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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莫名其妙在升級
我呆愣愣地望著他。幾個月不見，容顏和當時在昆侖上那個容顏沒有多大的區別。他拉了拉自己的袖子，收回模著我頭發的手模模自己的琵琶︰「你還是覺得這件衣服娘？」
容顏學習能力一向很強，哪怕他現在只是一個幻想我也能感覺到這一點。所以「娘」這樣的字眼從他嘴里說出來我一點都不奇怪，反而在心里默念著這該死的封印模仿能力還真不錯。
我盡量露出一個友好地微笑︰「的確如此。」
容顏的笑容擴展地更大了。這樣俊美無雙的人笑起來魔力不小，縱然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笑容他也有本事做到妖嬈不輸雲墨色。此時的容顏還是隨意地抱著自己的琵琶，輕巧聳肩︰「沒辦法，我是逃出來的，所以只有這麼一件衣服。」
「逃出來？」我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我從跨進這個百米的範圍開始就打定主意站在我面前的只是一個幻象，就算有容顏的全真立體全息影像立在我面前，還能感受到各種由容顏帶來的溫痛觸壓覺，我還是這麼堅定地認為。但是現在容顏這句話一出，我開始有些疑惑了。
容顏點頭︰「對，從外面魔界的軍隊里逃出來的。」
他一邊說著還一邊一臉輕松地指指自己的身後。我瞪大了眼楮看著他。他說他是從魔軍的手里逃出來的，而羅芳菲說她確定容顏是被魔軍很無恥地給綁票了。這樣我怎麼判斷。
見我一臉的迷茫，狐疑的眼神來回在他身上掃來掃去，容顏嘴角微微抽搐︰「小紅，你如果懷疑我是城門封印的產物就直說，我一定會如實相告。」
「如果你真是它的產物，你以為我會相信你說的如實相告這四個字？說說看你是怎麼逃出來的吧。」
我始終和他保持著一點的距離，不敢靠的太近。所謂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很容易想到的辨別方法無非就是我問容顏一些類似只有我和他知道的一些小事情之類，但是我略微一想就把它否定掉了。如果幻象是我的內心映照，那麼這樣的最佳方式無疑就是在做自問自答的無用功。繞了一圈只是我自己在問自己而已。
我選擇問容顏這個問題，就是想看看他的說法里面有沒有什麼破綻。他從魔軍的手里逃走的經過我沒有看到，這給判斷增加了難度，可是也就是因為我不知道，才不會受主觀意識的干擾。
「他們以為他們收了梨花扇我就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走了？」容顏眼楮一眯，「勞煩天魔他老人家親自來把我請到魔界做客，我好說歹說才帶了一把琴來。天魔真是沒什麼好脾氣，連個行李也不讓收拾，成天板著一張臉。不過他們不知道這琴，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跟梨花扇有一樣的作用。」
我看著他得意的笑容，越發迷惑。
他的琵琶有這個功能？這我倒是不知道，我以為這就是一把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琵琶。容顏這一番話說的沒什麼破綻，我點點頭準備繼續往下听︰「你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為什麼在這個城門站著？」
「外面的魔軍疑心的不是這空城里有詐，而是疑心城門上的是真的我。這樣一來，你懂了麼？我就是在羅芳菲在城門上彈琴之前逃走的。」
的確可以串得起來。外面的魔軍不敢進來，疑心地也有道理。容顏見我正在沉思沒有理他，自顧自地回答我之前的另一個問題︰「至于我為什麼會在這個城門，那是因為我知道你們一定會回來。羅芳菲來這里探查過，她對這個城門最為熟悉，當然會帶你們回這里。我要找到你們，也不必滿城跑。」
我嘆氣︰「我真的沒找到你什麼破綻，你贏了。」
就算我不想承認這是容顏本人，我也沒辦法用任何話來反駁。容顏法力高強，有神不知鬼不覺地突破魔軍防線的實力。他突然放下了自己手里的琵琶，嘴里不知道念了段什麼，琵琶化成一縷煙霧就這樣不見了。容顏往前走了一步靠近我︰「小紅……」
「額？」
我在外面躲了這麼久，從仙界到妖界再到魔界，最後居然還蹦去了神界。我這是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麼？但是我自己知道，我雖然一心只想著要縫補六神衣服上的那個破洞，不過是在切斷一切和容顏踫面的可能。萬萬想不到在這個地方還能看到他。
「這個封印已經被我毀地七七八八，沒想到你會沖過來。難怪你要把我當幻象。」
容顏說的輕松，我卻眼尖地看到他白色的衣服上有幾道不太明顯的刮痕。相比方才解開封印也不像他說的那麼輕巧。我指指城門︰「現在可以出去？」
「差不多了。」容顏點頭，「小紅，你走之前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
「嗯。」我盯著城門看。不知道為什麼，不想去看他那一雙幽深的黑眸。
「你從這里出去，還會這樣躲著我麼？」容顏問的很直接，問的時候直接雙手抱胸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一時語塞︰「我也不知道……或許……」
「那就出去再說吧。」容顏勾了勾嘴角，轉身對著城門突然就沉默了下來。我有些懊惱地看著他的背影，想著是不是自己剛剛說的話這麼猶豫讓他失望了。我使勁搖搖頭。不對，應該是我生他的氣才對，為什麼我要為了他的失落而失落？
容顏側了下臉︰「小紅，我把缺口打開，你先出去。」
他話音剛落，我就感到方才那陣白光又出現了，而且還比第一次出現的時候明亮了不少。我下意識地抬起手臂去擋著亮光，恍惚之中看到白光一片里好像有個黑色的空洞。容顏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快點出去，晚了就來不及了。」
我往前跨了一步……
「藍白紅！」有人一把拽住我的手腕，把我拽地一個趔趄。眼前的白光就在這趔趄之下像一陣霧氣猛然被散。城門的輪廓又一次在我的面前清晰起來，同時清晰的還有容顏站在城門邊的背影。
他依舊是在笑，只是笑的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仿佛整個臉都有點變形。那個黑色的洞像是蜘蛛張開的網，等著人往里撞。我覺得自己的身體在不由自主地靠近，大驚之下才發現是門上那個黑色洞的吸力。
「跟我走。」拉著我的人重新把我用力一拽逃過黑洞的束縛。然後毫不猶豫地打出一道紅色的光芒。光芒像是靈活的繩子追逐著那個笑地詭異的容顏，他也不躲，任憑繩子縛在身上也收越緊，再勒到極致，他突然就想個紙糊的女圭女圭碎地滿地都是白色的碎屑。
同時緊閉的城門發出一聲悶響，流淌在上面的光芒徹底消失了。
眼前的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就算是我沒有眨眼楮一點一點地都看了個清楚也不禁愕然不已。我轉頭看著拽著我的人︰「六神，你……」
「如果我晚來一步，你就被高端黑了。還說你可以找到弱點？這個封印的弱點就是要在幻象剛剛出現的時候把他毫不猶豫地打碎，幸好我來的及時幻象沒有消失，不然我們又錯過了一次機會。羅芳菲雖然沒能對幻化出來的那個人下手，但是她至少知道在最後關頭不對勁的時候跑掉，你連這點覺悟都沒有麼？」
我從來沒有見過六神如此的生氣。他那張白玉面容一向都是彬彬有禮，此刻因為怒氣沖沖而顯得微微有點粉色。我被他吼了一陣兒才回過神來。
這個幻象，就是幻化出那個你最想見的人，只要你下不來手，就無法破解其中的奧妙，就會被永遠地困在這座空城里。我有氣無力︰「你說的對六神，我沒用，我根本就下去手。」
我一開始的確是很謹慎，哪怕是容顏在解釋著他從魔軍那里逃出來的時候我都還有些許的疑惑。可是我承認，我最後還是沒能抵擋得了他那個落寞的背影。我沒能下的去手，還差點造成比羅芳菲更嚴重的後果。
我看著城門口碎成一地的像是木材渣子一樣的東西，想到羅芳菲說她只是被束縛住了那把仿造的琵琶。如果不是六神的出現，我現在是不是也是這樣粉身碎骨的下場？而且這一次還是我自找的。
「六神，給你添麻煩了……」我忍住了心里翻江倒海的難受，扯出一個應該很難看的笑容。
六神盯著我看了片刻，臉上的緋紅漸漸退了下去，又回到了那個說話柔柔的樣子。他見我這樣，有些手足無措︰「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當然會關心你，這一點都不麻煩。只是小紅，如果你真的再次看到了那個人，你會把我丟下麼？如果我有一天也騙了你，你會怎麼辦？」
六神問的很誠懇。我抬頭看見他一臉期待地等著我的回答，又有掩飾不住的忐忑，心里的難過緩和一點，這次笑的比較燦爛。我拍拍他的肩︰「你要是敢騙我，等頂天神針變細了，我就先扎你。」
六神的身子不由自主的一抖，用一種探究的目光盯著我看。我剛想問他怎麼了，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頓時表情僵硬。
我可以理解六神的氣憤，也可以理解他對我的那番數落。只是六神為什麼會知道高端黑？
「你到底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他問我這些問題……一定不是隨口而已。六神自從去了神界之後的種種奇怪舉動，真是越想越有點問題……我盯著六神，等著他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