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平靜的猶如那寧靜的湖面。∣我∣搜小|說網任何一縷微風都會幻化為一道波紋。
在朱能的安排下,300多人就地扎營。已經有了多日野外生存經驗的眾人,雖然剛剛經歷生死,神情卻顯得格外堅定。
雖然300多人全部都是女生,但是忙碌起來也是頗為迅捷。不多時便已經搭建起來幾間全部由荒原蒿草構成的茅草屋。
當然,這搭建茅草屋的方法,是朱能一個月前教會大家的,而蒿草的來源自然是就地取材了。
「你們說,咱們將來的命運會怎麼樣?像王平老師那樣?成為一名英勇的女戰士?」
已經搭好的草房中,女生們湊在一起,竊竊私語。所談論的無非就是自己的前途命運。畢竟,來到這個該死的未知世界,一切都不再那般美好。沒了安逸的生活,沒了繁華的城市。有的,只是那生死邊緣徘徊的生活。
「哎,王平老師又能怎麼樣?還不是被那些自稱路虎小隊的家伙們殺死了?甚至連咱們班的那些男同學,稍有反抗之力的,都被殺死了。要不是他們想讓朱能老師加入他們,估計咱們也不會得到好結果。」
「听說,就那個什麼路虎小隊,其實就是這個世界墊底的人物,比他們強大的人,那是多的是呢!」
「你是听誰說的?」
「切,我跟你們說啊……」
就在一眾女生們拉開話匣子的時候,在一堆篝火邊促膝而坐的肖遠和朱能也在篝火的映襯下,開始了一次談話。(神座)
「你說,咱們現在這算什麼?游戲麼?」
听到朱能的問話,肖遠有些意外。肖遠其實是知道的,朱能雖然是老師,但是平常因為太過清閑的緣故,還是非常喜歡玩游戲的。喜歡玩游戲的人,自然是少不了涉獵一下,所以朱能其實也是一個魔獸玩家。
「游戲麼?倒也差不多。只是,這個游戲有些過于真實了,而且游戲失敗的代價就是生命。至于我們?根本算不上玩家,我們只是供人取樂的小丑罷了!」
听到肖遠這麼說,朱能有些詫異。其實朱能雖然在這一個多月的時間內,統領著這三百多人的隊伍。但是對于這個世界的了解,朱能還真沒有肖遠多。
至少,朱能就不知道此時的他們正在被無數的星球貴族關注著,以供他們取樂。
「什麼意思?小丑?」這個時候,朱能小學的文化水平,顯然就有些不夠用了。對于新鮮的事物的接受能力,相比于肖遠這樣的青年人,朱能也是比不了的。
「算了,也是該和大家說說的時候了,等到達我建立的那個相對安全的小基地,我就告訴大家一些關于這個世界的消息,現在麼,還是祈禱不要出現異化獸吧。」
對于這個‘小丑’的話題,肖遠的確是不喜歡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畢竟無論是誰,自己被別人當做一個隨時可以犧牲的玩物,都不是一件值得光榮炫耀的事情。
「放心吧,今夜不會有事的!」朱能看出了肖遠的心思,也跟著沉默起來,不再提及任何話題,只是微微的閉目養神,以應對夜間可能出現的意外情況。
夜色漸濃,荒原如同女圭女圭臉的天氣此時更是宛若百變神君,一時三變。‘呼呼’的狂風刮過,直欲將剛剛搭建起來的草屋掀翻。
「該死的,是鬼風!要出事兒!」朱能暗罵一聲,隨即將身邊的肖遠叫了起來。
「嗯?什麼鬼風?」
對于這個荒原的天氣情況,肖遠的經歷顯然就不如朱能多了。在朱能的簡單解說下,肖遠才算是明白過來這個什麼鬼風是什麼個情況。
其實,所謂鬼風,就是這荒原的一種狂風。只是這狂風刮起來,卻會在直接要人性命。甚至于很多異化獸也會被這狂風直接殺死。
至于具體的原因,朱能倒是也說不清楚,只是知道,絕對不能被鬼風吹起的黑色霧氣沾身,一旦被沾染,整個人就會迅速的老化,衰老,水分流失,進而成為一具干尸,最終化為一具骷髏。
「這麼厲害?那要怎麼對付?」
朱能默然,良久才道︰「我也沒辦法!只能祈求老天保佑了!上次遇到這個該死的鬼風,我帶出去的十幾個小伙子,就跑回來三個。」說著,朱能已經有些哽咽起來。
「他們都是好孩子,要不是他們,想必現在早就沒有我朱能,也沒有這三百多人的隊伍了!」說道動情處,朱能甚至真的就掉起眼淚來。完全不顧維護什麼形象。
「朱老師,那現在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等死?」
雖然是黑夜,但是肖遠還是清晰的看到,就在狂風之後,一團與黑夜夜色格格不入的黑霧飄悠悠的向前飄來。
詭異的一幕,同時也讓幾乎所有為狂風所驚醒的人們震驚不已。
「看,那是什麼?」
「不會是新的異化獸吧?」在接觸路虎小隊之後,三百多幸存的女生,此時自然也知道異化獸一說。
「不知道,也不知道朱老師和那個肖遠能不能搞定,不然,咱們跑吧!」一個膽小自私的女生,此時已經開始考慮自己的後路了,全然不記得,想當初為了救自己,朱能還曾被路虎小隊的成員擊傷。
「亂說什麼?咱們肯定會沒事的!老天會保佑咱們的!老天不會瞎眼的!」不知道是真的道教信徒,還是本著‘臨時抱佛腳,佛祖不會惱’的想法,一個女生竟然就地跪了下去,開始向著不知道什麼亂七八糟的神仙妖魔祈求起平安來。
但是,更多的女生對于這突如其來的變化,還是顯得鎮靜的多。畢竟自己已經經歷了很多,此時她們想的是︰我能為自己生存下去做些什麼?我能為這個群體做些什麼?我能為保護我們的朱老師和肖遠幫些什麼忙?
眼看著灰黑色的黑霧飄飄悠悠的前進,在狂風的摧殘下,黑雲似乎隨時都會消散,卻偏偏那般的堅強的向前移動,似乎隨時都會滅亡,卻又偏偏那麼執著的緩緩飄動。
此時眾人的心情,仿佛就是一塊巨大的石板壓在胸口,怎麼也無法喘勻那口氣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