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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結局——新皇登基,塵埃落定,賈府是否可以再現往日的輝煌?)
臘月二十日,皇帝大行,十三阿哥在天香樓截住了正待潛往北疆,準備給撫遠大將軍通報皇帝病危消息的衛若蘭,此時,衛侍郎還不知道皇帝已經駕崩。
「衛侍郎,別來無恙。」
衛若蘭聞言一愣,心里嘀咕著,我和你認識嗎?
下意識的握緊手中的行囊,那里邊,藏著皇帝最後的諭旨。
中年男人微微一笑,隱隱的有些眼熟,那眉宇間的清逸風姿,那唇邊的淺淺笑靨似曾相似。
「在下是乃是先帝的十三皇子,衛郎中的異性兄弟瑾瑜生父。」
「何以為證?」對方顯然是有備而來,他要的僅僅是自己這個通風報信者,還是已經知道了行囊中的秘密?
十三阿哥鎮定的揚起笑紋,從手上褪下一枚扳指遞給衛若蘭,然後,把手中的一幅畫軸掛在牆壁上,緩緩的展開。
畫面上,木蘭圍場,風姿卓越的美少年賈珠正縱馬奔馳,引弓待發。
「殺死令兄的正是十四阿哥,他也十分清楚,你是衛若梅的親弟弟,試想,若是先皇的遺詔落在撫遠大將軍手中,大將軍就可以名正言順的帥天下兵馬,圍攻紫禁城,天下之日就成了十四阿哥的掌中之物。」
衛若蘭默不作聲,靜待他的後話。
果然,十三阿哥話鋒一轉,淡淡的道︰「千古遺訓,飛鳥盡,良弓藏,又何況有殺兄之恨的衛侍郎乎?」
瀟灑的轉身,面向牆上的畫軸,十三阿哥氣定神閑的評品起畫中的人物來。
「微微上揚的嘴角,自信的目光,隨風揚起的發帶……這是發自心靈深處的工筆呀,令兄以山水畫擅長,沒想到,最傳神的作品,卻是美少年賈珠,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這幅畫,就是衛若梅最終的寄托吧?若梅泉下有知,定然希望賈珠的後人能光宗耀祖,而不是身首異處。」
緩緩的拉開天香樓的窗簾,陽光霎那間破窗而入,衛若蘭遠遠看過去,樓外的園子里,倒都是穿著黃金甲的武士。
十面埋伏,但是,他不是楚霸王,听到的不是楚歌,是棄暗投明的召喚。
衛若蘭揣度著,他的底細,只有瑾瑜知道,那麼,這一切都在瑾瑜的算計之中,瑾瑜在邊疆軍營中,也不是為了做一介武夫那麼簡單的吧,十四阿哥是否也已經被人控制?
「瑾瑜希望我怎麼做?」
「瑾瑜讓我稟報四阿哥,也就是即將登基的真龍天子,衛侍郎是他安插在十四阿哥身邊的勇士,必須做到誓死效忠十四阿哥,以便在關鍵時刻發揮出奇制勝的作用。」
半個時辰後,衛若蘭出現紫禁城的南書房內,深吸一口氣,取出那封遺詔來,在四阿哥和十三阿哥的注視下,緩緩的展開,用鎮紙壓住,上面赫然是一行隸體文字︰傳位十四阿哥。
衛若蘭是專門負責替皇帝起草詔書的侍郎,自然由他執筆,在「十」頭上加了一筆,描紅般的順勢而下,輕輕地一勾……
三天後,新皇登基,朝堂上出示先皇遺詔——傳位于四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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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回事?我醉了麼,頭好疼……」
十四阿哥睜開惺忪的睡眼,十七弟允禮正在和瑾瑜對弈,唔,那個穿白衣服的美男子,不是和自己賽馬賭酒來著嗎,呵呵,是了,他的馬真棒,追風,快若閃電的追風呀,為他贏得比賽,給我送來美酒。
听到撫遠大將軍的動靜兒,鎮遠將軍放下手中的黑子,回頭微微一笑道︰「十四哥,新皇口諭,先皇駕崩,恐邊境不穩,命我兄弟二人不必進京吊唁,謹慎整頓兵馬,以防準噶爾部族趁機來犯。」
「撫遠大將軍頭疼麼?想來宿酒未醒的緣故,內子做了黑芝麻湯團,我這就讓她煮一碗來,加點靈芝給大將軍解酒。」
瑾瑜長身而立,拱手施以晚輩之禮。
「哇」的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十四阿哥指著瑾瑜和十七阿哥,愣怔了半天,方才說出話來。
「老十七,沒想到,你和老四一伙的,那他,這個小東西他是誰,這是老十三的屯田巡撫府邸,他是老十三的人?」
「晚輩瑾瑜拜見十四叔!」
瑾瑜優雅的行了跪拜大禮,自報家門道︰「瑾瑜受阿瑪委托,要我好好服侍十四叔,瑾瑜膚淺,照顧不到之處,還請十四叔寬恕。」
「好,好,好一個工于心計的四哥,十七弟,你帥大軍在此不是為了抵御外敵,而是為了拖住我的大軍,不得揮師勤王吧?」
「十四哥,這話我听不懂,新皇剛剛登基,朝廷一片祥和之氣,百姓安居樂業,外邦爭相朝拜,何來勤王之說呢?」
十七阿哥臉一沉,訓斥瑾瑜道︰「怎麼靈芝蜂蜜羹還沒熬好嗎?快點服侍撫遠大將軍醒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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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線無戰事,北疆安靜祥和,通往京城的官道上,瑾瑜和巧兒二人一騎,正在趕回京都。
春日暖陽普照大地,路上的雪早已經融化,追風的步履顯得格外輕盈。
「等等我……」
身後突然傳來蝶衣郡主的呼叫聲,不一會兒功夫,一襲小巴郎裝束的蝶衣縱馬攔住了追風。
「好呀,回家也不告訴我一聲,真巧哥哥,當了怡親王的兒媳婦就得瑟了?你可小心了,我這妹夫一雙狐狸眼,最會勾三搭四,別給你娶一大幫大媳婦小老婆回家,就你那花拳繡腿,還不夠收拾呢。」
摟在腰間的手臂突然一緊,巧兒的差點被箍得窒息,熱熱的鼻息貼近她的耳鬢,瑾瑜低沉的聲音柔柔的笑道︰「她這是羨慕嫉妒外加那麼點……哈哈,恨巧兒沒有幫她把蘭哥哥留下來……」
話猶未了,蝶衣郡主一馬鞭子抽了過來,被瑾瑜反手握住鞭稍。
「喂,君子動口不動手!」巧兒替夫君打抱不平。
蝶衣郡主高仰起頭來,小下巴自豪的抬在空中,不屑到︰「真巧哥哥抬舉在下了,本王子從來就不是君子!」
這里正說笑著,一輛馬車迎面停了下來,只听靖琪的聲音笑道︰「嫂子放心,蘭哥哥要的是娘子不是君子。」轉兒把目光投向蝶衣郡主,笑出八顆雪白的牙齒來︰「蘭哥哥接到郡主的飛鴿傳書,立刻就向皇帝請求賜婚,這會兒家里正忙得不可開交,唯恐郡主大駕光臨之時,大觀園還沒收拾停當呢。」
縮回頭去,不知道說了句什麼,只听里邊傳出細弱蚊子哼哼的聲音︰「我不出去,人家不好意思見巧姐兒……」
這聲音讓瑾瑜和巧兒不由面面相覷,我的天,這不是賴彩萍的聲音嗎?
靖琪本就是個混世魔王,哪里由得賴彩萍分說,干脆把她打橫抱下車來,就那麼公主抱抱的模樣,對著馬上的三人傻笑,直驚得巧兒大跌眼鏡。
「你、你、你們不帶這樣秀恩愛的吧?」
巧兒結巴完畢,蝶衣郡主就輕嗤一聲,大大咧咧的訓斥道︰「小姑子,本郡主還沒過門兒呢,你就對我不恭不敬,也罷,讓你哥親自來接我吧!」
賴彩萍一听這話,出溜一下跳到地上,對蝶衣福了一福,夸張地乞求到︰「彩萍給嫂子請安,我哥說了,今兒不把嫂子接回家,從此就只當沒我這個妹妹,嫂子好歹心疼彩萍則個吧……」
艾瑪,暈了暈了,本姑女乃女乃徹底暈菜了,瑾瑜哥哥,你知道這是唱的那出戲嗎?
「靖琪,還不快點告訴你嫂子,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瑾瑜心里已經明白了八九,故意裝糊涂,要听靖琪怎麼說道。
靖琪忍不住又咧嘴大笑,嘿嘿,你是想听本少爺是如何馴婦的,還是想听我岳父賈珠故大人的風流韻事?這麼說吧,賴尚榮本無生養能力,彩萍之母當時是被大*女乃李紈威逼著趕出家門,原因很簡單,就是怕大丫鬟生了遺月復子,給亡夫賈珠臉上抹黑。
世事皆因果,這也正是賈政不惜出資替賴尚榮買功名,也是不想自己的孫女兒受委屈的緣故呀。
其實,家道中落也不是沒有好處,患難之中,倒顯出親情的可貴來,樹倒猢猻散,留下來的同舟共濟的,都是親親的骨肉至親。
巧兒這才恍然大悟,當日賈政為何理直氣壯地問賴尚榮借銀子,估計賈府鼎盛之時,政老爺沒少給這個孫女兒私房銀子。
「真巧哥哥,發什麼呆呀,當心人家兄妹二人合起伙兒來,你在賈家可就沒有好果子吃了。」
「蝶衣郡主,只怕沒有好果子吃的是你吧,你看後邊是誰跟來了?」
瑾瑜一句話,說得蝶衣郡主滿臉黑線,我的媽呀,王爺怎麼帶人趕來了?快跑?來不急了呀!
「父王,你老人家這是要去哪游山玩水呀?」
哈密汗王陰森的笑著,指著前方回答道︰「本王要去拆了大觀園,打斷賈家那小子幾根肋骨,小兔崽子,竟然干拐帶我女兒私奔!」
「父王,我沒私奔,我只是來送巧兒和游牧都尉回京,父王,你別生氣了,蝶衣這就跟你回家去。」小巴郎子帶著哭腔說著,縱馬過去,一把拽住哈密汗王的韁繩,死不放手。
這時,隨行的馬車門簾被一只白皙的大手挑開,王公公那張陰柔的老臉笑成了花兒,壓著嗓子笑道︰「蝶衣郡主吉祥,奴才奉皇上旨意,招王爺進京面聖,你們隨意,奴才陪王爺先行一步。」
啊?哦!眾人如夢方醒,目光一起投向蝶衣郡主,恣情哄笑起來,哈哈哈,蝶翼王子,你請回去吧,我們這就別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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