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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腳……」巧兒一聲尖叫,下意識的想要坐起身來,小腿被他捏著,掙扎中稀里糊涂的騎在了他的身上。
並非是無端的矯情,她的腳無意踩在遺落在床邊的茶壺碎瓷上,鋒利的碎瓷片還扎在腳底,當然,剛才全部注意力都在關注著沉睡的夫君,竟然不曾感覺到疼痛,此時,被他移動小腿,腳底的瓷片在什麼地方蹭了一下,頓時透心的疼痛。
攬著她的細腰坐起身來,兩人相對而坐,呆了一下,瑾瑜雙手一托,讓她打橫坐著,小腿架在自己的大腿上,他已經發現她腳底的碎瓷片,似乎扎的不淺,血液滲了出來,青花瓷被染成血紅色。
「這是怎麼回事?你傻呀,腳上扎了這麼大的東西竟然不知道?」
他的表情很不友好,甚至顯得有些粗暴,迅速拔出她腳底的碎瓷片扔在地上,于是,血液沒有阻礙的流了出來,很快從她的腳底,滴落在他的大腿上。
「吸……」她疼得深吸一口氣,作勢要起身下床,嘴里嘮叨著︰「你明天起床時要小心點,地上沒準兒還有沒收拾干淨的碎瓷片,你又老是赤腳在屋里走動。」
「你想干什麼?別動!」捏著她腳踝的手猛地用力,另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胳膊。
「誰讓你把碎瓷片亂扔,明天不小心踩到可別怨我!」
這話讓他的心兒柔柔地發酸,目光卻淡定的沒有一絲感情色彩,漠然把她的身子平放在床上,他俯去,用嘴含住她的傷口,先是重重的吮吸了一口,吐出髒血,不知道是因為疼痛還是異樣的刺激所致,她的身體反射性的猛一激靈。
想要抽回自己的小腳,卻被他強勢的捏住不放,猶未來得及說話,他的唇又已經吻了上去,用最溫柔的方法,為她清理傷口。
真心的想要流淚,她在做替身演員時,沒少受傷,但是,從沒有人如此在乎她的傷疼。
「別動!」他的嗓音有些暗啞,語氣十分霸道。
被他濕柔溫潤的舌舌忝舐得喘氣吁吁,她渾身乏力,乖巧若貓咪般的癱軟在床上。
涼涼的,麻麻的感覺從腳底彌漫開來,他在為她的傷處涂抹藥膏,他從床頭的櫃子里面取出一方絹帕來,那是他的手帕,比她常用的要大得多,潔白的細絹,手絹的一角繡著一個「瑾」字。
小心翼翼的幫她包扎好傷口,他起身下床,找來掃帚把地面細細的清掃了一遍。
「發生什麼事了?這屋里怎麼會有碎瓷?」他淡淡的問道,說話間,替她蓋好錦被,他從床里邊另取下一床錦被,在她身邊一尺之外躺下。
「你還好意思問我嗎?自己喝得亂醉,夫人留我說話,只好讓杏兒幫著送你回來,你倒好,被別的女人月兌得精光不說,還趁為妻不在家和那小蹄子**,杏兒听到我回家,驚慌失措,打碎了茶壺,人家心里難受得慌,哪曾注意到腳下……」
巧兒越說越委屈,本來並沒想到要和他計較的,話題引到這上面來,再看他半果的身體,心里真就酸溜溜的踫翻了醋壇子,再也大度不起來。
似乎還記得剛才的事情,巧兒柔弱無骨的小手,很不安分的在自己身上游走,他嘴里抗拒著,潛意思里卻並不排斥愉悅的感覺,可是,听她的意思,剛才對自己頗不規矩的難道另有其人嗎?
「嗤!」這個小東西的話如何信得,她根本就是存心消遣自己,瑾瑜輕嗤一聲,漠然一提嘴角,不屑地調侃巧兒到︰「繼續編故事吧,你不覺得這麼說是在羞辱為夫嗎?」。
可不是嗎?堂堂男子漢大丈夫,被膽大妄為的奴婢非禮,虧她想得出這樣難堪的糗事。
「你混蛋!做過的事情還敢不認嗎?」。巧兒以為他在故意掩飾,心念一動,反倒懷疑起他剛才是在裝醉,對杏兒的態度是半推半就。
「我一直在正院里陪夫人說話,回家半個時辰不到,這一個多時辰都是杏兒那丫頭服侍你,怎麼樣,那丫頭很會服侍人,夫君覺得很享受是不是?」
「你胡說什麼!」瑾瑜的臉色霎那間由紅變白,對巧兒的不滿又浮上心頭,冷著面孔恨聲道︰「你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喜歡惡作劇嗎?虧你說得出口,只怕別的女孩子沒你那麼隨便!」
「我胡說麼?我隨便麼?你為什麼不說我天生yin賤,是個**!」想起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偏見,想起彼此間的隔閡已是根深蒂固,巧兒的無名火倏地燃燒起來,猛地坐起身來,斜睨著瑾瑜冷笑道︰「我親耳听到你肉麻兮兮地低吟淺唱‘小東西,不要誘惑我……’在床上蟲子一樣蠕動著,焦渴難耐,那副騷狐狸模樣,真讓人惡心!」
瑾瑜的俊臉刷地又變得通紅,他已經意識到,剛才那個女子或許真的不是巧兒,可是,自己剛才真的那麼不堪麼?還有,我只是不喜歡她的率性不羈,行為乖戾,並沒把她想成yin賤的女孩子……
「對不起,我以為是你……我,我也從沒那樣想過……」沒來由的心慌意亂起來,他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他的示弱,讓她疑心更盛,那麼長的時間,孤男孤女在一起,他們究竟做了些什麼?
「立刻從我眼前消失!別讓我惡心!」
見他愣怔著,傻傻地盯著自己看,似乎在拼命的回憶剛才發生的事情,滿目的迷茫和沮喪。
要麼就痛痛快快的和自己爭吵,要麼就放下姿態哄妻子開心,他這算是什麼態度?
巧兒一把掀開被子,也顧不上腳痛,跳下床去邊往外走邊冷笑道︰「無話可說是嗎?對了,這是你的家,要走,也是本姑娘滾蛋!」
看著巧兒走出格柵,瑾瑜這才反應過來,躍下床來,一個箭步沖過去把她橫抱在懷里,惱怒之下,手臂猛地用力,箍得她全身的骨頭一陣酸痛。
「別鬧了!你莫名其妙!」他低吼著,劍眉高挑,眸光十分凌厲。
她惹惱他了嗎?傻蛋,這可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伸手狠狠地在他臉上擦拭著,像是要揭去他的臉皮,她淚汪汪的開始撒嬌,蠻不講理的怒視著他嚷嚷道︰「我莫名其妙?你這里,還有這里,都被人親過模過了吧?我的夫君被人染指,我難道不該生氣嗎?」。
她的手越發肆無忌憚,使勁兒在他臉上脖子上又擦又抹,並且很快進入角色,語氣開始帶著哭腔,氣咻咻的抽泣道︰「怎麼擦不干淨,我不要了,我不要你了,我還沒月兌過你的衣服呢,你就敢讓別的女人為你更衣,放我下來,我不要你了……」
明明是蠻橫不講理的瘋話,怎麼听著會如此痛快,整顆心被她揉捏得又酥又癢,霎那間,怒氣全消,說話的聲音低柔得連自己都幾乎听不清楚。
「巧兒,乖,我真的沒有……」他第一次覺得自己竟然如此詞窮,呆了一呆,他靈機一動,毅然抱著她朝水房走去。
「你要干什麼?」這下輪到她迷惑不解。
他默然不語,月兌掉襯衣把她的雙腳包在一起,然後,把她放在紅木靠椅上。等他點燃蠟燭,她發現,水房里放著一個半人高的木桶,里邊盛滿了水,只見他拿起漂在水面上的大葫蘆瓢,舀滿水從頭到腳澆了下來……
巧兒訝異的圓睜著雙眼,寧靜的春夜,只听見嘩啦嘩啦的水聲,不絕于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把葫蘆瓢扔進木桶里,驀然轉過身來,酷酷的望著巧兒,在她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嘴角輕揚,勾起一抹戲諧的淺笑來,沙啞著嗓子調侃巧兒道︰「夫君已經洗心革面,娘子還要我嗎?」。
他渾身上下,除了濕漉漉地貼在身上的中褲,可說是無遺,燭光搖曳中,水珠滑過錦緞般的肌膚,他健美的身軀潤澤而又性感。
不由自主的舌忝了舌忝嘴唇,下意識的向他走過去,腳底被絆住,身子向前撲倒,被他眼疾手快接住緊緊地抱在懷里。
「瑾瑜哥哥,我們不再猜疑不再賭氣好不好?巧兒雖然生來率性而又頑劣,卻絕對忠于愛情,巧兒對感情懷有潔癖,所以,自當為我的愛人守身如玉……」
僅穿著兜肚的身體緊貼在他的胸部,就像一對相互折磨的情侶,被*過的心靈是那麼的軟弱,輕易地就泛濫著激情。
「乖,是我要求太過苛刻,想得太多,對不起……」
話猶未了,嘴唇就被巧兒的嘴唇堵住,瑾瑜情不自禁的回應著她的親吻,兩顆心同時狂亂起來,呼吸漸漸被喘息所替代。
窒息的感覺,巧兒不得不移開嘴唇,媚眼如絲的瞥著瑾瑜,頗為難為情的嬌嗔道︰「你把人家的衣服弄濕了,好冷……」
「冷麼?」瑾瑜促狹的在巧兒耳邊低語,此時,兩人都已經熱情如火,她的肌膚呈現著誘人的桃紅。
殘存的酒精再度燃燒起來,他的身體迅速膨脹起來,感覺到她的手臂緊緊地勾住自己的脖子,她的唇再次熱切的迎了上來,他強悍地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頸窩里,健步如飛地朝臥室走去。
隨著房門在身後重重的關閉,他灼熱的鼻息直噴她的耳鬢,只听他用不容置疑的語氣下戰書道︰「巧兒,我早提醒過你,不要誘惑我……」(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