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縣衙,胡青雲給胡家輝和清虛相互介紹一下,並將如歸飯店下面有牛屎怪的事,說了一遍。
胡家輝听得半信半疑,他這些天也派了不少人,暗中查探這牛屎的怪事,可是查來查去,毫無結果。他倒想看看把飯店關了,會不會真的有鬼敲門,如果真的有,那就是鬼敲門了。
天漸漸地黑了,縣衙把門緊緊地關上,看門人听從主人的吩咐,打起精神看好門。
到了半夜,門‘呯呯’響,以往這個時候來敲門,都是來求縣長的,因為怕人知道,都是半夜的時候才來。
以前听到敲門聲,看門人都會打開一丁門縫,觀看門外的人,不過今天不一樣,他緊張地叫道︰「誰啊!」
這時門外有人說道︰「我是胡縣長的朋友,來找他聊聊天。」
看門人一听就知道有人來找胡縣長辦事,由于‘吱哎’一聲,就把門打開。
那個找知縣辦事的人,口袋中掏出一把銅板,放到看門人的手中。
看門人一見錢,滿心歡喜,畢恭畢敬地將門外的人請進縣衙內。今晚一連敲門好幾次,都听到有人回答,看門人更是高興,因為晚上進帳不少。
這時又听到有人敲門,敲門聲很是雜亂,看門人認為找知縣的人有急事,才會發出這種敲門聲,剛要開門再收點好處,突然想起今天老爺的吩咐。
于是他高聲喊道︰「誰啊!」
門外沒有出聲,不過敲門聲卻沒有了。
看門人在門內,等了半天沒有听到人聲,嚇得手有點哆嗦。
不久之後,又傳來敲門聲,看門人已經嚇得聲音有點嘶啞,用他嘶啞的聲音問道︰「誰啊!」
門外又沒有了聲音。
這下看門人就知道,這是鬼敲門。嚇著用他那發抖的雙腳,用手扶著走廊上的柱子,直往內屋跑,邊跑邊喊︰「鬼……敲……門。」
由于看門人的聲音已經有些走調,發出怪異的聲音,一下子就把內屋的人全部嚇醒了。
胡家輝、胡青雲、清虛從都內屋里跑了出來。
胡家輝問道︰「怎麼回事?」
看門人︰「鬼……敲……門。」
他的聲音又嘶啞又變調,三人听了好幾遍,才听清是鬼敲門。
這下可把胡家輝和胡青雲嚇壞了。
胡家輝望著清虛,說道︰「小師父怎麼辦?」
清虛︰「這是鬼敲門,不用開門就沒事!不過這不是長久之計,要盡快把如歸飯店賣出去。」
胡青雲︰「干脆把如歸飯店隨便賣給他人,那個牛屎怪就會找那個人的麻煩,我們就安全了。」
清虛︰「此言差矣,那牛屎怪沒有魂魄就像個傻子,它現在只能記住跟他最近人的相識。胡兄你是飯店的主人,它肯定記住你了。」
胡青雲︰「這麼說,它肯定是跟定我了?」
清虛︰「是的,現在我們和牛屎怪的關系,就是矛和盾的關系。我們是盾,世上最堅硬的盾,遲早有一天都會被矛刺穿。」
胡家輝︰「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清虛︰「第一、我們不能讓它鬼敲門成功;第二、不能讓魔蛋孵化成功;第三、要盡快找出有狗屎運的人。」
胡家輝︰「什麼魔蛋?這是什麼東西?」
清虛︰「這是牛屎怪的一個絕招,很當烈日當空時,就是魔蛋孵化時辰。這些天讓家丁四處觀察一下,看看知府四周有沒有飄浮在空中的蛋,如果有速來稟告。」
胡家輝︰「什麼?可以飄浮在空中的魔蛋,我從來沒有听說過,真是一件怪事。」
胡青雲︰「我也沒有听說過,更別說看過了。」
清虛︰「你們以前不是也沒有听說過牛屎怪嗎?」
胡家輝︰「說得是,我現在馬上吩咐下去。」
這幾天晚上經常有鬼敲門,好幾個看門人都被嚇出病來。
胡青雲和胡家輝很是頭痛,只得催促清虛趕快去找有狗屎運的人,清虛天天在大街上東瞧西看,尋找有狗屎運的人。
一天臨近中午,胡青雲正在吃午飯,突然有個衙役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說道︰「胡公子不好了!」
胡青雲︰「怎麼回事?」
衙役︰「在縣衙大廳的屋頂上,有一顆蛋在空中飄浮著。」
胡青雲一听果然如清虛所說,牛屎怪使用了魔蛋,急忙說道︰「來人快去找清虛小師父到大廳來,你跟我到大廳去看看。」
衙役帶著胡青雲來到大廳外,胡青雲抬頭一看,在屋頂上果然有一顆黑不溜秋的蛋,正在空中晃動著,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神秘詭異的光芒。
中午的風比較小,那蛋隨著微風,在空中飄蕩著,似乎有隨時掉落的跡象。
胡青雲听清虛講過,不能讓蛋孵化,萬一這蛋落在地,馬上就破裂開,那不就是孵化嗎?
他的心隨著蛋的晃動上上下下的跳動。
那心時而要從口中噴涌出來,時而又沉到下,像拉稀一樣噴泄下來。心就這樣上上下下,起起伏伏。他那被掏空的身子已經承受不住,跌倒在地,大小便失禁,褲子前面濕,後面臭。
在旁的衙役一看胡青雲昏倒在地,馬上將他扶到內院中。
胡家輝在外面辦案,早有衙役奔跑去找他,告知他家中之事,胡家輝一听大吃一驚,急急忙忙趕到縣衙。
他到的時候,清虛也剛好趕到,兩人都同時看到胡青雲昏倒在地上。清虛見此情景,知道胡青雲受了驚嚇,加上他的身子骨比較虛弱,只要好好調理,再把他心中恐懼之事排除之後,他就會安然無恙。
胡家輝見佷兒昏倒,甚至大小便失禁,心疼得要命,急忙讓人去請泉州城最好的大夫。
現在當務之急是解決魔蛋,清虛從道袍中,拿出一個黃色的紙袋,交給一個大膽而且身手又好的衙役。讓他沿著竹梯,看到屋頂上,張開紙袋套住魔蛋,再把魔蛋交給他。
那個衙役很快就取到了魔蛋,交給了清虛。清虛接過黃色紙袋,再從道袍中,拿出一張畫滿鬼符的黃紙貼在紙袋中,口中念念有詞,他邊念邊走出縣衙。
到了縣衙外,點了一把火將黃色紙袋燒了起來,很快有一股蛋殼燒焦的味道彌漫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