房子里面早已經坐滿了人群,就像是古代人們的聚會,不,是喝喜酒時候的聚會,因為房子周圍到處都是一片殷紅,四周都傳來歡快祝賀的笑聲,人聲鼎沸。
此時的駱童謠,頭腦有些懵了,身邊的一切都給她太大的震撼,就這麼被人莫名其妙的牽著,拜堂,三叩首,然後送進洞房里坐在喜床上,一切都感覺像是做夢一樣。
此時才有點回過神來的駱童謠,想著剛才的詭異事件,拜堂?結婚?可是不對啊?拜堂怎麼是三人一起拜的?她跟古人拜堂了嗎?還是做戲?可是也不像啊!
「小姐,你不可以把喜蓋揭開,要等著姑爺來揭,不然不吉利!」
可能是覺得心煩,駱童謠不知何時已經拉下蓋頭,身旁一直陪著她的小姑娘此時就站在她的面前,拿過她手中的紅綢,就要再往頭上蓋去。
「不要!」
一聲清冷,駱童謠拒絕了那少女的動作,她為什麼要任人擺布?她是誰?她可是H公司總監,誰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