辨識了方向,張無風便帶著馬天寒三人朝著那處方位行去。
空蕩的空間,沒有絲毫阻力,壓力也是淡淡的,雖然如實質一般,讓人心里煩悶,但是卻也沒有那種極端的危險的感覺。
四人心中戚戚,卻也凝神屏息向前。
約莫一刻時間之後。張無風四人便來到了心神感應到的這處地方。
這里是一片凹陷的坑窪地面,里面殘留的,是凝聚著的絲絲血漿一般的殘余血腥雜質。
看到這被抽干了的燃血池空間的原貌,馬天寒和張無風三人繃緊的神經也松弛了不少。
「看樣子。真正的危險應該還是在血池之中,鮮血被無雲收取了。便沒有了那肅殺之氣,果然如你所科。」馬天寒平靜的說道。
張無風微微點頭。雙眼卻是仔細的端詳著眼前這大坑一般的地方。
在血水被抽干之後,整個空間。其實就像是一處平坦的丘陵,但是卻沒有半點生機,除了陰沉灰暗,便沒有其他。至于路面等。都是疙疙瘩瘩的,卻也還算平整。
整個空間,張無風並沒有全部察看到,甚至連千分之一萬分之一都沒有觀察到,但是眼前見到的這一個還算是大坑的坑窪之地。卻讓幾人眼前一亮。
如果沒有算錯的話,進入赤月洞的門,就要從這里打開了。
當然,這個猜想,無論是張無風,還是馬天寒等人。已經都有些相信了,不說那種強烈的感覺,便是聯想到燃血池和這眼前干涸的巨大的坑窪的池子,也是能說明這一點的。
只是,關鍵的問題是。到底如何,才能將這坑窪之地地通道打開!
這一刻,張無風可不相信。依舊運用本源之力強行打開了。
本源之力雖然強大,但是越是深入這燃血池。張無風便也越是不取輕易動用這本源能量了。
張無風幾人觀察了許久,也沒有得到什麼有效的方法。也沒有發現什麼有效的異常,無奈之下,只得遠遠的在一邊呆坐。
再過了片刻。雲皇一行三人和離椽一行四人便也朝著這邊行了過來,顯然,他們也發現了這里的所在。
毀天和毀地依然一臉淡漠冷酷,只是見到張無風地時候。倒也微微的露出一絲笑容。
隨著這兩方勢力的加入,張無風倒也沒有表現出不樂意和仇恨來,只是淡淡的看了這兩方勢力眾人一眼,便再不多言。
這般,三方勢力再次的形成了一個正三角形的形狀,圍著那血池落座。
兩方勢力也是各自閉目恢復修煉,暫時沒有什麼交集。
時間又過了半個時辰。
毀天終于還是忍不住。率先的站立了起來,來到了那血池坑窪的地方。
看著里面殘余的血漿血氣。毀天微微沉吟。忽然從戒指空間射出一條生人手臂。血淋淋地,將其射入了那坑窪的血池之中。
這手臂。卻正是之前成化和成雄兩人之中的一人的。毀天利用了兩人的血液和精血。順便留了他們尸體,以備在路上的需要。然後借機探路。
此刻,卻果然的派上了用場。
只見毀天神奕力強行凝聚成一條隱約地線。然後將那能量凝聚的線,和那生生的手臂牢牢地栓在了一起,隨著那手臂沒入坑中深處,頓時,那坑地似乎顫抖了一下,一道血色的洪荒沖天而起,只是比較模糊。
如同墓碑一般的巨大地石碑頓時出現!
石碑通體都是血紅色地,帶著陰沉和昏暗地光芒,熠熠閃爍,詭異不堪。
上面自己十分模糊。卻也能夠在辨識的範圍之內,那四個字,卻也十分刺眼——
「埋骨之地。」
若非是在生生地血肉的刺激下,便是這瞬間的異常變化。都不會出現。
但是,這一切,卻難以逃月兌張無風的雙眼。
「看來。燃血池最後的通過,和這埋骨之地關系匪淺了!」張無風心中喃喃的說道。
那毀天似乎發現了什麼異常,頓時招來了毀地,頓時兩人忽然間向著自己的胸膛狠狠拍出一掌。頓時鮮血便從兩人口中噴射而出,鮮血形成一道血箭,向著那血池內部射去,同時,只見那原本有些模糊的坑窪內部,竟然忽然間的出現了一陣陣的淡淡的青色光芒。
青色光芒,和那紅色的光芒互相的映襯著,將整個石碑完全的顯露了出來,那隱隱若現的「埋骨之地」四個大字,也終于完全的顯露了出來。顯然,這地方。應該是埋骨之地。
而埋骨之地,應該就是燃血池的終點了。
張無風一行人在一旁淡淡的看著,對于毀天和毀地的做法。還是很欽佩的,至少在某方面,這兩人是帶了個好頭,一同前往神王府邸,這毀天毀地能用自己的鮮血打開血祭之路,也算是不錯了。
離椽那邊,毒魔和逍遙羽幾人均是一臉嚴肅的盯著那血祭之碑,無端出現的埋骨之地,對于這四人來說,無論怎麼想。都想到了這不會是什麼好去處,要是好的去處,也不會寫上「埋骨之地」這般的四個大字了。
「難道這里要埋葬人的骨頭?」毒魔輕聲道。
這句話說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絕對能使得在場十余人都能听到。
張無風和寒奇也一陣錯愕,其實這種可能他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若每一處去處都要死人。到了最後,還有幾人能存在?
只是,到這般時候,雲皇卻是緊張了起來,一行人,只剩下他一方勢力只有三人,若是有人要死,定然是他無疑,若是毀天和毀地要動手,他哪里又能苟活?
但是,毀天和毀地听到毒魔的話,也是微微一震,在吞下數顆恢復性的丹藥後。沉吟了片刻,將之前留下的成化和成雄的尸體自戒指空間內部取了出來,然後想了想。留下了肉身,將骨頭全部以功法剔除了出來。然後將骨頭全部的以功法射入那石碑之中。
隨著成化和成雄的骨頭沒入了那埋骨之地,頓時,那石碑再次地劇烈的震動著,巨大的震顫之力。再次的使得整個空間一陣陣的搖晃,但是這空間搖晃之中,似乎缺乏了什麼一般。
張無雲地目光一直就沒有離開那石碑,此刻感覺到了異常。想了想。頓時祭出了紫金葫蘆,向著那石碑就噴出了一道血海內的血水。
頓時,那石碑接觸到血水之後。忽然間猛烈的震動了起來,然後「 」的一聲燃燒了起來。
石碑在劇烈的燃燒之中,空間在逐漸的變幻著,然後空間似乎在延伸。在拉長。
接著,整個石碑忽然間的倒下了,熊熊的鮮紅色的血色火焰。一直燃燒著,向著遠方延伸了過去。
遠方,是另外地一種層面一般的空間。就像是忽然間開闢出來的一樣。
這延伸的血紅色的火焰。隨著逐漸的延伸和燃燒。就像是形成的一座火焰橋一般,而這座橋。卻是通往了另外地一處地方。
不用說。這座橋。肯定是通往赤月洞的,但是這座橋上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卻是很難說。
火焰逐漸的小了,顯露出來了火焰地中心,正是那白森森的骨頭,無數的白骨鋪成地道路,一直向著看不見地前方延伸。
這一刻,埋骨之地倒下了,形成了一座火焰白骨橋。但是沒有人敢踏上去。
看了看眾人都沒有什麼動靜,連毀天和毀地也不願意上橋,張無風也不願意等下去了。
想了想,和馬天寒三人商議了一番,頓時便以朱雀圖將馬天寒三人收了起來,說是朱雀圖收取,不過是在這兩方勢力面前做個樣子而已,實際上,卻是將三人連同朱雀圖,都收入了龍武戒地第三層面的。
準備好了這一切,消除了後患,張無風頓時便朝著那火焰白骨橋上行去。
下了坑窪之地,走進了那埋骨之地,頓時,張無風便有一種身入冰川地感覺。但是這種感覺不是嚴寒。反而是一種深秋的極端的兩雙的感覺。只是。此刻,張無風也顧不得自己的感覺了。
毀天和毀地兩人潛意識的給張無風讓開了路,紛紛站立在了旁側,當然,兩人的目光,自然沒有離開張無風。
張無風走進了那火焰白骨橋,呆立了片刻,便有一種十分凝重的感覺。
但是,他還是毅然的踏出了那一步,將右腿率先放在了那火焰白骨橋上。
腳下剛剛落定,頓時。火焰白骨橋上的火焰猛的一陣暴漲,火焰沖天而起三千余米。白骨也是陡然射出了極端森然的光芒,空間‘ ’的發出畸形的叫聲……
但是,這一切,在張無風另外的一只腳踏上去的時候,終于平靜了。
一個瞬間,張無風便消失在了毀天和毀地等人的眼中。
就像是瞬間被吞噬了一樣,又像是被瞬間秒殺了。
這般情形,使得眾人不寒而栗。
而此刻。張無風站立在白骨橋上的那個剎那,忽然間就發現自己已經進入了另外的一個世界一般。至少是在另外的一種空間了。
雖然不知道這期間的路是怎麼樣經過的,但是張無風敢肯定,眼下的環境。絕對不是燃血池所在的環境了,但是也不像是赤月洞。
只是,這些也並不是張無風所驚訝的。他驚訝的是,他本身擁有強悍之極的肉身。還有龍武戒這等能削弱任何禁制和能量的靈寶,卻依然感受到了極端強大的重力,這份重力,也不緊緊只是重力而已,更甚者。這禁制,就像是強行的加持在了肉身上一樣,使得張無風舉步維艱。
前方,視力能觸及的範圍只有五米,五米外。無論心神還是其他,都無法感應,一片漆黑,一片渾濁。
但是這座橋,無形卻是一直在向著未知的前方延伸,一直到盡頭。
如今,想要進入赤月洞。就必需過這座橋。
沒有了御劍能力,沒有了瞬移能力。再加持極端難以承受的重力,以的實力,堪堪走過這座橋。怕是極端的困難了。
橋下同樣是一片混沌和一片漆黑。若是掉下去會發生什麼,簡直是不用想的。
這個時候。張無風終于明白埋骨之地的含義。如果他猜測不錯,這橋下。就是貨真價實的埋骨之地!
掉下去,必死無疑!
已經站立在了橋上,別無退路,張無風只得硬著頭皮,使出全身的力量移動自己的雙腿,在這手臂粗的橋上緩緩的向前挪動著。
橋並不是固定的,雖然是白骨構成,卻像是鐵索一般,止癢力量不對稱不均稱,便搖晃的厲害。而這般的環境。多于體內的能力的禁銅,也是極端的厲害的,似乎,只要一不小心,便有墜崖身亡的危險。
張無風只得咬著牙,口中含著數顆真靈丹,不斷的拼命向前移動著。這般的環境,可以想像,一旦那毀天毀地兩人上得來,會出現什麼樣的結果。
即便是兩人實力也被禁制,便是這同樣的走鋼絲一般的事情,便會使得整座橋梁受力不均,再者,那巨大重力之下,這橋梁承受得住與否,也很難說。
因此,在這般情況下。張無風只得努力的向前移動著。只是希望這橋梁的距離,不是太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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