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兩個漸漸遠去的黃袍僧人。
韓真和藍燕將桌子抬到臨時麥克風前面,從背來的袋子中取出元始天尊和香爐放在桌子上。
自己先點燃一根香帶著藍燕對著元始天尊拜了拜。
露出自己迷人的笑容,對著兩個和尚幫自己聚集起來的人氣,拱了拱手。
「俗話說的好,山不在高,有仙則靈。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韓真玉手一指身旁高大的峨眉山莊重的道︰「我們就是這座山的靈。來自這座大山的修真大派,峨眉派。」
「那你桌子上供奉是什麼?」這時候有民眾好奇的問道。
哎,看來這片的民眾都被青山寺那幫僧侶給洗腦了。
韓真笑著拱手道︰「敢問各位看官,你們今年的莊稼長的是不是很不錯?」
「還湊合吧,比去年差些。」圍觀民眾點頭應和著。
「這就對了。」韓真縴細的玉指一指桌上的雕塑。
「這是我們道派的元始天尊,他能護佑峨眉山附近民眾家丁興旺,五谷豐登。去年,你們還有人上山送香火,可今年卻沒有了。元始天尊很生氣。」
頓了下,又用語重心長的聲音道︰「元始天尊昨夜托夢于我,他不忍心看著峨眉山附近的民眾身體發病,莊稼無收啊。所以讓我將他的靈身帶入世間,賜福有緣人。」
「怎麼個賜福法?」這時候有民眾開始感到好奇了。
終于問到關鍵了。韓真玉臉上露出一抹笑容,指著元始天尊前的香爐道︰
「元始天尊想要感受到峨眉山附近民眾對他的熱情和擁戴。所以在坤道為大家唱誦悅耳歌曲的時候,香爐中決不能斷了香火,否則元始天尊就感受不到民眾的熱情和擁戴了。」
說道這里,香爐中原先點燃的香也燃了一半。
韓真也不在遲疑,站在臨時麥克風前,只是紙喇叭不知道哪里去了。
「大家想听新歌,還是昨日的一些老歌?」
「哎,昨天那個樹上的鳥兒成雙對好听,再來一遍。」一個大漢扯著粗嗓子吼道。
「哎,賣大肉的王老三,也不甘寂寞了啊,想找個老婆暖和被子了?!」附近的民眾顯然認識這個大漢,出言戲謔道。
弄得大漢一陣子臉紅脖子粗。
「樹上的鳥兒成雙對,綠水青山綻笑顏……」韓真看著香爐中的香快到底了,歌沒唱完停了下來。
正听得帶勁的民眾,忽然感到美妙的聲音斷掉了,不禁都急著臉向韓真望去。
看著大家有些慍色的目光,韓真黑眸無辜的望向即將燃到底的香爐。
「得,我先來吧。」那個開頭被人嘲笑的大漢,大大咧咧的走到拿著香袋子的藍燕跟前。
「一根香多少錢?」
「一根香一兩銀子。」看著藍燕偷瞄過來的目光,韓真聲音平靜的說道。
「啊?」大漢滿臉驚訝的看著韓真。
「仙姑,你這香不是一般的貴啊。」
「呵呵,壯士說對了。我們這里的香是賜福香,可保佑你生意興隆,娶得老婆,怎麼能用銀兩能衡量呢?」
「哈哈哈……」韓真的話讓下面的民眾一陣大笑。
大漢听到生意興隆,娶得老婆,也就不嫌貴了,付了銀兩,點燃插在香爐上。
藍燕這時候對著韓真曼妙的背影投來崇拜的目光。
感悟了天機就是不一樣啊,一兩能買半袋子的香,居然被掌門賣到一根一兩。咱以後得跟掌門好好學著。
「你我好比叢林鳥,……比翼雙飛在人間。」「駿馬溜溜的山上……」
一首康定沒有唱完,韓真閉住嘴,眼楮瞟向香爐。
香爐中青煙裊裊隨風消散,前面大漢剛插的香已然快到了根部。
「仙姑,你這香燃的也不是一般的快啊。」眾人驚呼。
「咳咳。我們這是賜福香。是在無量天尊前過過夜,被天尊祈福過的。所以香火旺,則說明福旺啊。」
韓真臉不紅,心不跳的道。
只有在後面忙著賣香的藍燕,黑眸驚詫的望著韓真。這也能讓他說的那麼誘人,掌門太高了。
香在無量天尊前過過眼,倒是不假。早晨,韓真帶著他們母女倆拜神時,特地將所有香都在神台上滾了滾。因為神台上被抹了一層薄薄的松油。
「那,這次我來吧。」一個點了康定的懷春少女,踩著蓮步,盈盈走到藍燕跟前。
索取了兩根香,守在香爐前,只希望韓真能一口氣唱完這首歌詞較長的歌。
「呵呵,姑娘敬獻的香火越多,天尊賜予你的福氣也多。定讓你尋得一世情緣。」
「駿馬溜溜的山上……李家溜溜的她呦……康定悠悠的故事。」
一曲唱完,沒等韓真頷首遙望香爐,已有人率先跑去購置香火點燃。
看到民眾已經自覺接起點香大業。韓真像吃了蜜一樣,滿意的點了點頭。
「我的家鄉在日喀則,那里有條美麗的河……偶瑪尼瑪尼瑪尼貝貝轟。」
「好一朵茉莉花,好一朵茉莉花,滿園花草……又怕來年不發牙。」
韓真一曲曲優美動听的民歌,隨著涼爽的山風飄散在整個古樸的小鎮中。
聞歌而來的民眾越聚越多,放眼過去,人頭聳動,宛若海浪起伏。
無量天尊前的香爐也是青煙裊裊,從未間斷過。
到了後來,民眾干脆專門指示了個人守在香爐前,以防香火斷掉。
站在後面賣香的藍燕,忙的香汗直流,胳臂發酸。臉上樂成了一朵花。
日斜西山。
唱得也口干舌燥的韓真,手一揮︰「天色漸晚,今日到此為止,各位鄉親,如若想听,明日繼續。」
望著久久才消退的人潮,韓真轉頭向藍燕走來。
「掌門,今日賺取的銀兩足足是昨日的三倍之多啊。」藍燕手捧著白花花的銀子,眼楮都花了。
「這點銀兩還算多啊,離峨眉崛起所需的銀兩還差的遠著呢。」韓真白了藍燕一眼。
「仙姑唱歌真好听。」王二小帶著一群女圭女圭跑了過來。
「來,一人一兩銀子,都收好。」韓真笑意盈盈捧出一把白花花的銀子。
每人發了一兩銀子,到了王二小的時候,韓真隱秘的發了五兩銀子給他。王二小平靜的黑眸中露出一抹欣喜。
這正是韓真的高明之處,也許多出了四兩銀子也並不多。但讓王二小有了被韓真重視的感覺,那麼以後,他就會更加賣力的為韓真出力。
就在這當頭,一個身材高大,衣著整齊華貴的男子,手持一把扇子,微笑著向他們走來。
「仙姑可否停留片刻,鄙人是這峨眉鎮中一品香閣的掌櫃,王生。剛才听了仙姑的天籟之歌,鄙人極為欣賞,想和仙姑商量個事。」
韓真疑惑的看了對方一眼,探頭看了看已經飛起的火燒雲,推月兌道︰「這位施主,天色實在太晚,我們峨眉派山高路陡,如要相談,明日請到派中一敘吧。」
「啊……」這個一品香閣的掌櫃,沒想到韓真會直接拒絕,訕訕的一笑︰
「甚好,甚好。明日鄙人定當前去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