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礙于斐郡王的關系,賈蘭並沒有和十三阿哥他們同行,他打算在哈密王府多滯留幾天,畢竟,他是初涉ai河,和蝶衣郡主情意正濃,也舍不得和她離別。
狂歡夜匆匆結束,哈密汗王送走賓客,急忙來到蝶衣郡主的閨房,想看看他的心肝寶貝現在氣消沒有。
「蝶衣,別胡鬧了……」
好似賈蘭的聲音,汗王心里一驚,難道蝶衣她還想尋死不成?听額敏說,那個斐郡王誰然舉止輕佻了些,但並沒佔到蝶衣的便宜,反倒是被蝶衣扇了一耳光,可她為何還是想不開呢?
「蝶衣……」
「 當」一聲巨響——當然,所謂「巨」響,這只是哈密汗王感受到的,準確點說,是花架被撞翻,正在盛開的一盆白海棠掉在地上,花盆摔得粉碎。
汗王不假思索地一腳把房門踢開,屋里的情景,讓他老臉一熱。
只見蝶衣郡主正把賈蘭按在書案上,沒頭沒腦的親吻,簡直讓他啼笑皆非,這個野丫頭竟然如此強悍,不過,更讓他鄙視的是,準郡馬欲拒還迎,半推半就,怎麼就不會拿出點男子漢的威風來,為麼比女孩子還要拘謹。
「王爺……」郡主,還不松手,王爺來了。
賈蘭很堅決的把蝶衣郡主推開,直起身來,訕訕的整了下衣襟,窘迫得滿臉通紅。
「父汗,你怎麼來了?」
「我不放心你,看看你有沒有傷到哪里?」
「切,就憑那個小痞子?沒有一頓打耳刮子打得他滿地找牙,算是他運氣好!」
「……」
被父親撞見她的不雅行為,蝶衣郡主的耳朵倏地熱了起來,純粹是為了掩飾自己的難為情,她夸張地嗤笑,瞥一眼倒在地上的花盆,緋紅色從臉頰彌漫下來,直接染紅了脖子。
汗王愣怔了一下,心里嘀咕道,看她這樣子,哪里像是剛受到冒犯的樣子,想不開?應該是很放得開吧。
「那你剛才,為何尋死覓活的嚇唬父汗?!」你難道不知道斐郡王家里的背景嗎,你這麼做等于是把父汗推到權貴的對立面,父汗想方設法籠絡朝中權貴,以鞏固哈密汗的地位,你倒好,平白的為父汗樹敵。
「我不是擔心父汗不好面對斐郡王的求婚嘛,那**妾滿屋,還想打女兒的注意,若是他拿出皇上的聖旨,父汗沒準兒就會讓女兒嫁給那個公子。」
汗王搖頭,指了指蝶衣郡主,有些哭笑不得,你說這孩子怎麼這麼任性,因為不想嫁給那個風流公子,竟然把父汗也繞進去了。
「你、你、你這孩子……唉……」
轉身準備離開,回頭一看濺了滿地的泥土,想了想,吩咐賈蘭道︰「這事都鬧成這樣了,你這次回家,和你家里商量一下,看你家里有些什麼要求,盡管提出來,最好早點入贅汗王府。」
「這個,不瞞汗王說,如今,先祖榮國公就我一個玄孫支撐門戶,恕我不能入贅王府。」
回望蝶衣郡主一眼,賈蘭狠狠心,深深一揖到︰「還請王爺體諒蘭兒的身不由己,若能同意蘭兒迎娶蝶衣郡主,賈蘭深感王爺之隆恩。」
這話說得甚是決絕,言外之意當然是,若是汗王堅持要賈蘭入贅,這門婚事只好作罷。
「賈蘭公子,別忘了,你求親的時候,本王是怎麼對你說的?」你這死丫頭,不是說好了讓賈蘭入贅王府嗎?怎麼這剛剛定親就變卦了?
蝶衣郡主悄悄把手從背後伸過去,狠狠地掐了賈蘭一把,由了他呲牙咧嘴,故作羞怯的低了頭,蚊子哼哼般的爭辯道︰「父汗好沒道理,你問賈公子可否入贅汗王府時,女兒正好踫翻了茶杯,賈公子只顧了看女兒的手有沒有燙傷,情急之下根本就沒听到父汗的話,是女兒回答說,賈公子很喜歡女兒,他會听女兒的,沒問題,這事就這麼定了。本想找時間和他商量的,這不是,還沒來得及嗎。」
「好呀,現在就和他協商吧。」汗王沉聲道。雖然是在和蝶衣郡主說話,眼角的余光卻在瞟著賈蘭,由于激怒之下得罪了忠順親王,汗王這會讓心里正不痛快,所以,十分不忿的月復誹道︰「這賈蘭不過是背了氣兒的王公世家公子,小小的從五品京官,竟然如此不知好歹,不願入贅本府,難道就要蝶衣低就嗎?」。
「王爺,這事……」
賈蘭一語未了,就被蝶衣郡主一腳揣在腳踝上。
「父汗,這事好商量,女兒這就和他商量,看他敢不听女兒的話!」
「賈公子,按照往返的時間,本王給你兩個月時間,你去和家里商量,給我一個答復。」哼,不想入贅就解除婚約,雖然斐郡王不靠譜,本王自會請求皇上,選一個品貌兼優的王子和蝶衣和親。
房門「砰」的一聲被撞上,賈蘭頓時呆住了,听說斐郡王要和郡主和親,自己沖動之下並沒考慮周全,就不遠千里來向汗王求娶蝶衣郡主,沒想到,汗王根本就沒想讓郡主遠嫁。
尷尬的清了清嗓子,賈蘭十分為難的苦笑道︰「蝶衣,你也知道,我父親去世得早,我是母親今生唯一的希望,她就盼著我能為賈家支撐門面……」
「噓!」蝶衣郡主按住賈蘭的嘴唇,听了听父汗已經走遠,這才一本正經的問道︰「我且問你,如果父汗堅持要你入贅,否則就要解除婚約,你會作何選擇?」
「蝶衣……」我沒有別的選擇,因為,我深諳母親對兒子的期盼,父親去世得早,母親把我當做唯一的精神支柱,我怎能為了自己的愛情,就置母親于不顧呢?
「對不起……」這句話一出口,賈蘭就覺得眼前一片模糊,心真的痛了,眼淚倏然涌了上來。他問自己,這個決定,對蝶衣郡主是不是太過無情?可是,他還能做其它的抉擇嗎?
雖然明知道賈蘭十有八九會這麼說,但是,蝶衣郡主還是忍不住要問,真的听他親口說出來,蝶衣郡主又十分後悔,為什麼要問?為什麼不留一份幻想,讓這份愛情更完美,更值得自己去追求去呵護呢?
其實,關于這件事情,在從京城來哈密的途中,蝶衣郡主就已經和巧兒探討過,巧兒給她講了賈府的另一個公子,也就是蘭哥哥二叔的悲情故事,兩個傾情相愛的情侶,被動地屈從于封.建禮.教的約束,最終導致一個絕望而死,一個出家做了和尚,其實,他們完全可以做出其它的選擇,比如向長輩坦言,自己此生非她不娶,被他不嫁,態度堅決的為愛情抗爭,實在沒法子了,還可以帶著心愛的人私奔,就算浪跡天涯,難道兩個成年人還能被活活餓死……
當然,巧兒也承認,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痛,寶二叔一無所長,既不懂經商,又不事桑田,自己的生活起居都要別人侍候著,要是帶著林妹妹逃出賈府,沒準兒還真就無法生存。
「若是換了我家瑾瑜,那自然就沒了後顧之憂,就算是給人做保鏢,看家護院兒,也能掙錢養活妻子,嘿嘿,好在賈家當時沒人管我,就算想管,我也不會由了他們擺布,大不了來個生米做成熟飯,這孩子都懷上了,看老祖宗們敢不同意,那時只怕緊趕著求瑾瑜大少爺把我娶過門去呢。」
巧兒當時沒羞沒躁地給蝶衣郡主支招,說是她蘭哥哥好歹還有一份俸祿,養得活蝶衣郡主,只要蝶衣郡主拿定主意,汗王就算一時生氣,看女兒生活得幸福,他也會高興,沒有一輩子不能諒解她的道理。
「可是,蘭哥哥若真的愛我,他為何不做出犧牲,在我和他**媽之中做出選擇,他是郡馬,自然應該入贅汗王府。」
「這和他是否真心愛你沒有關系,我相信,若是讓他犧牲自己來維護這份愛情,他也許不會猶豫,可是,他肩上承擔了太多的東西,他父親早逝,二叔又為情所困,出家做了和尚,他是我們賈家的唯一希望,更是他母親的精神支柱,我覺得,他不可能選擇入贅王府。」
結果,賈蘭的選擇,正如巧兒所說的那樣。
明知道他的決定十分無奈,甚至已經做出了決定,會體諒他的難處,但是,他沒有余地的回答,還是讓蝶衣郡主覺得憋屈,蠻橫的瞪著賈蘭,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害怕自己會任性的說出絕情的話語,所以,她咬著牙,半天沒有言語。
送走客人,巧兒和瑾瑜也悄悄來到蝶衣郡主的房門外,听到二人僵持著,巧兒對賈蘭的態度也頗為生氣,怎麼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是這副德行,說幾句動情的話,哄女孩子開心,會死人呀!
瑾瑜一下沒攔住,巧兒已經猛地推開房門,沒頭沒腦的問賈蘭道︰「蘭哥哥,你是真心喜歡蝶衣的嗎?」。
「巧兒……」賈蘭有些發窘,他沒想到巧兒如此冒冒失失。
甩開瑾瑜暗自拽著自己衣袖的手,巧兒根本不管他的暗示,毫不客氣的質問賈蘭︰「那就是對這份愛無所謂了?別吞吞吐吐了,如果愛得不深,就痛快的說出來!」
「巧兒你胡說什麼!」賈蘭終于忍無可忍,這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來添亂!
「蝶衣,就算我們注定會分手,我也要向你說明,你是我此生唯一深愛著的女孩子,現在,或許將來,你都是,我賈蘭心中的最愛!」(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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