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張崽啊張崽!沒想到這麼多年,竟然在這里又遇見你了!」一個粗曠的聲音傳來,魁梧的身材,國字臉略微有點絡腮胡,雖然已經面有風霜,可依稀還是看得出當年的神采。
「吳老大!真是你吳老大!」張富貴忽地有一種感動的想哭的感覺,20多年沒見面,此時忽然重逢,稱呼的還是當年兩人的稱呼,可歲月卻已經不是那年的歲月了。
「老嘍,我們都老嘍!」吳山也是一陣感慨,「當年我們那群人,後來就再也沒有聚在一起過吧!」
張富貴搖搖頭︰「沒了,都散了!葉精英,方大衛後來都失去了聯系,我從金山出來後,就幾乎沒有再回去過。」
吳山也搖搖頭道︰「是啊,想當年我們5個人,也算是稱霸金山了,現在都老嘍!」
「對了,吳天現在怎麼樣?」張富貴忽然道。
「他啊,現在在寶山區稅務局副局長,嘿嘿!」吳山神色中不乏得意之色。
當年五個紅小兵稱霸金山,吳山是老大,弟弟吳天,葉精英,方大衛,最小的便是張富貴了。現在吳山吳天兄弟倆都混到了高位,也難怪他心中得意。
「那還真是不錯!吳老大還是你們行啊!」張富貴羨慕道。
「你也不差啊,我來沒幾天就听說了,這里吃豬肉,必須要吃富貴牌的,哈哈!」吳山笑道。
「哪里啊,其實也都是靠著我那妹夫!沒他我還在賣豬頭肉呢!」原來張富貴真正發家是靠宋頌的支持。不過他也算爭氣,抓住了機會。
「嘿嘿,你那兔崽子怎麼樣啦?當年你最小,可是最早結婚的!」吳山拍著張富貴的肩膀道。
「那小子,現在還行!拿了兩次全國大學生散打冠軍!呵呵!老二就不爭氣了,整日混混!」張富貴恨恨的道。
「對了吳老大,毛政學是咋回事,怎麼被抓了呢?」張富貴道。
「噢∼!他啊!」吳山倒並沒有否則是他派人抓了毛政學,「這小子,嫖_娼不小心,正好被我一手下看到。我那手下又不認識他,直接就抓走了唄!」
張富貴自然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他倒也不避諱什麼道︰「莫非他還在記著那些事情,想要翻案?」
「翻案?他翻的了什麼案?」吳山哼了一聲,「這小子就是要好好收拾,以前還沒收拾夠!這麼大年紀了,還要和我來這一套!」
原來之前毛政學在武術界名聲鵲起之時,區政府秘書曾經找過他希望他能夠擔任梅隴武術學校的校長,誰知毛政學不知哪里打听來吳山吳天他們的消息,竟然非要政府把他們兩人抓來道歉,承認當年對他家人做出的非人行為。此事自然不了了之,但毛政學卻經常在外說一些對吳山不利的言語,都是一個體制里面的,自然會有言語傳到吳山耳中。這次正好分派到了轄區,吳山倒是想和毛政學和解,卻直被他打將出來。圭怒之下,便找人跟蹤毛政學,找一個借口準備抓起來收拾他一番。
「老大,算啦!他都這把年紀了!再說當年∼∼∼」張富貴勸道。
「當年怎麼啦∼,當年都怪我?全國都是這樣子,我不那樣做,自己都要被斗!」吳山怒道。
「可當年,你們不是把他媽媽∼∼∼」
「滾你女乃女乃的!」吳山一腳便把張富貴踢翻,「當年老子什麼都不知道!」
張富貴起來拍拍身上的灰塵道︰「唉,事已至此,再說別的也沒用了。老大,你看這樣成不,毛政學那里我來安排,讓他出國吧!這次你就算了,再說現在也不是二十多年前,整死他,對你也沒啥好處不是?」
吳山想了想便道︰「你有把握讓他出去?我也不是要搞他,我懶的動手。但你知道不,因為他上次那些話,上面至少讓我坐了兩年冷板凳了!我還想再上一個台階呢,你說他在邊上胡扯,我豈不是要被他害死?」
張富貴思索了下道︰「應該沒問題的!這樣吧,你關他個幾天,我安排一下,直接把他弄出去!」
原來毛政學的親人,現在都在國外。之前因為母親的事情,毛政學和親人都幾乎不來往,倒是張富貴後來和他們有些聯系。這次他準備設一個局,直接讓毛政學出國算了。
吳山道︰「那行吧!就這麼辦了!那毛八蛋也真不是個東西,怎麼街邊的爛貨小姐也要上?」毛八蛋卻是毛政學以前的外號,兄弟姐妹8人,他最小。
張富貴無奈道︰「誰知道他。好像後來就好這一口,也不談朋友也不結婚,專門愛找路邊的野雞!」
吳山大笑道︰「那比我們都強,我估計弄的都沒他多,不過質量還不錯,要不咱哥倆啥時候一起去樂樂?」
張富貴也大笑︰「行啊!呵呵!以後有老大罩著,咱們干啥都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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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文拿起了電話︰「喂,哪位?」
張富貴呵呵笑道︰「小兄弟,毛老師的事情解決了,你放心吧!」
許文汗顏,好像從張富貴那里出來後就沒怎麼擔心過,還真挺對不起人家的。張富貴也就是通知一下許文,兩人隨便聊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對啦,中午是什麼事情呀?」何嬌听著兩人說話,不禁好奇的問道。
「是我認識的一個老師,好像因為什麼事情被警察抓了。正好張壯的父親也和他們很熟,所以托他去營救的。應該沒什麼事情了!」
「我看到一起被抓的還有幾個小姐,那老師是在做那個交易嗎?」何嬌那時候看許文的時候正好看到這一幕。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過那個老師很悲慘的。據說父母都是文_革時候被整死了,他也在那時候受了傷折了腿。不過他功夫很厲害,也不知道是怎麼練的!」許文道。
「哼,那你會不會哪天也去嫖_娼啊!那些小姐多髒啊!整日迎來送往的!」何嬌想想也覺得惡心,不過還是忍不住問道。
「我才不會呢!那樣的地方我想想都會起雞皮疙瘩,你說得藏著多少病菌啊!」許文連忙矢口否認。
「你吹牛!我看如果沒人注意的話,說不準哪天你就去了!每次咱們路過那里的時候,你眼楮都色咪咪的往里面瞄阿瞄的做啥,還不是在偷看人家小姐!」何嬌嘴上可不依。
「我那是在看看那些小姐的悲慘遭遇,哪里有色咪咪啦!」許文壞笑道。
何嬌忽地臉色刷白,許文看到他的異狀,不禁大驚失色︰「怎麼啦?哪里不舒服?」
「沒什麼,我只是忽然想起來她們為什麼做小姐。」何嬌黯然道。
任何人踫到家庭遭受巨災,走投無路的情況下,只有兩個選擇︰為了生存,出賣自己;又或者舍,生但也取不了義。何嬌想起自己家逢巨變,那時候如果不是許文陪同著,真不知道自己會怎樣挨過來;也不知道如果沒有許文,自己會不會也像她們一樣,做小姐,或者找一個人包養。
「你說,現在我是不是被你包養的?」何嬌忽然道,「我現在的錢都是你給我的,還有好幾千夠用幾個學期了;我每次陪你做_愛,就像是還債一樣。其實我和她們都沒有區別的!」
許文心下大痛,柔聲道︰「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有這麼不值錢嗎?你可知道,就憑你剛才的那一番舞蹈,說可以站在世界的巔峰都毫不為過。我何德何能,竟然獲得你這樣的女子的垂青。應該說我才真是三生有幸。
以後這樣的話千萬別再說了,連想都不允許想!我知道你肯定是又想起父母的事情了,我們現在無能為力,但總有一天能夠改變這樣的世道。
至于我說們兩個,如果說以前我更多的是喜歡你的美貌,對你的感情,更多是憐憫之情。但現在,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喜歡你的一切,願意為你承擔一切的痛苦,只將甜蜜留給你。我愛你,就好像冥冥之中注定了一樣,沒有理由,沒有原因,就是喜歡!
你知道嗎,剛才我看你跳舞,我就感覺自己是一個至高無上的君主,第一次在舞台上看到你。我的心一下子悸動起來,哪怕為了你得罪了全世界,我也要得到你!」
說完這番話許文便又將何嬌緊緊抱在懷中,不住的安慰摩挲。
何嬌听完這番話,心下也是感動。她剛才那樣說,無非也是有一種自怨自艾的表現。在那樣一種情況下,自己委身于他,雖然當時是有一種沖動釋放的情緒,但過後心中也是十分忐忑,生怕許文看輕了她。
「其實我也是有這種冥冥的感覺,你知道嘛,當時我認定你就是我這輩子能夠照顧我呵護我的愛人,才和你那樣的。如果換成是別人,殺了我也不會做那樣的事情的。哪怕是報恩,也有很多種方法,不是嗎?」何嬌認為還是有解釋一下的必要,她不希望自己的男友心中留有任何的不舒服地方。
「嗯,我知道了。以後千萬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我保證,要讓你今後的人生,只有歡樂,沒有痛苦!」許文正色道。
「真的嗎?」何嬌揚起了小腦袋問道。
「真的,我和你拉勾!」
「嗯,拉勾!」何嬌和許文鄭重的拉了一下勾,一時之間笑顏如花,仿佛真的已經治愈了她身心所有的傷痕。
一瞬之間仿佛她又回復了青春的活力,調皮道︰「張愛玲說過,要得到女人的心,必須要通過她的花_蕊。你現在已經得到我的心了。哼哼,假使哪天你這個花農不要我這朵花了,我定然要把你那作惡的鋤頭留下,以免你再去害其他的花朵!」說著用手剪了一下許文的胯下,倒是把他嚇了一跳。
「呃,怎麼樣算是不要哇?」許文試探的問道。
「為了別的女人拋棄我唄!」何嬌理所當然的說道。
「噢,那肯定不會的!」許文大笑道。
「兩個都要,不能算拋棄吧!」他心中暗自想道。雖然向來不怎麼顧禮法的他,想到這些問題也不免很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