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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瑾瑜的處境之後,胤祥心如刀割般的難受,多年來,秦管家為了讓他寬心,總是報喜不報憂,隱瞞了很多事情,比如瑾瑜的病,可是,這次,他必須說出實情,他希望貝勒爺利用額敏汗王的關系,讓瑾瑜和巧兒月兌離這苦寒之地。
就算瑾瑜武功再高,畢竟刀劍無情,胤祥也不希望瑾瑜作為下級軍官,去和準噶爾人生死搏殺。
還有巧兒,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子,竟然能夠不遠萬里孤身來這里陪伴瑾瑜,這讓胤祥感慨之余,又十分好奇。
不能讓人知道瑾瑜和自己的關系,胤祥決定,以秦管家的名義,請求額敏汗王幫忙。
秦管家告訴汗王,瑾瑜小主人對自己一向敬如叔伯,如今落難在此,牽連到少夫人也千里迢迢趕到塔勒納沁,投軍在鎮遠將軍麾下,如今進退兩難,其身份若被暴露,是欺君和穢亂軍營之罪,若是逃跑,勢必會引來殺身之禍,好在瑾瑜現在已經被鎮遠將軍破格提拔為游牧都尉,眼下春節將至,想必王爺會按常規派人進京送上朝貢,不知能不能找個由頭,把瑾瑜和巧兒招到汗王麾下征用,恩典他們回京都去。
蝶衣郡主收拾好行裝,正待和瑾瑜回鎮遠將軍大營,來向父汗辭別,听到秦管家的話,心里暗笑,第一次邂逅,發現她打著耳洞,就懷疑真巧是個女子,只是沒料到她是尋夫而來,勇氣真正可嘉!
略一沉吟,推門而入,雙手交叉胸前對貝勒爺和秦管家行了禮,並無半點扭捏的樣子,大大方方地說道︰「父汗,哥哥有傷,不便遠行勞頓,今年的朝貢就由女兒代勞,女兒此去正是一舉三得呢。」
只見蝶衣郡主一襲彩色條紋的袷袢,袍長過膝,系著黑底白色繡花的腰巾,黑色的帽子,也繡著白色的花紋,下著羔皮褲子,足登羔皮高腰馬靴,活月兌一個英俊瀟灑的小巴郎子。
「哈哈哈,父汗正有此意,不過,你說是一舉三得,我倒要听听是哪三得。」
「這第一自是不消說了,第二嘛,父汗去求鎮遠將軍應允,把游牧都尉和真巧送給本王子做親隨,護送本王子進京朝貢,等到了京城,朝貢完畢,游牧都尉和真巧不就由本王子處置嗎?」。
蝶衣郡主的話,正中胤祥和秦管家下懷,不等汗王答話,秦管家就月兌口贊道︰「蝶衣王子果然好見識,若能如此,在下感恩不盡!」
「好,父汗答應讓你進京朝貢,只是,你的第三得是什麼?莫不是去求皇上賜婚吧?哈哈哈……」
哈密汗王也希望蝶衣能去京城長點見識,順便和年輕的阿哥們打個照面,好讓皇上給指一門親事,只是有些擔心蝶衣的安全,听蝶衣說起過瑾瑜武功高超,人品又端莊俊美,若得他隨護,自然十分放心。
听汗王說要請皇上賜婚,胤祥不由一愣,情知他看上的並非瑾瑜,而是某位阿哥,否則,就不會有「求賜」之說。暗自揣度著,莫非他喜歡的是十七弟胤禮?
胤祥一路風塵,又經歷了夜戰,需要稍事休息,所以,就讓秦管家和雷沖去拜見鎮遠將軍。哈密王當下修書一封,不外是借用瑾瑜和巧兒之事,請秦管家帶給鎮遠大將軍,。
瑾瑜準備陪秦管家一起去接巧兒,被蝶衣郡主拽住,盛氣凌人的說道︰「你的任務是保護本王子的安全,所以,你就乖乖的陪著本王子,不得離開半步。」
前來王府增援的游擊將軍正好要返回大營,秦管家二人就和他們結伴同行。
再說鎮遠將軍大營里,巧兒和衣而臥,一夜未眠,不是擔心將軍不夠君子,而是牽掛著瑾瑜的安危,好容易挨到第二日黃昏,意外地見到秦管家,得知瑾瑜無恙,蝶翼王子奏請鎮遠大將軍,欲讓自己和瑾瑜護送他進京朝貢,不由大喜過望,當下就要啟程去哈密王府。
「真巧兄弟精力旺盛,秦大人和雷大人卻是旅途勞頓,需要休息,再說,本將軍有說過讓你去護送蝶翼王子嗎?」。莫名的好感,讓鎮遠將軍有些舍不得放走這個小侍衛,故意板著臉說道。
「大將軍……」秦管家一听,頓時就急了。
「秦大人和雷大人且放心歇息,待本將軍設宴為你們洗塵,好好休息一夜,明日本將軍隨你們一同去拜見老十三。」
胤祥被圈禁時,鎮遠將軍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孩子,而且,胤禮母親出身低微,沒有任何背景,使他得以遠離皇儲之爭,逍遙事外,和胤祥既無沖突,也不曾過分親密,不過,兄長到來,還是要略盡兄弟之情。
當夜盡歡宴飲畢,俱在中軍大帳內歇息了,翌日一早啟程,下午就到了哈密王府。
不知兩兄弟如何敘說久別之情,只說蝶衣郡主遠遠地看到巧兒飛馬而來,就搶先迎了上去,不等她跳下馬來站穩身子,就給了一個大擁抱,把臉頰貼了上去,附耳道︰「真巧哥哥別來無恙,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
當著瑾瑜的面被這個小男人吃豆腐,巧兒又窘又怒,礙于他的王子身份,又不敢動粗,使勁兒掙月兌他的懷抱,見他又嬉皮笑臉的湊了上來,鑒于自己同為男子,不好太矯情,忙伸手抵住道︰「王子殿下且慢,你身上有股什麼味道?讓人忍不住想吐。」
蝶衣郡主一怔,忙抬起衣袖嗅了嗅,訝異道︰「什麼味道?香味吧?本王子的衣服都是用香球兒薰過的……」
「哈哈哈……」巧兒瞥一眼瑾瑜,見他淡淡的笑容里並沒帶酸味兒,莫名的感到失望,故意夸張的笑道︰「哦,我想起來了,是甲殼蟲的臭味兒。」
「切,就知道你在消遣本王子,什麼甲殼蟲的臭味兒!」蝶衣郡主從衣兜里模出那個七星瓢蟲來,笑吟吟的道︰「看清楚了,這是天然的雞血石略加修飾而成,沒有臭味兒,只有羊雜碎的香味兒。」
巧兒一把奪了過去,做作的懊惱道︰「好逼真呀,當時真該把它當成吃下肚子里去。」
話音剛落,蝶衣郡主就嬉皮笑臉的湊上來,摟著巧兒的肩膀大聲笑道︰「喜歡嗎?這是我妹妹蝶衣郡主的,你若答應娶她為妻,我就把它送給你……」
「慢點,你叫蝶翼,你妹妹叫蝶衣?你們不是雙胞胎吧?」巧兒促狹的對瑾瑜一眨眼楮,得意地問道︰「噯,蝶衣郡主長得漂亮嗎?是不是和你一樣眼楮水靈靈的?」
「真巧,當心他耍你,這家伙把他妹妹隨便許配人,我都懷疑,他究竟有沒有雙胞胎妹妹。」
鎮遠將軍正在和胤祥寒暄著,听到她們說的有趣兒,忍不住回過頭來調侃蝶翼王子,瑾瑜則不動聲色的坐在一邊看熱鬧。
他們當然不知道,蝶衣郡主曾經把自己許配給胤禮,正因為被他拒絕,所以,才故意和巧兒調笑,目的是在胤禮面前討回一點顏面。
「謝謝將軍提醒,小人又不是第一次被他捉弄,早有免疫力了。」巧兒說著,再次偷窺瑾瑜,他的淡定讓巧兒懷疑,艱苦的生活環境,是不是讓他連吃醋的興趣都沒有了。
蝶翼王子不快的橫了胤禮一眼,下意識地一撇嘴巴道︰「鎮遠將軍居心不古,難道你不喜歡我妹妹,也不許別人喜歡嗎?」。
「噗嗤……」不知道瑾瑜想起了什麼,突然噴笑。
終于和父親相認,並且,馬上就可以和巧兒一起回家了,他的心情很好,發現巧兒異樣的看著自己,忙收斂了笑容,掩飾性地拿起杯子淺淺的呷了口茶。
蝶衣郡主在捉弄巧兒,這個平日里精靈古怪的小東西,總算是遇到了對手,且看她如何應對。
「蝶翼王子,小人有心仰慕令妹,卻沒有色膽高攀,因為小人家有嬌妻,不過,我倒覺得表哥和你妹妹很合適,如今,他已是游牧都尉,雖說是芝麻官兒,總強過小人一介白丁。」
巧兒這句話一出,讓瑾瑜和蝶衣郡主都是一個愣怔,瑾瑜不由自主的沉下臉來,心里恨道︰你還真不信人家有妹妹呢!
蝶衣郡主則以為自己什麼地方被看出了破綻,忙低下頭來,四下里檢點起自己的行頭來。
「表弟,弟媳太過刁鑽古怪,又口沒遮攔,那里比得上蝶衣王子的妹妹有大家閨範,我說你干脆把弟妹休了,另娶賢妻吧!」
瑾瑜突然開口說話,而且,說出的話如此沒個正經,巧兒做夢也沒想到,在外人面前不苟言笑的瑾瑜,怎麼會如此惡作劇,這不是存心讓自己下不了台嗎?
不對,他的話明顯是在笑話我,什麼刁鑽古怪,又什麼口沒遮攔,似乎是存心寒磣本姑娘。
因為路上涼了肚子,突然內急,巧兒顧不得計較,又不好意思問別人廁所在哪里,只好走過去低聲向瑾瑜求救道︰「我肚子疼,想去方便……」
瑾瑜連忙起身帶巧兒去廁所,剛要推女廁所的門,就听到身後傳來鎮遠將軍的聲音︰「真巧,你走錯地方了,你不認識維吾爾語嗎?那門上寫著女字。」(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