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現在先離開這里才是重點。」
大明在門外探頭觀看,發現有兩個渡邊的手下守在庭院的角落,想要從大門偷偷溜出去應該是不可能的事。
「你有什麼好方法嗎?」
美幸雖然覺得這樣有點莽撞,但想到自己會被拿去威脅明月,說什麼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御堂家的人這麼沒用的話,傳出去是會被人笑的。
別看美幸性子那麼溫柔,一但固執起來,絕對比她那頑固爺爺還要厲害。
「既然前門行不通,那我們就走後門。」大明笑著說。
「後門?」美幸听不明白,這和室哪里來的後門。
「只可惜了這間建築物,應該有很久的歷史了。」
大明一邊嘆息,一邊化出一把鋒利的短刃,直接在和室後方的牆壁剖出個人高的大洞,而且一點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接著大明小心翼翼的推開被切下的木板牆壁看向外面,確定沒人後才將木板拿開。
「走。」大明對著美幸招了招手。
「這也太………」美幸很想說野蠻兩個字。
她見過大明憑虛化物的能力,所以對那把短刃的出現還感覺不到訝異,但是大明接下來的行動真的就………
「就別計較那麼多了,現在才是趕快離開才要緊。」
美幸聞言也不好說什麼,便趕緊和大明從洞口離開。只是她有預感……這座已有數百年歷史的建築,今晚恐怕難逃過被摧殘的命運。
也許是因為神宮處在重重的結界保護內,所以神宮內部的警備相對的就比較松散,大明和美幸悄悄的走了一段距離,路踫到巡視的護衛都是有驚無險的避過。
只是這地方實在是太大了,加兩人均不知路徑,一時間也不知該往哪走才好,所以最後還是決定由美幸來帶路。
再怎說,她應該會比大明熟悉日式的建築風格才對。然而事實證明,通常一般人認為「應該」的事情,總是會和想像中的有所差入。
要不是美幸堅持,大明早把這棟有數百年歷史的建築拆開直接輾過去了。但大明還是在不少地方的牆壁開洞以玆紀念,可真是凡走過,必留下痕跡………
一方面要避開守衛,一方面又要模索出路。漸漸的,自己也不知該怎走的美幸,帶著大明走入了神宮的更深處。
就在大明切開一堵圍牆走入當中的庭院時,腳步忽然停了下來,四處張望的不知在搜尋什麼。
「怎麼了?」跟在他身後的美幸疑惑的問。
「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好像隨時會有危險發生一樣。」大明自認自己的第六感可是很靈的,這些年來幫他渡過了不少難關。
听大明這樣說,美幸也仔細的看了看四周,但表情隨即變的驚疑不定。
「這種感覺,我們應該是踏進了某個結界的範圍里。」
「嘖,亂拆別人房子的報應嗎?還來的真快。那現在我們的行蹤是不是已經被人發現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這個結界的效用是什麼我並不知道。」
「不管怎說,先退出去。」
然而當兩人回頭時,進來的那個洞口卻已經消失,整面牆壁完好如初的找不出絲毫痕跡。
大明先是一陣微微驚愕,但手中的短刃立刻又向牆劃去。只是不管大明怎做,都無法對牆壁造成任何傷害,就如同在切割水面一樣。
「沒有用的。所謂結界,就是改變或制造空間來達到施術者的目的,所以我們現在可說是被困在異空間里了,除非找到破解的辦法,不然我們是出不去的。」
「看來這一帶應該是很重要的區域,所以才會設下結界保護。」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帶路才會………」
美幸歉然的說,他們本來應該是要離開的才對,怎料越跑卻越接近核心區域。
「不用說對不起啦,反正我們又不知道路,這里也不是什麼觀光地區,會有意外發生是很正常的。再說,被困住的話,只要找路出去就好了。」
大明說的雖然輕松,但美幸知道事情可沒有那麼樂觀,不過大明的話還是舒緩了她內心不少緊張的壓力。她感覺只要和大明在一起,天底下似乎就沒有什麼得好擔憂的事。
「有法必有破。既然有人可以設立結界,那應該就有辦法破去?」大明看向美幸問,在這方面的認識,美幸可比自己懂得多了。
「一般來說,結界基本都設有支撐和提供力量來源的媒介或物件,只要將之毀去,那麼結界也就會跟著破去。但我們現在是在曜日的內部,我想他們的結界並沒有那麼好破解。」
「先四處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麼線索。」
大明雖然感覺到有危險,但現在什麼都不做也不是辦法。
「嗯,不過要小心一點,我們不知道會踫什麼。」美幸雖同意大明的看法,但還是忍不住多交代了一句。
雖說他們是在結界內,可周圍的環境看去並沒有什麼不同。
大明用手的短刃對身邊的景物砍了幾下,但刀刃就如同劃過水面一樣,別說破壞,就連個痕跡也沒有,這也算是他們身處異空間的一個證明。
另外他們搜索了附近幾間房屋,里面都是黑漆漆的一片悄然。該怎說呢………那種感覺就如同絲毫感應不到半點生氣,整座空間冷冰冰的有若死域般。
「好像人都死光了一樣,只留下這麼一大間的空房子…………」大明有感而發的說了一句。
美幸听到大明的話,似乎想到了什麼,沉思了一會後說。
「我記得,我好像有在哪看過。傳說曜日的神宮分表里兩面,里之神宮是以咒術和結界所構成的無人空間,不過用途是什麼就不清楚了,因為那只是則古老的傳說,也沒人證實過,曜日本身更加不會對外說明,我想……應該就是這個地方。」
「有這麼危險的地方應該早點說的。」大明一臉苦笑。要是早知道的話,他才不敢到處亂開洞。
「對不起,我也是剛剛才想到………」美幸又很自然的把錯全推到自己身。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啦。」大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于是便轉開話題︰「這麼看來,這座里之神宮,應該是一種御敵措施。」
「我想也是。」
就在這時,在屋內的兩人听到屋子外傳來輕微的聲響,立刻沖出去一看。
只見庭院中站立著十來個巨漢,並慢慢的向他們包圍過來。
那些巨漢身高二到三公尺不等,穿著灰衣,全身肉色慘白,臉並無面孔,僅有一組像是符咒的記號。
「是式鬼!」美幸在大明耳邊說著。
式鬼是比式神層次還低的東西,一般是用人形、動物形等紙張為媒介所化,道術高深者可以以咒力直接形成,是一種並無真正實體的存在,能量耗盡後式鬼也就跟著消失。
此外式鬼無自我意識,只會很忠誠的執行施術者所賦予的命令,同時也具備有某種程度的力量,可以為施術者提供相當多的服務,是一種相當具有實用性的法術。
大明兩人眼前的式鬼數量雖多,但動作卻相當緩慢,趁著還沒被包圍,大明拉著美幸的手立刻從式鬼群中鑽了出去,途中還閃過好幾只拍過來的大手。
只是不管大明跑到哪,都有式鬼從地面、牆壁、天花板或柱子等各式各樣的地方慢慢成型。美幸因穿著裙子的關系並不利于奔跑,身子漸漸的變成在給大明硬拖著,于是大明伸手一撈,兩手把美幸抱了起來。
「硍!數量太多了。」大明踩在一個剛從地板成型的式鬼腦袋,跳起越過一群式鬼的包圍,但跟著眼前又出現了新的一批。
于是大明改為左手抱著美幸的腰,右手則化出一把巨劍,在式鬼群里劈砍出一條路來,而被劈砍中的式鬼都是直接化為無形消失。
動作遲緩的式鬼並不難對付,隨便一下就能把它給解決。然而每消失一只,就會有另一只產生遞補來,這樣結果根本是沒完沒了。
「這些式鬼是因為里之神宮的咒力而生,除非破壞神宮的咒力核心,否則會一直再生下去。」美幸大喊著。
大明也知道情況相當不利,現正也拼命的想看看有什麼辦法月兌困。
這樣下去我早晚會累死…………,對了!!
忽然間大明巨劍甩手而出,將兩個式鬼給釘在牆。接著抱著美幸跑到較無式鬼出沒的空間將她放下,雙手開始在口袋里尋找著。
只見大群式鬼越來越靠近,大明也是越來越急,最後終于找到他所要找的東西。
拜托,一定要成功啊。
大明暗自祈禱著。
那瞬間,一把光劍自大明手冒出,大明毫不猶豫的往身前的式鬼群大動作的斜揮而下。
光劍所到之處,式鬼一一消散無蹤。但重點是,光劍所砍過的空間被切出了一條痕跡,並且裂痕漸漸擴大到容人可過,洞口另一邊則是白茫茫的一片。
大明沒多想,抱著美幸就沖過去。
這把光劍的名字是次元斬,具有切割空間的能力。
自從次對巴力毗珥後,大明就買了很多能力稀奇古怪的卡片來試驗,這張次元斬也是其中的一張,不過大明至今還未曾實驗過。
所以切割出的空間會通到哪,大明並不知道,也許情況會變的更糟也不一定。大明只是緊緊的抱著美幸,等待著隨時可能發生的變故。
然而兩人卻是踫的一聲,似乎是掉到什麼水池里面,並且還熱呼呼的,大明趕緊將頭冒出水面,查看目前是什麼情況。
可大明張眼所看到的,卻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而且身材玲瓏有致很有美感,皮膚白皙誘人,兩腿間的神秘之處芳草萋萋………
至于為什麼大明會看的這麼清楚………
原因在于那女孩子身未著寸縷,畢竟有誰洗澡還穿衣服的。而且她的姿勢還是抬著一只腿正要踏入浴池的姿勢,所以全身最隱私的地方就這樣毫無遮掩的展現在大明眼前。
換句話說,大明和美幸是掉到人家浴室的浴池里了,並且連帶把人家要洗澡的女孩子全身下給看個精光。
大明這輩子沒遇過這麼尷尬的情況,那女孩子也似乎是被嚇傻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要如何反應,雙手甚至連遮的不遮一下,直到美幸跟著從水里冒出頭來,才懂得放聲尖叫。
「宗,宗主閣下!?」
美幸看到那個女子,樣子顯得十分吃驚。那個被兩人看光光的女子,居然是曜日最高掌權者,安倍晴川。
看到這情況,美幸急忙爬出浴池,試圖讓晴川安靜下來。而晴川看清美幸的樣子後,也月兌口而出說︰「御堂美幸!?」
看起來,事情好像弄到最糟糕的地步啊………
大明邊想著,一邊悄悄的沉入水底。
他還是直接淹死在這里好了。
※※※
「事情的經過,我明白了。」
燈火明亮的廳堂,首位坐的是一名貌美如仙的女子,身帶有著一股威嚴與氣勢,顯然是一位慣于發號施令的領導者。
實在是很難想像,她與剛在浴室里表現驚慌失措的是同一個女子。
大明和美幸則坐身其下,身的衣服也已經換過。
「渡邊的事情我會處理,對于他利用我的名義做出這樣的事,我感到非常抱歉,同時對兩位能逃出里之神宮感到贊揚。但是相對的,你們也做出了令人無法饒恕的事情。」
看台的安倍晴川滿臉怒氣沖沖,大明知道自己還是乖乖的閉嘴巴等候發落會比較好,看到時要怎麼樣在來做決定。
「先是在數百年歷史的神宮建築內到處破壞,造成神宮無法彌補的損失,而且還………」
晴川說到這臉就顯的紅暈,打死她也不可能把剛剛浴室內的情況再一次的形容出來。被看光就算了,而且居然還是那麼羞恥的角度和姿勢…………
「總之這事,兩位必須給我個交代。」晴川的話里已有殺意。她還是處子之身,手指踫都沒讓男人踫過,如今發生了這種事,她不可能會放過大明。
「很抱歉,但這件事真的只是巧合,我們並不知道會闖入………」美幸急忙替大明辯解,可看晴川暈紅的臉色,也知道下面的話不該再說下去。
「你認為,我該怎處置你才好………」
晴川將矛頭指向大明。
「呃………」大明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就算這是一場意外,可他對晴川做出的事,就算人家要把他殺了也是很合情理。
但是大明現在還不想死,也不能死,因為他身還有太多的謎題尚未解開。萬一弄到最後真的要動手的話,他也只有努力逃命了。
打定主意後,大明靜待著晴川開口。
「御堂,他是你的隨從嗎?」
殺個隨從的話,明月那邊應該不會有什麼太大的反應。
美幸搖了搖頭︰「不是,是我的朋。」
「男朋?」
基于某種原因,這個身分會惹起晴川更大的殺意。如果真的是的話,那這男人非死不可。
「不!不是的,只是很普通的朋。」這話連美幸說的也有點心虛。她對大明是什麼感覺,美幸自己也說不清楚,但絕對不僅僅是個朋而已。
「你叫什麼名字?」晴川看著大明。
「亞格斯。」大明很自然的報出這個名字,在外行走時他都是使用這名字居多。
「美裔華人?」
「喔,不!老家在台灣,這名字只是慣用而已。我本名姓王,王大明。」
那瞬間晴川臉顯露出無法置信的表情,一雙眼楮死命的瞪著大明看。
良久後,她整個人仿佛垮了一樣,幽幽的說︰「一切都是命啊………」
見晴川身殺氣全消,兩人均是一頭霧水。
「現在時間已經晚了,我先安排你們休息,有事明天再說。」
晴川說完叫來了在堂外等候的侍女,並交代下去備好房間,並禮遇好兩人。這突然的變化讓大明和美幸是面面相愕,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
當所有人都離開後,晴川還是獨自一人坐在堂的首座。
「我居然沒認出他來呢,虧我還立誓為他守身。他說過不要我的,結果第一個看到我身子的男人還是他。唉,命啊………」
晴川一個人落寞的自言自語著。听她說話的口氣,似乎還記得大明。
當日晴川自己為條件,請求大明幫助她重振曜日時,大明就拒絕了這個提議,但後來還是間接的扶了晴川一把。
可是晴川卻反作來利用這點,散撥大明和自己曖昧的謠言以取得權勢,讓大明氣的甩手而去。也是從個那時起,晴川就默默地把自己當成大明的人了,盡管對方不接受,晴川已有終身不嫁的覺悟,並全神專注于耀日的重整和發展。
「睿麟,你有認出來嗎?」
「有一點點,只是主封印被下的很重,連我剛開始也無法察覺。」
忽然間晴川身邊出現一個年紀小小的童子說著,他身服飾做男性打扮,粉撲玉琢的十分可愛。
睿麟,也就是天帝前把配劍,天之叢雲的劍靈。
睿,指的是智慧。麟,則是指她的本型為麒麟,公為麒、母為麟,所以睿麟實際是女的,只是偏愛做男性打扮,加年紀尚小看不出性別,所以通常看到她的人都會以為她是男孩。
但對睿麟來說,做男裝打扮只是方便行動而已,並沒有其他的意思。
雖說睿麟擁有廣博的智慧,但行事作風死板的一絲不苟,又很愛嘮叨主注意這注意那,以致天帝私下常稱呼她為頑固不知變通的男人婆。至于是不是為了擺月兌她,天帝才動了想換佩劍的念頭,以致蒼冥出世,那就不得而知了。
「有辦法解除封印嗎?」
晴川當初就是有睿麟的幫助,才避過記憶被封印的遭遇。只是那時期情況十分混亂,四處都有天人在暗中巡查,所以晴川就依照睿麟的提議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後來那些天人雖被恐懼和疫病宰光,但是睿麟也同樣告知晴川這兩個元素體的存在,並且表示以她的能力並無法對付,在不知對方的目的下,睿麟告誡晴川先不要有任何動作。
也因如此,晴川的存變並沒有被兩個元素體給注意到。
後來晴川雖有派人悄悄的去尋找大明等人的下落,只是那時大明早已在世界各地過著飄流的生活,而無痕人在昆侖根本不可能讓找的到,所以晴川最多也只能從隱星收集到一些詩函、美幸等人的近況而已。
明明知道一切,但卻什麼也不能做,晴川心中一直感到很無力。加那時曜日內部諸事繁忙,慢慢的晴川也把這件事放下。
但她怎也沒想到,今天大明會自己出現在她面前,還發生這麼尷尬的事情。
只是看大明從頭到尾的表情都不像認識自己,晴川就知道大明與詩函她們一樣,都忘記了以前所有的事情。
「我沒看過主的情況,所以並不清楚。但是能將天帝的力量禁錮到連我都差點察覺不出來的地步,表示這個封印不是地面現存的力量可以解開的。」
睿麟搖了搖頭,目前地面沒有任何力量可以破除這股封印。
也許那兩個元素體能辦到,但是在睿麟的認知里,他們是大明的敵人,並沒有理由幫助大明。
「那我們要怎麼辦?」
「看情況如何在做打算。主目前暗地里依然有敵人存在,我們不宜太早曝光。」說著,睿麟的身影漸漸消失而去。
晴川望著空蕩蕩的廳堂,再一次嘆了口氣。
雖然八年多前絕的事跡從眾人的記憶中被抹去,但是御堂三郎這個三宗共主的身份卻依然存在,只是有了很大的變化就是。
可能是當初煉獄給他們的印象太過恐怖深刻,所以現在眾人所知道的御堂三郎,是在八年前的式神大會以絕對霸道的實力被推舉為三宗共主,成了傳說中的神秘人物。
至于為什麼他會變成傳說,則是因為御堂三郎在八年前的式神大會露臉後,至今沒有人在見過他,就連他出身的明月本家也是找不到人,隱星那邊也沒人記得御堂三郎和詩函的關系。
因為如此,三宗共主這位置也就成了可有可無之物,就算明月想藉此發號施令,也是沒有人理他。相比之下,晴川被謠傳為御堂三郎的女人,對三宗的影響力還大一些。
目前三宗之間的關系,基本是回復和以前一樣。只是曜日經過八年前的內亂,勢力已是大幅的衰退,月星兩派當然少不得做些趁火打劫的事。
例如這次美幸的事,就是徹一郎那老狐狸使計吞了曜日的地盤所引起的。
為了處里這類的情況,還有曜日內部本身的問題,美幸已有點心力憔悴了。因為人才匱乏,晴川事事都得親力親為,身邊沒幾個人可以替她分擔的。
偶在夜深人靜,或諸事繁忙的閑暇之余,晴川總會羨慕起詩函等人,因為她們身邊總是有個有以依靠的臂膀。
或許………
她可以把大明留在自己身邊,畢竟她這輩子可能接受的男人也只有他一個。
這個突然冒出的想法連晴川自己都嚇了一跳,很快的就被推翻。
雖說大明現在忘了以前的事,要設計操弄他不是不行。
但是之前在式神大會,晴川設計大明的舉動已被他所厭惡,要是這次晴川再這麼做,大明清醒後對她的感覺只會剩下憎恨,晴川不想和大明之間的關系演變到如此地步。
今夜是自己怎麼了,怎麼會胡思亂想這些事呢?
晴川暗自問著自己。
大概是今天在浴室發生的那些尷尬事情,讓晴川喚起身為一個女人的自覺,也發現了自己的懦弱。
只是,連一個普通小女人都所能擁有的幸福,對晴川來說,也僅僅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而已………
※※※
大明和美幸渡過了困惑的一晚後,隔天終于又和晴川見了面。
「只要你保證不會把昨晚的事情說出去,那麼我將不在追究。」晴川經過一晚的休息,神態已恢復成平常的樣子。
「那個………恕我唐突。但以常理來講,宗主閣下似乎並沒有饒過我的任何理由啊。」
如果說沒有特殊原因,大明打死都不相信晴川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他,而且昨晚看晴川听到自己姓名後的表情,大明就開始在猜測,這個宗主閣下是不是……早就認識自己。
「難道說要你把命留下來,你才高興嗎?」
「也不是,只是我有一點小小的疑問,我們………是不是早就認識?」
大明越想越奇怪,而且晴川一開始就是用中文和他們對話,好像早已經知道了什麼一樣。
美幸也接著說出他們來這里的目的。
正當晴川想回答所有實情時,突然間卻猛烈的咳嗽起來,讓她急忙用手掩著。接著喉嚨從來一陣異樣的感覺,大量的鮮血自喉間涌出,噴灑的她手掌和白衣都是血跡。
這個情況不但晴川自己感到愕然,連大明和美幸都嚇到了,急忙跑到晴川身邊。
「不許說喔,漏網的小家伙,雖然對你能瞞過我們的能力表示贊賞,但七孔流血的死法是很難看的。目前事情的發展我們看的很開心,你把一切都說出來就不好玩了。所以乖乖的,怎說小命也只有一條而已。」
晴川感覺似乎有人在她耳邊輕輕的說了這些話,而且是個女人,心下不禁大駭。再看看天之叢雲,卻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美幸張口要叫人來,但是晴川早已差開這附近所有的人手,就算把房子拆了都不會有人知道。
躺在美幸懷中的晴川則是制止了她的舉動。
「先讓我……把話說完。」晴川這時臉色慘白,氣息也是出多入少。
她抓著大明的手說︰「你來決定………」
「決定什麼?」
「我…該說……還是不說。」
晴川早已立誓此生屬大明,若是大明選擇要她說出一切,晴川也願意為了大明舍棄性命。
听到這,大明就明白晴川是個知道內情的人。但同時他也隱約察覺,如果晴川說出一切的話,她會立刻死去。
「不……別說,我會自己想辦法找出答案。」大明覺得真相是好是壞還不得而知,不該有人為了自己而犧牲。
晴川笑了一笑。
「去找……」
本來她還是決定將事情說出來,但是大明馬捂住她的嘴巴。
「一但把事實說出來,你會死?我不要事情變的這樣。答應我,別做傻事。」大明態度相當堅決。
晴川點了點頭,大明才將手放開。
「美幸姊!你照顧宗主,我去找人來。」說著,大明便跑出廳堂。
他現在只感到前所未有的憤怒。
一切都是有股力量在幕後操控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