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去去,皮癢了是吧,反正張爺我有的是功夫陪你們玩。」被稱作張爺的衙役,抬頭挺胸,一臉傲色,儼然這牢房里的王者一般,囂張勁十足。
「張爺說笑了,小的哪敢啊?借我倆膽我也不敢在張爺跟前鬧事。」
「誰不知道張爺是上海地頭上赫赫有名的狠角色,張爺跺一跺腳,上海都得震三震。」
「張爺威武…兄弟對張爺的敬仰之情,猶如黃河之水,綿綿不絕…「
…………蕭天差點吐了,牢房這群人吹牛打屁的功夫倒是讓人刮目相看,千穿萬穿,馬屁不穿,張爺撅著,昂首挺胸,很是得意。身邊的那位衙役,則是腮幫子氣的鼓鼓的,偷偷沖地上吐了口口水,看向‘張爺’的目光滿是不屑。
「張爺,兄弟們最近難熬,吃不飽,住不好,連個解悶的樂子都沒有,還請大爺發發慈悲,把這新人擱我們這里吧。」
「張爺,你可別听胡老三胡吹,就他那身板,胖的跟豬似的,這小白臉若是擱他那,還不得活活壓死啊,我黑四最會疼人了,還是把他留給我們號子吧。」
一路走來,蕭天成了眾人矚目的焦點,在眾人眼里,蕭天就像一只白白女敕女敕的小綿羊一般,都想‘佔為己有’,蕭天倒不害怕,只是被這群猴急的家伙驚的汗毛倒立,渾身發毛,這群精蟲上腦的家伙,只會下半身思考的東西,跟野人沒什麼區別,小爺的主意都敢打?
「都閉嘴…」張姓衙役怒喝一聲,好不理會那群囚犯們拋來的眼色,在他眼里,自己就是這里的土皇帝,這群人就是自己的玩物,想這麼折磨就怎麼折磨,就算如此,他們還得乖乖拿銀子孝敬自己。
「 當」走到盡頭的一間牢房門口,兩個衙役冷哼一聲,打開了牢門,「進去吧,記住,以後老實點,不要惹是,否則有你好看。」撂下一句狠話,兩人鎖上牢門,捂著鼻子,飛快的閃人了,這種臭氣春天的地方,他們半刻也不願久呆。
至于,趙懷安讓他們好生照顧蕭天,則被他們忘的一干二淨,一個無權無勢的小民,會認識天子重地的郡主,誰信啊?若是趙懷安知道他們的想法,非得氣的吐血,正所謂,閻王好過,小鬼難纏,下邊怎麼想,怎麼做,趙懷安根本顧不過來,間接助長了這群嘍??南?牌?妗?p>牢房昏暗潮濕,騷臭無比,蕭天捂著,過了一會,勉強適應了牢內的光線,仔細打量了一下里面的情形,地上蒿草鋪地,幾個人橫七豎八的躺在地上,只不過靠近牢門足有兩米見寬的地方,地上鋪的干草足足五尺多厚,像個草窩子,雖說比不上被褥柔軟,但是在這牢房之內,那也算是豪華待遇了。
這麼大的地方,這麼的厚的草甸子上,只有一個大漢翹著二郎腿嘴里叼著一根干草仰躺在上面,大漢身板健碩,滿臉橫肉,一雙皂眉,斜插入鬢,兩只大環眼,炯炯有神,顴骨高聳,太陽穴鼓鼓而立,一看就是練家子。
其余幾人,或躺、或立,擁擠在狹小的空間里,靠近牆角之處,還有一個臭兮兮的馬桶,上邊污穢不堪,臭味燻天,一個十五六的小孩,蜷縮在牆角,身子不住的顫立,臉色蒼白的嚇人。
有意思,等級分明,強者為尊,弱肉強食,到哪里都是一樣,就算是本該互相照顧,同病相憐的囚犯也不例外,拳頭硬就是老大,沒本事就只能裝孫子。
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嗎?不管是電視劇,還是武俠小說里,這種情形,蕭天見多了,誰能打,誰夠狠,誰就是吃香的喝辣的,當牢房的扛把子。
蕭天捂著,目光掃視一周,最後落在靠近牢門的大漢身上,淡淡的道「以後這里我說了算…」
牢房里的六個人听了之後都目瞪口呆,就像看傻子一樣看著蕭天,心說,這人好大的口氣,一個小屁孩,有什麼本領,莫非瘋子不成?
「小子,你找死。」一個尖嘴猴腮的瘦子,有心在老大面前邀功,瘦猴率先發難,縱身上前就是一個通天炮。
蕭天身子微微一閃,讓過瘦猴的拳頭,右手啪的一下,抓住了瘦猴的胳膊,往後用力一扭,頓時一個過肩摔,將瘦猴摔倒了牆角。
瘦猴運氣實在夠衰,腦袋不偏不倚正好掉進馬桶里,嗚嗚…一陣怪叫,瘦猴連吃帶喝,弄了個大花臉。
馬桶打翻在地,其余幾人紛紛捂著鼻子,往後閃躲,瘦猴滿臉都是大便,七竅流屎,好不狼狽。
「小子,你好卑鄙。」見瘦猴落難,又上來一個胖子,蕭天搖頭冷笑一聲「沒勁,有沒有利害點的,太讓人失望了。」說著蕭天一個墊步,身子一晃,眨眼就轉到胖子身後,一個鎖喉,跟著一個膝頂,狠狠的頂在胖子的後膝,胖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嘖嘖…今兒正好大年初一,就你懂事,知道給小爺跪下磕頭,來,小爺賞你銀子。」說著,蕭天伸手真就掏出一兩銀子,戲謔的丟在地上。
「…兄弟們,咱們並肩子上,打死這個囂張的兔崽子。」胖子受辱,氣的怒目圓瞪,雙眼赤紅,轉身沖身後三人一擺手,四人成包圍之勢,圍住了蕭天。
「早這樣不就好了,省的麻煩。」對這幾只小魚小蝦,蕭天絲毫沒放在眼里,打斗之時,眼角余光一直留意著地上紋絲未動的那位大漢,跟這群人相比,他才是蕭天真正的威脅。
眨眼功夫,沒幾個回合,蕭天一對四,對四人進行了一番深刻的教育,四人被打的鼻青臉腫,哭爹喊娘。
「夠了…小子,你很狂。」地上那位大漢,終于坐不住了,雙腳點地,一個鯉魚打挺,站起身來。「很狂?縱使我不招惹你們,你們會放過我嗎?自然不能,敢問這位兄弟,你這老大的寶座是怎麼得來的,難道是喝茶聊天,抽煙打牌換來的嗎?不是吧,牢房的規矩,我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誰拳頭硬,誰就是大哥。」
「好…看來我雷震天是小看你了,看來你也是道上混的,報上名來吧。」
「西四胡同,蕭天。」
「虹口斧頭幫雷震天,請多指教。」
「西四胡同,那里是小刀會的地盤,閣下莫非是劉麗川的手下。」雷震天神色一凜。
「不是,我家住在西四胡同。」什麼狗屁小刀會,他認識我,我也不認識他啊,想不到對方竟然是斧頭幫的人,自己記得斧頭幫不是成立于1920年左右嗎?怎麼現在就有了,莫非歷史學者沒搞清狀況,研究透徹,晃點了老百姓,管他呢,別說是斧頭幫,就算是慈禧那個小婊子,小爺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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