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因為種族文化的不同加地理位置相隔遙遠,一個歐洲國家公主被綁架的消息,對于大明周遭的人群來說,並不談的受人注目與關切。
這點,當大明踏位處南歐的這個國家時,有著相當深特的體會。
在這里,隨處可看見民眾三三兩兩的群聚在一起,滿臉憂容的討論著他們那位被綁架的可憐公主。並在咒罵著那些歹徒的同時,也虔誠的祈禱著那位美麗又善良的公主能平安無事的歸來。
大明一邊走一邊听著,雖然他身的衣著就像是普通旅人一樣輕松普遍,但是那頭藍色的頭發始終吸引著別人的目光。
「又一個,最近流行頭發染成這樣嗎?」
隱約間,大明听到有路人這樣喃喃自語的說著,不過大明並沒怎放在心,他正在向一位老伯問著去城堡的路該怎麼走,專心記著路呢。
雖然他是有地圖沒錯,但是文字看不懂也搞不出啥飛機來。風鈴的藥只是讓他能听能說而已,可沒厲害到連文字都能自動看懂。
最後大明繞了老半天,還是位推車賣面包的好心大嬸帶著大明走一段路到城堡附近,當然,大明不免要掏錢買幾個面包謝謝人家。
一手拿著地圖,一手抱著裝長條面包的紙袋,加一身輕便的打扮,若不是那頭藍發太過顯眼,任誰都會把大明當成普通的觀光客。
因此當大明走近城堡門口時,門口的皇家衛兵都用些許異樣的眼光看著他。
「我是「絕」,是為了菲麗雅公主的事情而來。」大明開口簡單的自我介紹。
只是出乎意料的,衛兵們並沒有顯露出絲毫訝異的表情,只是打開側門讓人領著大明進去,態度雖然說不恭敬,但也沒顯露的怠慢。
這座位于市郊邊緣的城堡佔地十分寬廣大,並且被長條的鐵柵欄所圍起,大明剛通過的,不過是圍牆的大門而已。
本來他以為詩函的家就已經夠氣派了,但沒想到這里卻又更勝一籌。光前庭這些造景和佔地,就把詩函家給比了下去,還真有一國之主的氣勢。
隨後,大明被引領進古色古香的城堡內。只是在城堡內走了一會,隨著衛兵打開眼前的房門,大明卻一時愣在當場。
該怎說呢…………。
里面的房間是一間大廳,不但空間很大,而且廳堂還有很多人聚集著。以膚色看來,顯然是各色人種都到齊了,並且人物至穿著神秘的怪老頭,下至留著龐克頭的小混混都有,可說是三教九流的人物皆參雜在其中。
可大明所感到驚愕並不是這點,而是………這里所有人清一色都是藍色頭發。
不管淺藍、深藍、綠藍、金藍,還是五顏六色的藍…………。反正這里每個人頭都頂藍色的頭發就對了,加各自服裝的怪異打扮,相比之下,大明真是他媽的在正常不過了。
「請麻煩在此等候通知,謝謝。」衛兵向大明公式化的說完後,就轉身離開了。
對于這位新加入的伙伴,大廳內的眾人僅僅是打量一番後就不去管他了,畢竟大明在這一屋子的奇人異士里,反而只算的是比較不起眼的那一類型。
「現在情況是怎樣…………」大明在角落逕自找個位置坐下,開始納悶了起來。
「喂!小子,你從哪來的,竟敢冒著本大爺「絕」的名號與外表招搖撞騙,你還要不要命啊。」
大明才坐下沒多久,一個全身滿是肌肉的魁武男子就靠了過來,並且開始大聲啷嚷著,好像巴不得大廳內所有人都能听到他說話一樣。
這男子看去像是摔角選手,壯的跟熊有的比,在後腦勺的地方還把頭發剃光成一個「V」字型,加那頭染的不倫不類的藍色頭發,樣子說有多怪就有多怪。
他說………他自己是「絕」!?
起初大明還以為是自己听錯了,可隨後在看看滿屋子藍頭發的怪異人士,他心中頓時恍然大悟,原來………這屋子的人全都是絕。
「小子!大爺正和你說話,你居然給我發呆,找死。」
熊樣男子看到大明發呆而不理他,不由的感到一陣惱怒,加他本來就是打算找麻煩的,這下更是借題發揮。
其實來到這里的人都很清楚,自己是假冒絕的名字來混水模魚撈點好處的,因為皇室提出的高額獎金實在是太吸引人。
只是出乎意料的,沒想到打著同樣主意的人會有那麼多,所以若趁現在減少點對手,相對的自己出頭的機會也就越大。
熊樣男子打的就是這個主意,而且大明在這群怪異人士里看起來就是比較好欺負的樣,所以才會挑他下手。
但他卻萬萬想不到,自己挑的正是一塊超級大的鐵板。
听到熊樣男子公開宣稱自己是絕,在場的人士全都轉過頭看著他。然而大半的人,臉都帶著股譏笑與不屑,打死他們也不相信這種只會賣弄力氣與肌肉的傻蛋,就是傳說中神秘的絕。
看到周圍人士眼里帶著嘲笑的眼光,熊樣男子脹紅著臉,把心里的怒意盡數發泄到了大明身。
「我在跟你說話,你沒听到啊!」熊樣男子一副怒氣沖天,看樣子隨時都有可能會動手,先來個殺雞儆猴。
「哇哈哈───!怎會有這麼白痴的事,居然還讓我遇了。好好笑,哈─哈哈──」
原本一臉表情錯愕的大明,這時突然發出爆笑聲,而且笑的眼淚狂飆,抱著肚子幾乎要滾到椅子下去。
頓時屋內眾人臉色都一致的變的相當怪異,還有幾人用著憐憫的眼光看著大明……………原來這人是個瘋子。
被大明這麼一攪和,熊樣男子也失去了找他麻煩的興趣,轉而去找下個對象。
大明笑完後擦了擦眼淚,同時一邊看著屋內眾人尋思著。事情雖然好像很有趣,但自己可沒時間陪著一群小丑玩這場鬧劇,得盡快辦妥正事才是。
想到這,大明便起身離開房間,看能不能找到個能負責的人。
另一方面,曼托皇室本身對這群意外的來賓也感到相當棘手。麻煩之處在于他們沒人知道絕的真正長相,所以對于每個自稱是絕而找門的人,他們根本無從分辨起真假,只能先讓這些人留下在做打算。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在皇室會議,菲麗雅公主的父親,也就是國王阿巴特?曼托,樣子顯的十分的憂愁。
現在來了一屋子自稱是「絕」的人,也不知道誰才是真的,或者全都是假的也說不定,想到這點就讓國王很頭痛。
然而時間拖的久,菲麗雅的安危就更加難以確定。
「難道就沒有辦法找出誰是真正的「絕」嗎?」阿巴特看著同桌的臣下發問。
「很抱歉………陛下,但我們手所掌握的資料實在太少了………」
「與其有空在這跟我道歉,到不如把時間花到情報收集,全力去調查絕的身分和公主的下落。」阿巴特拍桌怒罵著。
被罵的大臣急忙唯唯諾諾的退出會議室。
這陣子因為菲麗雅的事讓阿巴特寢食難安,連帶的脾氣也變的非常暴躁,搞的底下的人個個要小心翼翼的應對,免的成了國王出氣的對象。
「陛下!不好了,陛下!」
這時突然有衛兵沖了近來,同時一臉慌張的大聲啷嚷著。
「我現在已經有夠不好了,不用他來提醒,誰幫我把他趕出去。」阿巴特一邊揉著大陽穴,一邊揮著手。
「不是的!綁架公主的綁匪有消息傳來了。」
听到這消息,會議室內的氣氛一時緊繃到最高點。
「下午五點前,要絕到南部的茲洛古堡,我們會有人和他做進一步接觸。」
「茲洛………不就是那個在傳說中鬧鬼很凶的古堡廢墟?」阿巴特喃喃念著,同時向身旁的人問說︰「現在時間幾點了?」
「剛好十一點半。」
「從這里到洛茲少說也要四、五個小時,我們已經沒時間去找出真正的絕了。」
說到這點,會議室內的所有人都很頭痛。
「既然如此,讓所有自稱是「絕」的人都去不就好了,反正沒規定說只能有一個絕去。」
也不知是誰提出的主意,一時間大家都沉默了下來。
「看來也只有這樣了………」最後阿巴特終于做下了決定。
另外,躲在窗外的大明也听到了這一切,自己心中也有了定奪。
隨後皇室方面向那一屋子的絕發出公告,其中包括了綁匪指定的時間、地點,並挑明不管是誰,只要能救公主回來,皇室方面將許以重酬。
同時皇室方面也找了幾個自己人把頭發染成藍色,一同混入這次的行動中。
交通方面,自己有交通工具的可先行出發,不然皇室方面也會提供交通工具。
看著一堆車輛浩浩蕩蕩的出發,躲在暗處的大明就不禁喃喃自語的說︰「看來這下場面可熱鬧了………」
接下來大明看到先前遇到的那個熊樣男子,正騎著一輛超重型機車準備要出發,于是臉浮現了一股壞壞的笑容。
「嗨!」
「滾開!臭小子,小心我撞死你。」看到先前那個神經病的傻小子突然出現擋在自己身前,熊樣男子就顯得一臉不悅。
「那個……我沒有交通工具………」
「干我屁事!快滾───」
「別這麼說嘛,我看你這輛車蠻帥的,借給我用。」
熊樣男子正想反駁,卻發現那傻小子的身影突然消失在眼前,然後眼前一黑,就不醒人事了。
「這是面包還是凶器?」大明拿著剛才買的超硬面包敲昏了那個熊樣男子,然後隨手把他扔到庭院的樹叢里,自己則騎機車跟車隊去。
雖然冒出這麼多自稱是「絕」的無聊人士讓大明感到相當不爽,但是換個角度想,既然有那麼多人想強出頭,他也就不用急著表明身分站到最前方,躲在暗處悄悄的看事情的發展就好。
反正對手底細全然未明,藉這機會多收集點情報也不錯,說不定還能混水模魚撈點好處。
就這樣,一大群人花了將近五個小時,總算好不容易到達了目的地。
茲落古城,一座被廢棄數百年之久的城堡廢墟。
相傳當年這個國家曾發生過為期不短的內亂,而洛茲這地方原先是某個勢力首領居住的城堡,不過這股勢力最後還是成為失敗的一方,城堡里的人也成為戰火下的祭品。
只是在戰亂平息的十幾年後,這座城堡卻傳出鬧鬼的消息,而且還鬧的很凶,好像還出過人命的樣子,最後逼的眾人不得不放棄這座城堡。
洛茲這一帶也由原先的繁榮慢慢沒落,最後成為人煙稀薄的村莊。
這些消息都是沿路休息的途中,大明輾轉從別人口里听來的。
後來數百年間不是沒有人想回到這座城堡居住,但每次城堡里總是會發生點事情,輕則受驚逃出,重則傷殘斷命,成為城堡里新的亡魂。
因此洛茲古堡的凶名是越傳越廣,也漸漸的沒什麼人敢接近這里了。
當車隊到達洛茲時,大概是將近下午五點的時候。
雖說天色還是很亮,但是望著眼前雜草叢生的破爛城堡,卻給人一種十分陰森的感覺。
「這次要玩鬼屋歷險啊………」大明一邊停好機車,一邊看著城堡念著。他感覺的出來這地方的陰氣很重,城堡里面似乎潛伏著很多亂七八糟的東西在。
然而五點到了,卻沒看到有任何人影出現,于是開始有人朝著城堡內部移動。
隨著天色越來越昏暗,這座城堡給人的感覺也越來越顯的恐怖。
比較膽小的人嚇都被嚇破膽了,只是看到有那麼多人進去,加想到曼托皇室開出的高額重酬,所以也不得不硬起頭皮進去。
大明也跟在人群後走進了古堡,不過進到古堡里面後人群就散開了,大明自己也選擇了沒人的房間自行探索著。
因為年久失修,所以城堡內部的房間都很破爛,崩塌的牆壁、地板四處可見,走路要是一不留神,下場可是會很慘。
當大明走了一會後,隨即听到遠處有尖叫聲傳來。
「終于開始了………」大明模著下巴說。這麼大群人闖進來,原先住在這城堡里的東西當然不可能全沒反應。
才剛說完,大明身前的房間里就開始傳來動靜。
踢答踢答………那听起來像是馬匹慢慢踱步的聲響。
大明繞過塌陷一半以的地板,來到一個長廊型的房間,而在房間的另一頭,正有個淡淡的白綠色身影緩慢的移動著。
那是一個跨下騎乘著駿馬的騎士,他穿著一副毀損不堪的全身盔甲,左手還握著一把煉錘。如果要說哪奇怪,就是那騎士沒有頭,還有是身體是半透明的,周圍還纏繞著一些霧氣。
隨著大明走進長廊房里,無頭騎士也漸漸的加快速度,座下幽靈駿馬放聲嘶鳴,跨步往大明直沖而來。
就在大明想退時,忽然感到右腳似乎被什麼纏住,動也動不了。
他低頭一看,卻是地板浮起個面目可憎的女幽靈,正用雙手緊緊纏著大明的右腳,絲毫不肯放松,而且還發出十分刺耳的笑聲。
同一時間,地板又浮起幾個其他的幽靈,將大明的左腳也給纏死,這下可真是名副其實的動彈不得了。
「這些鬼東西也未免太多了。」
還容不得大明抱怨完,那無頭騎士已經策馬到大明身前,高舉著煉錘正要砸下。這時大明才看清楚,那練錘末端綁的可不是什麼鐵球,而是一顆七孔流血的人頭。
那顆人頭雙目暴凸,血口大張,一副要把大明拆解入月復的樣子。
「這麼凶!?」
當下大明隨及往後仰躺,並且右掌借勢聚力往地板一拍。
早已腐朽的地板那經的起大明這一擊,立刻化為碎石塊往下崩塌,當然大明自己也跟著摔落到下一層去。
不過當大明在下一層站穩身形時,那無頭騎士和幽靈們卻消失了蹤跡,連個鬼影也沒看到。
倒是這時城堡內尖叫聲此起彼落的響著,就好像在比誰叫著最慘烈一樣,而且听的出來有不少人開始逃命去了。
大明倒是沒理那麼多,拍了拍身的塵土後繼續探索著,可當他拐了幾個彎後,眼前的景象卻讓他皺起了眉頭。
有個冒充絕染成藍頭發,看去大概三十來歲的男子正仰躺在地,只是有一節尖石柱正從他月復部穿透而出,鮮血染紅了一地。
大明前察看,發現這男子剛斷氣不久。而從他臉驚恐的表情和現場情況來看,應該是受驚之下一時失足,結果造成了這場意外,為這古城多添加了一縷亡魂。
然而大明也只有伸手撫合死者驚恐的雙眼,希望讓死者得以安息,不過在這種環境下………恐怕是難了。
大明心里雖沒有多少同情感,但內心也不至于有那種譏笑著他人不幸的意思。
只是既然他們今天敢冒著「絕」的名字,表示自己應該也有相當的覺悟了,遇到怎樣的下場想必都怨不得人才對。
當大明站起身子,才發現月亮不知在何時起悄悄的升了來,稀疏的月光正透過牆壁的裂縫灑落進來。就在這時他也感覺到,城堡內的陰靈們似乎起了很大的騷動,直往幾個特定的地點聚集過去。
看來這次冒充絕的家伙里不乏高手在,並且已經惹起了這些鬼東西的注意。而這也就是大明所要的,讓這群愛冒充別人的阿呆去打前鋒,他注意背後的發展就好。
想到這,大明看了看地的尸體一眼,遂往陰靈騷動情況最旺盛的地點移動。
「迷失的羔羊們,願帝憐憫你們的靈魂。」
在城堡內部的大廳,一名神父打扮的男子正用左手在胸前劃十字架禱告著,完全無視于身前包圍他的一堆凶靈。
這名神父看去大概三十來歲,齊肩的藍色長發被綁成一束短短的馬尾,他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胸前掛一個銀質的十字架,手還拿著本聖經,並且臉還帶著一副金邊眼鏡,冷然沉靜的表情看去就像是個學者一樣。
「不要再繼續墮落了,從歸帝的懷抱,因為我們都是帝的子民。」
可這一群嗜血的凶殘鬼魂完全不理那個神父在說什麼,只是一個勁的猛攻擊,不過都被那神父輕描淡寫的閃過。
「用言語無法規勸是嗎………。主啊,請你原諒你忠誠的僕人必須述諸武力,愚者們───,向我懺悔!」
說完,那名神父雙手將大衣向外一掀,露出大衣底下掛著玲瑯滿目的一堆槍械,並順手模出兩把銀白色的大口徑手槍。
現場頓時槍聲大作,響遍了整座古堡。一個穿著盔甲的士兵凶靈,瞬間就被打的千瘡百孔,慢慢的倒了下去。
「哇靠!這是哪國的神父,這麼猛?」大明趕到看到這一幕,難免有點訝異。真不知那些子彈是怎樣做的,居然能對這些非實體存在的凶靈產生殺傷力。
對于同樣愛玩槍械的阿德來說,想必會感到很有興趣。
隨著兩把手槍子彈射完,那神父松手讓槍枝掉在地,轉身模出一把火力更強的散彈槍出來。
「這哪叫神父………,分明是一座會移動的人型軍火庫好不好。」
在該神父大規模的火力掃蕩下,這里的凶靈都已經被解決的差不多了。
「安息,愚者,願帝寬恕你們的罪。」神父靜靜的走近一個趴在地,樣子已是厭厭一息的幽靈身旁,接著說完後就一槍轟掉他的腦袋。
因為這里打的實在是太過激烈,因此城堡內殘存的人都漸漸的向這里攏靠過來。
看著現場驚心觸目的戰跡,在場眾人都不禁興起一個念頭,這個人………恐怕就是傳說中的絕。
然而這神父依然是那副冷冷的樣子,也沒理在場眾人,逕自把槍桿舉起面對著一面龜裂不堪的牆壁,並且開口說著︰「惡魔,就是你把公主抓走的嗎?」
同時還順便開了三、四槍當見面禮,把那面就不是很完整的牆壁給打的全是彈孔,且沒多就開始崩塌了下去,露出一個黑漆漆的缺口來。
「嘿嘿嘿…………,你就是絕嗎?」
就在這時,從缺口的黑暗中出現了半張怪異的臉,並且還伴隨著一陣沙啞的說話聲。
那半張臉是灰黑色的,大概有車輪那麼大,只是在黑暗中看的並不怎清楚,不過臉那顆暴凸的大眼珠絕對會讓人印象十分深特。
「公主在哪里?」神父並沒回答那只惡魔的話,而是再追加一把手槍指著它。
「嘿嘿嘿,公主……不就在這里………」
說完,從門後的黑暗中,那惡魔伸出一只都是毛的怪手,而且這只怪手還拎著一個穿著粉綠衣裳的棕發女子。就像在拎著洋女圭女圭一樣,那女子柔弱的身體可憐地隨著怪手的搖晃擺來擺去,讓人看了就很不忍。
雖然這女子披頭散發的看不到真正的面貌,但人群中幾個屬于皇室的人一看到,隨即失聲叫了起來。因為那女子的外型體態與衣著打扮,都與當日被綁走的公主打扮無異。
「惡魔!快把公主放下。」
「快把公主放開──」
更有幾個冒充「絕」的家伙馬沖了去,大概是想到誰救了公主功勞就算誰的。而被欲念沖昏頭的這幾人根本忘了衡量一下,眼前這惡魔是不是自己能力所能應付的。
「別過去!」那神父趕忙阻止,但卻被這些人認為他只是在阻止自己發財的機會,根本連理都不理。
就在這些人沖到門前時,變故突生。
本該認為是人質的公主忽然抬起頭來,而在發絲下的雙眼正透露著血紅色的光芒。雖然這時有人察覺到了事情不對勁,但想逃已是來不及了。
那疑似公主的人形瞬間揚起雙手,當著眾目睽睽之下,活生生的將沖到門邊的那幾人給肢解成尸塊,噴灑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每個人的視線。
下一刻,驚恐的浪潮隨即席卷每個人的心頭,大部分人就像發瘋了一樣,連滾帶爬的拼命向外逃跑。
只有那神父采取的反應與他人不一樣,手一長一短的雙槍立刻猛烈的擊發。
雖然那公主人形移動的速度與姿勢十分敏捷怪異,讓子彈不怎容易打到她,但這名神父卻也不是省油的燈。
就在那人形揮舞著雙手的利刃,朝著己方沖來的同時,神父立刻抓準時機將火力集中掃射。
一陣槍響過後,那人形物體也隨著向後飛退,因為她的四肢不但已被打斷,強大的火力更將她身體給掃飛了出去。
可那人形殘破不堪的身體卻連滴血都沒流,並且還一邊躺在地扭動著身軀,同時一邊痴痴地笑著,完全听不出來有任何痛楚之意。
不過當手電筒的光照到那人形的傷口時,在場的人都看清了這個公主根本不是什麼血肉之軀,只是一個用碎石和土粉做成的人偶罷了,難怪受了那麼重的傷也好像沒事一樣。
「嘻嘻嘻───」銀鈴似的悅耳笑聲從那全身被鮮血所染紅的公主人偶口中發出,顯的一點都不般配,再別人听來更宛如是惡魔的譏笑聲一樣。
那神父只是冷靜的補一槍,將那人偶的頭給轟碎掉,這才讓那人偶給安靜下來。
「唉啊啊,居然把我的人偶毀了,真是糟糕。」
對于人偶被毀的事,惡魔話里雖然說的很惋惜的樣子,但嘴角邊掛著的一抹微笑正顯示它實際玩的相當開心。
神父看著眼前散落一地的尸塊與血跡。雖然他臉還是一臉冷然的樣子,但周遭的人卻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名神父的怒意已經攀升到最高點了。
「天堂去,惡魔。向帝好好懺悔你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