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人系教學區的異能常規測試場地,是一座足有兩個足球場大小的幕天會館。
除了眾多封閉的測試場地,足以容納千名學員的寬敞休憩區域內,閃爍著冰冷金屬光澤的合金鋼板將休憩區分割成許多小區域,每一小區域便是一個班級,由各自導師進行首要程序。
點名!
不過
相較于燕飛南所在的學員席位,地勢略高的導師席位空無一人,其余的小區域也是如出一轍。
低矮的合金鋼板並不能阻礙視線,燕飛南可以清楚的看到周圍的一切情況。
熱情的朝陽下
雀炙焰超人系的四百五十名正處年輕沖動、驕傲自負的新異能學員們齊聚一堂時,擦出的火花比之朝陽也不失熱情啊~!
「砰~!」
「啪~!」
「 ~!」
地勢略高的導師席位,已經淪為角斗場地,兩座肌肉山似的猛男在眾學員激動的吼叫中,用他們筋肉交錯的厚重胸肌狠狠的角斗著。
似乎被導師們遺忘在會館內的超人系新學員,精力無處發泄的他們,鬧的不亦樂乎,鉬鋼軟金鋪就的地面都顫抖起來。
熱鬧沸騰的場面,場面實在有點混亂。
肌肉與肌肉的熱情踫撞,燕飛南實在無法體會這種熱情。
這讓實在怕殃及池魚的燕飛南,諾諾的抱緊大頭書,縮至了A等02班的最角落處。
可是,盡管超人系學員高矮胖瘦、肌肉多寡,各有說法,但,燕飛南不過一米六五的身高,似乎戳一下就倒的瘦弱,實在是太扎眼了。
面對四周看似不經意的嘲笑不屑挑釁,燕飛南完全沒有秀一秀他小胳膊小腿的想法,恍若未聞。
縮頭鵝一樣毫無血性的燕飛南,助長了不少面色忿忿超人系新學員的底氣,但,他們絲毫沒有上前考量考量燕飛南的想法。
因為燕飛南的旁邊不遠處正坐著一個身高至少有一米九,下巴上胡子拉碴,面容盡是凶惡的男人,就算是坐著,渾身也不時不甘跳動的精鋼似的肌肉塊,散發出的無窮凶氣,讓最為五大三粗的壯漢都為之驚悸。
不是他們膽小,超人系壯漢們,也有著不遜色這凶惡男人的肌肉塊,但是,當他們凝視著這凶惡男人的時候中,腦海中回蕩著危險驚悸,讓他們根本生不起有任何動作挑釁這凶惡男人的意思。
明眼人可以發現這凶惡男人,竟然有著腦域系的異能天賦,威懾氣息!
奉行肌肉之上的超人系壯漢們,與普通人差不了多少的精神力,被凶惡男人對于他們來說是壓倒性的精神力加持下,無意識逸散的威懾氣息,駭的不敢靠近。
再看見第三十三個壯漢的狼狽而逃後,燕飛南覺的他的決策英明無比。
「嫉妒真是會使人瘋狂!」
容貌凶惡的男人,聲音卻是沒有多大的凶氣,猶如學者感慨著世風日下人心不古的嘆息聲醞釀其中。
「什什麼?」
還以為凶惡男人是個雕塑的燕飛南,沒想到他會說話,茫然的從書中抬起頭,循聲看去。
頓時,一種巨猿盯著金絲猴的俯視眼神,讓燕飛南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坐在我身邊,竟然有心思看書,我知道為什麼A等班會有你這個另類的存在了!咦原來你也喜歡看數學啊!我也喜歡看書,我對高等數學很有研究!你知道勾股定理嗎?」
凶惡男人甕甕的聲音中忽然他瞥見燕飛南手中大頭書上一連串公式,話聲一轉,似乎探討探討的腔調。
面對此男的自言自言,是燕飛南尷尬隨即僵硬的臉。
「你看的什麼書?我怎麼覺得這里多了幾個函數!」
凶惡男人悶了一會,忽然抬頭問著,蘿卜般粗大的手指指著燕飛南寫在大頭書上的量子遂穿理論公式。
‘函數’
燕飛南眉眼抽搐,勉強的扯起嘴角,「我大概寫錯了!」
「沒關系,函數是很復雜的數學工具,寫錯是正常的,我不會笑話你的!」
凶惡男人大度一擺手,但,高高翹起的嘴角和不住掃向燕飛南的眼角余光,讓燕飛南知道,這凶惡男人心里是多麼想燕飛南開口請教。
燕飛南回憶著眼前這凶惡男人胸前銘牌的畫面,他深深了解這男人一根手指頭就能按死自己。
岳破山,CR0002,超人系一年S等01班。
「勾勾」
實在有點問不出口,但,為了小命與安逸著想,燕飛南仰起頭,顫聲道︰「勾股定理是什什麼意意思?」
「呵呵~!」
岳破山聞言,大嘴開裂,對燕飛南露出滿口白牙,表現他很樂意為燕飛南解惑。
說著,覺得還是照書講解比較透徹,岳破山伸手就想拿過燕飛南懷里的大頭書。
如此被這函數迷男人見到大頭書上一堆艾福科粒子公式,還以為燕飛南是在羞辱他,燕飛南豈不是老壽星上吊,嫌活的太長。
燕飛南忙抱緊大頭書,連聲道︰「不不能!」
「哦~!」
岳破山眼神一楞,心里不屑道︰‘吆喝,還想考我,我可是讓那個炙陽都沒轍的高等數學老師嘆服的數學天才!這些小菜,一般般了!讓這小豆芽見識見識我的函數功底比我的肌肉也不曾多讓!’
「我我要看!」
燕飛南勉強解釋了一句,見岳破山不以為意,並沒有劈手奪取,頓時松了一口氣。
小命保住了!
正當燕飛南听的頭暈腦脹,很滿意他表現的岳破山說的更是那個吐沫橫飛的時候,一個震耳聵聾的聲音從休憩室的幕天會館中傳來。
「佛日都他媽安靜!」
包括岳破山在內的眾學員,忙正襟危坐,得以解月兌的燕飛南心里無比感謝這聲音。
雖然,開口的兩個字比較怪異。
佛RI?
不是佛嗎?
佛經之類的知識,燕飛南也看過一些,雖然全部記憶下,但有的根本無法理解。
總共不過一千多萬字,還寫的明明白白的,但,就是模不著頭腦,奇怪。
燕飛南有點惆悵。
哪怕最為枯燥最為繁瑣的艾福科粒子公式,燕飛南也能理解,但是,對佛謁的理解,他是完全模不著頭腦。
也許是身在此山中,燕飛南無法發現他那種聰明才智的局限性。
超越普通人百倍精神力的腦域,幻想空間賦予的時間,燕飛南可以很快的理解世間存在的一切真理。
但,真理不存在于人與人之間。
人與人只有沒有道理的道理,何談真理!
就像男人只要跟女人動手,首先印象,是指責的男人,也不追究那女人是多麼可惡,為什麼會被男人痛扁。
這完全沒有道理嘛~!
不能指望沒受過少多人生磨礪的燕飛南,理解佛謁!
就像是科學家與政客,各種函數、各種公式,井井有條,生成出讓人匪夷所思的發明,政客根本不明白什麼函數什麼公式,也不會發明什麼匪夷所思的東西。
這樣,你能說科學家比政客更聰明嗎?
正如一道真理,任何事情都不會是完美的。
燕飛南可以獨立組裝核彈,這種聰明才智,讓世人驚訝,但,這並不是說,他可以如同千年老鬼一般,透徹紅塵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