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寶大祥遭抄
一百年前辱我中華
亡我水師裂我疆土
七十年前屠我同胞
掠我物產焚我房屋
歷史銘記山河永刻
泱泱華夏國恥不忘
時至今日搶我海島
撞我漁船扣我同胞
釣魚島上興風作浪
將我忍耐至若惘然
賊子野心昭然若揭
中華兒女奮起還擊
爾等如若再叫囂
踏平你東京！！等秦軒快馬加鞭地趕到梧桐巷的時候，秦軒才知道事情遠比秦軒想像的還要嚴重。
巷口已經擠滿了人群，卻被衙役用哨棒阻攔進不去巷子，巷子里密麻麻地布滿了捕快，甚至還有一隊穿著軟甲手持長刀盾牌的兵士。
衙役手中的火把將夜空照得通亮，連寶大祥周圍屋頂上的弓箭手都照得一清二楚，在寶大祥正門的大牆下一溜跪著十幾號人正哭爹喊娘地嚎叫著，里面霍然就有杭州店的那個老掌櫃，幾個捕快正罵罵咧咧地對他拳打腳踢，打得老人家口鼻中鮮血直流。
這一切都顯示出這絕不是一般的緝捕行動，杭州府和杭州衛兩家竟然聯合起來行動，秦軒知道那是對付大盜巨寇、江湖幫會乃至反賊的通常做法。
「寶大祥究竟犯了什麼事，要如此興師動眾！」
秦軒心中驚疑不定。可惜屋頂上的弓箭手讓秦軒打消了上去一查究竟的企圖，秦軒便弄不清寶大祥院子里眼下到底發生了什麼，而那些圍觀的人們雖是唧唧喳喳地議論不休，卻是說什麼都有，顯然大家也是在胡亂猜測。
寶亭呢？她現在安全嗎？寶大祥的總舵是不是也遭到同樣的命運？秦軒心急如焚，秦軒這才明白寶亭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她幾乎是用一雙眼楮就征服了秦軒︰「師父當初是不是也是這樣敗給了鹿靈犀呢？」
這念頭只是在秦軒腦海里一閃而過，秦軒現在已經沒有心情來探討秦軒與寶亭究竟是誰征服了誰。目光焦急地四處逡巡尋找著李之揚的身影，他是杭州府負責刑名的判官，這麼大的行動肯定是要參加的。
解雨並不知道寶亭的來歷，一邊一臉好奇地往前湊，一邊嚷道︰「造反嗎？是有人要造反嗎？」
看她的腦袋在秦軒眼前晃來晃去，氣得秦軒使勁拍了她一巴掌，罵道︰「胡說什麼！造反？造你個頭呀！」
解雨看秦軒一臉慍色似乎明白了什麼，小聲道︰「難道.殷姐姐是寶大祥的人？」
秦軒沒理她，找了半天並沒有看到李之揚的影子，秦軒心中愈發不安，心中暗忖︰「難道官府已經知道寶大祥的總舵在杭州不成？」
秦軒並不知道寶大祥的總舵到底在什麼地方，和寶亭初次見面的時候，她是用了一輛遮得嚴嚴實實的馬車把秦軒送到了那里，不過秦軒在去太湖之前曾經來杭給寶大祥送過二十萬兩銀子，那次殷大姑娘和她丈夫親自把秦軒接到了寶大祥在大井巷的一處別院，秦軒便知道寶大祥竟然在杭州有多處基業，顯然行得是狡兔三窟之計。
「殷老爺子真是深謀遠慮呀！」
從人群中擠出來，秦軒帶著解雨直奔大井巷。本來想瞞著解雨，可轉念一想，萬一需要人手的時候，秦軒身邊連一個使喚的人都沒有也不成；解雨雖然口口聲聲地罵秦軒銀賊，身世來歷又撲朔迷離，可秦軒畢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也還算听話，有這麼個人總比沒有強上百倍。
就在這一刻秦軒突然覺得秦軒該籠絡一批人了，秦軒還要在江湖待上一段時日，就算以後退出江湖，說不準也會發生像今晚寶大祥這樣的意外。
離大井巷還有一段距離，秦軒知道秦軒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大井巷毗鄰的清河坊本是城里最熱鬧的所在，此刻卻顯得冷冷清清，因為人們都聚在了與大井巷相交的河坊街口，和梧桐巷那里一樣，圍觀者和執法者將街口堵得水不通。
「汝一判官，有何權力革我功名？」
秦軒一眼便認出了那個張著手臂攔在別院大門口的文弱書生，正是殷家的大姑爺柳澹之，而他對面的則是秦軒急于找到的李之揚，在火把掩映下，柳澹之竟發出一種凜然之氣。
咦？秦軒這連襟還真有些膽氣呢。秦軒不禁一愣，那個和秦軒說話都有些臉紅的書生此刻竟然挺身而出，面對二三百號捕快軍士竟然毫不示弱。
李之揚眼中閃過一絲惱意，可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好發作，大明最重學子，柳澹之好歹也是個舉人，只有提學革了他的功名才能治他的罪，他一努嘴，示意兩個衙役將柳澹之拖開，朗聲道︰「殷家勾結盜匪，買私販私，柳兄是讀書人，應分辨是非，大義滅親才是！」
李之揚話音一落，圍觀的人群便發出了「原來如此！」「無奸不商啊！」的嗡嗡議論聲。
柳澹之畢竟力弱，幾下便被衙役架開，他一邊掙扎一邊叫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殷家詩書禮儀傳家，本本分分做生意，何來勾結盜匪，何用買私販私？！冤枉！冤——枉！」他聲音如杜鵑泣血，極是淒厲，喊到後來，嗓子竟然喊啞了，只「荷荷」的卻喊不出聲來。
李之揚不理他，一揮手，低喝了一聲「搜！」
身後三四十個兵士一擁而上，進了別院，里面頓時傳來女人小孩的驚叫聲。
听到李之揚的話秦軒心頭一震，秦軒驀地想起秦軒交給寶亭的那些從十二連環塢手里得來的珠寶︰「難道是這些珠寶出了問題？」秦軒心中惴惴，若是那樣，秦軒可真就萬死莫辭了。
看到不時有衣衫不整的人被拉出門來按倒在牆根，秦軒真怕寶亭也要受到這樣的侮辱，沖動間秦軒伸手模出了蘇州府的腰牌，剛想分開前面的人群，卻覺得身後有人似乎在奮力向秦軒靠近，然後一雙素手從秦軒身後探出，緊緊抱住了秦軒的胳膊。
「不要去！」
雖然那嬌女敕的聲音里帶著幾分驚恐，可秦軒一下子就听出那是寶亭，一瞬間秦軒心中有種翻江倒海似地喜悅，轉頭看去，就在秦軒的身後，一個少女半個身子已經靠在了秦軒的身上，正是秦軒牽掛的寶亭。
「你.終于來了。」可能是看到秦軒眼中的喜悅，讓寶亭惶恐緊張的情緒稍稍松懈下來，身子一下子像月兌了力一般軟在了秦軒的臂彎。
秦軒半拉半抱和寶亭從人群中擠了出來，解雨倒也乖巧，一言不發地跟在後面。
到了一處僻靜所在，寶亭似乎才漸漸有了力氣，想從秦軒懷里掙開，卻被秦軒死死摟住，她遲疑了一下便安靜下來，瞥了一眼解雨，見解雨知趣地躲在老遠，一行熱淚不由自主從烏亮的眸子中流了出來，顫抖道︰「大哥，揚州那邊出事了。」
「不是那批珠寶？」秦軒心中頓時松了口氣，心思也活潑起來，揚州店只是一個分號，想找托詞把總舵撇清也容易，相應的打點起來也好做手腳，雖然杭州這里弄得這般大張旗鼓的。
「也是珠寶。」寶亭被秦軒抱上了馬，伏在秦軒懷里一邊抽泣一邊斷斷續續講出了事件的原委，等到了悅來客棧秦軒已經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揚州店掌櫃李大功的小舅子楊喜不知從何處得來一批廉價的珠寶，李大功憂心生意，見有豐厚的利潤，一時建功心切，竟不加雕琢便拿出來售賣，不成想被人認出了來歷，揚州店就在秦軒和寶亭離開後的第六天被府衙查抄了，李大功還算機靈，用半生積蓄賄賂了一個捕快偷放了他的一個遠房佷子。
那小伙子倒是個忠心之人，連夜從杭州把消息傳到，竟比揚州府給杭州府的通告還快，讓寶大祥爭取到了寶貴的幾個時辰，殷老太爺當即做主自己留守，而讓殷家老太太帶著自己的幾房妾室、女兒、兒子出走福建，去投奔娘家。
倒是大女婿柳澹之自告奮勇陪老太爺留下來，被老太爺派到別院等官府的人，而寶亭心里牽掛著秦軒，也易容留了下來。
「楊喜從哪里得到的珠寶？是誰發現了那些珠寶的來歷？又是誰告的官呢？」
寶亭一問三不知，于是隋禮和他手里那批十二連環塢的珠寶最先出現在秦軒的腦海，可轉念就被秦軒否了，隋禮是個異常現實的人，他把「良禽擇木而棲」詮釋得淋灕盡致，在對慕容世家的實力心中還抱有疑慮的前提下，他不太可能獻出那批珠寶。
「難道是霽月齋在搞鬼？」
寶亭遲疑了一下，搖搖頭︰「霽月齋雖然是競爭對手，可它已經佔了上風，沒有必要使出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這種告密的事情若是傳了出去，不僅同行鄙夷，恐怕在官場上也不會再吃得開了，誰都要防你一手了。」
秦軒在房間里踱來踱去，盤算著問題所在和如何來解救寶大祥，其實秦軒心里清楚，杭州、揚州兩府這麼雷厲風行，若不是後面有人推動的話，十有八九是看中了寶大祥手里的銀子，只要銀子使足了，天大的事也能兜下來，何況寶大祥這點小事，說句開月兌的話，不就是不小心收了贓物嗎？大不了是個失察之罪。
怕就怕兩府並不知道寶大祥已經陷入了資金危機，獅子開大口，喊出一個天價來，寶大祥恐怕就得砸鍋賣鐵了，那樣寶大祥的牌子也就徹底斷送了。
恨只恨秦軒手中也沒有了現錢，實在不行，恐怕秦軒真得把師父留下來的那些田產賣上一賣了。
一旁的解雨突然變得懂事起來，看寶亭的樣子怕是水米未進，便吩咐店家熬了碗鮮蝦粟米羹，又要了幾樣開胃的咸菜，摟著寶亭的肩膀道︰「殷姐姐，你吃點東西吧，你若是餓壞了身子，我怕那婬…他也要急死了。」
「你總算說了點人話。」
看到解雨如此細心，秦軒心中倒有些感激，在秦軒和解雨左勸右勸下，寶亭勉強吃了幾口，抬起有些紅腫的俏眼問秦軒︰「大哥，現在該怎麼辦呀？」
秦軒知道因為杭州府前些日子大換血，寶大祥在杭州官府的關系幾乎全部斷了，寶亭心里便沒有了底，有心開導她，便笑道︰「你忘了大哥可是做過杭州府巡檢司的副巡檢的嗎？杭州府負責刑名的判官李之揚是你大哥的朋友，他現在正在大井巷，等過個把時辰，大哥秦軒去他家里問個清楚！」
又嘿嘿笑了兩聲︰「那幫狗官不就是想賺點銀子嗎？別的沒有，要銀子咱還拿的出！」
寶亭听秦軒說得輕松，臉色也輕松了許多︰「大哥，你.也是官呢。」
她眼中掠過一絲笑意，抬眼怔怔望了秦軒半晌，把頭一垂，身子緩緩倒進秦軒的懷中︰「一切听大哥做主。」
雖然易了容，可她那對彷佛是夜空里燦爛星辰的一雙眸子似乎讓那張平凡的臉活了起來，在那上面秦軒看出了感激之外的某些東西，一股如蘭似麝的馥郁體香從她的脖頸處散發出來，燻得秦軒暫時忘掉了眼前發生的一切，陶醉在她的溫存中去。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秦軒靜靜地站著而寶亭則靜靜地偎在秦軒懷里，還是旁邊的解雨重重的一咳驚醒了他們倆，她一臉不豫地道︰「想卿卿我我是不是換個時間地點呀！」
看她的模樣，似乎她才是寶大祥的少東家。
「是該去李之揚那兒了。」秦軒看看外面似乎已是二更時分，便叮囑解雨照顧好寶亭，投身到茫茫夜色中。
在李之揚的家里沒有找到他，秦軒心中的不安便急劇地擴大，等趕到府衙的時候，李之揚正在連夜突審杭州號的老掌櫃張金。
「老弟，哪陣香風把你吹來了？」李之揚詫異地問道，清的臉上滿是倦意；而秦軒則滿面春風地和旁邊幾個有過一面之緣的捕快打著招呼。
「怎麼，沒事就不能登你之揚兄的寶殿呀？」秦軒笑道，想起問寶大祥的案子也要師出有名，便道︰「家舅母在寶大祥訂做了兩樣首飾，本想過來拿一下，到地頭卻發現寶大祥竟然被人查封了，這是怎麼一回事呀？！」
李之揚是個聰明人，愣了片刻馬上醒悟過來，忙把秦軒拉到一旁，小聲道︰「老弟你說實話，你是不是寶大祥的說客？」又有些狐疑︰「你消息可真快！不會是有人給你通風報信吧？」
「你明火執仗的，我就是不想知道也不成呀！」
秦軒先打消李之揚的疑慮，又道︰「真人面前不說假話，家舅母與寶大祥有些淵源，我便過來打探一二。」秦軒終究要娶寶亭，寶大祥自然和師母沾親帶故了。
「老弟，若你和寶大祥不是血親，秦軒勸你別插手這案子了。」
李之揚皺眉道︰「寶大祥勾結盜匪，買私販私，證據確鑿，鐵案如山，況且浙江布政使丁大人有令要嚴究，想翻案實在太難了。」
秦軒心中一驚，原來秦軒也料到這案子背後定是有人在推動，想不到竟是一省的最高首長，對這位丁聰丁大人我素有耳聞，他不僅為人刻薄寡恩，而且沽名釣譽，想打通他的關節並不是光用銀子就可以說話的。
「證據確鑿，鐵案如山.」秦軒沈吟道。
「是鐵證。」
李之揚遲疑了一下，似乎在猶豫是否給秦軒透露一些內部消息，最後還是一咬牙道︰「在揚州、杭州都查到了失竊報官的珠寶，甚至還有走私的帳目。」
說著他好心勸秦軒道︰「老弟，趕快和寶大祥撇清關系吧，扯上它對你前程不利。」
望著進進出出忙忙碌碌的那些捕快，秦軒知道在這種場合下李之揚把話說到這份上也算盡了朋友之誼。
出了府衙，沒走多遠，就覺得有人跟蹤，借著轉彎之際，秦軒往後觀察了一番，便發現一個穿著一身夜行衣的矮小漢子正鬼鬼祟祟地跟在秦軒的後面。
秦軒雖然在杭州巡檢司的時間只有兩個時辰，可絕大多數的捕快秦軒都見過，銀賊需要一雙銳利的眼楮，秦軒自然看得出這矮漢並不是秦軒見過的那些捕快中的一個；而那些吃官家飯的就算是換了便衣，似乎也能從他們身上嗅出一股優越感來，與這矮漢的猥褻顯然大有分別。
由此秦軒把李之揚排除在外，他不會未卜先知，料不到秦軒這麼晚了還來找他，自然也就不會預先安排人手來跟蹤秦軒，倒是另一種可能越發讓秦軒為寶亭擔心。
「難道是丁聰暗中安排人手監視杭州府的行動，看看究竟有誰與寶大祥有牽連不成？」秦軒知道擺月兌跟蹤很容易，可他若真是丁聰的人馬，就很容易從李之揚那里得到秦軒的資料，當然李之揚八面玲瓏，自然會把事情圓得滴水不漏，當然前提是他他還把秦軒當作朋友的話。
于是秦軒沒有立刻回悅來客棧，相反倒是怡然自得地溜達到西子湖邊，雇了一艘花艇，喚來兩個湖妓，欣賞起三潭映月的美景來了。
直到日上三竿，秦軒才回到悅來。寶亭和解雨顯然是一夜未闔眼，見秦軒進屋，解雨俏臉一板，滿臉不豫道︰「姓秦的，你跑到哪里去了！殷姐姐和我都急死了！」
「急什麼！」秦軒瞪了她一眼，轉眼看寶亭，她原本明亮的眸子已經黯淡了許多，顯然是希望秦軒這一晚不歸讓事情有了轉機。
秦軒頓起憐惜，手按住她的肩頭，才發現她的身子竟然在微微地發抖。「寶亭，事情比我想像的還要嚴重。」
秦軒不想隱瞞事情的真相，她能管理起寶大祥一大家子的業務，想來心理不會像她的外表那般柔弱。
「丁聰一手推動此案，而寶大祥又有多樣不利的證據落在了官府手里，想翻案要費一番苦功夫了。」
秦軒望著寶亭︰「而且我估計，即便翻了案，寶大祥恐怕也很難再繼續經營下去了。」
「人比什麼都重要！」听秦軒話里還有一線希望，寶亭精神一松，身子一歪，竟然昏了過去。
「你這個銀賊，把你的髒手拿開！」見秦軒模了一下寶亭脖頸的脈搏，又探上了她的心口，解雨忍不住一把把秦軒的手撥開，自己拉過寶亭的胳膊，診了會兒脈，回頭白了秦軒一眼，道︰「沒事啦，殷姐姐只是心力憔悴而已，養兩天就好了。」
看到她純熟的動作，秦軒驀地想起她給沈希儀開的那張方子。
「解雨的出身定然與醫術有關。」秦軒心中暗忖，可惜醫術武學極多相通之處，十大門派中有五六家在醫學上頗有造詣，不僅像隱湖、少林等白道心存慈悲，為救死扶傷精研醫術；就連慕容世家、唐門、離別山莊這樣的**門派也因為爭霸需要醫術做保障，對醫術也是極為重視，門里都有醫術高手。
「寶亭是少爺我未過門的媳婦，你未免太緊張了吧？」
「你倒是個厚臉皮，」她不屑道︰「你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嗎？八字還沒一瞥呢！」
秦軒不再理她，喊進店小二，便讓解雨開方子，等小二抓回了藥，秦軒已經寫好了給桂萼、方獻夫的兩封信。
「為什麼要我去？！」解雨一臉的不滿。
秦軒正色道︰「解姑娘，這兩封信關系寶大祥和寶亭的身家性命，如果你那聲「殷姐姐」叫得還有些情分的話，我希望你能去一趟南京，桂、方二位大人都是我的朋友，他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
看到秦軒嚴肅的表情，解雨出乎尋常地陷入了深思，半晌才道︰「那.你不怕我乘隙離開？」
「你會嗎？」秦軒微微一笑︰「應天府一去一回，晝夜兼程三日足矣，我就在悅來等你回來。」
(慶賀本書突破五十章大關！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