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全部的箭都涂上蛇毒後,鐵拐李對黃文說道︰「現在我們去制作斷腸草的毒。」
黃文︰「制作毒藥我不懂,我全部听你的。」
鐵拐李︰「你就當我的助手,和我一起去搬鐵鍋。」
他們在藥坊中,搬動一只大鐵鍋,放在藥房里的灶上。
放完鍋後,鐵拐李說︰「阿文,你去柴房搬些木柴。」
鐵拐李將藥簍里的斷腸草連洗也沒有洗,全部放入鍋中,倒入一大桶水,又倒了一些鹽,一些酒,一些醋。
搬完木柴的黃文,看來這些很是奇怪,問道︰「煉就斷腸草的毒藥,要向煮菜一樣嗎?難道毒藥也需要調味?」
鐵拐李︰「加入鹽,可以讓斷腸草的毒性全部分解;加入酒,可以提高毒性的濃度;加入醋,可以提取全部毒性。在這里這些調味品,不是做調味用的」
黃文︰「原來是這樣,我現在可以生火了嗎?」
鐵拐李︰「可以了,剛開始就用猛火。」
黃文使用火折了,生起了火,往灶膛里塞入了很多木柴,火勢馬上旺了起來,不一會兒,鍋里的水馬上開了,並冒出了水泡。
鐵拐李看來水開了,拿起一支木棍在鍋時攪來攪去,將斷腸草的枝葉盡量向下壓,壓到開水中,半個時辰後,那些斷腸草的枝葉全部被壓到開水里了。
鐵拐李拿起鍋蓋,把鍋蓋了起來。對黃文說道︰「現在改用文火,慢慢燒,我去處理那條蛇,中午吃蛇肉羹。」
斷腸草用文火足足燒了一天一夜,鐵拐李對黃文說道︰「現在不用添柴了,讓火自動慢慢熄滅。你去休息一下,明天等鍋一涼,斷腸草的毒基本煉成了。」
第二天一早黃文帶著清虛來到鐵拐李的家,對鐵拐李說道︰「李叔,藥煉好了嗎?」
鐵拐李︰「基本上可以了,黃文你去買一些蜂蜜,清虛你把這些箭翻過來,我要在這一面也涂上毒。」
黃文急沖沖地走了。
清虛一看這些箭,這些箭上的毒,都已經干了,閃爍著黑色的光,仿佛立刻要了人的命,令人一見不寒而栗。清虛小心地將翻了過來,整齊地排開所有的箭。
一會兒功夫黃文買來了蜂蜜,鐵拐李接過蜂蜜後,將全部的蜂蜜倒在煉制斷腸草的鍋里,操起一根木棍攪拌起來,攪拌了一會兒,對黃文說道︰「你去生火,使用文火就行。」
清虛︰「那我干什麼?」
鐵拐李︰「不然你來攪拌斷腸草的毒藥,我來制作刷毒。」
清虛接過鐵拐李的木棍,開始在鍋攪拌起來,只見斷腸草的毒藥汁,合著蜜汁,慢慢地稠了起來,形成粘乎乎的液體。
鐵拐李拿出一個破碗,盛起半碗毒藥,手執刷子,蘸上毒藥,在排列整齊的箭刷上一筆,毒藥用完了,他又來盛上半碗,又刷了起來。
很快毒藥用完了,他叫黃文熄了火。用水把鍋洗干淨,倒上清水加入綠豆和甘草,用猛火,把水燒開,如此反復幾十次。
清虛問道︰「李叔,我們這箭是不是有兩種毒性?」
鐵拐李︰「是的,一面是急性毒藥,一面是慢性毒藥,讓倭寇防不勝防。」
黃文︰「它們有什麼區別?」
鐵拐李︰「急性毒藥,就是毒性發作很快,如果不及時醫治在很快就會沒命,但是便于醫治,來快去得也快;慢性毒發作很慢,到了藥性聚集到一定的程序才爆發,不易讓人察覺,醫治起來很麻煩。」
清虛︰「這種太歹毒了。」
黃文︰「正人用邪術,其術亦正,邪人用正術,其術亦邪。」
鐵拐李︰「阿文,剛開始你不是不主張用毒藥的嗎?那時你也是勉強同意,怎麼轉變這麼快?」
黃文︰「那天晚上我跑去問了我師父。師父只說,正人用邪術,其術亦正,邪人用正術,其術亦邪。」
鐵拐李︰「原來這樣,這句話太有哲理了。」
清虛︰「想當年曹仁用毒箭射中關羽,有沒有人說曹仁很邪呢?後人的評判是最準的,好像沒有人這麼說。但是為了各自的利益用些比較低級的手段,往往能出其制勝。所以我就想開了。」
清虛︰「等這些箭制作好後,我們每個人分幾支,不過萬不得以不準使用,就算是使用也只能對準倭寇,這樣的話,就不會出太大的差錯。」
鐵拐李︰「清虛的想法很對,即使萬一用錯了地方,也是倭寇的事。」
黃文︰「說實在話,倭寇也是一條人命,毒箭用在他們身上,也是一種無奈,不對他們使用,更是對我漢人的一種無奈。」
鐵拐李︰「不管怎麼說,只要使用一切手段,把他們趕出去就可以了。」
卻說井上蓋棺讓手下去搶一個小漁村,得到的物資太少了,根本沒有辦法滿足他的要求,決定再冒險一次,直接登陸泉州,殺到泉州府,大搶一通,只要做成這一單,就可以成功的返回到扶桑。
井上蓋棺叫來幾個手下一起來商議。
井上蓋棺︰「你們說,現在到哪里搶劫,才會大豐收?」
土鱉︰「要想大豐收,離我們最近的,當然是泉州府。」
小犬死狼︰「幾天前,我們在泉州吃了大虧,表面是兩敗俱傷,可是我們的人數比較少,實際上是我們吃大虧。」
井上蓋棺︰「難道再去搶那些小漁村,一點油水也沒有?勞民傷財一點作用也沒有,萬一遇到海防軍,我們更要吃大虧。」
土鱉︰「我們可以讓泉州黃知府為我們做些準備,畢竟他拿了我們這麼多錢,一定要為我們辦點實事。」
井上蓋棺︰「上次我們就讓他調兵,可是沒有料到被人放火了。」
小犬死狼︰「這次我們可以多留些人手在船上,並且設置口令,口令回答不上來,就是奸細,立刻殺了他。」
土鱉︰「這些漢人奸細很狡猾,萬一他在旁邊偷听,他就能回答,到時還是會混上來。」
井上蓋棺︰「我們可以用數字做口令,按順序回答,作為口令,而這一帶的漢人基本不會日語,他一定回答不上來。」
土鱉︰「太妙了,這樣就不怕奸細混上去了。」
小犬死狼︰「可是南少林寺不得不防,他們個個武藝高超,據說可以以一敵十。」
井上蓋棺︰「那是他們自己吹出來的,上次一戰,我們的戰刀砍死砍傷很多和尚,如果不是他們人多,而且我們的船著火,軍心大亂,我們的戰績一定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