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尿遁
秦軒讓殷二小姐把我們送回了寶大祥，在那里秦軒給玲瓏姐妹挑了幾樣日常穿戴的飾品，並把銀票留在了櫃台，老掌櫃也按貴賓的優惠打了折扣，一切都顯得很正常。
從寶大祥出來，玲瓏姐妹突然變得拘謹起來，就是面對知味觀名滿天下的點心，她倆都極少言語。秦軒知道，在她們接受了秦軒如此貴重的珠寶的時候，她們已經有心做秦軒的女人了。
只是人在琳瑯滿目、價值連城的珠寶面前思考能力都會變得低下，此時離開了那個環境，她們便需要重新調整心情，來適應自己作出的決定。
等回到江園，玲瓏姐妹便一頭鑽進自己的房間，不再出來。秦軒看天還沒黑，便擁著蕭瀟，徜徉在亭台水榭、假山怪石之間。
「主子，你是不是想娶寶大祥的那位小姐？」
「蕭瀟，你不愧是我最親近的女人。我今年二十四了，爹娘只有我一個兒子，他們一直在等著抱孫子。」若不是我一直抗著，老爹老媽早把媳婦娶回家了。」
蕭瀟想起了秦軒的話，眼波有些媚了。「那隱湖小築呢？听說隱湖最近行走江湖的那個魏晴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主子不想娶她嗎？」
「蕭瀟你記著，我絕不會娶隱湖的女人，我只會把她們踩在腳下蹂躪她們，不然師父死不瞑目。魏晴？這兩天好像總有人提起她，她不是很拽嗎？讓她作你的女奴，好不好？」
蕭瀟「噗哧」一笑，又問︰「那玲瓏姐妹呢？她倆天真爛漫，蕭瀟很喜歡她們。」
「蕭瀟，你不喜歡寶大祥的二小姐？」
「蕭瀟不敢，只是.那位二小姐精明的很，我有點怕。」
秦軒轉過身來，蕭瀟這個秦軒寵愛的女孩臉上真的有些擔心的神色。
「蕭瀟，我應該娶你的，可惜師父把你的身份定死了。」
蕭瀟又溫柔、又體貼、又聰明、又美麗，雖然是個賭約，可師父為什麼只肯讓她作我的女奴呢？師父啊，您老人家實在是給我留下太多的謎團了。
蕭瀟疑疑的望著秦軒，「主子，蕭瀟只想一輩子伺候您，一輩子作您的女奴。」
「好，蕭瀟，我答應你，不管娶了誰，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半步，誰也不能欺負你！寶大祥的二小姐是很精明，可我會讓她把精明都用在外人身上，玲瓏姐妹我也會把她們收到帳下跟你做伴的。」
「秦少俠、秦少俠.」從後面氣喘吁吁的跑過來一人，很富態的樣子，正是大江盟的總管柳元禮，「找您可真不容易呀。」
秦軒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個天下第三十九厲害的高手竟跑得滿頭大汗，不知道這是不是一樣厲害的功夫。
「柳總管找在下有事？」
「公子听說鷹爪門況掌門慘死在竹子壩的事了嗎？」
「听說了。」秦軒心道，他又不是美女，死就死了，關去屁事！「難道柳總管認為在下殺了況掌門？」
「秦少俠真會開玩笑。」柳元禮笑臉下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蔑，憑你也能殺況天？「況掌門遇害一事明顯是有人向敝盟挑釁，敝盟今晚請各大門派共議此事。」
「原來是這樣啊，這事柳總管你找我師妹就行了。」
「可令師妹說一切要听您這個作師兄的。」柳元禮也有些糊涂了，這對師兄妹本來就難辨真假，遇事又互相推諉，可真夠奇怪的了。
咦，這兩個丫頭片子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聰明，學會有事往別人身上推了，這麼說來她們還蠻有開發潛質的。秦軒心想道。此時柳元禮正直勾勾的望著秦軒，秦軒微微一笑道︰「我這師妹就愛小題大做，好吧，我跟您去吧。」
秦軒跟著柳元禮來到了議事堂，議事堂里高高低低、胖胖瘦瘦的坐了十幾號人，好像正等著秦軒。見秦軒進來，眼楮齊刷刷的望著他。
只半天功夫秦軒就習慣了這種目光。當然，秦軒知道他們注意自己並不是因為自己生的玉樹臨風。這個春水劍派在秦軒眼里雖然像是紙糊的，可武林茶話會卻把它列到了武林十大門派的第九位，它便成了江湖里赫赫有名的一個門派，不幸的是秦軒正好是它的代表。
「春水劍派秦軒秦少俠到.」柳元禮高聲道。
屋子里的多數人並沒有驚訝，因為他們在早上已經驚訝過了；只有三個人臉上閃過一絲訝色，其中一個年輕的和尚，長得很秀氣，雖然臉上有種木訥之氣，卻掩飾不住雙目里四射的精光，一襲雪白僧衣質地優良、做工精細，人又坐在了東側上首第一張椅子上，昭示著他出身的不凡，秦軒不用猜就知道他定是少林寺的重要人物；一個年輕的劍士，瘦高的身材，模樣很英俊，一副傲慢不羈的模樣；還有一個中年漢子，雖然瘦小，卻很有氣勢，面孔是熟悉的很，正是揚州城有名的大戶慕容家的總管慕容仲達，他正瞪著小圓眼楮吃驚的望著秦軒。其實秦軒的眼楮只在他們的臉上做了短暫的停留，便轉到了此間主人身上。
秦軒知道議事堂里站著坐著的都是江湖重要門派的高手，從他們看自己的眼神中就知道了，可這些眼楮加起來也比不上那對充滿憤怒與憂傷的眸子明亮，雖然他明天就滿五十歲了，可看起來就像四十歲的人，高大的身軀並沒有絲毫的彎曲；被江湖傳頌的那張臉很像戲文里的關公，蠶眉鳳目，五柳長髯，顧盼之間透著無比的威嚴，一時間秦軒好像覺得廳里只剩下這個漢子在注視著自己！
這就是江湖五大絕頂高手之一的「天王老子」齊放？！
因為玲瓏姐妹和楊威的關系，秦軒不由得對江湖上的那些高人們起了輕視之心，此時卻有如醐醍灌頂，心下猛的清醒過來，這齊放的武功分明不比師父差，那鹿靈犀排名尤在齊放之上，看來要完成師父的遺願還真要下番功夫了。
「春水劍派秦軒見過齊盟主。」秦軒深施一禮。
記得這一年來秦軒只有兩次這麼恭敬的施禮，一次是給過世的師父李逍遙，一次是給新拜的座師王守仁。這一禮雖然有幾分不情願，倒也不是十分勉強。
「賢佷少年英發，來日必有成就。請坐吧。」
齊放的話雖然誠懇，秦軒卻感到一股泊然的壓力，轉頭四下望了望，才讓秦軒覺得壓力小了些。看西側空著兩把椅子，一把就在齊放的旁邊，一把靠近門口，秦軒就是再不懂江湖的規矩，也知道那把客人中最尊貴的椅子不是留給秦軒的，看議事堂里的格局，那應該是隱湖小築代表的座位，秦軒不由對明天的壽筵產生了期待。
走向門口那個座位，秦軒坐了下來。上手是個四十多歲的精壯中年，瘦長的馬臉掩飾不住干練的神情，見秦軒的目光停在他的臉上，便沖秦軒微微一笑。
「馬王神」韓元濟並不是江湖的絕頂高手，他在江湖名人錄里也只不過排在了第二十九，按照秦軒的原則，他其實不應該出現在秦軒的記憶里。可他是離別山莊的總管，蕭瀟就是從那里出來的，秦軒自然多了幾分關注，或許是愛屋及烏的緣故，他堆了滿臉的笑，秦軒也沒覺得厭煩，反而有些親切的感覺。
「大少，您終於踏進江湖了。」
他刻意壓低的聲音在秦軒心中卻像驚雷一般響亮，在他的笑容里也能看到幾分興奮，秦軒知道他已經了解了自己的身份，可自己踏入江湖真的讓他這麼期待嗎？
「江湖？」秦軒的眼中射出一道冷厲的光華，「秦軒踏入江湖了嗎？」韓元濟一愣，剛想說什麼，齊放渾厚的聲音開始在大堂里回響。
「齊某過個生日，引來這麼多的好朋友前來助興，近的不說，就連遠在蜀中的唐門也有天行兄弟千里迢迢趕了過來，此等高義，齊某自是銘感五內。」齊放娓娓道來，一時間不少人臉上露出了欣慰的表情。
「但是」，齊放的聲音猛的提高了八度，「就在今日，前來助興的齊某好友「鷹爪門」掌門況天況兄被人狙殺在離江園十里的竹子壩！況兄何罪之有，竟遭此毒手？！此人挑起事端，破壞江南武林安定團結的政治局面，是何居心？！」
說到這里，齊放騰的戰了起來，腮下長髯無風而動，身上長衫獵獵作響，「況兄為齊某而死！齊某敢不為況兄死！今日齊某在此立誓，大江盟頃全盟之力緝拿凶手，不殺凶手，絕不罷休！也請全天下武林共討之！」
秦軒沒想到齊放看似粗豪，說起話來卻是滿嘴「之乎者也」，心中正有些好笑，秦軒對面一位三十多歲的高挑漢子已長身而起，這漢子隼目鷹鼻，只是面色蒼白，雙眼紅腫，顯然悲憤已極︰「況師兄莫名被害，敝門上下莫不悲痛欲絕，還請在座的武林同道主持公道，還敝門一個道理。」
原來這小子是鷹爪門的，怪不得一臉的苦相。看議事堂里大多數人臉上都現出激憤的樣子，三個例外的就顯得很另類。
秦軒當然是其中的一個，況天跟秦軒既不沾親也不帶故，他的死在秦軒心里泛不起任何波瀾，雖然齊放的話在一瞬間讓秦軒感動，可馬上秦軒就冷靜了下來。
另外兩人中的一個是秦軒對面上首第三把椅子上坐著的慕容仲達，他臉上陰晴不定，兩只小圓眼楮四下亂轉，似乎在觀察各人的表情。而另一個竟然是韓元濟，他那張馬臉上看不出一絲悸動，只是在轉頭看到秦軒的表情後，臉上倒是流露出些些放松的神情。
難道離別山莊和大江盟不睦？秦軒暗自忖道。
「司馬施主，追凶一事，敝寺願盡微薄之力。」那秀氣的和尚緩緩道，鷹爪門的這位司馬仁兄臉上頓時浮出感激之色，深施一禮，「多謝木蟬長老。」
他就是少林寺的第二高手、戒律院的長老，人稱「一歲一枯榮」的木蟬？听玲瓏姐妹說他的「枯木神功」已經練到了歲枯歲榮的境界，秦軒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他幾眼。
「只是方才看況施主的遺體，其中疑點頗多，倒不能莽撞行事。」木蟬執掌戒律堂，凡事先講證據已經成了習慣。
原來在我來之前，他們已經驗過況天的尸體了，那還叫我來干什麼，他們願意找誰報仇就去找誰，干嘛非把春水劍派拉扯進來？秦軒心想道。
「疑點雖多，仔細查證就是了。」
木蟬對面的那個年輕劍士臉上閃過一絲輕蔑，朗聲說道︰「司馬兄，在下在武當無職無權，不能承諾什麼。不過，況門主在江湖上口碑甚佳，行俠仗義的好事作了不少，在下可不願意看到他含冤而去，司馬兄如有需要，盡管知會一聲。」
記得玲瓏說過武當少林面和心不和，這人的話句句頂著木蟬，看來玲瓏的話倒是不假。
「宮大俠願意出面，自是勝過千軍萬馬。」
原來是武當的後起之秀「瀟湘劍雨」宮難，難怪口氣這麼大。
緊接著，唐門的鷹堂堂主唐天行，排幫的副幫主司空不群都表明了立場，支持大江盟和鷹爪門緝拿凶手，唐門看來和大江盟淵源極深，還當場決定調撥人手供大江盟統一指揮。
齊放的目光突然落到了秦軒身上，按道理他應該先問慕容仲達或者是韓元濟，可他偏偏越過了這兩個人，和顏悅色的問起秦軒來，「賢佷，貴派一向主持武林公道，想來一定會支持敝盟的行動了。」
齊放上來就扣過來一頂大帽子，這讓秦軒心里暗自不爽，「對不起，齊盟主，這件事在下作不了主。」
秦軒立刻收到了若干鄙視的目光，秦軒知道他們都在想秦軒是個沒擔待的孬種。只有慕容仲達頗為意外的望了秦軒一眼，韓元濟也投來贊許的目光。
齊放沒想到秦軒竟一口回絕，眼球不由一縮，「那齊某想請秦少俠留下幫忙，貴掌門玉夫人那里由齊某去說項，想必玉夫人會給齊某這個面子吧。」
秦軒一愣，齊放竟然打起自己的主意來了，難道我擒拿楊威的事被他知道了不成？轉念又一想，不太可能，楊威一事只有玲瓏姐妹和楊威自己知道，玲瓏姐妹不會出賣自己，而楊威的人頭已經落地。這老小子究竟看中了我什麼還真費猜量。
心念電轉間，秦軒頗為誠懇的道︰「齊盟主吩咐敢不遵從。只是在下師父新近為人所害，雖然凶手之一的楊威已然伏法，可另一凶手花想容尚逍遙法外，殺師之仇在下豈能不報！這些日子在下要和師妹一道追拿花想容，怕是沒有時間幫助盟主，一俟了結此事，在下立刻前來听候盟主調遣。」
說著，秦軒突然捂著肚子，道︰「啊呀，對不起齊盟主，在下在知味觀吃壞了肚子，好在這里也沒敝派什麼事了，在下方便去了。」也不待齊放說話，轉身跑了出去。
秦軒並沒有去想齊放的臉色會變得多麼難堪，也不知道齊放的眼里突然射出耀眼的光華。秦軒只是春水劍派名不見經傳的小角色，如果需要的話，玉夫人大可說秦軒的舉動並沒有得到她的同意，然後再把秦軒開革了，那麼就絲毫不損春水劍派的名譽，春水劍派依然還是春水劍派，這一點恐怕齊放也想的明白。
回到內院，秦軒逕直來到玲瓏姐妹的門前。這兩個丫頭連秦軒都敢算計，自然要好好教育一番。可拍了半天門，里面也沒人應聲，倒是旁邊自己的房門打開了，「主子，玲瓏姐妹在這兒呢。」
秦軒進門一看，玲瓏姐妹正俏生生的給自己施禮，「師兄，您別生氣。」
姐妹倆穿的還是上午的那件鵝黃色的綢緞衣裳，只是雪白的脖頸都多了件飾品，玉玲是一條鑽石項煉，而玉瓏則是那條檀珠項煉，珠寶美人相得益彰，姐妹倆益發嬌艷動人。
姐妹倆的神色不再拘謹，只是有些害羞。秦軒知道她們已經拿好了主意，心中那點不高興便飛到了九霄雲外，臉上卻沒表現出來，瞪著姐妹倆道︰「好啊，齊放找你們去議事，你們為什麼把我推了去？」
玉瓏笑道︰「因為你是師兄呀。師妹自然要听師兄的。」
「我明明是冒牌的嘛。」
「不對啊，師兄您可是宋師姑的關門弟子呀。雖然春水劍派從來不收男弟子，可規矩是人定的，我們回去就跟表姐說，正式把師兄您列入門牆。」
這些話好像都是秦軒說過的，看玉瓏一臉得意的樣子，秦軒忍不住道︰「既然師妹要听師兄的，那好，玉瓏，你給我過來，師兄要打你的！」
玲瓏姐妹臉騰的就紅了，玉瓏扭捏道︰「不好嘛，師兄。」
秦軒說︰「不打也行，以後人前叫我師兄，人後不許叫師兄，要叫哥哥。」
玉玲羞得背過身去，倒是玉瓏在寶大祥這麼叫過，眨眨眼小聲道︰「叫就叫，哥哥、哥哥、哥哥、哥哥.」一連叫了好幾聲。
說說鬧鬧的，玲瓏姐妹就放開了些。玉玲問秦軒齊放召人議事是不是為了況天遇害的事，秦軒便把當時的情形說了一遍，然後道︰「本來答應你們去春水劍派見你表姐，可現在得先去捉拿采花大盜花想容了。」
「師兄，還是先回春水劍派吧，也耽誤不了多長時間。」
玉玲還是惦記著把秦軒帶回春水劍派讓她表姐玉夫人看一看。秦軒說︰「大江盟此次為了況天的事一定會把江南武林拖進一個動蕩的時期，結果如何，誰也估計不到，咱們現在不回去見你表姐，就是怕萬一有事你表姐也好有個回旋的余地；就是回去，也得過個十天半個月的偷偷回去。」
玲瓏姐妹听秦軒肯去春水劍派，安心了許多，這倒讓秦軒明白了她們讓秦軒回去的真正目的。
「可師兄.」玉瓏剛開口，便看到秦軒目光灼灼的望著她，忙改了口，「哥哥，想進十二連環塢並不那麼容易，那可是個惡人窩呀！」玉瓏有些擔心。
秦軒記得楊威交待過花想容的藏身之地，好像是在無錫太湖水域一個叫「十二連環塢」的地方，武林惡人榜上的惡人如果被人通緝的實在沒地方去了，最後都跑到了那里，惡人榜上前十位里據說有六個躲在那兒，其中就有「花蝴蝶」花想容。
「我沒說要去十二連環塢呀，咱們游游山、玩玩水不挺好嘛，干嘛要去十二連環塢？」
「可、可哥哥不是說要去捉拿花想容的嗎？」
「是啊，不過我沒說非得明天就把他抓起來呀，等個一年半載的，花想容在十二連環塢呆膩煩了自己出來的時候，我們再抓他，不更好嗎？」
「妹妹，師兄.哥哥說抓花想容那是個擋箭牌。」
玉玲總算明白了，可玉瓏還沒明白，「哥，我們不替宋師姑報仇啦？」
秦軒突然把臉一扳，「玉瓏，江湖風波險惡，人心叵測，不是你武功高就能解決一切問題的。再說，你們武功高嗎？別以為殺了幾個銀賊自己就可以縱橫天下，誰都不怕了。你們冒冒失失的去抓楊威，知不知道冒了多大的風險！.不服氣呀，蕭瀟，你把楊威的扇子拿來。」
玲瓏姐妹不知道秦軒為什麼又發火了，有些緊張又有些委屈的望著秦軒，想來從前的那些武林俠少們從來沒有這樣對待過她們。
蕭瀟找來楊威的那把扇子遞給秦軒，秦軒說︰「楊威綽號「蛇郎君」，毒蛇知道吧，多狡猾呀。
論武功你們是和楊威不相上下，可論起江湖下三濫的玩意，你們差遠了，「蛇郎君」的名號豈能是白叫的？」
秦軒一按扇子的一個機關，「嗤嗤」兩聲，兩支扇骨就從扇子里激射而出，釘在對面的牆上，入牆三分，玲瓏姐妹都驚訝的叫了一聲。
「這還不是最要命的，要命的是扇子里還有一種迷煙，這種迷煙可是每個男人都喜歡的。你們若是聞了，殺楊威？恐怕就得求楊威把你們上了。要不要試一試呀？」
秦軒一邊說心里一邊暗罵楊威，媽的，就是你們這些下三濫壞了我們銀賊的名頭！楊威，你還是睜開你的鬼眼學學我是怎麼作銀賊吧，當然，你的條件太差了，到了陰間你也只能作個下三濫。
姐妹倆又吃驚又害羞，半天玉瓏才委屈的道︰「哥，我們知錯了。可表姐現在閉關修煉春水心法，李女乃女乃歲數又大了，我和姐姐再不出頭去找楊威、花想容報仇，春水劍派可就要在江湖上除名了。」又滿臉渴求的望著秦軒，「我知道，我和姐姐的武功不好，可哥哥你武功好呀，又會教，我和姐姐這幾天都覺得進步飛快。有哥哥在，我們就不用怕了，不是嗎？」
看著如花似玉的玲瓏姐妹，秦軒色心大動，「蕭瀟，你在床上加兩副鋪蓋，從今天起，我要玲瓏寸步不離的跟著我。」
玲瓏姐妹一下子跑得遠遠，「哥，你還真是個不折不扣的銀賊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