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炎紫心情很差,這幾日許文像是失蹤了一般,電話也不回,去學校找也不見蹤影。搞的她上課听講也不專心被老師批評了好幾次。小姑娘對許文有一些好感是毋庸置疑的,不過僅僅是好感卻也不至于她造成如此之大的反應,其實最主要的是她有一種被人無視的感覺。自小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她,因為和許文的幾次接觸也對他產生了些許好感,並且在小女孩的幻想中把他想象成楊過一般的英雄,是自己預訂下來的,有機會慢慢發展的候選人之一。為此她還特地設了一個計策,以免許文在她還沒有把結果考慮好之前有了變化。
這種心態就好比小孩子無論喜歡不喜歡這個玩具,但總是要霸佔住它不然別人去踫,等到自己實在對那玩具一點也不在乎了才會將它當成寶貝一般送給別的小朋友。
現在倒好,她對許文有一種要繼續觀察考慮的心態,許文卻忽然對她不理不睬起來,不僅招呼都不打一個就不來教學,連電話都不回一個,這讓小姑娘感到十分沒有面子,幼小的心靈也深深受到了打擊。
這日她正好從表姐家訴苦回來,路上買了一個冰激凌吃著,卻又想起那日和許文一起吃冰激凌的樣子,自己還惡作劇的將口水舌忝的到處都是要給許文吃。趙炎紫不禁芳心一動,情不自禁又將冰淇淋上下舌忝了一遍,要讓許文嘗嘗她口水的模樣。
剛想到溫馨甜蜜的地方,拐角處突然跳著跑來一個和她長的不相上下的小美女,啪的一下子撞到趙炎紫的手臂,手中的冰激凌立時飛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飛在旁邊算命先生臉上戴的墨鏡上。卻見那算命先生大怒,將墨鏡摘下往桌上一敲瞪著眼楮道︰「誰這麼不長眼楮,冰激凌亂丟啊!」卻是一個假冒的瞎子。
撞到趙炎紫的正是很高興想要去新房再好好體驗一下的徒安兒,她拐彎時候速度太快,又要避讓一個行走的老人家,不偏不倚正好撞到趙炎紫。
小阿紫正在火頭上,好不容易想點開心的事情竟然還被人撞到,當下一把拉住徒安兒把她拖到算命攤位上道︰「是她撞的,讓她賠!」
徒安兒撞到人之時已經大呼對不起,態度誠懇而熱切,此時見到趙炎紫如此蠻不講理也不禁心生慍怒道︰「我已經賠禮道歉啦,你還要怎樣?」
趙炎紫正愁找不到發泄途徑,見徒安兒還回嘴更加怒不可遏道︰「你撞人了還有理了!」
當下兩個小美女就在馬路上你一言我一語的互相指責起來。可說到吵架,徒安兒哪里會是趙炎紫的對手,正當她落入下風辯駁不過的時候,許文和徒靈也正好拐了過來。
許文見到正在爭辯的兩位美女不禁一愣,竟然是趙炎紫這個小丫頭。想起到現在還沒有給她回過電話,他竟然訕訕不知如何面對那脾氣暴躁的小美女。
徒安兒此時也看到許文和徒靈,她辯論不過趙炎紫,忽地跑到許文和徒靈跟前抱著兩人撒嬌道︰「她欺負我!」說著還狠狠瞪了趙炎紫一眼,表示我有幫手來了,你慘了!
趙炎紫看見徒安兒跑去抱了兩人,一個是如花似玉比她年長的俏麗女郎,另一個瞧著他那尷尬的模樣,不是許文又是誰?
如果說之前趙炎紫的火氣是一個燃燒的汽油桶那麼大的話,那現在她火氣絕對可以稱得上是一個要爆炸的加油站。這幾天像失蹤一般,自己早就料到是和別的女人談戀愛去了,可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美貌的女孩子差點自己都被她比下去了,而且還是兩個。
她怒氣沖沖的跑到許文跟前,用手將徒安兒撥開,看見許文不太靈光的左腳,狠狠一腳朝他腳上踩去。
「啊!」許文還沒來得及說話,被趙炎紫狠狠踩了一腳立刻慘叫一聲蹲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徒靈見狀大急馬上過去扶著他坐在路邊,徒安兒卻從邊上跳起來站在趙炎紫面前對她怒目而視。
解開紗布,許文的左腳大腳趾顯然又遭到重創流出血來。徒靈心疼極了,站起來就要找趙炎紫算賬,許文趕忙伸手拉住了她。
此時邊上也圍滿了觀眾,大家都很好奇怎麼有如此美麗三位美女在這里針鋒相對,一邊看一遍還在那里指指點點給旁人介紹著自己所理解的來龍去脈。
現在的情況顯然對趙炎紫很不利,雖然她美貌上和徒安兒徒靈不相上下,但畢竟只有一個人,而且還比較凶悍,印象分上自然稍遜一籌了。她看到邊上人都在小聲指責她心中更是不忿,忽地挺直了胸指著許文大聲說道︰「這兩個狐狸精聯合起來勾引我男朋友,我男朋友被她們迷倒了一個星期對我不理不睬,連電話也不回一個。就算你不要我了也沒關系,你直接說出來好了,何必這樣偷偷模模的呢!算了反正我也不要了,就賞賜給你們兩人好好享用吧!」說著趙炎紫大踏步往前走,走過許文的時候許文想拉住她,卻被她反手甩開了!
徒靈和徒安兒氣的說不出話來,許文疼的說不出話來,結果圍觀的路人一看這三人被指責的啞口無言的情形,紛紛調轉槍頭轉而指責起三人來。
在眾人指責聲中徒靈和徒安兒左右扶著許文朝前走去,路過那算命攤位,只見那算命先生朝著許文嘿嘿直笑,許文定楮望去,正是之前為他算過命的說夢者。他忽地想起這算命先生說過的話,自己處男之身卻已經丟失了。看來改天必須再來找找這位先生看該如何解決才好!
好不容易走回新家在沙發上坐定,徒靈和徒安兒才稍稍喘了一口氣,向許文奇道︰「剛才那個女孩子你認識嗎?」
許文點點頭道︰「嗯,我認識的。她叫趙炎紫,是我一個家教的女孩子,脾氣一向不太好。這周我沒去也忘記打電話告訴她了,所以她才會很生氣吧!」
「她就是趙炎紫?!」徒靈和徒安兒異口同聲道。兩人對視一眼,發現不應該是這樣的口氣,馬上都吐了吐香舌表示害羞。
許文卻沒注意到兩人的異常,正尋思著要去找一個機會和趙炎紫說清楚。
「你們別多心啊,我和她沒什麼的!她就是喜歡胡說八道!」許文怕徒靈和徒安兒心中不快,趕忙解釋道。
‘哼,下次再讓我踫到她,一定要她好看!’徒安兒忿忿不平的想道。
‘信你才怪!等單獨一個人時候再好好盤問盤問你!可不能讓我們家徒安兒吃虧!’徒靈也暗自想道。
之前在馬路上有外賣的單子,徒靈先叫了幾份外賣,然後開始里里外外的打理起來。之前對方的律師見徒靈和徒安兒長的實在漂亮,因此一路上不斷的朝她們搭訕,因此徒靈也明白了關于房子的很多原由。
原來這房屋本來的所有人是某國有銀行的副行長,專門負責信貸業務的。當年房產開發商由于資質不齊貸款不出,因此走關系走到他這里來。後來那開發商拿到了貸款,專門在後面造了一排房子用來感謝幫助過他的人,因此該副行長的丈母娘名下就多了這三套房產。他們裝修好本待擇日入住,可忽然又傳來國家要查處銀行信貸資金的落實情況,而此時他們的妻子子女又可以辦理移民手續,因此干脆將房子賣出辦理移民算了。
听到此處徒靈已經了然,雖然律師說的很含蓄但明擺著就是一個以權謀私,一個商業賄賂而已。如果在國外這兩人都是要坐牢的,不過國內這個只是毛毛雨而已,只能算是人情往來。誰讓人家面子這麼大呢!
不過她是以正當手續買下這個房子的,倒也不怕以後會產生什麼糾紛,虧的當機立斷買下白白佔了許多便宜。
吃過午飯徒靈和徒安兒決定超市買一些日用品回來,不出意外三人可以今晚在這里住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