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推開黃知府的手,就沖出去,林楚良見狀,情況緊急,叫道︰「兩位,還想要命嗎?你們一打就會驚動外面的侍衛,他們一沖進來,你們兩個還有命嗎?」
小犬死狼和土次狼一听有理,一時不敢沖出去。
黃方運見狀,揮舞著流星錘,就要沖過來。
林楚良連忙上前擋住他的身體,說道︰「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賢佷他們是來和談的,你在這里不方便,還是暫時先出去一下。」
黃方運︰「和談,我們跟倭寇還有什麼可以和談的,讓我先殺了他們兩個。」
林楚良︰「能夠刀不血刃,和平解決問題,那當然是最好的。」
黃方運︰「倭寇是來侵略我們的,他們又殺又搶又燒,消滅他們就是最好的和談。」
林楚良邊說邊推︰「哎呀,賢佷話不能這樣說,他們現在只是以使者的身份過來,總不能連兩個使者都殺了吧,不如這樣等一下,你派人跟著他們,找到他們的老窩,到時再一鍋端。」
黃知府︰「阿運,這兩位使者代表國與國之間的來訪,你就先回避一下吧。」
黃方運見父親和林楚良,千方百計地阻止他,他知道只要有父親在,自己就不好下手,假裝氣呼呼地走了。
黃方運出去轉了一圈,又折回到書房的後面,身子蹲在窗戶下,一只耳朵緊貼著牆壁,偷听父親和倭寇的談話。
在書房內。
土次狼問道︰「黃知府,剛才那個是不是你兒子?」
黃知府知道這是瞞不過的,說道︰「正是犬兒,他在鄉團當總教頭。」
小犬死狼︰「這麼說,你們父子早就串通好,當我們是笨蛋。」
林楚良︰「怎麼能說是串通?你們連鄉團都打不過,這是你們的原因,不要把責任推到我們這邊來。」
小犬死狼︰「好了,好了,我們這樣爭來去,結果只會越來越糟,干脆點,你們想怎樣補償我們。」
黃知府︰「補償你們?我還要你們補償,本想讓出一個空虛的泉州城,讓你們大大方方地來搶,大家分點實惠的,然後各奔東西,想不到你們這樣不經打。」
土次狼︰「不是我們不經打,一定是鄉團中,暗藏著海防軍的精銳部隊,讓我們猝不及防。」
林楚良︰「那是你們自己說的,哪來的海防軍精銳。」
小犬死狼︰「鄉團里面有手銃,這東西只有海防軍才有吧?」
林楚良︰「你知道海防軍有多少把手銃嗎?實話告訴你,足足有一千支,如果這一千支手銃齊發,現在你還能坐在這里。」
黃知府︰「我只派了兩個老弱殘兵,是兩個老得走不動路的手銃老兵,到鄉團里去安慰一下民情,不然這大部隊要全部出城,這老百姓會怎麼說,會讓部隊出城嗎?做戲不做足,海防軍能听我們指揮嗎?」
小犬死狼和土次狼想了一下,確實只有兩支手銃在開火。看來黃知府他們說得合情合理,不過土次狼不甘心又問道︰「那少林寺的武僧是怎麼一回事?」
林楚良︰「少林寺仍方外之人,朝廷對他們也是厚禮相加,我們根本管不到他們頭上,你們前來侵犯,他們總不能看著這件事不管不問吧。」
小犬死狼︰「那他們怎麼突然間使用鐵棍了。」
黃知府︰「他們又不是傻子,上次你們把他們打得這麼慘,他們總會總結經驗,改進一下武器,這也是合情合理。」
土次狼︰「和尚不是慈悲這懷嗎?怎麼會痛下殺手。」
林楚良︰「上次少林寺死傷無數,作為武林界泰山北斗,不殺殺你們的銳氣,實在掛不住自己的面。」
小犬死狼和土次狼又被堵住了,土次狼仍不死心,問道︰「那鄉團的盾和矛相當厲害,沒有海防軍的支持,他們會有這麼好的武器?」
黃知府︰「你們的眼楮如果沒有瞎的話,應該看出那是藤盾,這是鄉團自發組織到深山老林砍來的老藤,自己編織起來的。而海防軍的盾,全部是鐵制的。」
林楚良接下去說道︰「那矛就更簡單了,那桿就是竹子或者木棍,那矛頭基本上是削尖而成,即使是鐵的矛頭,也是用廢鐵制作的,殺傷力可想而知,你們應該砍斷不少矛吧!」
這下兩人徹底無語了,土次狼仍是不甘心,突然想起土鱉的死,忙問︰「那些箭是怎麼一回事?哼,這些箭可是鐵制的,而且不是一般的凡鐵,箭頭上都淬在巨毒。」
林楚良︰「我現在只能無奈地告訴你們,我們也不知道它的主人是誰,我們也受過這箭的傷害。」
黃知府︰「林先生,你去找一下那支箭和信,讓他們看看。
林楚良馬上出去了,三人對坐無語,很快林楚良就取來了一封信和一支箭,他將信遞給小犬死狼,把箭遞給土次狼。
小犬死狼接過信一看,頓時傻了眼,看來哥哥的不辭而別和這封有很大的關系。
土次狼接過箭,左看著右看看,上模模下模模,覺得這箭雖然比較小,但和射死土鱉的箭形狀是一樣,看來是出自同一個人或同一伙人。
林楚良︰「我們都是這箭的仇人,一定要找出這個人,不然我們都有麻煩,他知道我們的一切事件,而我們卻對他一無所知。
黃知府︰「這種在暗處的敵人特別可怕,他不出手,我們就要提心吊膽,他一出手,我們只有死的份。這種敵人千萬留不得。」
小犬死狼︰「你們不會動用官府的力量,調查一下,這些人到底是誰。」
林楚良︰「我們明的暗的都做的,暗的派人四處打探消息;明的在四面城牆貼著懸賞公告,甚至只要有人提供消息,將得到重金,不過招來了不少騙子,真正的幕後真凶,卻一無所知。」
黃知府︰「有時我就會懷疑是不是你們的人,不然只要你們一現身,他就現身,你們一隱藏,他就無蹤無影,無從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