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馬武氣呼呼的踹開房門回到看守房,一坐在凳子上,抄起酒碗,張口就灌了下去。
「馬武,你這是怎麼了?」見馬武面暇高隆,脹的跟小籠包似的,強忍著笑意,小聲詢問道。
「別提了,唉…這他娘的什麼事啊,老子現在還想不明白,什麼時候囚犯比衙差牛逼了。剛剛聲援馬武‘伸張正義’的二十多個弟兄,回來的路上沒少埋怨馬武,怪他連累兄弟跟著倒霉,馬武後悔不已,可是,心中又咽不下這口惡氣,心中盤算著趕緊將此事稟報知府大人知曉,知府大人一動怒,說不定就弄他個叛亂造反的大罪,來個斬立決,那就解恨了。
張萬才心中暗樂,心想「幸虧沒去招惹這位煞神,否則下場就跟馬武這個傻帽一樣。」張萬才算是怕了,給他兩膽,他也不敢招惹那位了。
「張哥,那位也可說了,今後的飯菜酒水讓咱們弟兄張羅,你看這事?」李三娃剛才只是跟在馬武後面搖旗吶喊,並沒有上前找揍,這小子心眼多,腦瓜活,見識到蕭天的身手,他更不敢打主意了。
「還能怎麼辦?按他的意思,咱們四個輪流去酒樓訂菜,千萬得把那位爺伺候舒服了,否則,有咱們受的。」張萬才道。
「可是他是犯人啊,這樣不太好吧。」張寶道。
「犯人怎麼了?尋常犯人能有這麼大的本事嗎?能隨隨便便的從號子里出來嗎?太他媽詭異了,招惹了他,說不定哪天趁咱你睡覺的時候提刀殺到你床頭,听哥一句,這樣的人,咱惹不起。」
幾人一合計,心里更害怕了,馬武本來還打算去知府那打個小報告,听了張萬才的話,頓時打消了念頭。
可是他們不去告狀,自然有人告狀,替馬武打群架的那群外堂的衙差,吃了虧自然心中不服,有人偷偷告知知府趙懷安,可是趙懷案听了屁都沒敢放一個。
趙懷安沒弄清蕭天底細之前,他可不敢妄動,還吩咐手下不要招惹蕭天,這下下面衙差心里慌了,一傳十,十傳百,不大會功夫,整個東區都知道十五號那位是位天不怕地不怕知府都不敢惹的狠角色。
囚犯們,趁著吃完放風的時候,也是紛紛奔走相告,一時間,蕭天風頭炙熱,名氣響亮,東區無人敢惹,笑話,打了衙差沒沒事,誰敢惹,除非瘋子,可還是有人敢觸蕭天的眉頭,第二天晌午放風的時候,蕭天正在樹下跟雷震天等人閑聊,一群彪形大漢,怒氣沖沖的奔了過來,領頭的卻是一位身穿僧衣的和尚。
「老大,咱們東區的扛把子,銅羅漢來了。」雷震天下急忙湊到蕭天耳邊小聲的提醒。
蕭天半躺在樹下,微微抬頭,打量起這位威震東區,號稱銅羅漢的和尚,銅羅漢身高體胖,三十出頭,身穿灰白色的僧衣,足下一雙粗底的僧鞋,長的肥頭大耳,油光粉面,挺著一個大肚子,脖子上逮著一串增亮的佛珠,臉上似笑非笑,帶著三分喜氣,儼然一副彌陀佛。
雷震天等人這幾日一直幫蕭天收集資料,蕭天對此人的資料很是清楚,此人法名空色,本是少林寺羅漢堂的弟子,因貪圖美色,趁化緣之時,強暴了一對相依為命的母女。
少女年幼,活活的被空色強暴致死,而她的母親則是羞憤交加,投井而亡,空色被逐出少林,抓進官府,被判了個秋後問斬,可是,現在離秋後還有大半年,仗著武藝高強,此人好勇斗狠,出手狠辣,進了號子沒半個月,打死打傷二十多個囚犯,竟然混出了名堂。
由于此人精通鐵布衫,大家便給他起了個外號‘銅羅漢’,被趙不閑收入帳下,捧為東區的扛把子,甚至他的刑法,也被趙知府以權謀私給‘大事化小’了,活活的變成了知府趙懷安的看門狗。
「阿彌陀佛,敢問這位小施主可是蕭天蕭施主?」銅羅漢走到近前,面帶笑容,雙手合十道。
「哈哈哈,幸會幸會,銅羅漢東區首屈一指的扛把子,小弟早就想找機會拜會一下羅漢兄了。」蕭天滿臉堆笑的迎了上去。
銅羅漢一愣,听手下稟報,十五號牢房出了個厲害的角色,打了衙差,連知府都敢得罪,是個心狠手辣的主,今日一瞧,不過是個毛沒長齊的小家伙罷了,真有那麼厲害?銅羅漢打量良久,心中半信半疑。
「小施主不簡單啊,初出茅廬第一功,戲耍知府二公子,牢房第一天,暴力震懾眾衙差,不知小施主,這是立威?還是投石問路?」銅羅漢眯縫著雙眼,笑道。
「羅漢兄以為呢?」蕭天反問道。
「臭小子,大哥問你話,你唧唧歪歪??率裁矗俊蓖?蘚荷硨笠桓齟蠛河幸庠誒洗蟾?把?Γ?鱍猿逑秈旌淺獾饋?p>「羅漢兄御下有方,手下個個彪悍十足,義氣凌然,小弟佩服,看來羅漢兄沒把小弟看在眼里,隨便一個小嘍羅就敢在羅漢兄跟前出頭插話,指手畫腳,呵斥在下,哈哈…告辭。」說著蕭天笑呵呵的沖身後一擺手,雷震天等人急忙跟上。
「啪啪…」銅羅漢二話沒說,甩手就抽了剛才冒泡的那位兩個嘴巴子,「混賬,老大跟前哪里有你說話的地方。」
本來銅羅漢有心試探一下蕭天,能隨隨便便就敢打傷二十多個衙差,這種角色,他可不敢小瞧。看著蕭天遠去的背影,銅羅漢嘴角一咧,哈哈直笑,踫上個有趣的家伙,有意思。
「派人給張豹說一聲,明天起把這小子調到礦山上去,讓他外出勞作,佛爺我正好趁機會會他。」
「是…老大。」手下立馬應聲答應。
「天哥,銅羅漢武功不凡,一手鐵布衫刀槍不入,又有趙不閑給他撐腰,咱們最好現在還是不要招惹他。」回到牢房,雷震天提醒道。
「嗯…說的不錯,咱們兵微將寡,在人家眼里就是小魚小蝦,硬踫硬自然不行,不過對這種**婦女,成性的禿驢,老子最是看不起,早晚…」說著蕭天臉色一寒,陰冷的一笑,一看到這幅表情,雷震天就有些後怕,看來又有人要倒霉了。
「震天,趁機打出旗號,招收小弟,盡快壯大咱們的勢力,山雨欲來風滿樓,哈哈,這閘北牢房要變天了。」蕭天站起身來,倒背雙手,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容。
「明白…這幾天我就去準備,老大沒來之前,不瞞天哥,有幾個兄弟想要跟我混,不過這牢房藏龍臥虎,高手雲集,小的也不敢亂來,天哥是干大事的人,小弟看的出來,能跟隨天哥,是小弟的榮幸。」雷震天抱拳拱手,滿臉恭敬。
「震天,都是自家兄弟,不必如此客氣,你是有幫有派的,收你當小弟,我可沒那麼自大。」蕭天笑道。
「天哥說笑了,在斧頭幫小弟不過是個不起眼的外門弟子,沒人瞧的起我,能得天哥賞識,跟天哥一起轟轟烈烈的鬧他一把,俺心里痛快,老大,你可不能一腳踢開俺啊。」說著,雷震天臉色一變,哭喪著臉,上前抱住蕭天的大腿,打起了‘感情牌’。
「滾…老子可不喜歡玻璃。」蕭天笑罵一句,抬腿一腳將雷震天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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