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童謠在往書房的路上徘徊著,她在等著楚墨從書房出來。∣∣她現在很想知道為什麼有人要對自己趕盡殺絕?究竟是什麼人會那麼恨她?非要致她于死地?她這麼做不單單是為了自己,也是為了死去的雪兒,她不能讓雪兒這麼白白的死掉。
駱童謠心里明白的很,鳳希城和楚墨一定會調查這件事情的,憑楚墨的辦事能力,駱童謠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查出來的。所以,她今很早的就從歡樂坊回來,在這里等著楚墨。
色漸漸暗了,駱童謠有些失去耐心了,這個楚墨進去有一個時辰了,還不出來?駱童謠跺跺腳,干脆直接進去問鳳希城和楚墨好了。
駱童謠打定主意,就往書房走去,剛走到拐角處,就看見鳳希城和楚墨從書房出來。
駱童謠看見鳳希城和楚墨的臉色凝重,眉頭深鎖,似乎有什麼很重要很緊急的事情,兩個人一直在那竊竊私語,似乎在決定這著什麼?
這時,楚墨很謹慎的像四處看看,駱童謠心念一轉,不知出于什麼目的,駱童謠把自己隱藏了起來。
她在拐角處,利用花壇里茂密的花草掩藏住自己的身體,然後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鳳希城和楚墨。
這時的駱童謠表面很冷靜,但內心卻備受譴責,自己最近怎麼了?怎麼養成愛偷听的毛病了?上次是偷听到花落穎的秘密,不知道這一次會听到什麼?
駱童謠有些後悔了,知道的越多,自己的煩惱就越多,可是現在這樣,自己也沒辦法走掉呀?看來,只能既來之則安之了。
駱童謠屏住自己的呼吸,然後接著霧蒙蒙的夜色看著鳳希城和楚墨的一舉一動,這樣,還真點潛伏的意思。
鳳希城和楚墨似乎有了決定,楚墨的手突然向空一揮,一到亮眼的白光在空中劃過,留下一到白色的痕跡後然後悄然落下。
駱童謠覺得這個場景很熟悉很熟悉,自己一定在哪見過,可一時就是想不起來。
就在亮光消失不久,一個如同鬼影的般的黑色身影突然出現在鳳希城和楚墨面前。駱童謠驚訝的瞪大眼楮,簡直無法相信,這個人,當然如果他真是人的話,這個人是在那冒出來的,怎麼一點動靜和聲響都沒有呢?
「主人,請吩咐。」那個黑影突然開口說話,聲音真的如同從地獄而來的鬼魂,聲音飄渺不定,暗啞低沉。
鳳希城面色冷峻的把手中的一個信紙交給那個黑影,然後語氣里帶著一種殺氣的說道︰「按里面的指示做,必要時,給我斬草除根,一個不留。」
黑影恭敬的一鞠躬,然後瞬間又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駱童謠緊張的咽了咽吐沫,這也太恐怖了吧?漆黑的夜,鬼影般的來去無蹤,神秘古怪的鳳希城,自己看到的這一切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呀?
駱童謠的頭已經大了,恨自己的好奇心太重。那句話說的一點都沒有錯,好奇害死貓呀。
「出來吧,難道你想在那對花草後面藏一夜不成嗎?」鳳希城嘴角帶著一絲戲謔的笑意對著駱童謠藏身的方向說道,說完後,就拍拍楚墨示意回到書房。
駱童謠頓時覺得自己的臉在發燒,鳳希城居然自己在那,也就是說自己偷听人家說話,被抓了個現形,這也太丟人了。
可是,鳳希城既然知道自己在這,還故意裝作不知道,等自己的腿腳都快麻了他才出聲,他這是明顯的想看自己出丑。
駱童謠越想越氣,且不說自己以前的風光史,就說自己現在堂堂一個歡樂坊的大老板,首富之女,居然被人發現在這偷听,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駱童謠越想越氣,她騰地從花草後面走出來,氣呼呼的走進書房里,然後板著臉質問鳳希城;「你既然明明知道我在那里,為什麼不叫我?故意想看我笑話是吧?故意讓我難堪是吧?」
鳳希城一副很無辜的樣子,雙手一攤說道︰「我是想讓你滿足一下好奇心,看到你那麼辛苦的藏在那,我要是把你叫出來,太唐突了。」
「你……」駱童謠咬著嘴唇,狠狠的一拍桌子,對著鳳希城說;「算你狠。」
「撲哧」楚墨在一旁忍不住笑出聲來,駱童謠听到楚墨的笑聲,猛地回頭看著楚墨,然後用沖著楚墨大發雷霆︰「楚墨,你還好意思笑,你就幫著他,然後看我笑話是吧?虧我那麼信任你,還把你當成好朋友,你就這麼對我,行,從今以後,你不再是我朋友了。」
楚墨一下就苦著臉說︰「別呀,我也是不得已呀,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那里。」
「騙人。」駱童謠皺著眉頭,不相信的對楚墨說道。
楚墨一本正經的表態︰「我真的是不知道。」
駱童謠的眼楮孤疑的看著楚墨,這時,鳳希城在一旁淡淡的說道︰「楚墨知道。」
楚墨立刻一臉黑線的看著鳳希城,鳳希城一副淡笑的看著駱童謠。
這里沒法待了,駱童謠覺得自己是變傻了,這可能是穿越後遺癥,就是人本來很聰明的,穿越以後就會變得大腦遲鈍。
駱童謠這下什麼也不說,轉身就往門外走,剛要走到門口的時候,就听見鳳希城不急不慢的說道︰「我們剛剛查到一些關于那晚咱們被伏擊的事情。」
駱童謠听見這話,馬上停住腳步,回過頭來很嚴肅的問鳳希城︰「那查到是什麼人要殺我?為什麼會那麼殘忍?好像對我已經恨之入骨了,非要殺掉我才能解氣一樣?」
鳳希城眯著眼楮,慢慢的說道︰「我們現在僅僅查到要殺你的人是一個江湖上的殺手組織的人做的,至于幕後的主使我們還在調查之中。」
「殺手組織?」駱童謠眼楮瞪的比銅鈴還大,自己還真是不簡單,連殺手組織都出來了。
「呵呵」駱童謠有些茫然的笑了兩聲,然後對鳳希城說︰「我這麼有名嗎?還用殺手?可這到底是為什麼呀?」
鳳希城這時也陷入沉思之中,其實這就是所有人都想不通的事情。駱童謠究竟得罪什麼人,能動用殺手?
「我想有兩個可能,一是二夫人在做生意時,可能得罪了什麼人,就被人報復。在一個就是二夫人可能和什麼人結了仇,是被人尋仇。」
「不可能,我這歡樂坊生意才做多久呀?再說,我選的位置就是遠離鬧市區,不和那些酒樓客棧和茶館擠在一起湊熱鬧,所以根本就不會因為生意上的事情得罪什麼人。
第二個,我也想不明白呀,我一介女流,一不招災,二不惹禍。我每除了家里就是歡樂坊,我上哪和人結仇去呀?楚墨你說的這些都不靠譜。」
駱童謠一一否認掉,然後就在那凝神苦想,自己這究竟是惹到誰了呢?
「哼,你就這脾氣,尖牙利嘴,得理不饒人的樣子,說不定在什麼時候得罪別人了而你自己還不知道呢吧?」鳳希城臉上露出嘲笑的樣子。
駱童謠瞪著眼楮看著鳳希城,虧自己還對他的救命之恩耿耿于懷,還覺得他挺可憐的,為了自己居然受了這麼重的傷,還怕他的傷好的慢。可現在看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個鳳希城有傷的時候,倒是很老實的樣子,沒想到傷才好一點點,就又變的那麼惹人討厭了。
「我確定,認定,肯定的說我沒有仇人,你要是非說我得罪什麼人,那我就告訴你,全世界就有兩個人,哦,不,是三個人最不喜歡我,一個是二姨娘,一個是你那個表面看起來溫柔乖巧,實際上很有心計的老婆,還有一個人……」駱童謠看鳳希城頓了一下接著說︰「就是你。我看你的傷是好了,現在不是能求到我的時候了,居然處處針對我,真是死性不改。」
「這說的好好的,你怎麼把穎兒和二姨娘扯進來了?」鳳希城有些不高興的說道。
駱童謠的思想又有些動搖了,很想很想告訴他花落穎實際上在瞞著他很多事情,他現在是被人戴了綠帽子了。可不知為什麼,駱童謠就是說不出口。
「我把她們扯進來又怎樣?那個二姨娘不是曾經就要害死我嗎?說不定這里面就有花落穎的功勞。要不是如風拼了自己的命救我,這會,我早已經變成了鬼魂。」駱童謠一時氣憤,口無遮攔的就說起二姨娘讓花落穎的表哥謀害自己的事情。
鳳希城听到駱童謠說道如風救她的時候,看到駱童謠眼楮里居然發出一絲懷念的神色,不禁臉色一變。
楚墨看到鳳希城的臉色變了,知道駱童謠已經惹怒了鳳希城,他連忙對駱童謠說︰「沒有證據的事情不要亂說,而且,我查過了,這件事和二姨娘真的沒關系。再說,你光記得四皇子救過你,難道你忘了希……」
「楚墨,你最近的話是越來越多了。」鳳希城突然很生氣的打斷楚墨的話,這讓楚墨和駱童謠都呆住了。
而楚墨的表情簡直是難以置信,他和鳳希城相處這麼多年,兩個人從來沒有起過爭執,也從來沒有給對方難堪過,所以當鳳希城在向他發火的時候,楚墨有那麼一瞬間以為鳳希城還是像以前那樣再和他開玩笑,但是看到鳳希城的眼楮時,楚墨知道鳳希城是來真的。
楚墨的臉一下變得冰冷,他眼神透出一絲決絕,語氣很冷淡的對鳳希城說道︰「看來是我有些不知進退了,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在嘴了。」
鳳希城的眼楮一暗,有些後悔,他也覺得的自己真的很過分。自己從來沒有和楚墨發過火,听到楚墨的話,鳳希城知道自己已經傷害了他們之間的友情。
駱童謠這時突然覺得心里難過起來,她以為鳳希城是因為自己說了二姨娘和花落穎的不是才生氣的,不禁憤怒的對鳳希城大聲喊道︰「你喊什麼喊?我說二姨娘哈花落穎怎麼了?你有什麼不高興的?你以為二姨娘和你那個花落穎是什麼省油的燈呀?告訴你……」駱童謠真想讓鳳希城知道事情的真相,好好滅滅他的威風。
「好了,駱童謠,你太過份了,這件事根本就和穎兒無關,你為什麼處處拿穎兒說事?我對你應經仁至義盡,你不要在這無理取鬧。」
「我無里取鬧?」駱童謠憤恨的閉上眼楮,渾身氣的發抖,她緊咬著牙,不讓自己發火,最後她想了一下,還是沒有說出來什麼,她狠狠在空中揮揮拳頭,然後憤然離去。
楚墨眼神復雜的看了看鳳希城,然後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鳳希城懊惱的把自己的身體狠狠的靠在椅背上,然後仰頭長嘆一聲。
鳳希城默默回到西廂房,花落穎看見鳳希城回來了,連忙把燒好的熱水倒進洗腳盆里,然後端到床邊,又馬上給鳳希城拿好要換衣服。
鳳希城站在那,看著花落穎為自己換衣服,嘆了口氣慢慢拿開花落穎的手。
花落穎有些意外的看著鳳希城,鳳希城輕輕的拍拍花落穎的肩膀說到︰「你有了身孕,以後這些事情就要丫頭來做吧,你好好的養胎。」
花落穎露出感動的樣子,然後小鳥依人的靠在鳳希城的胸膛上,溫柔的說道︰「城,你真好。」
鳳希城輕輕摟著花落穎,沒有說什麼,花落穎靠在鳳希城的懷里,眼神有些閃爍的說道︰「希城,你知道嗎?穎兒心里有多在意你,穎兒這一輩子無父無母,你就是穎兒這一生唯一的親人,要是沒有你,穎兒會活不下去的,希城,答應穎兒,以後我們一家三口開開心心,幸福美滿的生活一輩子好嗎?」
鳳希城臉上的表情有一些痛苦,他沒有開口說話,只是摟著花落穎的肩膀緊了很多。
沒有听到鳳希城的應聲,花落穎不禁感到失望。她又柔聲說道︰「城,答應我,不要離開我,好嗎?」
鳳希城在心里嘆了口氣然後安慰花落穎說道;「傻瓜,我怎麼會離開你呢?」
花落穎使勁的往鳳希城身上靠了靠,然後輕輕拿起鳳希城的手放在自己的月復部上,幸福的說道︰「希城,你知道嗎?我是多麼期盼他的到來,想听到他叫你爹,叫我娘。」
鳳希城被花落穎的話感染了,不禁閉起眼楮想象著自己的孩子和自己玩耍的情景。∣∣
駱童謠因為昨晚的睡眠不是很好,所以,一早上起來顯得有些沒精神。她簡單收拾一下,無精打采的想到歡樂坊去。
剛走出童謠閣沒多遠,就看見花落穎在那邊站著,駱童謠懶得和她說話,也不想搭理她,看到她,駱童謠就覺得自己心里堵得慌。
駱童謠轉身就想走,沒想到花落穎偏偏死皮賴臉的在後面叫住她。駱童謠無奈的朝翻了個白眼,然後站在那不動。
花落穎來到駱童謠的面前,語氣很不屑的說道︰「怎麼這一見到我就想走?你不願意看見我呀?是不是心里特別不舒服呀?」
駱童謠白了一眼花落穎,不理會她說的話,直截了當的問道︰「你叫我有事呀?有事就說,沒事別耽誤我的時間。」
「哼哼,你倒現在還麼囂張呀?我就是奇怪,你有什麼囂張的?你以為你得到希城就萬事大吉了?」
駱童謠覺得花落穎簡直是無法理喻,真不知道她腦子里除了鳳希城還能有什麼?
「你說的就是這些,那不好意思,我沒空陪你在胡扯。」駱童謠說完,理都不理花落穎,直接就向前走去。
「等等」花落穎的聲音在後面急急的想起。駱童謠真的不想理她,可又怕她沒完沒了,所以只能停下轉過頭問花落穎︰「你到底要干什麼?」
花落穎快步走到駱童謠的身邊,突然露出笑容,語氣卻很憎恨的說道︰「駱童謠,你知不知道我有多也討厭你?」
駱童謠笑笑回答說︰「那你又知不知道,你自己有多討人厭?」
花落穎冷冷一笑說︰「你費盡心機,想得到希城,你以為我會輕易就放棄嗎?」
駱童謠真是快要抓狂了,她冷下臉,很嚴肅認真的對花落穎說道︰「花落穎,我最後說一遍,我—對—鳳—希—城一點興趣也沒有,你放心,我覺對不會和你去爭那個男人的。」
花落穎瞪著駱童謠,憤怒的說道︰「你騙誰呀,你們那一起睡在書房,那麼親熱的樣子,你當我是瞎子呀?」
駱童謠煩躁的擺擺手,不耐煩的說︰「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我沒必要像你交代什麼?」
駱童謠說完,真的不願意在和花落穎這麼沒營養的說下去,她這回連招呼都不想打,直接就想走開。
可她在轉身的那一霎那,沒有看見花落穎露出奸詐的笑容,她突然伸出手,拉住駱童謠。
駱童謠惱怒的看著花落穎,用力的摔手,想甩開花落穎的糾纏,那沒想到花落穎卻很用力的抓著她,駱童謠的力量根本就沒起到作用。
駱童謠冷冷的看著花落穎抓住自己的手,然後用命令的語氣的對她說道︰「放開。」
花落穎這時眼神露出駭人的目光,她也不說話,只是用力的去推駱童謠,羅通要被她推的直往後退。
駱童謠已經忍無可忍了,她雙手用力的推開花落穎,然後喝道︰「你有病啊?我警告你,不別再惹我。」
花落穎連連的後退了幾步,然後才站住。但她並沒有罷休,居然和瘋了一樣又沖向駱童謠,一邊抓著她不放,嘴里語無倫次的說道︰「我就是不允許你把希城搶走,希城是我的,是我的,誰也別想搶走。」
駱童謠簡直是被花落穎的行為和舉動弄崩潰了,她想盡快的擺月兌花落穎,所以這次她用盡了全力,狠狠的推了花落穎一把,這一下,直接把花落穎推到在地。
「啊」花落穎結結實實的倒在地上,花落穎只覺得自己的肚子有點疼,然後就用力的大喊起來︰「來人啊,來人啊,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
駱童謠把花落穎推倒後,剛想離開,就听見花落穎的叫聲。駱童謠這時也擔心起來,自己是不是真的傷到花落穎了,自己雖然討厭她,但是從來沒想過要傷害她呀!
駱童謠看到花落穎痛苦的表情,連忙蹲下來問她︰「你怎麼樣?要不,我扶你回去,叫個大夫來看看吧?」
花落穎一邊大聲的喊著疼,一邊瞪著駱童謠,她這時看到已經有人往這邊來了,馬上哭起來,然後大聲說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怎麼這麼狠毒?我到底做錯什麼了讓你這麼恨我?啊……」
花落穎這時覺得自己肚子疼痛又加重了,她不禁露出得意的笑容的看著已經愣在那的駱童謠。
駱童謠這時突然明白了,花落穎是故意的,她是故意引自己發怒,引自己和她撕扯的。駱童謠難以置信的看著滿臉是汗,疼的已經面無血色的花落穎,此刻居然露出的是得意,開心,勝利的微笑。
駱童謠慢慢站了起來,可憐的看著花落穎,然後真的很不理解的問道︰「你為什麼要這樣?你難道不想連孩子都不要了嗎?你這是在謀殺。」
「謀殺?駱童謠,謀殺這個孩子的人是你,我就是恨你,恨你的一切。你不是千金小姐嗎?你不是很有錢嗎?你不是很能干嗎?你不是很聰明嗎?但你還是沒斗過我,這一次,你輸了,你輸得很慘。」花落穎的話,讓駱童謠覺得恐懼,看到花落穎的笑容,駱童謠覺得是那麼的詭異。
戚氏和鳳希城听到花落穎居然受傷了,而且可能會影響到胎兒,都急不可待的來到西廂房。
鳳希城看到臉色蒼白的花落穎,滿臉淚水的躺在那,一看到鳳希城就哭著對鳳希城說道︰「城,我害怕,我不想失去這個孩子。要是沒有了這個孩子,我寧願去死。」
戚氏在一旁連忙安慰花落穎說道︰「傻孩子,別怕,沒事的,沒事的,孩子會沒事的,你不要胡思亂想。」
鳳希城這時怒不可遏的看著屋里所有的人,當看到駱童謠面無表情的站在那時,心里一下就沉了下去。
他緊緊握起拳頭,然後冷冷的問道;「夫人是怎麼受傷的?給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
鳳希城的樣子和語氣讓人十分畏懼,幾個僕人知道鳳希城的脾氣,所以,馬上就有人站出來說︰「回,回少爺,我們听到夫人喊救命,就連忙跑過去,結果看到夫人和二夫人在那,夫人那時已經摔倒了,二夫人就站在夫人的旁邊看著。」
鳳希城挨個看了幾個僕人一眼,語氣依舊冰冷的問︰「你們看到也是這樣嗎?」那幾個僕人連忙點頭。
鳳希城的眼神像刀子似的看向駱童謠,然後語氣沒有一絲情感的溫度的問道︰「你怎麼說?」
駱童謠一直冷眼旁觀,看到花落穎哭得像個淚人,看到戚氏埋怨自己的目光,看到鳳希城又回到當初那個如同陌路人的時候,駱童謠覺得這一切真是太可笑了。
這一刻,她還能說什麼?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自己的,不是自己不想去解釋,而是花落穎的演技太好了,好的連自己都相信她是受害者,而自己就是那個要傷害她的人。
駱童謠冷笑了一聲,然後語氣平平的說︰「我說我是無辜的,你信嗎?我說這一切是花落穎在演戲,你信嗎?我說花落穎瘋了,居然拿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要向我報復,你信我?」
鳳希城眯起眼楮,有些異樣的看著駱童謠。
「城,我不想見到她,這個女人太狠心了,我已經在盡量的容忍她了,可是她居然不依不饒的,居然那麼狠毒的要傷害我的孩子,城,求求你,讓她走吧,我再也不想見到她。」花落穎和瘋了似的哭著喊著對鳳希城苦苦哀求。
鳳希城這時看著駱童謠,慢慢的說道︰「我沒想到你的報復心這麼強,昨你的言語就對穎兒不滿,沒想到你……如果,孩子有什麼事情,我不會放過你,你現在馬上離開這里。」
駱童謠無所謂的一笑,抬腳就離開了西廂房。
駱童謠直接回到童謠閣,讓錦雨簡單收拾一些首飾衣物來和一些很重要的東西後就直接到歡樂坊。
到歡樂坊的第一件事,駱童謠就是直接找到阿忠,然後問阿忠如風的消息。
阿忠也不太清楚如風的具體下落,駱童謠想想,然後就讓阿忠陪著自己到雅風齋去。
沒想到駱童謠這次的運氣很好,一到雅風齋就看到如風剛要從里面出來。
看到駱童謠如風感到很驚訝,連忙把駱童謠帶到最好的雅間,然後關心的詢問起駱童謠的近況。
駱童謠看到如風溫暖,關心的眼神,一下就想到鳳希城那冰冷淡漠的眼神,心里不知怎麼的,就是覺得自己很委屈,很委屈,在如風的一再詢問下,駱童謠第一次傷心的趴在桌子上大哭起來。
如風看到駱童謠傷心委屈的樣子,不禁心疼萬分,他輕輕摟住駱童謠的肩膀,慢慢撫模她的背部,用溫柔的動作來安撫駱童謠。
駱童謠這時直起身體,一下就撲到在如風的懷里,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開心,所有的所有,都化作淚水任意的發泄。
如風皺著眉頭,這樣的駱童謠對他來說是從沒有見過的,如風緊緊抱住駱童謠,知道她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才會這樣,心里不禁暗自發誓,要是他知道是誰這麼狠心的傷害駱童謠,他一定不會原諒他(她)。
也不知過了多久,駱童謠哭得累了,從如風的懷里抬起頭來,看著如風感激的說道︰「謝謝你,借你的胸給我用。」
如風一笑,心疼無比的默默駱童謠的頭,很認真的說道︰「別說胸膛,就是整個人也可以借給你用,只要你駱大老板一句話,我隨時听後你的差遣。」
駱童謠撲哧一樂,笑著對如風說道︰「我可不敢隨便就用您四皇子,不過,我是真的有事找你幫忙。」
如風馬上點頭,開玩笑的說道︰「如風願意听您調遣。」
駱童謠感動的對如風一笑,然後一副已經沒事的樣子,很用力的擦干自己的眼淚,對如風說︰「如風,我能夠認識你,真的很高興,你是一個值得用心去對待的好朋友。」
如風笑笑,搖搖頭,問駱童謠︰「看樣子,是沒什麼事了?」
駱童謠點點頭,一下看到如風的胸前被自己弄的全是眼淚和鼻涕,不禁不好意思的對如風說︰「我把你的衣服弄髒了。」
如風低頭看看,然後很大方得說道︰「沒事,這件衣服我會好好保存,因為這可能是駱老板很珍貴的很難得的淚水,一般人覺得沒有這種榮幸的。」
「如風,你什麼時候變得也這麼能說會道了?」駱童謠覺得自己好多了,不禁也和如風開起了玩笑。
「行了,說說你有什麼事?」如風這回很認真的問道。
駱童謠也收起笑容,表情也變得很嚴肅地說道︰「我想讓你幫我查兩個人。」
如風一笑,很輕松的問道︰「就這件事,那很好辦。說吧,你想要查誰?」
駱童謠和如風整整在雅風齋待了一上午,如風很細心的哄著駱童謠,讓駱童謠很快的就把心里所有的委屈和陰霾忘掉,兩個人的房間里經常能傳出歡樂的笑聲。
駱童謠心情極好的和阿忠回到歡樂坊,一到歡樂坊的門口,駱童謠就發現歡樂坊的氣氛不對。
門口整齊的站著兩排威嚴肅穆不苟言笑的士兵,每個人胸前都放著一根長槍,好像要隨時到戰場上去和敵人拼殺一樣。
駱童謠和阿忠一邊感到奇怪的看著這些士兵,一邊往歡樂坊里面走去,一進到里面,里面的情況更讓駱童謠覺得詫異。
駱童謠看見歡樂坊里面一個客人都沒有,從大堂到二樓,幾乎是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全都是士兵在把守。
「嘿,我個去,我這里難道改兵營了嗎?老宋,這都是什麼情況呀?我這早上走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這一上午的功夫就變了模樣了呢?」駱童謠不停的打量這些士兵,每個人都像個雕塑似的,一動不動,一點表情也沒有。
老宋這時馬上從櫃台里邊出來,像怕踩到什麼似的,一邊用眼楮瞄著那些侍衛,一邊小心翼翼的走到駱童謠身邊,把駱童謠拉到犄角旮旯,小聲的說道︰「老板,早上您剛走,太子就來了,告訴我們今不許接待其他的客人,說是他把這里全包了。然後不久,就來了一個樣子很凶悍的人,帶了這麼多的士兵,把咱們歡樂坊都包圍了。」
「嗨,把咱們包圍了?不是,咱們怎麼了?他就給包圍了?太子還說他把這里給包了,不許我們接待別的客人,那我的損失他負責呀?那他交了多少銀子呀?」駱童謠表情和語氣都十分不滿的問老宋。
老宋這時啪嗒啪嗒嘴,臉上露出一副為難的苦瓜相。駱童謠看到老宋的樣子,心里呼呼的就開始冒火,她眼楮緊緊盯著老宋,看到老宋躲閃的眼神,不禁悲哀的問道︰「老宋,你別告訴我說,你沒收太子的押金?」
老宋揪揪著臉,很為難的說︰「老板,我哪有膽量和太子要錢呀?你沒看到太子的樣子有多可怕,我可不敢去招惹。」
「老宋,你想氣死我是不是?這一你知道不知道,我們會損失多少銀子?虧我回來的早,不然,等人家太子走了,我和誰要銀子去?」
駱童謠真是被老宋膽小懦弱的樣子氣壞了,在她駱童謠手下做事的人,就沒有這麼窩囊的人。
「老宋,你現在的樣子令我十分不滿意,這樣,為了給你一次教訓,現在我帶你上樓去找太子,你自己和太子說,要收兩千兩銀子。」駱童謠說完,就要往樓上的方向走去。
老宋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和駱童謠小聲嘟噥著︰「老板,不去不行嗎?我這還有很多帳沒整理出來呢1」
駱童謠回頭狠狠看了老宋一眼說︰「今這連個客人都沒有,你弄什麼帳?哪有帳還讓你弄?要是太子在來這麼兩回,我的歡樂坊成他們家私人開的了,以後誰還願意到我這來呀?」
駱童謠越想越不對勁,然後轉身就疾步往樓梯那走去,一邊走一邊從老宋喊道︰「老宋,你快點,少在那蘑菇。」
駱童謠說完,剛好走到樓梯口那,還沒等上樓,就見守在樓梯口的兩名侍衛把手中的長槍互相交叉攔著了駱童謠。
駱童謠不解的看著兩名侍衛,然後理直氣壯的問道︰「我是這里的老板,我要上去見太子,你們讓開。」
兩個侍衛看看了駱童謠然後面無表情的說︰「太子在上面商談要事,沒有太子的口諭,誰也不能上去。」
駱童謠可笑的看著侍衛說道;「你們有沒有搞錯?這是我的地盤,我在我自己的地方,我愛上哪就上哪。」
駱童謠說完,就要往上闖。可兩名侍衛就跟鐵打的似的,往樓梯口那一橫,駱童謠根本就沒發上去。
老宋這時見了,連忙拉著駱童謠勸道︰「老板,你這是何必,人家是太子,你能和太子叫號嗎?消消氣,忍一忍,一會看看情況再說。」
駱童謠氣的一跺腳,知道自己現在確實沒辦法,只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老宋聳聳肩,自己又悄悄的回到櫃台里面。
駱童謠這邊剛坐穩,就看見鳳希城和楚墨急匆匆的在外面進來,直接來到樓梯口那,鳳希城抬起手,不知拿了個什麼東西,向那個侍衛一晃,那個侍衛見到鳳希城手里的東西,馬上讓開,讓鳳希城和楚墨上樓。
駱童謠剛想借著機會上去,可想想自己剛剛和鳳希城翻臉,要是跟在他後面,那豈不是很沒面子。
鳳希城和楚墨蹬蹬的跑上樓去,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鳳希城在上樓的時候,眼楮有意無意的看了駱童謠一眼。
駱童謠心里這個氣呀!自己的地方自己不能隨意的走,可一個外人隨便拿個什麼東西就能來去自如,這和誰講理去呀?
駱童謠坐在那生著悶氣,突然听樓上傳來一聲慘叫,不一會,就听什麼東西好像從樓梯上滾落下來。
樓童謠好奇的站起來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當看到時,駱童謠馬上捂著嘴叫起來。
老宋看見駱童謠得樣子,連忙從櫃台里面走出來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老宋走到跟前一看,馬上也被嚇得腿軟。只見一個男人渾身是血,眼楮瞪得老大,身體被刀砍得是血肉模糊,那樣子真是駭人。
駱童謠只覺得一陣惡心的感覺往上涌,可又吐不出來。這時,駱童謠就看見太子怒氣沖沖,眼神陰沉的從二樓走下來。
太子下了樓,然後向兩個侍衛一示意,兩個侍衛馬上領會的把那個不知是死是活的人抬了出去,那個人身上還在不停的滴著血,一直流到外面。
太子走到駱童謠面前,陰深深的笑著說︰「駱老板,不好意思了,這個人居然敢背叛了本太子,做出對本太子不利的事情,所以他只有死路一條。只是,本太子不小心弄髒了你的地方,這樣,你出個價,本太子一兩銀子不會虧你的。」
駱童謠眼楮看著地上刺眼的鮮紅,這些熱血剛剛還在一個人的身體里流淌,可這一瞬間就和那個失去生命的人一樣,變得冰冷。
血變冷沒關系,可人要是變冷了,那就意味著一切都結束了。而結束這鮮活生命的人,這一刻如無其事的站在自己的面前,說的話,好像不是殺死了一個人,而是一條狗。
「老板,您倒是說話呀?」老宋看到太子主動發話了要付銀子,而這會駱童謠居然傻傻的站在那,一點反應也沒有,所以,忍不住的小聲叫駱童謠。
駱童謠這時反應過來了,剛想說話,就看見鳳希城和楚墨從樓上也下來了。
鳳希城走到駱童謠面前,看見臉色蒼白的駱童謠,又看看滿地的鮮血,不禁皺起眉頭。
「駱老板,你想好要收本太子多少銀子嗎?」太子看到鳳希城,眼神一凜,然後看著駱童謠又開口問了一遍。
「太子,銀子的事就算了,鳳希城恭送太子。」鳳希城臉上的表情很淡然,態度並沒有因為對方是太子而有所改變。
太子嘿嘿的一笑,這一笑讓駱童謠覺得自己的身上直起雞皮疙瘩,太滲人了。
「那好,本太子還有事,告辭。」太子說完,昂首闊步威風凜凜的走了。
駱童謠這時才反應過來,她的銀子呀!駱童謠剛想追出去,就被鳳希城拉住。
駱童謠本來就憋著氣呢,這一下可找到撒氣的地方了。駱童謠回頭瞪著鳳希城,手一伸,然後沖著他說道︰「給錢。」
鳳希城一愣,臉上露出迷惑的神情。駱童謠眼楮翻了個白眼,語氣蠻橫的說道︰「太子要給錢,你不是給拒絕了嗎?那我只能向你要了,一共是兩千六百兩。」
老宋這時一愣,連忙對駱童謠說︰「老板,你算錯了,是兩千兩,你多要了六百兩。」
駱童謠伸腿就給老宋一腳,然後回頭瞪著眼楮問老宋︰「那是酒菜錢,這還有許多麻煩事呢,光說這剛剛死了一個人的事,我問你,你願意在一個死過人的屋里吃飯呀?」
老宋實在不明白駱童謠的意思,只是看到駱童謠瞪著眼楮的樣子,只能稀里糊涂的搖搖頭。
「那不就結了,那我就少了一個單間的收入,那你說,這筆賬應該算到誰頭上?」駱童謠理直氣壯的問老宋。
老宋眨眨眼,然後突然捂著肚子說︰「老板,我內急,這樣,您和鳳公子慢慢算,我先去趟茅房。」
老宋說完,也不等駱童謠同不同意,撒腿就往茅廁跑。
「這個老狐狸。」駱童謠低聲嘟囔著。然後又看向鳳希城說︰「付錢吧。」
鳳希城看看駱童謠,不打算繼續和她糾纏下去,然後冷冷的說了一句︰「沒錢。」
駱童謠眼楮一瞪,氣呼呼的問道︰「沒錢?沒錢你裝什麼大瓣蒜呀?你憑什麼決定不要太子的錢呀?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呀?」
鳳希城眼楮一眯,然後怒聲問道︰「你想錢想瘋了?這太子會是真心想給你錢嗎?你也不動動腦筋?是錢重要?還是命重要?」
駱童謠也大聲反駁道︰「這吃飯給錢,經地義,憑什麼我不要呀?難道說他是太子就能白吃白喝嗎?」
鳳希城被駱童謠無力取鬧的態度弄得有點暈,他搖搖頭說了一句︰「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後就繞開駱童謠想離開,他惹不起這位,他躲得起。
楚墨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在那吵,無奈的搖搖頭,怎麼看,怎麼向一對冤家。
駱童謠這時怎麼可能放鳳希城走,她緊追上鳳希城,然後又攔住鳳希城怒目而視︰「怎麼?想走呀?堂堂的鳳家大公子,想賴賬呀?」
鳳希城這時真是頭疼了,他對著楚墨說道︰「楚墨,明派人給駱老板送兩千六百兩銀子來。」
楚墨點點頭,然後在鳳希城後面對駱童謠豎起大拇指。
駱童謠的目的達到了,然後滿意的點點頭,讓開路,對鳳希城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笑著說道︰「那鳳公子慢走。」
鳳希城「哼」的一聲,說了一句︰「財迷。」就抬腿往門口走去,這時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皺著眉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駱童謠在鳳希城往外走的時候就已經收起的笑臉,听到鳳希城的話,語氣十分冷淡的回答︰「不回去了。」
鳳希城回頭眼神凌厲的看著駱童謠,語氣很霸道的說道︰「我們鳳家沒有夜不歸宿的規矩,上次的十板子,你不是怎麼快就忘了吧?」
駱童謠「哼哼」冷笑道︰「我回去干什麼?你們鳳家現在都在圍著那個花落穎轉,多我一個不多,少我一個不少,我還是自覺一點,別回去礙人眼。」
鳳希城嘆了口氣,不再理會駱童謠,對著楚墨說道︰「楚墨,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你把二夫人給我安全的送回家去。」
楚墨這時連忙推辭到︰「對不起,希城我只是你生意上和工作上的伙伴,你家里的私事不在我管轄的範圍內,所以,你這個命令對我不合適。」
駱童謠听到楚墨,不禁贊許的點點頭,然後沖楚墨也伸出拇指。
鳳希城看看楚墨,又看看駱童謠,然後看不出是高興還是生氣的樣子,一連說了幾個好字後就背著手走了。
楚墨和駱童謠揮手告別,駱童謠也含笑點頭。
歡樂坊這時,一下安靜下來了。駱童謠環顧這整個大廳,心里一陣孤獨和寂寞感侵襲而來。她苦笑了一笑,自言自語的說道︰「駱童謠呀駱童謠,你辛辛苦苦的究竟是為了什麼?為了什麼?難道真的就是為了錢嗎?」
一個星期後,如風突然出現在歡樂坊。駱童謠很開心的把如風請到自己的辦公休息的房間,一邊給如風倒茶一邊關心的問道︰「如風,我們也就幾沒見,你怎麼看上去很疲勞的樣子呀?」
如風苦笑一笑說︰「最近的事情多,確實很累。哦,對了,我听說頭幾,太子在這里殺人了,是嗎?」
駱童謠心有余悸的點點頭,然後也苦笑著說︰「你說你和太子是兄弟,可是你們的性格居然如此不同,真是難以置信。」
如風眼里露出一絲痛苦的神色,但很快又恢復平靜,語氣輕松的說道︰「龍生九子各有所好,我們雖然是兄弟,但是我們的母親不同,這也許就是決定我們命運和性格的關鍵吧!」
駱童謠微微側著臉,打量著如風,想起電視里演的「步步驚心」里那個八阿哥,如風八阿哥真的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是如風的結局是什麼樣子的呢?
「如風,你會和太子去爭皇位麼?」駱童謠眼神露出擔心的問如風。
如風听到駱童謠的話,突然一愣,然後有些嚴肅的問駱童謠︰「你怎麼會這麼問?」
駱童謠眼神看著桌子上的茶杯,幽幽的開口說道︰「從古至今,這皇位的爭奪從來就沒有停止過,兄弟姐妹之間,父子親人之間,互相殘殺,慘絕人寰,那個皇位上沾滿了鮮血,可依然有人不停的將自己活著自己至親的人的鮮血灑在上面。」
如風有些迷惑的看著駱童謠,然後試探的問道︰「你好像知道的不少?是有人和你說過什麼?還是……」
駱童謠看到如風的眼神,心里暗自警告自己別說漏了嘴。駱童謠想到這淡然的一笑說︰「我是看書看的,隨便那麼一說,你別見笑。」
如風暗地松了口氣,然後笑著說︰「你知道麼?童謠,你最吸引人的地方就是你的思想,你的性格,你的一切與普通的女人截然不同。我從來沒過像你這樣的一個奇特的女人,你的一切都深深吸引我,可惜,你已經是別人的妻室了,不然我……」如風說道這里,突然停了下來,無比惋惜,萬般無奈的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如風,如果說我可以和你遠走高的話,你能放棄你眼前所有的一切嗎?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榮華富貴?你能嗎?」駱童謠听到如風的話,心里突然有一種很累很累的感覺,也許有一個喜歡自己男人,給自己一個堅強的臂膀,一個溫暖的胸膛,這些才是女人最需要的吧?
想到這些,駱童謠才開口問如風,如果如風真的肯為她放棄一切,那她願意和如風遠走高,到一個安靜寧和的地方,過自己逍遙自在的生活。
如風听到駱童謠的話,眼楮里發出驚喜興奮的光芒,他激動萬分的拉著駱童謠的手,聲音有些顫抖的問︰「童謠,你的意思是……我要是放棄現在的一切,你就可以和我和我在一起是嗎?」
看到如風興奮緊張的樣子,駱童謠不禁覺得好笑,然後點點頭認真的說︰「一個男人肯為我放棄尊貴的身份,和所有的一切,那我要是不抓住這個男人,那我豈不成了下最笨最愚蠢的女人了嗎?」
如風這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覺得這一刻自己是最幸福的,他不知道怎樣來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他緊緊抱住駱童謠,當駱童謠女性柔軟的身體和一縷清香的氣味傳到自己的鼻子里時,如風知道自己不是做夢,這一切都是真的。
駱童謠被如風緊緊的摟在懷里,都感覺自己快上不來氣了。她能感覺到如風的興奮和激動,不禁感動的靠在如風的肩膀上,閉起眼楮享受這一刻。
可是,在駱童謠閉上眼楮的那一刻,一個冰冷毫無表情的面孔出現在駱童謠的腦海里,駱童謠驀地睜開眼楮,那個面孔一下消失了。
駱童謠用力的咬著自己的嘴唇,心里在警告自己︰「駱童謠,你在想什麼呢?眼前這個男人是這世上對你最好的男人了,你不要胡思亂想,好好的去珍惜這個男人,千萬不要錯過了。」
駱童謠這時強迫自己想著如風,心里默默的念著如風,慢慢的駱童謠平靜下來,沒有再去想那些她不願意想起的人。
「哦,對了,你看我光顧高興了,忘了告訴你,你讓我查的那兩個人,我查了,那個花落穎這段時間一直在府里帶著安心的待產。可是她的表哥就在十前,被人下毒給毒死了。」如風放開駱童謠,然後面對面和駱童謠說道。
「什麼?毒死了?」駱童謠難以相信如風說的話,她在不久前還看見那個活生生的人,怎麼這才幾的功夫人就死了?
「那如風,你能查到是什麼人害死了花落穎的表哥嗎?」駱童謠覺得這件事越來越蹊蹺,所以她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尋找真相的機會。
如風這時皺皺眉說道︰「說起來,這個人有些地痞無賴的性質,但奇怪的是他認識很多人,三教九流他都能說得上話,倒是有一些辦事能力,但他也得罪過不少人。所以說,他的死因真的不是那麼好查的,我已經動用了官府的力量,但是依然沒什麼線索。」
駱童謠听到這里,心里已經涼了半截,線索看樣就是在這斷了。可是,駱童謠心里隱隱覺得這件事似乎和花落穎月兌不了干系,但是又想到她一個女人,不至于剛做出殺人的事情來吧?可轉念一想,她連肚子里的孩子都能不在乎,還能在乎一個一個男人?
駱童謠在這苦苦的思索,腦子里似乎想到什麼?可就是沒有具體的東西,好像迷霧一樣,讓人看不清真相。
如風看到駱童謠冥思苦想的樣子,不禁心疼起來,他輕輕擁著駱童謠,柔聲的問道︰「究竟是什麼事?讓你如此煩惱?和我說說,好嗎?」
駱童謠笑著搖搖頭說︰「算了,不去想了,總之,你幫我留意一下,最好是能查出來是凶手。」
如風嘆了口氣,撫模著駱童謠的柔滑的發絲,溺愛的應允到︰「好,我答應你,我一定會留意的。」
駱童謠這時滿足的把頭靠在如風的胸膛上,如風這時用手輕輕抬起駱童謠的下巴,然後深情的看著駱童謠,駱童謠覺得莫名的心慌,她把頭微微轉開一點,但是如風很溫柔又把它轉回來面對自己。
「童謠,你知道嗎?當我知道你已經是有夫之婦時,我有多麼難過,我們相識的並不久,可是你的一切都已經深深印在我的腦海里,無論我怎樣想要忘掉,都做不到。」
駱童謠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她只是覺得自己這一刻應該是幸福快樂的,如風的真情表達,含情脈脈的凝望,多情的眼神,那一點都比那個冰山強一百倍,自己真的很幸運,很幸運。
駱童謠這時也認真的看著如風,然後點點頭,語氣也很溫存的說︰「如風,我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其實,在你救我的那一晚,我知道你的心意後,我就已經很難過了。但是,那時我沒有現在的勇氣,現在,我想過了,只要能和自己喜歡的在一起,別的什麼我都不在乎了。」
「童謠。」如風深情的叫了一聲,然後頭慢慢的向駱童謠的唇靠近,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駱童謠已經感覺到如風的溫熱的呼吸。駱童謠慢慢的閉上眼楮,等著激動人心的那一刻。
「四皇子,大事不好了。」就在駱童謠和如風即將親密接觸時,如風的隨身侍衛一下闖了進來,三張面孔六只眼楮此時一下全都是尷尬。
駱童謠和如風這時已經迅速的分開,駱童謠就算是在開放,此時也是被弄的滿面通紅。這個侍衛虧了不是駱童謠的下屬,不然這會死定了。
「如風,你的下屬做事風格還真不像你,你這儒雅的性格怎麼會帶出這麼魯莽的下屬呢?真奇怪。」駱童謠雖然覺得很難堪,但是嘴里卻是一點不留情面。
如風笑笑,知道一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不然這些下屬絕對不會這麼無禮的。
「說,什麼事?」如風語氣很嚴肅的問道。
那個侍衛猶豫著看了一眼駱童謠,似乎有所顧忌。如風搖搖頭說道︰「駱老板是我的好朋友,沒有什麼需要的避忌的,說吧。」
听到如風的話,駱童謠感激和如風相視一笑。
「稟四皇子,二皇子南平王突然回京,剛剛居然在御書房當著皇上的面,和太子吵起來了。皇上被氣的昏倒了,宮里派人叫您趕快回去呢!」
「什麼,有這樣的事情?好,我馬上回去。」如風說完,急匆匆的站起來就要往外走,走到門口後,又停下腳步回頭看著駱童謠說︰「我回宮去看看,然後就回來找你,等我。」
駱童謠微笑著點點頭,然後目送著如風離去。
駱童謠看到如風走了,回味著如風最後說的那句話。她明白如風的意思,也許自己也應該好好安排一邊的事情,自己可以什麼都不在乎,但是歡樂坊這麼多的人她不能不管。
駱童謠坐在那,一步一步的想著怎樣把歡樂坊安排好,然後就是把自己和鳳希城的問題解決好。
想到鳳希城,駱童謠的心莫名的又疼了一下,駱童謠微微皺起眉頭,用手按住心口的地方。
自己這是怎麼了?為什麼會有心痛的感覺呢?那個鳳家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自己可以留戀的。鳳柏蕭和戚氏雖然對自己很好,但是當知道花落穎懷孕了,馬上摒棄以前對花落穎種種不滿,對她是呵護備至。
駱童謠並不是嫉妒花落穎,只是覺得這是一個大的玩笑,是花落穎和鳳家撒了一個彌大謊。駱童謠無法想象,也不敢去想,有一鳳家人知道了這個消息會怎樣?自己現在雖然知道真相,也想把這個這個真相告訴鳳希城,可駱童謠發現自己忽略一根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她即使說出真話,有沒有人相信她?
駱童謠真的覺得自己穿越到這里以後,自己變傻了。她一直都以為花落穎是個有胸無腦子的女子,和那個二姨娘整吃跑了沒事干,專門無事生非。可現在她發現,花落穎是個很有心計的女人,只是她的心機用到了外門邪道上。
駱童謠嘆了口氣,一向強悍霸氣的,從不肯認輸的駱童謠這次選擇了逃避。
而在那威嚴尊貴的皇宮內,皇上的寢宮里。皇後,太子和二皇子都守在皇帝的龍榻前,每一個人的臉上都露出緊張,不安的神色看著一大幫御醫在為皇上看病。
這時,如風面色焦慮,神色匆匆的來到皇上寢宮,給皇後和太子和二皇子行完禮後,焦急的像御醫問道︰「父皇怎麼樣了?」
其中一位為首的御醫恭敬地回到道︰「會四皇子,皇上這是一時氣血瘀滯,氣脈不同導致的暈厥,老臣們已經為皇上施針,皇上應該馬上就能醒了。」
御醫的話剛說完,這邊就听到皇上哼哼的兩聲。听到皇上好像醒了,如風連忙走上前去,跪在龍榻旁,關心的小聲道「父皇,父皇。」
看到如風的樣子,皇後和太子互看一眼,然後眼里都露出戒備的目光。
皇上幽幽轉醒,看見如風跪在自己的旁邊,眼里露出欣慰的神色。這時,皇後向太子一示意,太子馬上走到龍榻旁,跪在那向皇上請罪︰「父皇,孩兒知道剛剛莽撞了,作為兄長,不應該和弟弟計較的,還把父皇氣的暈倒了,孩兒不孝,請父皇責罰。」
太子這邊說完,二皇子馬上也跪倒地上,對皇上說道︰「父皇,兒臣也知錯。」
皇上看看太子和二皇子,有些失望的揮揮手,示意他們起來,然後聲音有些微弱的說道︰「皇後,你和太子還有二皇子先出去吧,這里有老四照顧我就好。」
皇後這時露出溫順的笑容說道︰「臣妾遵命。」皇後說完,對著如風細心的交代著︰「如風,你父皇這剛剛醒過來,身體還很虛弱,你別讓皇上說太多的話,還有,本宮讓御膳房做了點吃的,一會你為皇上用了。」
如風恭敬的一邊點頭一邊答應,皇後交代完和皇上行完禮,就出去了。
如風看到皇後太子他們都走了,然後有來到龍榻前,關心的問道︰「父皇想吃東西嗎?」
皇上無力的搖搖頭,看著如風深深的嘆了口氣說道︰「朕老了,他們這兩個逆子,居然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
如風听到皇上的話,連忙安慰皇上說道︰「父皇,不會的,太子和二哥從小就喜歡斗嘴,這斗習慣了,父皇怎麼還真的生氣了呢?」
「哼,斗嘴,我看是在和朕示威,老四呀,這幾個皇子里,朕知道你最溫厚善良,可惜呀……」皇上嘆了口氣,語氣里是無限的惋惜。
「父皇,兒臣什麼也不敢有任何的奢望,只要能在父皇的身邊,好好盡盡做兒子的孝道就滿足了。」如風語氣和神情都很動情的說道。
皇上的眼楮眨了眨,看著如風露出滿意的笑容。
在皇後的宮里,皇後臉色陰沉的坐在那里,太子則是在一旁走來走去。
「母後,我們不能在等了,我覺得時機已經到了。」太子這時停住自己的腳步,眼楮里露出決絕,陰狠的目光說道。
「不行,你父皇的病現在並無大礙,如果我們現在這麼貿然就開始行動,就算能成功,那也會給人留下話柄。別人不說,就說那個老二就不是個省油的,還有那個老四如風,看上去老老實實的,其實際上屬他的心機最深。」皇後娘娘一說到如風,眼里就露出深深的厭惡的目光。
「老四?難道他也有這個心思?」太子的語氣是懷疑的,但臉上已經露出殺意。
「哼,你以為他是個省心的嗎?他要是沒有這個心思,為什麼手里有那麼多的人馬?為什麼他四處活動,拉攏各地的關系?他一面做出與世無爭的樣子給大家看,一方面他又一刻不消停的四處奔走,還有他和駱家那個丫頭,他(她)們之間的關系不明不白的,你以為這里面就沒有什麼貓膩?」皇後臉上露出冷笑對太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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