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沒有戴頭盔,只穿著一條短褲,下一刻已出現在風沙之中,巨大鋒利的風刃也同時從地下的風**中涌射而出……在這樣連眼楮都睜不開的情況下,安然又怎能看到那風**的模樣,如此一來也只能去用心的感受風刃的來處和方位了。
隨著安然無聲的鼓起全身肌肉,並放開先天高手所特有的氣勢場,然後開始動了。但是就算安然的速度再快,氣勢場再神奇敏銳,卻也快不過那盤旋著噴涌而出的巨大風刃。一時間安然連躲都躲不過,就被風刃一刀刀的削在了自己身體各處。
好在這風刃雖然鋒利,也雖然讓安然感覺到無比的疼痛和難受,但也只是將安然的皮膚削出一道道血痕而已。除了偶爾涌旋而出的超巨大的風刃能將安然的身體旋撞向半空中,使得安然皮肉爆裂之外,其他多數風刃卻只能給安然帶來不太嚴重的傷害。
這到底是自殘還是自找麻煩,安然的心中除了有著這樣的疑惑之外,更多的是對實力快速提高的執著。有了這些想法之後,安然堅定的在呼嘯的風沙中緊守著腦中那一點清淨和靈明,一邊快速躲避著,一邊隨意選了個方位便向前快速竄躍而去。
安然的速度不可謂不快,但地底的風**卻是密密麻麻,噴出來的風刃也是大小密集時大時小,讓安然防不勝防。在這短暫奔騰的時間,安然先後從極強防御的象形架換到極其快速敏捷的狐形架,又從狐形架換到靈活游竄的蛇形架,再從蛇形架換到以速度見稱的鷹形架。如此變化之下,不但更加磨練了安然對十二神形架的領悟,更使得安然在變化時也越來越輕松快速。
到了後來安然幾個形架開始相互結合,開始以防御見稱的象形架結合速度見稱的鷹形架。這樣不但具備了超強的防御,也同時擁有了極快的速度。又將各種不同的形架開始分別融合貫通,一個個隨意施展而出用在身上。與那風**中噴出的風刃和濺射而出的飛沙抗衡著。
直到安然一口氣盡想要再度呼吸時,卻發現周圍密集的風沙使得他根本就無法正常呼吸,一個呼吸間竟吸了滿腔強力激射的風沙。當下胸腔為之一陣震蕩,就在安然考慮著是否要馬上進入空間內呼吸後再出來時。卻敏銳的察覺到一股悠長的氣息從丹田內升起,然後胸腔漸漸得到緩和,隨後更是感到一陣舒爽。在這一瞬間安然竟做到了體內自由的循環呼吸,這讓安然一陣大喜。
當下更是毫無顧慮的在風沙中穿行著,而隨著安然被風沙擊中的越來越多,安然的身形反應不但沒有減慢反而越來越快,氣勢場也越來越敏銳起來。往往能夠事先發現前方噴涌而出的風刃是大是小,是緩是急,所旋轉涌射的方向。除了一些隨時旋繞變動著的風**安然暫時無法掌握其規律外,對于多數一些風刃的躲閃已足夠讓安然多出一份安全。
但盡管如此,由于風**風力全開,那盤旋的風刃同時呼嘯而出時,幾乎沒有可供安然落身之處。好幾次自上方躍過之時,硬是被一道循環回旋的巨大風刃給旋擊到了十幾米的高空,同時也將安然的大腿處削出一道巨大的傷口。非但如此,在安然被斜著卷出去的同時,沒想到四周多是巨大的風**口,竟將安然未定的身形接連擊飛出去。如此接連幾個循環後,安然終是被迫無奈的從高空處直接進入空間。
進入空間後才發現自己雙腿血肉一片模糊,無數細沙已深深瓖入肉中,全身更是沒有一處完好。不是一道道血痕就是一個個紅色突起的凸點,正是被那急速飛濺的細沙濺射所致。安然深深意識到了這風**的恐怖之處,難怪會將風沙牆噴起千米之高,這巨大的風力就算有些到了先天境界的人,如果沒有安然這樣的身體強度,進入之後也是必死無疑。
要知道安然所練的十二身形架中幾乎每一駕勢都有一式練體的方法,雖然有強有弱,但這無疑是一個偏向于練身體筋骨皮肉的絕學。除非其他先天高手所修煉的武學中也有著極限練體的方法,練出一個無比強橫的身體,否則進入其中只有死路一條。
安然將傷口清洗了一下,並沒有上藥包扎,而是任由身體自己恢復。安然現在也知道自己的身體有金珠的幫助,不但能夠抵御蛇毒,傷口也能快速恢復。縱是當日雙臂粉碎也都能快速徹底的恢復,何況眼前只是這一點皮肉傷。
果然隨著安然靜靜的感悟體會,發覺從體內的金珠內不斷涌出靈氣,這些靈氣先是將安然的內髒筋脈骨骼洗刷一遍,然後才全部聚集在安然身體的每一處。那些越是傷口深重的地方所聚集的靈氣也越多,讓安然感覺到不可思議。仿佛這金珠就是個十全大補丸一樣,非但不是一次性消耗品,反而一次次幫助著安然。
「難道它沒有盡頭嗎?」安然心中有著這樣的疑問。
空間的進化依靠它,進入先天境界依靠它,九條金蛇依靠它,藥田的成長依靠它,所有的異獸爭奪它,這東西的好處是否只有這些,還是還有更多的好處根本就沒有開發出來。眼下自己所做的這一切是否只是小打小鬧!
思緒煩亂的安然拋出了這些想法不再繼續想下去,而是取過一瓶飲料喝了起來。盡管已經熟悉了熾天使的熾烈,但安然已不想再故意買醉,其實以他現在的先天境界又怎會說醉就醉。毒藥都能瞬間解決,何況是那些酒精了。安然不過是想以醉酒來麻醉自己不去多想而已,要知道安然內心深處掩埋起來的情感何其之深。無論是對父母還是對白冰,如此不停的戰斗,不停的麻醉,不停的做事,也只不過是不想讓自己停下來去想太多而已。
白冰那靜靜睡著的身影無時無刻都在腦中徘徊,他又何其不想,只不過每想一次心中就劇烈的疼痛一次,到最後竟也選擇逃避來麻醉起了自己。而現在唯一能讓安然感到有麻醉效果的就是將自己的時間安排到最緊,不要停下來。
但眼下安然卻沒有再喝酒,不是因為熾天使所剩不多的原因,而是安然不想再繼續這樣下去了。是生是死,一切總要去面對,既然到頭來還是要面對,不如活得明明白白的。這似乎是安然對生命的一種感悟,但其實卻是一種對命運的妥協而已。走到了這一步,所有的事情逼迫而來,安然也不得不去面對這一步。
要想快速的成長起來,付出巨大的代價是必須的。無論是**上,還是心靈上。天下並沒有白吃的午餐,上天也不會掉下餡餅砸到誰的頭上去。安河濤的教育始終在最關鍵的時刻響起在安然耳邊,做人怎能存有一分幻想。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準一個方向永不妥協,永遠的去努力,天助自助者的意思或許就是如此吧。
竹山下的竹樓頂上,安然靜靜的坐在上面,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沉默著。但安然卻突然感覺到一股不同的靈氣從竹樓內傳出,這股靈氣極其清新,呼入鼻中讓人感到極其爽快。安然肉眼聚集,敏銳的注意到這空間中竟然出現了一股淡淡的綠色靈氣。
大驚之下安然自三層高的竹樓跳下,然後快步進入竹樓內,一路從一層踏入三層。見到最高層那巨大的空間內,一個晶瑩剔透的碧綠瓶瓶口正向外涌出一股虛無縹緲的綠色靈氣。那綠色的靈氣灌滿整個竹樓三層的空間,此刻正順著竹樓的縫隙向外流出。
安然大吃一驚,想到當日白冰出事後,自己便將幾件兵器和碧綠瓶從藥田中取下。三件兵器因方便取用便放在了竹樓一層,碧綠瓶因不懂其到底能做什麼,便將碧綠瓶安放在了三層。卻沒想到這碧綠瓶還果真是一件寶貝,先是無止境的吸收了龐大的靈氣,到現在又是噴涌出無數的綠色靈氣。
吃驚的同時安然也覺得自己糊涂了,難道說自己所得到的五件兵器和這碧綠瓶都不是一般的寶貝。太極劍在他醒來後就以消失不見,沒想到是進入了他的丹田內。寒冰劍突然在藥田中消失,眼下碧綠瓶又是如此。那麼另外三件兵器,那金黃色的黃金刀,銀色的游龍戲鳳槍,血紅的血焰劍,難不成這一切都是寶貝。
安然在綠色的靈氣中向前走去,將碧綠瓶拿入手中。只覺入手一片滑膩清涼,表面沒有絲毫瑕疵。那敞開的瓶口處依舊不斷涌出綠色的靈氣。安然透過瓶口向內看去,奇怪的發覺瓶中竟有些濕潤。似乎有著什麼液體,安然取出一個精致透明的小碗,試著從瓶中向碗中倒出。結果只見一道細膩的液體流入碗中,一陣幽幽的清香瞬間彌漫在整個空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