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把剛剛的話意思給我說清楚,不然我扁你!」練霓裳的個性和她的外貌一樣,火辣辣的很。
「這………」大明沒想到他的話會被練霓裳听到,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請不要生氣,我想明他會著麼說一定有他的道理在。」詩函看練霓裳已經在摩拳擦掌了,于是趕忙出言阻止。
看到詩函擋在自己身前,練霓裳舉起來的拳頭怎樣也揮不出去。
「你還是個男人嘛!居然躲在女人後面。」練霓裳氣呼呼的說,她真的不懂,以詩函的條件為何會看這種人。
詩函听到練霓裳的話也差點要變臉了,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練霓裳對大明的一句話會有這麼大的反應,莫非……練霓裳真的很在意家偉。
大明搖著頭對練霓裳說︰「你自己的事,你自己最清楚。何必問我。」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練霓裳別過頭去不敢看著大明,似乎有點心虛的樣子。
詩函拉了拉大明的手,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她現在還是搞不清楚為何大明會這麼說。在她看來,家偉和霓裳倒是非常登對的一對。
大明看出了詩函的疑慮,在她耳邊附聲到︰「你感覺不出來嗎?在那女孩子身,有和無痕相似的氣息。」
詩函听到後仔細的觀察練霓裳,看的她怪不好意思的。接著眼中閃過一絲恍然大悟的神情。
大明說的事真的,練霓裳身的確有著類似于無痕的氣息。可如果把無痕的氣比喻成像水一樣緩和寧靜的話,那練霓裳就是一團熱情狂野的火焰。
也因為這點差異,所以和無痕朝夕相處的詩函一直都沒發現練霓裳身的異常。
「你是說……霓裳和無痕是同一種族?」詩函訝異的看著大明。大明自次從昆侖回來後,說的不少事給詩函听,其中當然保括了這條龍族的禁忌在內。
「有話就直說,不要在底下竊竊私語的。」練霓裳火爆的個性這時已經快要氣炸了。要不是兩人身有著令她敬畏的神秘氣息,她早發飆了。
「霓裳!你怎跑這來了,難怪一直找不到你。抱歉,又給你們添麻煩了。」何家偉在會場怎也找不到霓裳的身影,可沒想到她居然又找了詩函兩人。
隨同何家偉來的還有一名冷酷的俊美男子,冷到外表只差沒寫「生人勿近」這四個字而已。
這個人大明就認識了。南海龍王之子,敖離。
霓裳看到敖離就像貓看到老鼠一樣,變的乖的很。與之前的氣勢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嗯!別鬧事。」敖離只是簡單的說了一句,然後把眼光轉到大明兩人身。
因為大明的這個模樣敖離並沒有見過,加大明有意隱藏自己的氣息,所以敖離也只是把他當成普通人一樣沒有多加注意。
可敖離看向詩函的眼神就很有深意了。因為詩函並不像大明一樣會隱匿自己身的氣息,所以敖離能看到更多的事。
在別人眼中看來,詩函頂多是美的太過火了點,不像現實生活中的人類。
但是在敖離看來,詩函身流露出的飄渺浩然之氣,在質與量比起昆侖內某些有名的修真毫不遜色,甚至于……都快到達天女的那個境界了。
如果不是詩函仍是凡胎之身,敖離真的會以為眼前是哪位下凡來的天女。不過從詩函身的氣息來看,離月兌胎飛升之日大概不遠了。
只是凡間世界竟有如此人物,這點就讓敖離頗感到訝異。
「敖離是我在英國念時的朋,也是霓裳的哥哥。」何家偉深知敖離雖然外表冷酷,但說話毒辣不留情面的個性。生怕他把場面給弄僵,于是搶在他之前開口介紹著。
「哥,我跟你說喔……」練霓裳跑到敖離耳邊小聲的把事情經過告訴他,並且對家偉處理這事的態度很不以為然。
對于何家偉暗戀詩函的這件事,敖離也算是所知甚詳。因為他就是當初設計灌醉家偉的罪魁禍首之一。
如果是以往,敖離肯定會用言語逼的他們兩人狼狽而逃替家偉出這口氣。因為再怎麼說家偉也暗戀了她好幾年,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無情。家偉脾氣好能忍,但他不能。
只是當他看到詩函後,發覺事情好像沒那麼簡單。
照理說修練到快飛升境界的人,都是不食人間煙火,七情六欲不為所動的人物。如果說她不接受家偉的感情,敖離能理解。可他不管怎看,詩函和大明間親匿的神情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這沒道理啊。就算詩函真的動情,家偉的條件不管怎麼說也比對方好太多了。沒道理選他而棄家偉。
那麼,問題就是出在那胖子身了。
敖離仔細的盯著大明瞧,他很確定自己從未見過眼前的這個人。可是,為什麼他會覺得自己認識眼前這個人呢?
「兩位是?」出于第六感,敖離知道眼前的人得罪不起。于是一改常態,很有禮貌的問了起來。
何家偉顯然被敖離的態度嚇了一跳。認識那麼久,他可從沒見過桀傲不遜的敖離,會這麼恭敬有禮貌的跟人家問話。
練霓裳同樣也是被嚇的不輕。敖離的這種態度只有在他父母親面前才會擺出來,其他人他連甩都不甩,連其他叔伯長輩都一樣。
大明也不再隱瞞身份,因為他也有些事想問熬離,所以就說︰「敖離兄真是貴人多忘事,你們前幾個禮拜才把我灌醉,怎今日轉眼就不認得我了。」
「那是你酒量不好,可不能怪到我們兄弟頭。」敖離搖頭苦笑,他知道眼前之人是誰了。同時心底也松了口氣,還好沒去得罪他們,而且他也得罪不起。
老同學啊!老同學,還好你選擇了放棄一路。不然,你會知道你眼前看起來貌不驚人的家伙,實際可怕到什麼地步。
「哥!你認識他們?」練霓裳好奇的問。
「別問那麼多。」敖離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大明的事,尤其是現在這種時機。
「對了!敖兄,你次說的事怎後來一點下文都沒有。小弟我也沒你們的聯絡方式,想找人也找不到。難道說次那件事已經不需要我幫忙了嗎?」
「不是不需要,是不能啊。」敖離看了看四周,他並不確定那些家伙有沒有跟來。
看到敖離的神情,大明有些懷疑小聲的說︰「莫非還有朋不請自來?」敖離點了點頭,同時腳步輕輕的在地輕輕移動寫了個字,並暗示大明注意。
天!
看到敖離寫了個「天」字,大明也知道是誰跟來了。不過很奇怪,大明一路並沒有感覺到天人的行跡。不過為了慎重起見,大明還是閉眼楮讓詳細思緒蔓延開來搜索附近幾公里之內的範圍。
就像波浪一樣,大明的思緒一波接著一波的以他為中心向外擴張出去。
練霓裳的身體被大明的思緒穿透過後,全身泛起一種很害怕的感覺,那是只有龍的本能才能感覺到的恐懼。在練霓裳的眼里,現在大明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她們的王一樣,讓她們打從內心發出敬畏之意。
「哥,他到底是誰。」練霓裳嚇的躲到敖離背後。
論年紀,練霓裳還比無痕小百歲,修為自然也就沒那麼深厚,所以對大明的氣息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
「一個連天界也惹不起的人……」這是敖離給霓裳的回答。
大約過了一分鐘後,大明才張開眼楮說︰「放心!這一帶並沒有天人的蹤跡,你有話就直說無訪。」
天人們的氣息相當特殊,不易被發覺,而且也十分擅長隱匿自己。要不是大明有經過雲煙的指導,否則憑他自己也無法找出天人的蹤跡。
「天人!?」詩函和練霓裳同時叫了出來,只不過前者是不解,後者是驚訝。
詩函奇怪的是為什麼天人會出現在這。看到大明的神情,詩函知道大明一定有事瞞著他沒說。不過沒關系,回家後她會問他來的。
何家偉對于兩人間的談話,根本連一個字都听不懂。善于察言觀色的他知道兩人間有很重要的事要談,于是告退一聲後就走了。
敖離不想讓霓裳知道太多事,便打發她去陪家偉。詩函也乖覺的說要去找伶姨聊天,然後也跟著走開,讓現場只剩下大明和敖離兩人。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會讓你被那些家伙跟?」
「不只是我,連敖朔敖揚等在人界活動的高等龍族全都被跟。」
「是因為我嗎?」大明若有所思的說,他可沒想到天界會動腦筋動到龍族頭。
「我想應該是。」敖離點頭說︰「因為十天前,天人曾過水龍王府要人,听說最後鬧的不歡而散,然後隔天我們所有人就都被跟蹤了。因為我們和天人們的層次差太多了,明知道被跟蹤,卻完全擺月兌不掉。所以我們連電話都不敢打給你,只能裝的若無其事過日子。」
「我岳父一家子都沒事?」大明沉著臉問。
「沒有!想來天人們自憑身分,還不至于對我們出手。而且北海龍王一脈掌控人界和昆侖所有的水龍,天人們要是敢輕易出手的話,會演變成昆侖對天界的全面戰爭。」
听到敖離的回答,大明才松了一口氣。要是真的出事,無痕是會很傷心的。要是讓他老婆傷心,那目前留在人界的天人將沒有一個能活著回去。
「那你們說的那件事目前的進度如何?」
「蒼龍之原被冰封在南極大陸的冰山群下,需要四方龍族龍王到齊才能解封。這麼大的動作天界的人肯定會發覺,到時候有可能會引發全面沖突。可是龍族目前的情況已經不能再拖延,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做才好。」
雖然敖離說的很無奈,不過大明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龍族目前已經沒有實力來和人打仗,任一丁點人手的損失都是現在的龍族所負擔不起的事情。放心,這是我和天界之間的矛盾,我自己會想辦法盡快解決,不用龍族出面插手。」
大明原本不想那麼快和天人有所接觸,可這下看來不去找他們說清楚是不行了。
和敖離談論一會後,大明才滿懷心事的回到宴會里找詩函。
敖離說最進不知怎麼回事,在南半球澳洲附近有大量的風龍和地龍死亡,這對目前龍族的處境無疑是雪加霜。敖揚敖朔和無忌無咎都已經趕了過去,他忙完自己的事後也馬要出發到那去。
不知道是因為無痕還是絕的關系,大明變的很關心龍族的事情。現在龍族出了這種事,總是會讓他心底感到郁悶難過。
宴會里,詩函正和練霓裳站在一起說話。這樣的組合自然是全場最引人注目的焦點,由兩人身旁所站的眾多男士就是最好的證明。
大明並不急著走過去,他知道詩函自己能應付的很好。而且伶姨和何家偉也在他身邊,出不了什麼亂子。
當眾人知道她就是林家的千金大小姐後,現場簡直炸翻了鍋,每個人爭先恐後的自我介紹著。
看到被人潮包圍的詩函,大明很慶幸自己沒有跟著過去受罪。大明找了個角落坐下,靜靜的看著詩函。
與在家里時的感覺不同,在人群中的詩函是那麼的耀眼,不管走到哪都是人潮的中心。仿佛整個世界本來就是為了她而轉一樣,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
詩函臉掛著一貫的笑容向人打招呼,淡漠卻不失禮。表面看來對人相當親切,實際則是冰冷的讓人難以接近。
像詩函對人的這態度大明就學不來了。反正他本來就不善與人群相處,沒他的事最好。
原本大明是想在那呆到宴會結束,可很不幸的詩函剛好瞄到他,那眼神像是在說︰「要是你不過來,回去你就死定了。」
既然被發現了,大明不過去也不行了。
但是當他想站起來的時候,身的行動電話卻響起。他也只有先向詩函點點頭致歉,然後走出屋外听電話。
「阿明,趕快過來唷!」大明剛接听電話就听到牧童傳來的大聲喊叫。而且還能听到那一頭亂哄哄的,不時夾雜著阿呆的怒吼聲,顯然是在打斗的樣子。
「打起來了嗎?怎麼,憑你和我姑姑這世居然還會有打不贏東西?」
「就是有,而且連我也差點栽在它手。還多虧了那些天人們及時出手,不然我早掛了。不過天人們的下場也沒好到哪去,三分之二的人手全死在那怪物手,結果只是讓那怪物負傷遁走,隨時還會卷土重來。我和小秋想來想去,也只有找你出手了。」
「這麼嚴重!?連天人都打不贏?」大明有點不相信。
「你來了就知道,血焰那些家伙不知從哪找來一大批凶殘的妖魔,源源不絕的向我們進攻。目前我們還守的住,可是當那家伙來了以後,情況就不樂觀了。」
牧童的話里有些泄氣,這是大明認識他那麼久第一次听到他會這樣說話。當初在煉妖塔里的那段日子,就算情況再怎麼危急,牧童嘴永遠是掛著微笑從容以對。這次牧童會這麼泄氣,表示情況真的很嚴重。
「別說喪氣話了。撐著點,我馬過去。」
「快點喔!晚了你就直接替我們收尸好了。靠!老子講電話你給我搞偷襲,找死───」
牧童舉劍順手將一只從背後試圖偷襲他的魔物坎城三塊,然後又和一堆妖魔干,在也沒空和大明講電話。
大明听的是搖頭苦笑,這些話都是他在煉妖塔時的口頭禪,沒有到牧童居然全學了起來。
事不宜遲,大明馬向詩函那邊走去。同時放出些微量的絕之氣息,嚇的其他人自動讓出一條路來。
「老婆!我有急事,該回家了。」詩函本來要念大明幾句,不過大明用力的摟著她的腰不容她反抗,並對伶姨說︰「對不起了,伶姨。我們有點事要先走了,該天再來看望您。」
伶姨也被大明身的氣勢嚇到,只有愣愣的點了點頭。
大明笑了一笑,像一陣風一樣帶著詩函離開現場,轉眼就不見人影。留下滿屋子靜悄悄的眾人。
詩函可真會挑丈夫,找了這麼一個深藏不露的人。這是此時伶姨內心的想法。
囑咐完琉璃倆自行回家後,大明抱著詩函一路往家里飛奔回去,直到門口才將詩函放下。不過要進門時詩函卻抓著大明的衣領問︰「又要去拼命?」
大明轉過身來抱著她說︰「詩函,我想你應該比任何人都還清楚,我距離平凡兩字有多遙遠。從你下定決心和我在一起那天,我想你自己也該有覺悟了。童話故事中公主和王子永遠幸福快樂的日子,是不可能會發生在我們身的,至少……不是現在。」
「我知道,我也不曾後悔過。只是看你每次出事後回來的樣子,我的心就好痛。」詩函雙手緊緊糾著胸口說。
「牧童和姑姑他們有生命危險,我不去不行。」
「那帶我們也一起去!每次都是你出去打架,偶爾也該讓我們幫忙啊,我和無痕可是很強的。」詩函一听到強如牧童、葉若秋他們居然也會遇到生命危險,說什麼都要跟著一起去。
「沒錯!師父既然有危險,我也要去。」無痕推開大門走出來說話,她剛在門口都听到了。
「雪也要去!雪也要去!」小雪雖然不太懂他們在說什麼,不過大明去哪她就跟去哪。
「不行!」大明就是知道危險,才不肯讓她們跟。但是三個女的「番」起來,大明連擋都擋不住,被煩的都快瘋了。
「怎麼了?」老孝和他妹看門口好像很吵的樣子,也跟著出來看看是怎麼回事。
「沒什麼事,不過我要出遠門一趟,這段期間你們可能要自己小心點。」大明一邊說著,一邊試圖拉開纏在他身的三女。真是的!她們黏人的工夫是從哪學的,跟個八爪章魚一樣。
「嗯!你也是。」
「好啦!要去一起去啦,最多一起死。」大明被纏到發火了,突然喊了出來。現場的人都嚇了一跳,他們並沒有見過大明這麼生氣過。
「你別這樣……我們也是擔心你啊!」詩函頭一次看到大明發火,有點不知該怎麼對付。以往吃的大明死死的那一套根本派不用場。
「那你們能不能顧慮一下我的感受。」大明吼著。
「這次去不是去郊游烤肉,去的可是生死相博的戰場啊。連天人那層級的也死傷無數,你們去能干什麼,去堆尸嘛!要是你們任何一個在我面前倒下,你能想像我的感受會如何。對我而言,你們是我的支柱,支撐起我留在這世界的意義,要是你們垮了,那我的世界也跟著垮了。那我還活著干麻,搞屁啊。」
大明越說越激動,連眼淚都掉下來了,整個人跪坐在地。大明也不理在旁觀看的老孝等人,逕自把眼鏡拿下來擦淚。
莊曉雯輕輕的啊了一聲,然後捂著嘴巴不讓自己叫出來,並且一臉疑問的看向老孝。
「你的問題,這就是答案。」老孝輕描淡寫的回答。
為什麼大明會找回自己的母親?為什麼大明家里住了很多奇怪的生物?為什麼像詩函無痕這麼美的人甘願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莊曉雯心中許多的為什麼和疑問,都在大明摘下眼鏡後有了解答。
「我也是相同啊……」詩函語氣平靜的抱著大明的頭說︰「我也是因為有你,我的世界才有了意義。要是你有什麼不幸,我也不想活了。」
兩人都是內心世界相當寂寞的人,也許這就是他們這麼合的來的原因。彼此脆弱的心靈緊緊的互相依賴著,誰也不願再變回一個人。
不過這次立場好像改了。以往流淚的都是詩函或無痕這幾個女性角色,這次卻換成是大明,詩函反到扮起安慰者的角色。這……也許該稱為真情流露。
「不哭不哭喔!」小雪輕拍著大明的後背說著。因為每次她傷心難過時,大明都會這麼做。
「好了好了!一堆人圍在門口做什麼呢?快進來吃晚飯。所謂‘吃飯皇帝大’,有什麼事等吃完飯後再說好了。」穿著圍裙的如月趕緊出來打圓場。
她對大明的真面目並沒有感到訝異,因為昨晚大明跟在她後面的事她全都知道。如月腦中的生體電腦能直接驅動人造衛星替她收集資料,方圓百里內的所有東西都無法遁形。這也就是當初大明怎樣也甩不掉艾蜜莉的原因,大明根本想不到搜索他的,會是遠在太空的人造衛星。
這一頓飯大家吃的相當沉悶,因為並沒有人想開口說話。飯後,詩函和無痕都擠在大明的房間里默默的幫他準備行李。
「不要這樣好嘛!好像已經當我死了的樣子。」大明受不了這沉默,搶先開口說話。
「你不就是要去送死嘛……」詩函哀怨的看著他︰「你不願看到我們死在你面前,難道我們就願意嗎?你好自私……」
無痕也是一樣的表情看著大明,做著無言的控訴。
「唉……你們過來。」大明向她們招招手,意示她們坐在自己兩旁。兩女坐下後只是緊緊的摟著他,生怕大明就此消失一樣。
「對我有點信心好嗎?如果只有我一人去,我還能平安的回來。可你們去就不一樣了,你們可不像我。」
「還不是兩顆眼楮一張嘴巴………」詩函小聲的嘟囔著。可大明笑笑的沒去反駁她,反而張開雙手環抱著兩人的肩膀。
「老婆,你記不記得我們從那島回來後,我不是給雷劈中進了醫院嘛。」
「嗯,听說好像很嚴重。」詩函不明白大明為何會提起這事。
「那你知不知道當時我的傷勢嚴重到什麼地步。」
詩函想了一下回答說︰「不知道欸,你姊和醫院的人都不講。」
「大小骨折七十六處,全身皮膚三級嚴重灼傷,百分之八十的肌肉組織壞死……夠不夠勁爆。還有在魔窟那一次和異變食妖蟲對戰時,斷了幾根肋骨插入肺葉中,可我還不是活生生的站在你們面前。」
大明想有些話,是時候跟和她們說清楚了。
「老公你………」詩函一臉訝異的看著大明。
「沒錯,你老公我不但是個怪物,還是個有著不死之身的怪物。怎樣,這下我有資格去了。就算第三次世界大戰開打引爆全球的核彈,你老公仍是死不了。」
看兩人滿臉懷疑的樣子,大明舉手說︰「好!就算我的話你們不相信,侍劍的話你們總該信了。對不對!侍劍?」
大明看向房內的一角,侍劍正靜靜的站在那。
「阿明說的事真的嗎?侍劍姊。」詩函正等著侍劍的回答。
「嗯!除了強韌不死的性質外……阿明的壽命也沒有期限,連自殺想死也死不了……」
當初「絕」還能因為蒼冥減低它的力量後,經由大明的手而解月兌。可是繼承兩者的大明,世間已經找不到東西能克制他了。
「老公………」詩函有些傷感看著大明,她並不知道原來大明身有這麼嚴重的問題在。永生不死對他們而言並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能與相愛的人廝守到老才是最幸福的。
「干麻這麼看著我,我不是說過我們倆的日子才剛開始嘛,那些都是以後的事情。」大明不想在這時候和詩函再提起這話題,而且看了看時間,已經拖太久了。拖越久,牧童他們會越危險,大明沒有時間在浪費了。
「一切等我回來再說好嗎?我已經沒有時間好拖延了。」
大明拎起旅行袋正要出門時,手機的聲音又響了起來。不過這回卻是大明的老媽,她帶著哭腔說。「阿明啊!你姊……她被綁架了。」
蝦密!?老天爺,你就別再耍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