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真沒想到會在這踫到您。」
此時,向大明問候的,是數日之前就分別的冰蓮。
當大明他們從哥羅德離開之後,冰蓮也與他們分手,去尋找自己所要找的人,只是沒想到相隔數日後會在這里再次相遇。
此時,冰蓮身邊還有兩位女仙隨行,她們的臉充滿了訝異與不解,她們不明白堂堂一位玄仙為何要向凡人如此虔敬的問侯著,就算在西方神君面前,冰蓮也從來沒這麼有禮。
不過,此刻她們都很乖覺的閉嘴巴,不敢發表任何意見。她們的身份是冰蓮的隨從,連冰蓮都如此表態了,她們哪敢放肆,就算有疑問也得吞進肚子里。
「你也是來湊熱鬧的?」大明記得冰蓮應該是急著尋找落入凡間的西方神君才對,怎會也跑到這來。」
「不是的,我接到消息,神君似乎曾在這座城中出現,只是我晚了一步。」冰蓮遺憾的說。
「是啊,那還真巧……」大明把眼光看向詩函,後者眼中則有些許的笑意。
雖然大明不認為冰蓮會是邪仙那邊的人,但是那個失蹤的西方神君選在這個時候出現在這里,也未免太過「巧合」了。
「我知道這可能是陷阱的機會很大,但我目前能掌握到的消息也只有這條了。不管如何,總得一試。」冰蓮何嘗听不出大明話里的意思,可是現在她也沒其他辦法好想。
「明知道是陷阱還得踩進去,真是讓人感到不愉快啊!」大明不禁向詩函抱怨著,然後突然又冒出一句,「干脆一口氣將這里給直接炸成平地算了,真不想在這些人身浪費時間。」
「那城里面的百姓怎麼辦?」詩函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不過看起來並沒有反對大明的意思。
「從他們過往的行事記錄來看,我不認為那座城里面還有人活著。」
「你說的也對,那你打算怎麼做?」
也不是大明冷血,依照他搜集的邪仙記憶能分析出來,這些家伙根本就不可能存有一絲的善念與慈悲。他們是屬于綁票後就立刻撕票,然後再和受害家屬談贖金的那種人,所以大明並不願意乖乖照著邪仙的指示去走。
听到大明夫妻兩人的對話,冰蓮的表情一下子變得不自然起來。
如果這些話是別人說的,冰蓮會認為他們瘋了,但如果是從這對夫婦口中說出來的,冰蓮只覺得自己快被嚇傻了。
冰蓮就是很清楚這對夫妻擁有做出這種事情的實力,所以看到他們開始認真討論起來的時候,她的心髒也跟著撲通撲通起來,是被嚇的。
「請等一下!那個……請至少讓我找看看我家神君的下落!」冰蓮越听越害怕,到最後急忙出言阻止,要不然這對恐怖的夫妻就要付諸行動了。
冰蓮都被急得快哭了,原本她是想來請大明幫忙尋找西方神君的下落,可現在哪敢啊!
在冰蓮身後的兩個女仙對此情況訝異不已,真不知道這對男女是什麼來歷,能把向來寡情少言的冰蓮仙君給逼成這樣。
最後,在冰蓮千拜托萬拜托之下,大明才總算打消了這個念頭,然後冰蓮就匆匆忙忙的帶人離去了。
當冰蓮離去之後,詩函才意有所指的看著大明說:「你這樣整人家還真不厚道,對方好歹也是名玄仙呢,還是個漂亮的大美人,真是不知憐香惜玉。」
「這跟她漂不漂亮又有什麼關系了,我只是不想她卷進那件事情里去,那個西方神君出現的太過蹊蹺,就算冰蓮不是對方的人,我想她手底下應該有人是才對。」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們對天界實在太過陌生,短時間內無法培養出值得信賴的人選,所以人多的組織性行動對我們來說是種拖累,而且也不穩定。人少的精兵行動才是我們該走的路子,不但隱密性高,且又無後顧之憂。」
「不光是她那邊有問題,我看這里這麼多人,對方埋下的棋子肯定也少不到哪去,從我們到達這里後,陷阱就已經開始了,看著,接下來他們還會找藉口跟我們接觸的。」
事情不出大明的意料,隔天,也就是邪仙所給期限的最後一天,陸續有人找門來。
無一例外的,全都是談有關結盟的事情。
內容不外乎當今邪魔猖獗,正道式微,眾人更應該齊心合力來除魔衛道等等,一大堆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條條扣下來,搞得好像不加入他們那個聯盟就像是對不起天下人一樣。
大明拒絕了幾次,之後那些人就改了作風,開始將矛頭對準拒絕合作的人,並暗指這些人都是邪仙派來的奸細,連帶四周人看大明的眼神也不善了起來。
「難道那些人的腦袋里全都是豆腐,完全沒有思考能力嗎?」大明並不在意別人的眼光,只是很訝異他們居然這麼容易就被煽動了,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自己完全不用大腦想一想。
「時機不同,眼下凡間大亂,人人自危,這種風聲鶴唳的情況下,稍有個風吹草動就容易引人緊張。況且,隨著人潮而走是人的本性,這種時候有人冒出來起頭的話,很容易演變成星火燎原的趨勢。」詩函看了看馬車外面,外面的氣氛顯然開始凝重了起來,許多人開始分成三三兩兩的小團體,互相探望的眼光中也帶了不信任感。
「不過,看去還是有不少人是清醒的。那些真正稱得是高手的人間修士和那些隱藏起來的仙人,這時都還不動的在一旁觀看呢!」
「就讓他們在旁邊看,反正我不指望他們能幫什麼忙。」大明無所謂的說。
「調查還是沒進展嗎?」詩函知道大明雖然一直待在車,但是感知力卻一直在調查那片白霧,只是到目前為止似乎還是沒什麼收獲的樣子。
「那片白霧很奇怪,我的感知能力被擋在外面無法穿透進去,還需要一段時間才能破解。」
大明對那片難纏的白霧並不感到奇怪,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邪仙那一方不拿點真正的實力出來才有鬼。也因如此,他才遲遲沒有行動,在那片白霧還沒破解,弄不明白城內的情況之前,任何貿然的入侵行動都是相當危險的。
「那片白霧是什麼樣的東西?」詩函一听,興趣也來了。
「看去像結界,可實際感覺並不一樣。」大明比手劃腳的和詩函說了起來。
一般結界都是以能量做為屏障,然後隔絕出內外部分,並將內部給封閉,然後又依照能量的不同使用,產生出各種結界出來。
不過,結界的性質再怎變化,一般來說對于被封閉的空間內部並不會有什麼影響才對,但是眼前這片白霧的情況並不一樣。
當大明的感知能力透入白霧中,卻發現霧中根本什麼都沒有,不管感知跑的多遠,所能感覺到的盡是一片虛無,而且這白霧還茫茫沒有盡頭,完全看不到底。
詩函听完後問道:「有可能是幻術嗎?」
「應該不是幻術,是的話,我應該能察覺才對。」
冰蓮的鏡花水月就是以幻術和結界為基礎衍生出來的,那已經算是相當高段的仙術,但是在大明眼中還是有破綻可尋。除非這片白霧的法術等級還遠在鏡花水月之,不過大明感覺這不太可能。
「不像是幻術,感覺……就好像整座城鎮全被搬走了一樣,什麼東西都沒剩下。等等……這個場景,我好像有印象。」大明忽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在哪遇過同樣的狀況。
「加油!你想得起來的。」詩函看大明愁眉苦臉的樣子,急忙在一旁給他加油打氣。
思考了一下,詩函決定用排除法問看看,「那是我們到天界後才發生的事?」
大明想了想,搖了搖頭說:「不對,比那個還要更久之前。」
「我們分開八年,在你流浪的那段時期?」
「好像還要更久,應該是我們還在一起的時候。」
「這事情,我沒有印象,所以應該不是我們在一起的時侯發生的,那麼就應該是你一個人獨自遇到的。」
經過廢人那無盡歲月的訓練之後,大明以前有很多不重要的事情都忘記了,眼下這個情況也只是依稀有個印象而已,但出處卻完全無跡可尋。
不過,對詩函來說,那一段時間的事,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
詩函選了幾件事情和大明說說,看能不能喚醒大明的印象。當時大明不管在外面遇到什麼,回家後都會和詩函與無痕提及,所以詩函相當清楚大明當年在外的遭遇。
詩函一件一件的說著,看到大明搖搖頭就跳過去說下一件,還真虧了她把這些事情記的那麼清楚。
「等等,好像……」
就在詩函說起某件事時,大明似乎想起了點什麼,可四周圍突然亂哄哄吵鬧不已,硬是打斷了大明的思緒。
大明打開車廂門一看,發現馬車外竟然被十幾個人包圍,從他們手持武器來看,似乎帶著不善的意圖。
「東邪、西毒,是?」
當中一個年輕人握著短棍前,並在馬車敲了敲,活月兌月兌一副地痞流氓的樣子。
「我們破邪同盟會懷疑你們與邪仙一方有所往來,請立刻下車接受管束,否則我們將采取必要的武力行動。」
這個破邪同盟會是在有心人士推動下組成的臨時團體,團員大多為富有沖勁的熱血青年,而且是熱血熱到腦袋燒壞的那種。一個個期望能在此建功立業、出人頭地,更希望能直接被界的人所賞識,做著一舉飛黃騰達的美夢。
一方面是有心推波助瀾,另一方是盲目隨潮流而走,兩者合拍之下,便產生了所謂破邪同盟會這個臨時成立的小團體。
遺憾的是,這個團體的成員並不多,也就三十來人左右,對別人的影響力非常有限。結果在某些人的提議下,他們認為應該要擴大這個團體的影響力,這樣才有更多的資源來做「大事」。
至于如何擴大影響力,目前最好的手段就是找人加入,可是問題就是找不到人啊!
不但有許多人拒絕加入,而且他們還抱持著懷疑的眼光來看這個臨時成立的團體。畢竟別人也都不是傻子,大明夫妻倆能想到的事,很多人也想得到,所以他們都對這個詭異的團體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和戒備。
當然,破邪同盟會內部也有人發表對方來歷看起來很可疑的說法,而且這個論點還被大多成員接受並且同意,想來是被別人用懷疑眼光看久了,所產生的一種仇視心理!
既然找人加入行不通,這時破邪同盟會改用了另一種更極端的辦法——武力威嚇。
大明和詩函,則很不幸的,被他們選為第一個下手的目標。當然,這里的「不幸」,指的是破邪同盟會本身。
因為大明和詩函都不跟他人往來,感覺就是那種無勢力依靠的人,而且東邪西毒這個名號听起來就不像正派人士,更是讓他們有下手的動力。
不過,真正讓他們選擇大明的原因,是因為大明看起來很弱……
因為大明看起來既不像修士也不像武者,感覺就像是個普通人一樣。
不是沒人想過,也許這是因為對方境界到了反璞歸真的地步。但是,對破邪同盟會里那些別有用心的家伙來說,這種情況反而更好,反正他們就是為了挑起紛爭而來,所以這場行動被堅持的執行了下去,也才有了大明馬車被包圍的這一幕。
當時大明好不容易想起了點東西,可經這些人這麼一鬧,一下子又全忘光了,此刻正是滿月復怒火,當然不會給對方什麼好臉色看。
「誰給你這個資格的?!」大明語氣低沉的說,這是他快發飆前的前兆。
「資格?那種東西不需要所謂公道自在人心,這是每個正道人士都應該做的。汝等妖邪,還不快快束手就擒!」
年輕人越說越入神,就好像大明已經化身邪仙,自己則成了手持仙劍誅邪滅魔的界仙尊,代天賞善罰惡,受四方朝拜。
說難听點,簡直就是在眾目睽睽之下直接意婬到了。
「你說我們是妖邪,證據在哪里?」
大明此話一出,對方氣勢立馬弱了好幾分。他們哪可能有什麼證據啊,只是尋個藉口來找麻煩而已。
「光憑你們這個名號,就絕非正道中人。」年輕人到最後根本就是硬拗的,要找麻煩就對了。
「滾,愚蠢到這樣也算是一種境界了。」大明怒斥一聲,也懶得再說下去。
前來找碴的十幾人耳邊宛如暴雷響起,瞬間心神重挫,身影被擊退數十尺外,倒地不起。
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引起在場所有人的注目。原本他們是抱持著看好戲的心情,但沒想到事情會有這樣的發展。
這時,其他破邪同盟會的人趕緊前把自家同伴給帶回去,同時看向大明馬車的目光中充滿了憤怒,但眼下也只是敢怒而不敢言。
他們心中都很清楚,這次是貨真價實踢到鐵板了,而且還是一塊很大的鐵板。
一下子,大明那輛馬車變得神秘莫測了起來。
「不是說要低調,怎麼突然出手了?」詩函伸手在大明身捶捶捏捏的幫他順順氣,看得出來大明方才確實是動怒了。
「一群跳梁小丑,好不容易想起了些什麼,被他們這麼一搞又全忘了。」
「真想不起來了?」
大明想了一下,還是搖了搖頭。
「也罷,想不起來就不要想了,反正到時候小心一點就是了。何況既然給你的印象不是那麼強烈,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危險的東西。」
「也對。」大明想想,也就安心了下來。
這一日是邪仙所給的最後一天期限,時間越晚,來的人越是多了起來。漸漸的,竟然有非修士、非武者的平民百姓出現,並且攜家帶眷的,像是趕集一樣。
「真可怕,我還是低估了人類愛湊熱鬧的天性……」大明感覺這些人就像是在火災現場圍觀的群眾一樣,總是以為火不會燒到自己身,只有當危險發生了,才會在那邊哭天搶地的。
「需要把他們弄走嗎?」詩函也知道人越多對他們越不利,因為要是萬一發生什麼事,他們還必須分心去顧及這些人,實在是一件苦差事。
「這時候出手已經晚了,只會讓情況變得更混亂而已,還是先看看情況再說。」
很諷刺的,大明這邊人越多,邪仙那邊的優勢就越大,這個現實實在很讓人感到郁悶。
大明根本沒指望這些人能幫什麼忙,只希望到時候他們不要給自己找麻煩就好——萬一到時真出了什麼事,很抱歉,後果自己負責!
時間近晚,詩函進入玲瓏仙鏡看望女兒去,順便陪她吃晚餐。
雖然大明和詩函等大人已經沒有進食的需求,但是思語還在成長中,所以他們這對父母還是得以身作則,免得教壞了小孩子。
尤其少女版的思語身某部位明顯的發育不良,這就讓父母有點擔心了,所以也就特別注重她的飲食習慣。平日大明一家子都是聚在一起用餐的,不過眼下情況並不適宜,所以詩函才會進去陪孩子。
而大明此時正繼續操控著感知,試圖突破白霧的屏障。不過,這時,卻又有人找門來。
「東邪、西毒道可在,還請出來一見。」
大明不悅的拉開車門,卻見六個人間修士站在馬車十尺之外。看得出來實力都不錯,有中的水準。
「貧道廣元子,不知道師出何門?」
那自稱廣元子的修士看來是六人之首,外型俊朗有神、劍眉星目,是個要多帥就有多帥的中年男子。
大明看到這中年人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廝當修士太可惜了,應該去當偶像明星才對。他卻不知道,因為環境特殊的關系,這世界還有一種明星修士的職業存在。
這些人對于實力境界並不要求,只要過得去就好。他們要求的是外型的風采,男的一個個仙風道骨,就像仙人下凡,女的一個個氣質月兌塵,宛如天人降世。
這種職業早期是由二流門派想出來的,起因是門徒招收不良的問題。畢竟二流門派的存在,在先天條件就輸一流大派一大截,弟子來源一直都是個問題。
後來就有人找外型絕佳的修士來替自己的門派做宣傳,沒想到效果還不錯,引起許多門派熱烈效仿,甚至有的門派還刻意自行培養帥氣修士,除了有助于招收門徒弟子,用作對外交流,也能裝點門面。
到最後,這些修士的存在就成了一股風潮,並衍生明星修士這種職業出來。
當然,在真正的高人眼中,這些明星修士的存在就像小丑一樣,但是凡夫俗子無知,外表的光鮮亮麗就足以蒙蔽他們的雙眼,也使得這個職業歷久長存下去。
這次找大明的廣元子就是明星修士,由于天資不錯,實力在明星修士中也算一流,後來開創了「成德門」這個門派,靠包裝和宣傳也確實招收了不少弟子。
早先大明打發的破邪同盟會中,就有兩個是他的弟子。這會,人家是找門討要個說法來了。
像廣元子這種靠臉面吃飯的家伙,實際也是最重面子的人。畢竟他的門派底子本來就不足,大多是靠宣傳和門面在撐著的,所以最忌諱形象受損。眼下門內弟子被欺負了,如果他這個掌門不來討要個說法,那門派的人氣何存。
「我跟你很熟嗎?有事就直說。」
大明不知眼前這些修士的來意,但直覺不喜歡廣元子這個人,所以話語也就很不客氣。他覺得這個人給人的感覺很假,一舉一動都像是在演戲一樣,很特意的要求風度和完美。
廣元子是個非常要臉面的人,可大明的回答卻是完全不給他面子,當場就讓他心中冒出一團火來。不過,他畢竟是靠和人打交道維生的,城府很深,所以臉並沒有表露什麼不愉快的神色。
「在下有兩名小徒,今日無意中得罪道,還望道能夠海涵,大人不記小人過。他日回去,在下自然多加管教劣徒。」
「確實是該多加管教了。只長肌肉不長腦子,這種教育還真是失敗。」
廣元子的態度異常低調,可越是這樣就越讓大明感到有鬼,他也懶得跟對方虛與委蛇,直接一句話頂了回去,反正天底下他又怕誰來著。
廣元子沒想到自己都這麼擺低姿態了,對方卻還是一點面子也不給,就算他城府再深,臉也不禁變了顏色。
只見廣元子還未動,旁邊的人反倒先看不不去了,跳出來嗆了一句。
「你說這句話也太過分了!」
「你們很想死嗎……」
大明緩緩掃過他們一眼,六人頓時如落冰窖,遍體生寒。
「滾,要不然把命給留下來。」
大明說完後,緩緩拉車門。
廣元子六人如臨大赦,立刻連滾帶爬的走了。
不久後,東邪西毒的凶名,傳遍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
講道理這種事,也要對方願意講才行啊!面對蠻橫不講理,而且實力又深不可測的家伙,廣元子自認口才再好也沒用,所以他便改變了做法,四處散播東邪西毒的凶名,當中自然是加了點料,試圖挑起群眾的力量替他去對付大明。
廣元子這個做法和稍早破邪同盟會的作法根本就一個樣,不得不說,果然是一脈相承的師徒,都是同一個德行。
不過,廣元子的手法比破邪同盟會要巧妙的多,而且現場開始人多雜亂了起來,所以他的煽動便容易了許多。
八卦流言這檔子事,向來都是越傳越離譜的,等傳到了冰蓮耳中的時侯,東邪西毒已然成為天下至惡的化身,不但每日要屠殺百人為樂,而且喜食人心、人腦,每餐至少要吃掉一個少女和一個嬰孩,宛如滅世魔王一般。
「怎麼會傳成這樣?」
冰蓮起初听到這消息時眼眉微跳,她比任何人還清楚大明的身份,所以對這種惡意的誣蔑自然感到不悅。先不提大明天帝傳人的身份,光憑他從天宮出來的這點,便不應該受到世俗凡人的穢言相對。
只是冰蓮一時間也不明白大明的用意,所以也就不便出手。不過,實際大明哪有什麼用意在,只是懶得理會罷了。
「仙君,那一位到底是什麼來歷啊?」
冰蓮身旁的女仙好奇的發問,她和另一位女仙都是冰蓮的護法隨從,不但是冰蓮的心月復,同時關系也非常親密,所以才能這麼肆無忌憚的問。
她們都很好奇冰蓮為什麼會對那個男人這麼另眼相看,要知道,冰蓮在仙界對男人不假辭色是出了名的,她們跟在冰蓮身邊那麼久,還沒見過冰蓮為哪個男人如此動容的。
她們當然不會天真的以為那個男人會是個凡人,連她們的修為都看不透對方,那個男人肯定是大有來歷。
冰蓮也沒想過瞞她們,于是輕輕的吐出四個字。
「天帝傳人。」
這四個字一出,那兩名女仙立刻傻在當場。
冰蓮此刻實在很能體會她們的心境,因為當時她的反應也不會比這兩個女仙好到哪去。
三界混亂,又逢天帝傳人出世,看來真正的變動,現在才正要開始……
冰蓮邊想邊看著遠方。
而這時,籠罩著白鶴城的那片白霧,也因為邪仙期限的到來,開始產生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