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哈哈,活該,也該讓這兩人狗賊親自嘗嘗自己釀下的苦酒。」
黃文︰「這次這兩家虧大了,倭寇已經被我們打跑了,肯定不會再回來和他們分贓,看他們兩個以後還敢不敢通倭。」
黃武︰「看來那些被我們打壞的倭船,一定也藏著不少好東西,說不定就是從知府和林楚良家中搶來的寶貝。」
黃文︰「對啊!我們三個馬上返回後渚港,讓付華安和我們一起出航,尋找那些破倭船,把它們拖回來。」
清虛︰「這下我們發了,快走,快走。」
鐵拐李︰「我也跟你們一起去。」
黃文︰「李叔,你的腳不方便,再說你去了也幫上忙。」
鐵拐李︰「我去,不是為了幫忙的,我想看看井上蓋棺那倭鬼子,逃跑的狼狽相。」
井上蓋棺︰「井上蓋棺已經跑得無影無蹤,你想看也看不到了,到時肯定會很失望,干脆別去,去了也是傷心加失落。」
鐵拐李︰「我就是要看井上蓋棺,那跑得無影無蹤的樣子,那樣才開心、才高興。」
清虛︰「這也叫開心啊!什麼也沒有看到,能開心嗎?李叔我看你別去了。」
鐵拐李︰「少廢話,我家有一輛馬車,你們要不要搭車,要的話,允許你們套好馬車,一起上路,不要阻擋我,不然我就不讓他上車。」
說得這麼絕,三人沒有辦法,只好幫鐵拐李套好馬車,四人一起駕著馬車。
到了後渚港,黃文找到付華安,讓他駕著那艘沒有受損的炮艦,去尋找那些受損的倭船,看看能不能找到倭寇搶到的寶物。
付華安說道︰「你的想法正好和我一樣,我正在啟航出發,你們幸好早來一步,不然你們就要望洋興嘆了,我們一起上船吧。」
炮艦起航後,按照原路航行,很快就找到受損的倭船,靠近倭船後,黃武和水手一起跳到倭船上,找一下看看有沒有寶貝。
每一艘付華安都派人到船上,一一查找,每艘倭船都仔細地搜查兩遍,只找到一些行船所需的東西,像食物、藥品、淡水這類不值錢的東西,並沒有找到任何值錢的東西。
然後再將這些受損的倭船一艘一艘地拖到後渚港,進行修復,準備用這些倭船進行改裝,一部分並入海防軍,一部分交由鄉團使用。
再說黃方運急急忙忙返回到泉州城,到了知府大院,這里已經是一片狼籍,到處是焚燒的痕跡,偌大的一個知府大院,竟然沒有一處不受損的好地方。
此時黃知府坐在一個台階上,唉聲嘆氣、神情萎頓,內心十分矛盾,自己通倭卻換來今天這種下場,又氣又急又悔又恨。
見到自己的父親如此神態,黃方運又氣又憤地走過來,拍了拍父親的肩膀,說道︰「阿爸,別生氣了,氣也沒有用,現在要想辦法,從倭寇手中奪來他們搶走的東西。」
黃知府︰「倭寇已經跑得無影無蹤,要從哪里奪,根本無從下手,再說被狼吞到肚子里的的東西能搶回來嗎?」
黃方運︰「林師爺呢?他在哪里?他的計策可是層出不窮,我們找他去,讓他想個辦法,把倭寇引過來。」
黃知府︰「別去找他,他家的東西也全部被搶光,最後也是放一把火燒了他的家。現在我們兩個都是窮光蛋。可憐我辛辛苦苦積攢了二十多年的財富,在不到一天的時間不是被搶走,就是被燒光。可恨的倭寇、可氣的倭寇,我一定要報仇,一定要奪回屬于列的東西。我不能這樣放過他們,我要他們付出十倍的代價來償還。」
黃方運︰「阿爸,現在說這些氣話,沒有用,現在當務之急是組織全城百姓,讓他們抵抗倭寇,首先開倉放糧,救濟受難的百姓,否則時間一久,必定發生民變,到時我們也控制不了,朝廷追究下來,定會滿門抄斬。」
听到這里,黃知府猛然心頭一驚,這下非同不可,雖然他是一名貪官,但不是一個愚官,也知道一旦發生民變,首先遭殃的就是自己,哪次災民不是先拿當官的開刀,必須馬上處理好,否則連命也丟了,急叫道︰「狗三,快去城中將難民登記入冊,然後開倉放糧。」
黃方運︰「還有你要以知府的名義,聚集全城所有富戶,請他們到這里來,讓他們有錢出錢,有力出力,共同渡過眼前這個難關。」
黃知府︰「你幫我去把林楚良找來,一起商量一下,看這事要如何處理。」
黃方運︰「好的,我現在就去。」
泉州城暫時的混亂和騷動,在黃知府、林楚良、黃方運的治理下,暫時得到了緩解,但他們知道,這次泉州城損失慘重,民憤很大,現在百姓對黃知府這次指揮失當十分不滿。
如果不是看在知府也被倭寇搶劫,黃方運沉重打擊倭寇,這些百姓一定會以通倭的名義,向他們兩個來討伐,一擁而上把黃知府給殺了。特別是泉州城的那些富戶,他們平時就被黃知府以各種名義捐款,到頭來卻讓倭寇搶了,個個損失很大,甚至有人傾家蕩產。
現在要讓他們再捐款救災,的確有些困難,不過他們也怕民變,每次民變,先損失官家,再損失富戶。這樣再損失一次,實在劃不來,現在他們只能象征性的捐了一些。
有錢好辦事,現在只能暫時性的,先把百姓的怒火壓一下,不過這把火卻可能隨時隨地燒起來。
苦惱中的黃方運只得找黃文和清虛商量一下,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好的計策。
黃文︰「這次主要錯在你父親身上,不然泉州城也不會這麼慘,他要付主要責任。」
黃方運︰「這我也知道,我阿爸肯定和倭寇串通好,不過百姓是無辜的,現在城中百姓雖然得到安置,暫時還會有事,但過段時間必定生亂。」
清虛︰「那些富戶不是捐了一些財物嗎?難道這時候你阿爸還敢貪污嗎?是不是又私自藏了一些?」
黃方運︰「這點你放心,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我阿爸也怕民變啊!所以他特地將所有財物公開,每筆支出都列出公布。」
黃文︰「既然現在有財又有物,我想百姓暫時不會有事的。」
黃方運︰「這次那些富戶損失也很慘,加上阿爸這次這麼失利,那些富戶當然有所不滿,只是象征性地捐出一些財物,數目並不是很大,而城中百姓還有周邊的百姓,幾乎是斷糧、斷藥。要支付這些東西,都是要錢的,知府的府庫已經被搶劫一空,現在只能用這些捐物,緩慢地發給這些受難百姓,緩解他們的情緒,一旦沒有這些東西,一定會生變的。」
一听這話,黃文明白黃方運的意思,一定要想出一個徹底的辦法,否則遲早定生民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