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葉良海就跟顏帆說了這個問題,其實就算葉良海不說,顏帆也準備幫著小姨會X市把服裝店的事情弄好之後,就回到廣州的,畢竟經驗告訴顏帆,理論和實際的結合很重要,想想她為了多了解一點翡翠的知識去網上查了那麼多資料,結果見到翡翠還是辨別不出冰種糯種,可見光有理論是沒有用的。
師徒二人商量好了相關的事情,顏帆就準備打道回府,已經晚上七點多了,小姨發了好幾個短信息過來了,再不回去小姨肯定又要著急了。
出了密室,顏帆正要最後跟師傅道個別,結果葉良海叫住了她。「什麼事?師傅。」
「你等一下,雖然你認了我做師傅,諾,這個該幫我保管的還要保管好,知道嗎?」。葉良海把早先給顏帆看的那塊玻璃種帝王綠連盒子一起曬到了顏帆的懷里。
「還有,既然你是我徒弟了,師傅怎麼也要給你一個見面禮,這塊蛋清底的紫翡翠就當做見面禮了,哪去雕琢一番,弄個漂亮的飾品,女孩子帶紫色應該還蠻漂亮的。」
「師傅,我…」
「不許說不要,不然就是不想任我做師傅,不然怎麼不要師傅的見面禮。」
顏帆確實是要拒絕的,但是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葉良海賭了回來,神情一滯,然後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顏帆听話的接了過來,換來的自然是她新上任的師傅滿意的笑臉。
「哎,這個師傅啊,對人好真是沒有底線的。」心里暗暗地嘆了句,顏帆決定以後一定好好的孝敬師傅,才不免師傅今天對自己的全心全意的付出,這個時候顏帆已經晚了她這個師傅早先還無理取鬧的試探過她的品行呢,要不是確認她是個品行好,葉良海怎麼可能會收她做徒弟呢,更別說價值不菲的寶貝一件件的送了。
葉良海親自把顏帆送出了賭石店,又幫她招了一輛出租車,看著她坐上了車,然後在顏帆再三的叮囑下轉頭回了家,走之前還叮囑顏帆到了住的地方一定要給他打了電話報個平安。
顏帆到了賓館的時候已經八點多鐘了。雖然這個時間不算太晚,但是一個單身的女孩子在陌生的城市這個晚才回去,還說什麼救人,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的魏艷萍早就急死了,要不是因為不知道顏帆在什麼地方,她早就找尋過去了。
因此看見顏帆回來的時候,魏艷萍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氣,隨後就撂下了臉。顏帆小心的偷看了一眼小姨的臉色,決定還是保持沉默吧,看小姨的模樣,肯定是一撩撥就要爆發出來的。
可惜就算不撩撥,魏艷萍積壓在其中的擔心、著急和因此而生的氣憤也是要爆發出來的,看見顏帆洗完澡出來坐在床上也不敢看她的時候,魏艷萍就爆發了。
「你知道錯了沒有?」一句嚴厲的質問從魏艷萍的嘴里問了出來,語氣中暗含的威力讓顏帆生生的打了個寒顫。
「知道了。」顏帆乖乖的回答,這個時候可要順著小姨來,不然吃虧的肯定是她。
「哪里錯了。」
「我不該這麼晚回來,還害得小姨你這麼擔心,對不起,小姨,我下次不會了。」抬起頭,顏帆可憐兮兮的望著小姨,示弱博取同情,對小姨最有用了。
果然一看見顏帆那可憐的小模樣,魏艷萍嚴厲的神情就緩和了幾分,其實魏艷萍很清楚顏帆的計謀,只是每次看見顏帆那可憐兮兮的小模樣,她還是忍不住的心疼,也因此就忍不住的心軟了。
其實也就如顏帆一樣,為什麼這麼乖乖的听訓,一句都不爭吵,還不是心里在意小姨,所以寧願迂回開解小姨,也不願意正面和小姨頂上,就是不想惹的小姨發火而已。因此可以想見,這樣的情形下去,最後肯定是不了了。但是這又怎麼樣,親人之間相互關心,互相體諒,本就是所有的不論大小事,都可以不了了之的,如果親人之間都可以這樣,相互之間肯定會少很多的摩擦和不愉快。
又在廣州待了三天,陪著小姨好好的選了一番服裝,在訂下了批發的商城和賣家之後,顏帆又去跟師傅葉良海道了一聲別,然後二人就踏上了回X市的路程。
這次兩個人選擇了搭乘飛機,所以四個小時就到了X市,別了幾天的X市表面上看起來和往常一樣,並沒有什麼變化,而實際是否有變化這又不是魏艷萍和顏帆能關注的到的,因此兩人如往常一樣回了家,現在就等著廣州那邊發貨過來,然後上架,衣香閣就可以正式的開業了。
在X市待了大半個月,衣香閣在顏帆和小姨的努力下,終于順利的開張。不提這段時間的辛苦,也不提開張時的熱鬧,因為看著小姨臉上滿足的笑容,顏帆就放下了一顆心,自從張睿的那件事情之後,不僅僅激起了顏帆奮發向上的心,還讓顏帆好好地考慮了一下小姨的未來,並不像她早先說得那樣,只是一個簡單的建議。
為了不讓不忍心讓小姨在低聲下去的去找工作,去受別人的氣,顏帆想了很多的,包括托爸爸以前的朋友幫小姨阿安排,或者干脆讓小姨在家有她來養之類的,但明顯都不是理想的方法,最後反復的斟酌,顏帆才想到了讓小姨做服裝生意,自己給自己當老板,自由自在,既不用看別人臉色,也避免的小姨會感到孤單。
但她沒有料到效果這麼好,她本意只是找個事情給小姨做,在自己心里都計劃好了,找個中介機構把所有的事情辦理好,然後效益自己選選衣服就行了。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激起小姨這麼的大熱情,什麼事情都親力親為,這樣一來,她也只能跟著一塊兒幫忙了。
不過這樣也好,小姨這麼認真,投入這這麼大的心理,肯定能做好這份事業的,那她離開的這半年,小姨有喜歡的事情可做,肯定也不會太掛念她了。
于是找了個時間,顏帆跟小姨說了自己拜師的事情,魏艷萍乍然一听自然是非常的不放心,立刻就提出了反對的意見,可是看見鬧不過顏帆堅決的態度,最後還是只能同意了,不過規定眼顏帆必須隔三差五的打電話給她報平安,讓她放心,不然她立刻就飛過去把她揪回來。
去廣州之前,顏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拿去逸品雕刻的翡翠還沒有取回來呢?于是顏帆急忙找了個時間把兩對耳環和掛件一起取了回來。送給魏艷萍的,魏艷萍自然非常喜歡,可以說大部分女人都擺月兌不掉玉石帶來的誘惑。
隨即顏帆又在銀行開了個保險櫃,把從廣州帶回的玻璃種帝王綠存了進去,放在家里她實在不放心,至于家里的那塊福綠壽,反正沒有解開,看著石凳誰知道里面另有天地呢,交代一下小姨,別把它個扔了就行。
一切安排妥當之後,又看看了衣香閣的生日蒸蒸日上,沒有需要她操心的地方了,顏帆這才踏上了去往廣州的飛機,而這個時間已經比她和師傅約定的晚了三天。
因此看著師傅板著一張臉,顏帆卻大氣都不敢出,生怕師傅一氣之下就說不教導她了。就這樣師傅二人面面相視了幾分鐘,正在顏帆忍不住的求饒的時候,葉良海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顏帆這才明白,原來師傅根本沒有介意這件事,早先只是在嚇唬她而已,真是,真是太可恨了啊,認識到這個事實,顏帆狠狠的瞪了一眼對面這個為老不尊的師傅。
「顏顏啊,要我說你也太小心翼翼了,不就是晚了幾天嗎?干嘛一副天要塌下來的模樣,師傅還沒有說什麼呢?你就自己嚇自己了。」葉良海眯著眼楮打趣的說道。
「師傅,你還說,還不是你,誰讓你一見面就板著一張臉的,那人家當然以為你是生氣了啊?」不易的跺了跺腳,顏帆埋怨的說道,她這個師傅就是存心誤導她的嘛!
「好,好,師傅不說,現在言歸正傳,既然來了,我就跟你說說我們接下里的學習。你要知道,想要學藝,尤其是賭石這門技藝,可不是簡單的,往往一個出色的賭石大師都是豐富的賭石經驗加上充實的理論知識堆積起來的,而這不是幾天就可以做到的,要通過不斷的學習,不斷的實踐,而且學習的過程了是一個枯燥無味的過程,面對這些,你是不是有信心能堅持下去?」葉良海語重心長,先給顏帆打了個預防針。
「師傅,你放心,我相信我能堅持下去,我已經做好了所有的準備。」顏帆信心十足,話中帶著勇往直前,不成功即不還的決心。
「好,好,這就好,我相信你,現在我們現吃午飯,吃完飯在休息半個小時,就正是開始我們的學習。」葉良海說完,轉頭對著店鋪里一直在整理毛料的二十來歲小伙子喊道︰「阿光,把做好的飯菜端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