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雷 正文 第一章 開始

作者 ︰ 杏園桔子

(本部小說名字應該叫《風雷玨》,寫的時候名字草創,不小心竟成白字。)

雷天鈞靜靜地望著自己美麗的妻子和可愛的兒子在暖暖的太陽下嬉戲。他覺得自己很幸福。有時侯他也會回想當年帶著自己手下的小弟們,豪情萬丈地闖蕩江湖的情景。那畢竟是自己一生的開始,他知道只要你開始了江湖就不可能平靜地從江湖中退出。所以他很珍惜這麼多年的幸福時光。沒有爭斗,沒有血腥,也沒有陰謀。這幾年的平靜生活漸漸地讓他忘記了身份,忘記了地位,忘記了當年……

這天雷天鈞像往常一樣挑著一擔柴去龍隱鎮的集市上賣。臨走前他六歲的兒子行雲對他講︰「阿爸,記得回來的時候給我買冰糖葫蘆。」

雷天鈞用那只大手撫摩著兒子的腦袋笑著說︰「好的,那豆豆要听媽媽的話不要亂跑。等爸爸回來的時候一定給你帶好吃的冰糖葫蘆。」

豆豆笑著說︰「豆豆很乖,豆豆一定听媽媽的話。」

雷天鈞對著屋里的老婆喊︰「小聞,我去鎮上賣柴了。你照護好豆豆。」

小聞從屋里走出來對雷天鈞說︰「放心吧,你路上小心,早去早回。」

雷天鈞從家里到龍隱鎮要走半天的路,這麼多年他一直靠去山上砍柴,賣柴養活老婆孩子。日子雖說辛苦點,但是他覺得很幸福。特別是當他看著自己的孩子一天天長大,心里更是有說不出的感慨。

其實最近這幾年雷天鈞的柴大多都賣給了龍隱鎮一家酒樓——天香酒樓。天香酒樓的老板娘是一位三十出頭的美麗女人。她的名字叫賽天香。提起賽天香龍隱鎮的人都知道,她是出了名的美人。她人如其名,不僅人長得美,身上還有一種特殊的香味。這香味可能是她用了特殊的香料,也可能是她天生的體香。沒有人知道,因為她沒有男人。也因為龍隱鎮的人不知道她跟著哪個男人。總之在這個問題上,是個迷。所以賽天香也漸漸成為某些人夢中的情人。有許多人喜歡去天香酒樓吃飯,不僅僅是因為那里的飯菜可口、夠檔次,還因為他們經常想見見自己這個夢中情人。

大概是三年前的一個冬天的中午,雷天鈞站在集市上賣柴。他從來時到現在已經有幾個時辰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集市上的人特別少。沒人來買柴。就在這個時候本來有點陰郁的天空竟然飄下了細細的雪。那雪和著刺骨的寒風讓雷天鈞感到分外的冷。他只好不停地搓手、跺腳以便使自己暖和點。此時他的心里一邊罵著老天不仁義,一邊盼望著早點有人來買柴好換些錢去買米,因為家里已經沒有米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雷天鈞遠遠看到從街那邊走來一個打傘的女子。那女子身上裹了一件貂皮大衣,她手里的傘剛好遮到了眉目,看不完全。但她那高高的瓊鼻,鮮紅的櫻唇,潔白的臉龐。這一切讓雷天鈞覺得她一定很美。而事實上這個女子的確很美,她就是天香酒樓的老板——賽天香。那天她剛由龍隱寺還願回來。她本來是坐著馬車,不知道為什麼看到那滿天紛飛的細雪時,她卻想下來散散步。因為這雪讓她想起了一個人,這個人一直深深地藏在她的心底。那個人的名字叫風臧海。

六年前,同樣是個飄著細雪的日子。風臧海離開了賽天香。當賽天香看著風臧海的背影消失在白色的雪幕之中時,堅強的她禁不住流下了傷心的淚。可惜的是風臧海看不到。

六年了。整整六年的時間里,她竟然不能將一個人忘記。那份感情是會讓人感動的。賽天香觸景生情,她明淨的眼眸中仿佛又出現了那個人熟悉的身影。

當賽天香定楮看去的時候,發現那並不是不是自己想念的人。她不由輕聲說了句︰「可惜不是他。」看著眼前這人大冷的天還為生活所迫,站在寒風雪地賣柴謀生。她的心里不免升起一份憐惜之情。

賽天香︰「你這柴怎麼賣?」

賽天香一邊問一邊細細打量眼前的男人。他三十二歲左右,儀表堂堂,氣宇宣昂。他身上的衣服很單薄,眼神中有一種傲氣。那傲氣像足了賽天香心中的風臧海,一時間她的心里多了份怨。

而眼前的男人也在打量這個美麗的女人。兩個字「很美」。這中美不僅是她那嬌好的容貌,還有她身上那獨特的氣質。很高貴的氣質。雷天鈞斷定這個女人不一般。

他沒有忘記答話︰「二十五珠一擔。」

賽天香沒有答話。

雷天鈞見這女子沒說話,他連忙說道︰「二十珠一擔。今天天冷,我也想早點回去。再少就不行了。」」

賽天香嗯了一聲,說︰「那好吧,我給你三十珠一擔。如果賣,跟我走。」

雷天鈞有些疑惑,但他還是迅速回答道︰「好的。」

一路上雷天鈞挑著柴跟在賽天香身後,他邊走邊想。這個姑娘真怪,人家買東西都想方設法地殺價,她卻抬價。在他正納悶的時候,賽天香說話了。

賽天香說︰「你這柴一擔確實值二十五珠錢,多出來的五珠是你的辛苦錢。你是以砍柴為生麼?」

雷天鈞笑著說︰「是啊。小的有沒什麼別的本事,就只好靠砍柴賣柴為生了。」

賽天香又問︰「你這麼年輕,怎麼不學個手藝?要不,你以後來我的天香酒樓吧,我那里正缺人手。」

雷天鈞搖了搖頭說︰「姑娘的好意,我心領了。我還是喜歡現在這種生活,習慣了。」

當雷天鈞說到「姑娘」兩個字的時候,賽天香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姑娘?我的樣子很年輕麼?我應該比你大一點吧?我今年三十。」賽天香笑著說。

雷天鈞一臉誠懇地說︰「我怎麼看你都不像,你最多有二十歲。我今年二十九了。」

看著他一臉誠懇的樣子,賽天香笑的更開心了。

賽天香笑著說︰「你一句話,我就年輕了十歲。我真的有那麼年輕麼?」

雷天鈞說︰「真的,你一點都不像三十歲的人。」

賽天香很開心,很久她都沒有這麼開心過了。她開心不僅僅是因為別人說她年輕美麗,更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和他心中的風臧海有幾分相象。雖然她知道他們不是同一個人,但是她還是覺得很開心。

賽天香︰「你二十九啊,那你以後就叫我姐吧?」

雷天鈞傻笑了兩聲,喊了聲︰「姐。」

「嗯」賽天香甜甜一笑︰「既然你叫我姐,從今以後就是自家人。你以後如若有什麼難處,盡管跟姐說。」

賽天香頓了頓接著說︰「既然你不想來我酒樓幫忙,那以後若是你的柴賣不出去,就直接來我的天香樓。三十珠一擔,不管來多少姐姐我都照價全收。」

雷天鈞笑這說︰「那太謝謝你了姐,姐你可是幫了我一個大忙啊。」

從那天以後,雷天鈞的柴基本上都送到了天香酒樓。而賽天香在人們的眼里也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

表白

「今天初六了……」賽天香一只手托著腮,一雙眼楮呆望著門外的街上。

這時錢莊的李老板腆著個大肚子,走了近來。「吆,老板娘你這是在想誰呢?」李老板打趣地說。

賽天香面色不改︰「想你唄。李老板,你好幾天都沒來了。我這有珍藏十八年的女兒紅,就等你來呢。」

李老板心里明知她說的不是真心話,但是還是覺得挺美的。他笑呵呵地說︰「好好好,我這就進去嘗嘗你珍藏的女兒紅。」

賽天香轉身對身旁的伙計說︰「小寶,帶李老板去樓上雅間。」

李老板跟著小寶往樓上去,走了兩步轉身對笑望著自己的賽天香喊了一句︰「老板娘一會兒也來喝兩杯吧?我一個人喝多沒意思啊。」

賽天香笑著說︰「好,等我忙完這陣子。我一定上去陪你喝兩杯。」

李老板這才開開心心地上樓去了。

賽天香又轉身向門外望去,這時剛好一個熟悉的身影從門走過。那人正是雷天鈞。

賽天香靜靜走都後院,剛好迎著雷天鈞挑著柴進來。

賽天香︰「兄弟一路辛苦了,來給你擦擦汗。」她一邊說一邊用手里那雪白的手帕幫雷天鈞擦拭額頭上的汗水。雷天鈞沒有動,任賽天香擦拭自己臉上的汗水。他的鼻子里又聞到那熟悉的香味。真香,他心理想。看著給自己擦汗的賽天香,雷天鈞突然覺得自己好渴。

賽天香望了一眼雷天鈞,笑著說︰「看什麼呢?傻了啊?」

雷天鈞說︰「沒看啥,就是覺得姐你越來越年輕,越來越漂亮了。」

賽天香笑了一下問︰「真的?」

雷天鈞笑而不語。

賽天香問︰「口渴了吧?來喝口水。」

雷天鈞接過賽天香遞來的碗,喝了幾口頓時覺得好多了。

賽天香接著問︰「小聞和豆豆都還好吧?」

雷天鈞說︰「還是和以前一樣。」

賽天香問︰「你怎麼不帶他們來鎮上玩?」

雷天鈞說︰「豆豆還小,小聞不喜歡熱鬧。」

賽天香听後沒說什麼,等了一會兒說︰「你等我一會兒。」

說完賽天香就轉身到前面去了,不一會兒她端著幾樣別致的小菜和一壺酒走了過來。

賽天香︰「走,我們去喝兩杯。」說完就領著雷天鈞去了右邊的小屋。

兩個人都是生性豪爽,酒杯小盞換大碗。喝著喝著不覺間兩人都有點兒醉意。醉酒後兩人的話就多了起來。

此時的賽天香已經是醉的一塌糊涂,她臉頰緋紅雙眼迷蒙。賽天香一只手拍著雷天鈞的肩膀,一只手端著酒玩說︰「來,我們干!」

這碗酒下肚賽天香問︰「天鈞,你覺得姐姐美麼?」

雷天鈞說︰「美,姐是我所見過的最美的女人了。」

賽天香問︰「真的?那和小聞比起來呢?」

雷天鈞猶豫地說︰「小聞……」

賽天香微怒道︰「你說啊……」

雷天鈞想岔開話題,他說︰「姐,我們喝酒。」說著他端起酒碗一飲而盡。

又是一碗酒,賽天香這下是徹底地醉了。她的頭沉沉地依在雷天鈞的肩頭,說︰「其實,我很喜歡你。雖然我的心里有別人,我還是很喜歡你。你知道麼?」

雷天鈞听後,感覺自己也有點兒暈暈的了,他說︰「姐,你醉了。」

賽天香嬌喝一聲說︰「我沒有醉,來我們再干!」

可是舉起的酒碗掉到了地上,摔碎了。

雷天鈞扶起賽天香軟軟的身子,將她抱到床上。有手帕擦了擦她臉上的汗,嘴角的酒。又幫她蓋好被子。

雷天鈞靜靜坐在床前看著熟睡中的賽天香。

雷天鈞輕輕對著睡夢中的賽天香說︰「你的心意,我怎能不知道?可是,我已經害得小聞跟著我受苦受累了這麼多年。怎能再來害你?說實話,像你這樣長得美,性格好,又聰明的的女人。哪個男人會拒絕你呢!?」

雷天鈞說完看著面如桃花,吐氣如蘭的賽天香不禁情動。他俯子在賽天香的額頭輕輕地吻了一下。然後起身離開了。

夢里的賽天香見到了自己深深思念的那個人——風臧海。

賽天香歡喜地問︰「你怎麼回來了?」

風臧海深情地望著賽天香的雙眼說︰「我想你了。」

賽天香心中一喜,她接著問︰「那,你這次還走麼?」

風臧海笑著說︰「不走了,我再也不離開你了。」說完將賽天香攬在懷里。在她的額頭深深一吻。

賽天香做著甜甜的夢睡著了,夢里的她覺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雷天鈞走在回家的路上,此刻的他還是有點醉意。他的手里拿著一串冰糖葫蘆。那紅紅的山查被糖包裹著,讓人看了就饞。他一邊走一邊想著自己兒子豆豆拿著冰糖葫蘆開心的樣子。

此時的雷天鈞還不知道不幸即將降臨到他的身上。

「豆豆!看我給你買什麼了?」雷天鈞剛走進自家院子就喊著。

「奇怪,今天豆豆怎麼這麼乖?」雷天鈞感覺怪怪的。

「小聞!」雷天鈞喊了一聲,沒有人回答。他快步走進屋里。看到了讓他震怒的一幕。

小聞全身赤果地躺在床上,嘴角的血已經凝固。她的眼神空洞而絕望。

「小聞……」雷天鈞撕心裂肺地喊著,他的酒一下子都醒了。

「天啊!為什麼!!!!!!」雷天鈞虎目含淚,仰天長嘯。

「啊……」雷天鈞喊到聲音沙啞。

「誰?到底是誰!?」雷天鈞想找到凶手把他生吞活剝。當他環顧房間的時候才發現桌子上用短劍釘著的信。

「雷天鈞,你以為你躲到這里我就找不到你了麼?不過你的女人真的很夠味兒,我真的不忍心殺死她。可惜她是你的女人……」

當雷天鈞看到最後三個字時,他憤怒地吼到︰「左輕魂!你這個狗雜碎!!!」

雷天均默默地收起那把短劍,他知道左輕魂就是用這把短劍奪去了自己愛妻的性命。此刻的他暗暗發誓要用這把短劍取下左輕魂的項上人頭!

雷天鈞將小聞葬在後山上,他咬破中指在小聞墳前那木質的碑上寫下︰愛妻辛小聞之墓——雷天鈞

雷天鈞帶著那把短劍,帶著血仇離開了小屋,離開了龍隱鎮。他又重新踏入了紛亂的江湖。

左輕魂

佛骨山,天靈洞。

這是個天然的大溶洞,後來被人改造成一個易守難攻的基地。洞外草木茂盛,因此天靈洞顯得十分的隱秘,一般人很難找到這里。

一支支火把,將原本陰暗的天靈洞照得如同白晝。洞內大廳的高高石台上站著一個人,他身著一襲淺藍色長衫,手捏一把折扇背對著幾個大漢。那些大漢低著頭對他十分恭敬。

一個漢子說︰「我們打听到那雷天鈞後來離開了龍隱鎮,去向不明。還請門主吩咐。」

台上的藍衣男子沒說話,只是靜靜地仰望著牆上那塊大匾︰天蠍門。這匾已被人用利刃劃裂。看著那長長的裂痕,藍衣人的眼楮中射出了狠毒的目光。他的腦海又浮出很多年以前那血腥的一幕。自己的同門兄弟一個個被別人追殺,濃重的血腥味彌漫著天蠍殿。鮮血將殿前的石階染紅,紅得刺眼。最後就連天蠍門的門主赫連雪也被人一劍穿心釘死在門主的寶座之上。而用劍的那個人正是龍門十虎中的大虎雷天鈞。當時這藍衣男子僅九歲,他六歲入天蠍門,入門三年。這三年里,他被赫連雪收為關門弟子,重點培養,悉心教授入門武功心法。因為在赫連雪看來,這個小孩兒天生就是個劍客,和自己很像。他打算收這小孩兒為義子。為自己選好接班人,但沒想到的是天蠍門竟被滅門。不過幸運的是這小孩被三師哥梁道秋帶走而幸免遇難。

另外一名漢子說︰「稟門主,小的打探到一些別的消息是關于雷天鈞的。」

那台上的藍衣男子轉過身來,跳動的火焰映照著他那張英俊而冷酷的臉。他無疑是一個美男子,面如冠玉,目如朗星。兩道劍眉讓他顯得英姿勃發。這個藍衣男子正是天蠍門第十九代掌門人左輕魂,江湖人稱玉蠍子,因為他人長得玉樹臨風,氣宇不凡,但為人卻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嗜血殘暴。左輕魂說︰「你盡管報來。」

那漢子說︰「听聞雷天鈞又重返龍門,現在龍門十虎聚齊,小的擔心,現在的龍門更加不好對付了!」

左輕魂說︰「敵強我弱,敵明我暗,硬拼不行,我們可以用別的辦法。」

台下幾名漢子齊聲道︰「門主英明。」

左國魂那白??的手一擺,台下幾名漢子,紛紛告退。

不知什麼時候台下出現一個黑衣蒙面人。左輕魂望了那人一眼,懶懶地坐在門主椅上。問︰「夏谷的事情辦地怎麼樣了?」

黑衣人︰「稟門主,夏侯博已答應效忠本門,條件是……」

左輕魂說︰「條件是不是替他除掉夏侯望,助他奪得谷主之位?」

黑衣人︰「門主英明,正是如此。」

「那讓你去對付那夏侯望,有沒有把握?」龍輕魂問。

「我,我……」黑衣人心里沒底。

這夏侯望年僅二十五歲,身得父親真傳,將三十六路鬼門刀練得爐火純青。江湖傳言,夏侯望的刀法比其父有過之而無不及,其父夏侯成憑三十門路鬼門刀叱 江湖二十年鮮逢敵手,最後因病而逝,年僅四十五歲。

左輕魂說︰「夏侯望武功雖高,但還是有弱點的。」

黑衣人說︰「我听聞夏侯望為人小心謹慎,處事干練冷靜,不沾酒色……」

左輕魂手一揚,一個紙帶飛向黑衣人,左輕魂緩緩道︰「你去找她。」

黑衣人走後,左輕魂備上厚禮孤身一人來到雙龍觀。

這雙龍觀內住著兩位高人,這兩個人本是三十年前江湖上有名的兩大煞星,這兩人本為兄弟,祖傳四十八路大力斷碑手,剛猛,狠毒,中招之人不死既殘,江湖中人無不聞之色變。後來不知是何原因,他們竟雙雙退出江湖,隱居在這雙龍觀悟道,道號︰莫言,莫聞。

左輕魂雙手捧著禮物,恭恭敬敬向兩位道長施了一禮,然後關切地問︰「兩位道長近來可好?」

莫聞淡望了左輕魂一眼︰「左掌門,這是何必?我們兩兄弟年事已高,已是無用之人……」

左輕魂卻說︰「小的仰慕兩位前輩大名已久,深知二位武功蓋世,無人能敵。想那鳳鳴山石佛子,也不是兩位對手。這點薄禮不成敬意,還望兩位前輩收下。」

不管是誰都喜歡戴高帽子,莫言莫聞雖知自己不一定是石佛子對手,但那左輕魂的話听在心里還是蠻舒服的。

莫言示意,身旁道童將禮物收下。

左輕魂見兩人將禮物收下就接著說︰「當今天下,風雲驟起,變幻莫測,料想要不了多久必將有所變故。我天蠍門雖是小門派但本門里兄弟齊心,門規嚴明,若再得兩位前輩相助,我想沒多久「天蠍門」三字必將響遍大江南北,到時候二位定會名滿江湖,令萬人敬仰。」

莫言說︰「左門主錯愛,貧道心領了。只是我兄弟二人,早已不聞江湖之事,對于名利可以說是看得淡若雲煙。」

左輕魂一看沒辦法只好說︰「既然兩位前輩要靜心悟道,那晚輩只好告退,不過天蠍門左右護法長老之位永遠為兩位前輩留著。」

左輕魂說完告退。

雙龍觀里只剩下莫言,莫聞兩兄弟。

莫聞問︰「大哥為何不願出山?我看那左門主是誠心邀請咱們,我自認為左門主少年英雄,有膽識,有謀略。跟著他必能干出一番事業,不知大哥……」

莫言淡淡地說︰「那左輕魂確實是個人才,但我也听聞此人心狠手辣,歹毒之極。跟著此人,我怕將來你我二人會不得善終。」

莫聞听後,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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