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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穎看見太子在那猶豫,心里不禁著急。她不想錯過這次難得的機會,駱童謠多活一天,對她來說就多一天的煎熬。
「太子,不如這樣,駱童謠的房間離這里不遠,你可以今晚就動手,夜深人靜,神不知鬼不覺,你只要進到駱童謠的房間,給她一刀,那一切就都結束了。我也會按您的吩咐,找個機會,幫您除掉楚墨。」
花落穎覺得今晚就是最佳時機,所以就把自己的想法告訴太子,太子要是真的想和她合作,就會答應她的要求,不然,太子就是在敷衍她。
花落穎不禁有些得意,自己的辦法真是一舉兩得,她心里確信太子一定會同意她的辦法的。
太子眯著眼楮看著花落穎,語氣有些不解的說道︰「本太子還真是不明白,你和駱童謠只是爭寵而已,你居然如此恨她,非要除之而後快呀。」
花落穎沒有回答太子的話,眼里卻全是恨意。她現在已經別的沒辦法了,明知道和太子合作就等于將自己的靈魂交給了魔鬼,但是她寧願和魔鬼合作,也不願讓駱童謠奪走希城對自己的愛。
自己為了除掉駱童謠,所做的這些,已經是萬劫不復了,自己也不在乎這一次了。
太子想了想,除掉駱童謠也好,反正她也不能為自己所用。在一個,除掉駱童謠對鳳希城也是一個打擊,要是再乘勝追擊,把鳳希城的得力助手楚墨在除掉,那對鳳希城老說,等于要了他半條命。那在對付鳳希城就容易多了,接下來,就是如風,等到這些障礙都沒有了,那麼自己就可以安穩的坐上皇帝的寶座了。太子想到這,已經決定同意花落穎的想法,先除掉駱童謠再說。
太子這時站起來,對著花落穎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你把具體方位告訴我。」
花落穎一看太子同意了,不禁喜出望外,連忙走到門口要開門把童謠閣的具體位置告訴太子。
就在花落穎欣喜的打開門的那一霎那,花落穎一下呆在那,渾身如墜入冰窟般的冰冷。
鳳希城臉色鐵青,眼神像利劍一樣看著花落穎和太子。
花落穎冒著冷汗,嘴里結結巴巴的說道︰「希城,你,你怎麼來來了?你听我,听我解,解釋,我和太子……我們……我……」花落穎說了半天,自己也不知道該要怎麼解釋。
太子沒想到自己居然被鳳希城能逮個正著,不禁有些懊惱,看來今天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
花落穎驚恐的看著鳳希城,怯怯的想要拉著鳳希城的胳膊,鳳希城狠狠的看了一眼花落穎,花落穎嚇得連忙放下自己的手,杵在那,惶惶不安,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好了。
鳳希城這時把目光看向太子,語氣十分不善的問道︰「太子能不能解釋一下,您為什麼會出現在內子的房間里?」
太子聳聳肩,語氣有些不太自然的說道︰「你夫人現在的樣子,我們是不會偷情的,這個你應該明白的。我要是說和你夫人談一樁買賣,不知道你相不相信呢?」
「談買賣?太子還真會挑時間,挑地方,挑人哪?內子一向深居簡出,只知道安分守已,我還真想不明白太子會和內子談什麼買賣,再說,太子身為龍嗣,血統高貴,您今夜的行為實在讓希城難以理解,如果,太子不給我一個明確的答復,那希城只能到皇上那處處清楚了?」鳳希城依舊冷著臉,語氣充滿怒意的對太子說道。
太子听到鳳希城要到皇上那,不禁也急了,他知道要是真鬧到皇上那,自己的太子之位就保不住了。
畢竟自己深夜闖進一個有夫之婦的房間,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而且,要是鳳希城知道自己來的目的,一定不會放過自己的。
太子覺得自己真是陰溝里翻船,因小失大。但事已至此,自己只能盡快的想辦法,月兌離目前的困境。
「鳳希城,我來找你的夫人,的確是在談一樁買賣,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本太子沒有必要和你說謊。其實,我和令夫人已經有過一次合作了,而且還很默契。」
太子明白自己不能輕易的月兌身,只有擾亂鳳希城的注意力,自己才有機會,所以,太子決定把花落穎扔出去,讓他們先來個窩里反,自己也好找機會。
果然,鳳希城听到太子的話,臉上的表情一下就變了。
而花落穎听到太子的話,難以置信的看著太子,太子這不是要致她于死地嗎?
「太子,你,你不能亂說呀!」花落穎連忙慌亂的對太子說道。
太子嘿嘿一笑,眼神狡猾的看著鳳希城說道︰「鳳希城,不如這樣,我們做個交易,本太子知道一些你的這一妻一妾之間的一些趣聞,我告訴你一些不知道的事情,你放本太子離開。」
鳳希城冷笑一聲,顯然對太子的話不感興趣,他剛想拒絕太子,就看見花落穎緊張的盯著太子,眼楮里都是哀求的目光。
鳳希城的心在往下沉,一種不祥的念頭在心里升起來。
太子看到鳳希城的反應不大,于是又說道;「你的愛妾三番五次的被人謀害,你不想知道為什麼嗎?我為什麼輕而易舉的就能抓到駱童謠?你不想知道究竟是什麼人對駱童謠恨之入骨,非要除掉她嗎?」
太子每說一句話,花落穎的心就猛跳一下,渾身就不停的顫抖,等到太子說完這些,花落穎已經站立不穩了,搖搖欲墜了。
鳳希城痛苦的閉上眼楮,他似乎已經想到了什麼,但是他不相信。
鳳希城驀地睜開眼楮,對著太子說道︰「好,我同意,你說出駱童謠幾次被害的真想,我放你。」
花落穎一听到鳳希城的話,腿一軟,就癱倒在地。鳳希城看到花落穎的樣子,心徹底的變涼了。
太子看到花落穎的樣子,不禁可憐的搖搖頭。而花落穎這時大腦已經一片空白,她嘴里喃喃的對著太子哀求道;「求求你,不要說,不要說。」
鳳希城已經壓抑不住自己的怒火,沖著外面的旁廳大喊道︰「來人。」
不一會,金鈴睡眼朦朧的從旁廳里面走出來,看到眼前的情況,不禁驚訝的張大嘴巴。
當看到花落穎臉色蒼白的坐到地上時,不禁慌忙的跑到她身邊,著急的說道;「夫人,您怎麼坐到地上了?快起來,這樣會著涼的。」
金鈴一邊說著,一邊把駱童謠從地上拉起來。鳳希城這時沖著金鈴喊道︰「你給我把夫人扶到床邊上,仔細給我看好了。」
金鈴看到法鳳希城的樣子,嚇壞了,連忙點頭答應,扶著花落穎就朝床那走去。
太子見狀,不慌不忙的走到椅子那坐下。然後看著鳳希城說道︰「你不用那麼緊張,你的這位夫人比你想象中厲害的多了,你剛剛說她安分守已,深入簡出,這個可一點都不準確。」
太子說完冷笑了一下接著說道;「你的這位夫人貌美如花,可這做起事來,絕對是心狠手辣,膽大妄為。」
鳳希城眼神冷峻的看了一眼花落穎一眼,繼續听太子往下說。
太子這會也辦起臉對鳳希城說道︰「實話和你說吧,駱童謠這幾次出的事情都和你的這位夫人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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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希城雖然已經猜到一些端倪,但是听到太子親口說出來,還是大吃了一驚。
太子看到鳳希城吃驚的樣子,唯恐天下不亂的說道︰「怎麼?這就覺得吃驚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會更讓你吃驚的。你的夫人害怕駱童謠搶走了你對她的寵愛,便一門心思的要除掉駱童謠,所以幾次下手,幾次又都沒成功,而她求助的人就是她的表哥。」
「什麼?她的表哥?」鳳希城的腦袋嗡的一下,眼楮狠戾的看向坐在床邊失神落魄的花落穎。
「對,就是她的表哥,她表哥不但幫她想辦法除掉駱童謠,還幫著你的夫人有了身孕。」太子這時露出嘲笑的面孔看著鳳希城。
「不,不是,你胡說,你胡說。」花落穎這時瘋了一樣的對太子大喊道,然後就要沖過來。
金鈴在一旁緊緊的拉著花落穎,臉上也露出懼怕的神情。
鳳希城這時牙咬的咯吱咯吱直響,雙手緊緊握著拳頭,臉上的表情真的是要都恐怖有多恐怖。
太子輕蔑的看著花落穎問道︰「本太子是不是胡說,你心里最清楚,你不但給鳳希城戴了綠帽子,還親手下毒害死了你的表哥。這樣,你就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神不知鬼不覺了,不是嗎。」
花落穎這時徹底的絕望了,她費盡心思的要保住自己對鳳希城的愛,最終還是失去了。
花落穎這時淚流滿面的懇求鳳希城;「希城,我做著一切都是因為我愛你呀,我怕失去你,我知道自己不應該,可是我沒辦法呀……」
「住口」鳳希城怒不可遏的沖著花落穎喊道,他簡直難以置信,那個溫柔可人的穎兒,居然背著他做出這麼多事情,而且,每一件都是令人發指。這個女人還是自己當初喜歡的那個花落穎嗎?現在的花落穎就是一個魔鬼,一個喪心病狂的殺人凶手。
駱童謠站在童謠閣的院子里,看著經過昨夜風雨洗禮過後的花花草草變得格外青翠鮮艷,空氣中彌漫著泥土的味道,還有清新的味道,這一切都顯得生機勃勃。
「錦雨,昨晚的這一場雨下的真好,大地好像煥然一新的感覺,讓人心里覺得特別敞亮。」駱童謠伸開雙手,閉上眼楮貪婪這呼吸著清新的空氣。
錦雨從屋里面走出來,看到駱童謠開心的樣子說道︰「小姐,您以前可是從來不喜歡下雨的,一到雨天,你就傷心。」
駱童謠听到錦雨的話,不以為意的說到「是嗎?我忘記了,反正我現在喜歡下雨。」
駱童謠正和錦雨在那有說有笑的聊天時,就看見戚氏身邊的有一個丫頭急忙的跑過來,上氣不接下氣的對駱童謠說道︰「二夫人,你你你快去去看看,少爺在夫人的房間里,里面……」
駱童謠看著這個丫頭慌張的樣子,說話又磕磕巴巴,半天也沒說什麼什麼,只好耐著性子說︰「你別急,慢慢說,少爺在夫人房間里到底怎麼了?」
丫頭咽了一下口水,然後接著說道︰「少爺的樣子好嚇人呢,還讓少夫人一直跪在那,幾次都要昏倒了,大家怎麼勸少爺,少爺都不理。老夫人怕出什麼事,就讓我來找您,讓您去看看。」
駱童謠听完丫頭的話,不禁和皺起眉頭,鳳希城和花落穎發生什麼事了?鳳希城居然讓馬上生孩子的花落穎下跪。
駱童謠百四不得其解,只能到花落穎那看個究竟了。
駱童謠一來到西廂閣,就看見院子站滿了人,戚氏,二姨娘,花落穎的貼身丫頭,還有一大群下人們。
「娘,到底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了?」駱童謠看到眼前的一幕,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情了。
戚氏焦急的一邊看著里面,一邊對駱童謠說道︰「謠兒,你快去勸勸城兒吧,這也不知道怎麼了?他一直就讓穎兒那麼跪著,誰說也不听,穎兒馬上就要生了,我真是怕出什麼意外呀。」駱童謠看到戚氏著急的樣子,連忙安慰她說︰「娘,你別急,我現在就進去看看。」
戚氏听到駱童謠的話,連忙點點︰「謠兒啊,你一定好好勸勸城兒,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的呢?」
駱童謠點點頭,然後皺著眉頭就往屋里面走進去。
駱童謠剛推開門要進去,就听鳳希城嗓音沙啞低聲怒喝到︰「滾出去。」
駱童謠沒理會鳳希城,隨手把門關上,然後就來到花落穎面前看看她什麼情況。
看到花落穎的樣子,駱童謠不禁吃了一驚。花落穎臉色蒼白,渾身和頭發一驚被汗水打濕,眼神空洞無神,最嚇人的就是花落穎的腿上已經有鮮血流出來。
「我讓你滾……」鳳希城剛要再次開口攆人,看到居然是駱童謠,便硬生生的把下面的話咽了回去。
駱童謠看到花落穎好像很危險的樣子,不禁生氣的對鳳希城喊道︰「你發什麼神經?你沒看到她已經在流血了嗎?你這樣會鬧出人命的。」
駱童謠一邊說,一邊往起拉花落穎,但此時的花落穎變得好像一灘泥一樣,任由駱童謠怎麼扶,都扶不起來。
「你放開她,她現在是死不足惜。」鳳希城的語氣一點溫度沒有,好像在說一個讓他很討厭的事情似的。
「鳳希城,你瘋了?她要是真有什麼事情,那就是一尸兩命,你也太殘忍了吧?究竟有什麼大不了的事情,讓你如此狠心,如此絕情?」
駱童謠氣憤的指責鳳希城,又看到花落穎的血流的越來越多,而花落穎自己好像一點感覺也沒有似的。
「花落穎,你沒事吧?你起來呀。」駱童謠焦急的喊著花落穎,看到花落穎還是沒有什麼反應,只好沖著外面喊道︰「來人,快點來人。」
駱童謠的話音一落,門一下被打開,呼啦啦進來好幾個人,駱童謠也不管那麼多,對著大家喊道︰「把她抬到床上,馬上叫大夫和產婆。」
大家听到駱童謠的話,連忙行動起來,西廂閣頓時忙乎起來。
駱童謠安排好一切,很生氣的拉起面無表情,對花落穎這一切毫無感覺的鳳希城就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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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童謠氣呼呼的把鳳希城拉到自己的童謠閣,瞪著眼楮質問鳳希城︰「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花落穎就算有什麼做的不對,你也不應該這麼對她吧?她是個孕婦呀,你什麼要這樣對她?」
鳳希城看到駱童謠生氣的樣子,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楮里全是心疼的目光看著駱童謠。
駱童謠不禁一愣,有些迷惑的看著鳳希城。鳳希城突然把駱童謠緊緊抱在懷里。
駱童謠被鳳希城抱得上不來氣,她呼吸困難的對鳳希城說︰「你放手呀,我要沒氣了。」
鳳希城一下松開駱童謠,然後面對著駱童謠對她說︰「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的愛護你,讓你受了這麼多的委屈,以後,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再也不會。」
駱童謠一下被鳳希城的話弄得愣住了,不知道鳳希城到底怎麼了?
鳳希城嘆了口氣,又把駱童謠擁在懷里,似乎真的怕駱童謠會消失一樣。
駱童謠看到鳳希城的樣子,不禁有些心疼,她輕聲的問道︰「到底出什麼事情了?你這是怎麼了?和我說說好嗎?」
鳳希城听到駱童謠的話,又是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在駱童謠耳邊無比自責的說道︰「我都知道了。」
駱童謠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不禁糊涂的問道︰「你知道什麼了?」
鳳希城用手輕輕撫模駱童謠的臉龐,心疼的對她說︰「你這幾次出意外的原因,我都知道了,還有花落穎那個膽大妄為的女人,居然敢欺騙我。」
駱童謠一听,終于知道鳳希城為什麼要發這麼大的火了,她把頭緊緊靠在鳳希城的胸前,安慰鳳希城道︰「算了,一切都過去了,我們不是沒事嗎?你不要再想了,好嗎?」
鳳希城擁著駱童謠,沒有說話。駱童謠知道,鳳希城一定還在怨恨花落穎。也難怪,別說在這男人權力之上的封建社會,就是在現代文明社會,也沒有一個男人能忍受自己女人給自己戴綠帽子的事情。
鳳希城用自己的下巴輕輕摩挲著駱童謠的下巴,即心疼又自責的說道︰「那個女人讓你吃了這麼多的苦,你不但不怨恨她,還為她著想,鳳希城自認為是聰明,精明的。可是卻被一個女人騙的團團轉,我那麼自信,以為自己不會錯,我一直對你心存偏見,認為花落穎就是我鳳希城應該愛的女人,但現在真正明白,我錯了,全錯了。」
駱童謠在鳳希城的胸前,幸福的閉上眼楮,這個自負的男人能面對自己的失敗,承認自己的錯誤,這才是真正的男人。
駱童謠知道,通過這件事情以後,她和鳳希城一定會更加珍惜對方,她也知道,自己會將自己的一生交給這個男人,她相信,鳳希城會給她她要的幸福。
鳳希城似乎知道她的心意似的,擁著她的雙臂微微加了一些力道,像是在默默的把自己的情誼傳達給駱童謠。
花落穎的孩子沒有了,她流產了。那是一個已經成型的男孩,看到花落穎如同槁木般的躺在床上,駱童謠對這個女人所有的怨恨都消失了。對于駱童謠來說,花落穎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對一個女人,或者說對于一個封建社會的女人來說,失去了自己丈夫的寵愛,在失去自己的孩子,那就等于要了她的命一樣,那她活在這個世上,已經沒有了任何意義。
花落穎所有的一切都在鳳希城身上,她愛的卑微,愛的小心翼翼,愛的失去了自我,時至今日,你能說她錯嗎?而且,在花落穎的心中,她所做的一切也是因為太在意鳳希城,她根本就意識不到自己已經走向深淵了。
駱童謠嘆了口氣,慢慢轉身,往外面走去。這時,伸手傳來花落穎虛弱的聲音︰「駱童謠。」
駱童謠停下腳步,又轉過身體,走到花落穎的面前,然後彎下腰貼近花落穎輕聲問道︰「什麼事?」
花落穎眼楮里流出滴滴的淚珠,她哽咽著對駱童謠說︰「求求你,讓我見見希城,我想見他。」
駱童謠直起身子,有些為難的皺起眉頭,她曾經對鳳希城說過,讓他來看看花落穎,可是鳳希城現在對花落穎是討厭萬分,不但不願意來看她,甚至不願意有人提起花落穎的名字。
花落穎看見駱童謠的樣子,又開口苦苦的哀求道︰「駱童謠,我知道是我對不起你,可我也得到了報應,我現在已經什麼都沒有了。而你,你是贏家,你贏了,從一開始,我就不應該和你爭,我憑什麼和你爭呀?哈哈哈,我只是想見見希城,告訴我他,我對不起他,可是,我是愛他的呀。」
花落穎說道這時,已經是泣不成聲了。其實,她知道,以鳳希城和脾氣,是不可能來見她的,但是,她不死心,不甘心,她想求得鳳希城的原諒。
駱童謠實在沒把握讓鳳希城來看花落穎,當看到花落穎這時悲悲戚戚的樣子,也不忍心拒絕,只好對花落穎說︰「我試試吧。」
花落穎看見駱童謠答應了,不禁露出欣慰的笑容,眼楮里有了一絲光澤。
駱童謠從西廂閣出來,一路上看見不少的丫頭們,下人們都在那議論紛紛,猜測花落穎為什麼一夜之間就失去少爺的寵愛?這人多嘴雜,說什麼的都有。
駱童謠不耐煩的看著這些下人,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要是傳出去,對鳳希城和鳳家的影響也不好。
駱童謠想想,就往戚氏的房間里走去。
一到戚氏那里,就听見戚氏在那哀聲嘆氣,一臉的可惜和遺憾。
駱童謠走到戚氏身邊,拉著戚氏手,想說一些安慰的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駱童謠明白,鳳柏蕭和戚氏是多麼期待這個孩子,他們一直以為花落穎肚子里的孩子是鳳家的骨肉,他們每天在欣喜,焦急中等待著這個小生命的降臨。可是,還有一個多月,就差一個多月,現在居然沒了,一切的欣喜,期盼,等待都化作一場空歡喜。
鳳希城並沒有把花落穎的事情告訴家里人,只是說花落穎犯了家規,要處罰她,所以家人並不知道事情,一方面覺得傷心難過,一方面有對鳳希城頗有微詞,現在只有駱童謠能明白鳳希城的心情。
戚氏露出難過的表情對駱童謠說道︰「謠兒,你說究竟是怎麼回事呀?這好好的,眼看就要生了,可希城這一鬧,我的孫子就沒了,就這麼沒了。」
駱童謠拍拍戚氏的手,為鳳希城開解;「娘,希城不是胡鬧,他做事一向有分寸,這次,一定是因為花落穎做了很過分的事情,希城才會懲罰她。再說,這孩子的事情也是要看緣分的,這孩子跟咱們鳳家無緣。您也別太難過了,希城還這麼年輕,一定會再有孩子的。」
戚氏听到駱童謠的這句話,立刻來了精神,滿臉希冀的對駱童謠說道︰「謠兒,這花落穎我是不指望了,娘現在把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可千萬不要在讓娘失望了。」
「啊?」駱童謠沒想到戚氏會這麼說,不禁有些難為情。
她呵呵一笑,沒有答應戚氏,但也沒有拒絕,只是把話題岔開,不和戚氏在談論孩子的問題。
「娘,我覺得應該給下人們一些告誡,不能讓他們沒事就在那議論,瞎合計,這種事要是傳到外人的耳朵了,對咱們鳳家的聲譽不好。」
戚氏點點頭,覺得駱童謠的話很有道理;「是呀,謠兒,你說的很有道理,娘被孩子的事情弄得什麼心思都沒有了,忽略了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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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寢宮
皇後怒氣沖沖的看著太子,十分生氣的質問他︰「太子,你怎麼會這麼糊涂?居然一個人私自到丞相府,你現在是卻安然無恙的回來了,可是卻給鳳的人有了準備和防範的機會,這樣對我們是極為不利的。」
太子有些懊惱的對皇後說;「母後,我只是想利用那個女人除掉楚墨,讓鳳希城少一個得力的幫手,這樣,也好有機會除掉他們。不然,他們要是和老四一聯手,我們的勝算真的不大。」
皇後搖搖頭對太子說道︰「愚蠢,你做事一向謹慎,為什麼這次這麼沖動?為什麼不和母後商量一下呢?這件事要是讓你父皇知道了,你的太子之位還能保住嗎?」
太子听到皇後說起皇上,馬上露出不滿的情緒說道︰「您不說父皇還好一些,說起父皇,我就生氣。不知道為什麼?父皇為什麼對那個鳳希城這麼看重,我看父皇對鳳希城的重視,已經超過了我和如風,而且,父皇現在對我冷淡,我不得不做好準備,以防萬一。」
皇後眼楮直盯著太子,語氣不確定的問道︰「你是說你父皇有別的念頭?」
太子冷笑一聲,對皇後說道︰「母後,我有一種預感,父皇在瞞著我們什麼,前一段時間,父皇一直說自己的龍體欠安,可是為什麼一下又好了?好了以後,為什麼就那麼巧,眼看著我就要把如風和鳳希城等人一網打盡時,父皇偏偏就在這個時候派吳公公去宣旨?還讓楚牧帶著禁衛軍保護如風和鳳希城他們?我看這一切,都是父皇刻意安排的。」
皇後听到太子的話,不禁深思起來,如果太子說的話是真的,那就意味著皇上已經開始有了防備的心里,難道皇上想讓如風繼承皇位。
「不,決不能讓如風取代太子的位置。」皇後在心里默默的說著,這麼多年,她一心一意的為自己的兒子籌謀,就是希望將來登上皇位的就是自己的兒子。
皇後臉上露出陰狠的表情對太子說道︰「太子,你放心,母後這些年努力付出的一切,絕不會輕易讓人搶走你的皇位。」鳳希城看著駱童謠,想不明白她為什麼非要自己去看花落穎,難道她就不記恨花落穎嗎?
「童謠,你難道一點都不恨花落穎嗎?她對你造成的傷害,你能忘記嗎?我一想到那次你被劫,還有我們被暗殺,還有上次的事情,我到現在都是心有余悸,我真的是想不到,甚至不敢相信這一切是她做的。」
鳳希城臉上露出悲憤的表情接著說道︰「我已經給她留了面子,沒有把她的令人發指的惡行說出來,而她還得寸進尺,我是不會在見她的,這一輩子,我在也不想見到這個女人。」
駱童謠用理解的眼神看著鳳希城,語氣溫和的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也不是不很她,她做了那麼多傷害我的事情,我應該是最恨她的人。但是,希城,花落穎已經得到她應有的懲罰了,她所有做的這些事情,都是因為愛你。當然,愛並不是她可以害人的理由。」
駱童謠嘆了口氣,看著鳳希城,語氣誠懇的說道︰「希城,花落穎一心要保住你對他的寵愛,可是,現在反而失去了你的愛。還有,她的孩子也沒有了,她已經很慘了。殺人不過頭點地,而花落穎在以後的日子里,要忍受這種失去你的痛苦,還要受到良心上的譴責,這對我來說,就是對她最大的懲罰了,我覺得夠了。而且,如果沒有這些事情,我們又怎麼可能了解彼此的心意呢?」
「希城,放下吧,恨一個人很容易,可是,在恨別人的同時,自己不也是在受到傷害嗎?」
駱童謠說著這些話,走到鳳希城身邊,拉起他的手,緊緊握住。
經過了那麼多的事,駱童謠也明白了很多的道理。她深情的看著鳳希城,情深意切的對他說︰「希城,放下吧,我們能在一起,比什麼都重要。」
鳳希城默默的听著駱童謠的話,心里漸漸被感動,被軟化,他沒想到一向凶巴巴,嘴巴惡毒的駱童謠居然能這麼豁達,知書達理。
他把駱童謠的手,拿到自己的嘴邊,輕輕吻著。能地此佳人,夫復何求。
花落穎孤零零的坐在床頭,平日里溜須討好的下人不見了,本來熱鬧的西廂房也變得冷冷清清,就像一個牢獄一樣,一點生氣都沒有。
這時,二姨娘端著一碗面條走進來,眼楮紅紅的,面容憔悴了許多,兩鬢之間,長滿來了銀色發絲。
花落穎鼻子發酸,聲音嘶啞的叫了一聲︰「姨母」。然後眼淚就流了出來,現在這個時候,也只有姨母能來看自己,別人早就躲得遠遠的了。
二姨娘听到花落穎叫自己,眼楮也是紅紅的,自從花落穎把她做的事情和鳳希城這麼對她的原因說了以後,二姨娘心里雖然恨花落穎膽大妄為,但畢竟是自己最疼愛的佷女,怎麼也狠下心來埋怨她。
「哎,和你說過多少次了,這坐月子不能哭,對眼楮不好的。來,姨娘給你做了一點肉湯面,趁熱吃吧。」
二姨娘把碗端到花落穎的面前,花落穎用手擦擦自己的眼淚,結果姨母遞過來的面,一邊哽咽著,一邊一口一口的吃著面。
二姨娘坐在花落穎身邊,心疼的看著花落穎,眼楮里卻是深深的擔憂。
就在這時,駱童謠和鳳希城從外面走了進來。
花落穎一看見鳳希城,連忙放下飯碗,慌張的用手捋著自己凌亂的發絲,又用手擦去臉上的淚水,然後害怕,膽怯的叫道︰「希城。」
鳳希城冷著臉,沒有吭聲,駱童謠在一旁偷偷的拉了一下鳳希城袖子,用眼楮瞄了一下花落穎,示意鳳希城和她說話。
鳳希城無奈的看了一眼駱童謠,然後看著花落穎淡淡的說了一句︰「你先把面吃完。」
花落穎看到鳳希城和自己說話了,連忙激動的搖搖頭說︰「我吃飽了,不吃了,希城,謝謝你,謝謝你能來看我。」
鳳希城皺著眉頭看著花落穎,語氣還是很冷淡的說道︰「我不用你謝,你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嘛?現在可以說了。」
花落穎嘴巴張了張,本來她有許多話想和鳳希城說,可是看到駱童謠站在鳳希城的身邊,兩個人那麼親密,心里一陣陣發苦,所有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鳳希城看到花落穎欲言又止的樣子,不禁露出不耐煩的樣子,剛想說什麼,就被駱童謠用眼神止住了。
駱童謠看到花落穎的樣子,心里明白她是想和鳳希城單獨說話。
駱童謠這時對在一旁的二姨娘說道︰「二姨娘,我有些事情想和您商量一下,咱們出去說好嗎?」
二姨娘看看鳳希城又看看花落穎,一下明白了駱童謠的意思,連忙點頭同意,然後就往外走去。
駱童謠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鳳希城,然後對他說︰「你和花落穎好好聊聊,不許發脾氣,我在外面等你。」
駱童謠和二姨娘來到院子里,駱童謠低著頭,看著腳底下,不時的用腳踢著地上的小石子。
駱童謠並沒有什麼事情要和二姨娘說,只是希望給花落穎一個機會。
「謝謝你。」二姨娘在一邊開口對駱童謠說道。駱童謠抬起頭,笑著對二姨娘說道︰「不用謝。」
二姨娘這時突然跪倒駱童謠的面前,失聲痛苦起來。駱童謠嚇了一跳,連忙把二姨娘扶起來說道︰「二姨娘,您這是干什麼?快起來。」
二姨娘隨著駱童謠的攙扶慢慢站起來,然後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對駱童謠哀求道︰「我知道這次是穎兒太過分了,我也不期望你們她能得到饒恕,可是,我想求求你,不要讓希城把穎兒趕出府。穎兒從小無父無母,她把這里當成她自己的家。如果,希城把她趕出府的話,她真的是無處可去了,那只能流落街頭了。」
二姨娘說道這里,眼前仿佛看見花落穎落魄的在街頭乞討,不禁難過的又哭起來。
駱童謠覺得有些好笑的問二姨娘︰「二姨娘,您這都是在哪听說的呀?希城也沒說過要把花落穎趕出府呀!」
二姨娘抹抹眼淚對駱童謠說道︰「這幾天下人們都在議論紛紛,說穎兒失了寵,希城現在見都不願見她,說不定哪天就會把穎兒趕出府。」
駱童謠听到二姨娘的話,心里的火一下就來了,這些人真是吃飽了撐的,沒事就愛嚼舌根。
駱童謠看到一向蠻橫的二姨娘,此時淚眼朦朧,一臉的憔悴和擔憂,心里不禁覺得有些有些傷感,這人呀,真的不能做壞事,不然連累的不只是自己,還有疼愛自己的家人。
「二姨娘,您別听那些下人們胡說,我已經和娘說了,要她好好懲治一下那些胡說八道的人,您放心,我相信希城不會那麼狠心和絕情。」
二姨娘听到駱童謠的話,不放心的問道︰「真的不能嗎?」
駱童謠被二姨娘這麼一問,還真有些不敢肯定。以鳳希城的脾氣,說不定真的能做出來。
駱童謠正在那尋思著鳳希城會怎樣處置花落穎時,就看見鳳希城抿著嘴唇,面無表情的從房間里面走出來。
看到鳳希城,駱童謠安慰二姨娘的說道︰「二姨娘,您不用想那麼多,我先和希城聊聊,您先回去吧。」
二姨娘看到鳳希城的樣子,也不好說什麼,只能點點頭,往自己的住處走去。
駱童謠對鳳希城露出一絲微笑,鳳希城走過來,默默的拉起駱童謠的手,就往童謠閣走去。
回到童謠閣,駱童謠讓錦雨去沏茶,她面對面的看著鳳希城很認真的問道︰「希城,你打算怎麼安置花落穎?」
鳳希城伸手握起駱童謠的手說︰「我正想和你商量這件事呢!」
駱童謠有些意外的看著鳳希城,不解的問道︰「和我商量?和我商量什麼呀?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
鳳希城笑笑看著駱童謠,也不說話,把駱童謠有些弄迷糊了。
「你笑什麼?」駱童謠故意板起臉問鳳希城。
鳳希城溺愛的用手捏了一下駱童謠的鼻子,然後說道︰「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鳳希城的正室嫡妻,我有什麼事當然要和你商量了。」
「正室?嫡妻?」駱童謠重復著鳳希城的話,難道說鳳希城真的要把花落穎趕出府去?然後讓自己取代花落穎的位置?
鳳希城看到駱童謠在那皺著眉頭,不知道她的腦袋瓜里在想什麼,半天也沒有說話。
鳳希城有些不高興的問駱童謠︰「怎麼?你不願意?你難道還有什麼別的想法?」
駱童謠的思路被鳳希城打斷,听到鳳希城的話,不禁在他胸膛上打了一拳,白了一眼後說道;「你又胡說什麼?我是在想,你到底要怎麼處置花落穎?你先告訴我,然後我們在說這件事。」
鳳希城呵呵一笑說︰「這本來就是一件事,我要和你商量的事情就是,我想把花落穎安置在別院里,讓她平靜的度過這一聲吧。她沒有父母,也沒有娘家,我雖然恨她,但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想讓她無家可歸,流落街頭。所以,就想和你商量一下,把她安置在別院里,而以後鳳希城的妻子只有一個人,那就是你駱童謠。」
听完鳳希城的話,駱童謠瞬間感動了。她並不是因為自己可以成為正室而高興,而是覺得鳳希城有情有義,能和這樣的男人相伴一生,駱童謠覺得自己一定會幸福的。
甜蜜的感覺涌上心頭,駱童謠情不自禁的投入鳳希城的懷中。
鳳希城也動情的摟緊駱童謠,直到此時,鳳希城才真正的感覺駱童謠是屬于自己的,完完全全的屬于自己。
夜漸漸黑了,屋內的蠟燭發出朦朧柔和的光芒,鳳希城擁著駱童謠坐在床頭,彼此深情凝望。
鳳希城不在是冰冷淡漠,此時的眼神是炙熱,狂野的。而駱童謠也不在凶悍,霸道,而是目光如水,溫柔的看著鳳希城。
鳳希城伸出手,輕輕撫模駱童謠細女敕,光滑的臉龐,然後輕輕的,慢慢的滑倒耳後,脖頸,再向下緩緩的解開駱童謠的衣扣。
衣衫飄然滑落,看到駱童謠穿著鮮艷的肚兜,映襯出冰雪般的肌膚,臉若桃紅,紅唇微啟,迷人的眼楮彌漫著一層水霧,鳳希城的呼吸漸漸急促起來。
駱童謠雙眼迷離的看著鳳希城,然後嫣然一笑,突然上前主動吻上鳳希城的唇。
鳳希城沒想到駱童謠會突然主動的吻她,不禁愣了一下,然後欲火瞬間被駱童謠的熱吻點燃。
駱童謠此刻的身體雖然是處子之身,但她得思想並不是一個生澀的女孩,而是一個性感成熟的女人。
駱童謠主動的伸出自己的舌頭,進入鳳希城的口中,如靈蛇般引誘著鳳希城。
鳳希城與她配合著互相交纏,挑逗,駱童謠的手滑進鳳希城的衣服里,在他的後背輕輕的撫模,然後又繞道鳳希城的前胸,用手指在鳳希城的胸前劃著圈。
鳳希城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感覺,全身的熱情都被駱童謠調動起來,他也興奮的撫模著駱童謠滑女敕的身體,用自己強健的體魄把駱童謠壓倒在床上。
駱童謠發出一聲誘人的愉悅喊聲,這聲音頓時讓鳳希城瘋狂起來,他像一個戰士,勇猛的沖上戰場,他要征服,征服這個女人。
駱童謠極力配合著鳳希城,不時的發出興奮的申吟聲,盡管在鳳希城沖破那道防線時,駱童謠感覺到了疼,但那短暫的疼痛馬上又被激情的快感所代替,鳳希城和駱童謠雖然成親已經有一年了,但是,直到今晚,兩個人才真正的履行夫妻之間神聖美好的職責,共同沐浴愛河,體會那美妙無比的滋味。
駱童謠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以前她是最看不起賴床的人,認為那些人簡直就是在浪費一天中最好的時光。
可是,現在她也賴在床上起不來了。昨晚她不自量力的挑逗鳳希城,以為會讓鳳希城臣服,可是,駱童謠在兩個人酣戰到一辦的時候,就已經認輸求饒了。但鳳希城並沒有放過駱童謠,一直都是威風凜凜的侵略,直到駱童謠苦苦哀求,鳳希城才算肯罷手。
結果第二天一早,鳳希城安然無事的起床,不但沒有疲倦的樣子,看上去還精神抖擻,把駱童謠氣的壓根直癢癢。而她,只能賴在床上了。
駱童謠迷迷糊糊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睜開眼楮就看見錦雨站在床前盯著自己看。
「我臉上長花了嗎?」駱童謠懶洋洋的問道。
錦雨瞪著大眼楮,用力的搖搖頭。
「那我的臉很髒嗎?」駱童謠接著問道。
錦雨依舊搖頭否認。
駱童謠一下睜大眼楮看著錦雨,生氣的問道︰「那你干嘛這麼看著我?一大清早找打呢是不是?」
錦雨委屈的撇撇嘴,嘟噥著對駱童謠說道︰「小姐,現在已經是晌午了,錦雨從來沒見過小姐睡到這個時候的,所以有些擔心您,又不敢超您,只能這樣看著您,要是覺得你哪不對勁了,錦雨好及時發現。」
駱童謠吃驚的一下坐起來,然後不相信的問錦雨「你說現在已經是晌午了?我居然睡到晌午?」
錦雨點點頭,然後就滿臉通紅的把頭轉到一邊。駱童謠不明白的看著錦雨,這時覺得自己有點發冷,低頭一看,這才明白自己原來是著身體的。
駱童謠不以為意的對錦雨說道︰「我光著身體的人都沒說不好意思,你有什麼難為情的?」
「小姐,你,你怎麼這樣呀?小姐,你,你真是不知羞。」錦雨背對著駱童謠,不好意思的用手捂著自己的臉,在地上跺著腳的對駱童謠說道。
駱童謠被錦雨的樣子逗得哈哈哈大笑,然後自己拿起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好。
「行了,我穿好了,你可以看了。」駱童謠把扣子扣好後,對錦雨說道。
錦雨轉過來,小臉還是紅撲撲的。駱童謠好笑的搖搖頭,然後和錦雨開玩笑的說︰「趕明給你找個婆家,你和的丈夫洞房花燭以後,你就不用這麼害羞了。」
錦雨本來已經好一些了,被駱童謠這麼一逗,小臉刷的一下,又變的通紅。
駱童謠實在忍不住的指著錦雨,又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什麼事笑的這麼開心?我在院子里就听到了。」鳳希城從門外進來,好奇的看著駱童謠和錦雨主僕兩個人。
駱童謠看見鳳希城,強忍著止住笑意,指著錦雨說道︰「這個丫頭,想嫁人了。」
「哦,是嗎?好呀,錦雨,你想嫁個什麼樣的男人,我幫你找。」鳳希城把駱童謠的話當成真的,神情很認真的對錦雨說道。
錦雨又羞又臊的捂著自己的臉,也沒有回答鳳希城的話,轉身就跑了。
鳳希城不解的看著錦雨的背影問駱童謠︰「這怎麼說道一半就跑了呢?」
駱童謠捂著自己的肚子,然後搖著頭說︰「沒事,不用管她,這個丫頭是害羞了。」
鳳希城恍然大悟的點點頭,然後關心的問駱童謠︰「什麼起來的?休息好了嗎?」
听到鳳希城的關心,這下輪到駱童謠有些不好意思了。她嗔怒的白了一眼鳳希城,佯裝生氣的說道︰「都是你,昨晚折騰那麼晚,害的我起晚了,去不上歡樂坊了。」
鳳希城開心的哈哈大笑,一把摟住駱童謠,嘴巴在駱童謠的耳邊輕輕說道︰「那又是誰先挑逗我的?嗯?」
駱童謠的臉被鳳希城說的有些發紅,她想掙開鳳希城的懷抱,但卻被他抱得更緊。
「鳳希城,你放開我。」駱童謠笑著和鳳希城在那打打鬧鬧。
這時,家里的僕人跑來告訴鳳希城,皇上命鳳希城馬上到宮里去一趟。
鳳希城和駱童謠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都在想皇上為什麼突然讓鳳希城進宮。
想歸想,皇命不可違,駱童謠雖然很擔心,但是還是目送著鳳希城離開家,到皇宮去見皇上。
鳳希城是在上書房見到皇上的,行完君臣之禮後,皇上坐在龍椅上,表情很奇怪的打量著鳳希城。
鳳希城被皇上看的有些發毛,不禁試探的問道︰「皇上今天急著召希城進宮,不知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
皇上臉上露出一抹慈祥的笑容,像一個溫和的長者。然後所答非所問的說︰「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呀?身上的傷都好了嗎?」
鳳希城愣了愣,不明白皇上這麼關心他的生活和身體究竟是什麼意思,但是皇上既然問,他就要答,否則就是對皇上不敬。
鳳希城想都沒想就回答皇上︰「回皇上,希城過得很好,身體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希城謝皇上關心。」
皇上听到鳳希城的回答,滿意的點點頭,然後低頭沉思了一會,又開口問道︰「希城,你父親是秋月國的丞相,這些年也盡心盡力為朝廷做了很多貢獻。按理說,應該是父承子業,可你卻一直不肯為朝廷效力,朕想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嗎?」
鳳希城皺著眉頭想了一下,然後坦然的回答皇上說︰「皇上,希城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希城是個自由自在的人,受不了約束的,為了自己的腦袋能在脖子上待得長久一點,還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隨意一些的事情好。」
皇上听到鳳希城的話,哈哈大笑起來,然後若有所思的看著鳳希城說道︰「那朕現在就要約束你,讓你不能像以前一樣自由自在的過日子,你可願意?」
鳳希城馬上回答皇上的話︰「皇上,希城不願意,也請皇上收回成命。」
皇上這時把臉一下冷下來,從一個慈祥的長者變成一個威嚴無比的冷面君王。
「鳳希城,朕是一國之君,說出話一言九鼎,豈能說收回就收回,朕意一決,你現在就到和楚牧一起負責整個皇宮的安全事項,鳳希城,朕不是逼你,是希望你能擔當起一些責任,為了秋月國,為了朕,為了你自己,為了你的家人,從現在起,收起你的隨意,盡心盡責的保衛秋月國,保護皇宮的安危。」
皇上說完這些話,身體往龍椅上一靠,臉上露出十分疲憊的樣子,然後沖著外面恭候的吳公公說道︰「吳公公,你把鳳公子領到楚牧那,先讓他熟悉一下。」
吳公公答應了一聲,看到皇上的樣子,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態。但又沒說什麼,對著鳳希城說道︰「鳳公子,請。」
鳳希城被皇上說的話,弄得有些糊涂,心里一直在回味著皇上話里的含義。
說實話,鳳希城很不喜歡自己被人威脅,哪怕是身為九五之尊的皇上。
可是,在鳳希城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想回頭看看皇上。當他回頭看到皇上一臉憂國憂民,疲憊不堪,神情落寞的樣子時,心里一下就感覺到難過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