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我這人一向記性不好,過去的就算了,你肥龍腦袋瓜子長這麼大,我相信里面裝的不全是漿糊。」蕭天笑道。
「呵呵…天哥真會說笑,小的明白。」肥龍臉漲的跟猴似的,又不敢生氣。
「現在報數…」張豹等眾人站好,開始點名,人都到齊了,張豹沖銅羅漢點點頭,這才擺手出發。
鐵鏈嘩嘩直響,一行人,晃晃悠悠,列隊出發,幾十個衙差小心的戒備著,蕭天跟肥龍並排走在隊伍的後頭,悠閑的邁著方步,肥龍見狀,心中更加佩服。
「快看,北區的小妞來了。」剛出東區,就遇上對面來的一隊女囚,有幾個眼尖的忍不住興奮的喊叫起來。
「都給老子住嘴,他媽的,再亂叫,我抽死他。」張豹抽出一條皮鞭,厲聲威嚇道。
蕭天也禁不住好奇,扭頭打量起這群女囚,女囚一行足有百十個,穿著打扮跟男囚相似,也有幾個跟蕭天待遇差不多,並沒有身穿囚衣,顯然是有些背景的,女囚並沒有戴著腳銬,只是每兩個人用一條手銬相連,不得不說,女人天生就是衣服架子,這破爛不堪的囚服穿在她們身上,干淨整潔,勻稱得體,把女人的曲線,絲毫不差的表現出來,一個個前凸後翹,讓人遐想不已,當然,其中也有不少恐龍妹,暴力妞,再好的莊稼里,也少不了歪瓜裂棗。
女囚隊伍兩旁,也跟著幾十個衙差,只不過那群衙差,倒沒有男囚這邊警戒小心,一個個眼神都直勾勾的盯著女囚的,甚至還低頭交耳的交流心得,不時的傳來陣陣婬笑。
隊伍前排,走著一男一女,男的人高馬大,虎背熊腰,長的頗為壯實,粗眉方臉,大耳朝懷,身穿錦袍,腰纏玉帶,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霸氣。
女的嬌俏玲瓏,粉面桃腮,濃眉大眼,唇紅齒白,身段婀娜,一身白色的衣裙,只不過手上卻帶著一副嬌小的鐵鏈,蕭天好生納悶,帶隊的帶著手銬,還真讓人吃驚。
「天哥,那位帶隊就是賽金花,功夫俊的很,身段也好,是咱們男囚心中的女神,嘖嘖,你瞧怎麼樣?長的不錯吧?」肥龍跟個向導似的,滔滔不絕,在蕭天身旁講解道。
「哦…原來如此,這就是賽金花,難怪,只不過,這麼美的姑娘,戴上一副手銬,著實不雅啊,誰這麼狠心,嘖嘖,可憐可憐啊。」蕭天搖頭長嘆,暗罵不已。
「天哥,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啊,賽金花功夫著實厲害,不戴鐐銬,那就是一只傷人的母老虎啊,彪悍的不得了,別看趙不凡坐鎮北區,他的功夫,在賽金花眼里根本不夠看,這小子一直垂涎賽金花美色,就算賽金花戴著鐐銬,趙不凡在她手里也沒少吃虧。憑他的本領,根本馴服不了這頭母老虎啊,除非像天哥這樣的狠人,才能駕馭的了這頭雌虎啊。」
肥龍逮住機會,大肆奉承,蕭天微微一笑,在肥龍肩頭拍了兩下,「你小子,有前途。」牢房本來就無聊,能尋點樂子,蕭天也不介意。
「張姐,你瞧後頭那個長的真俊。」
「李寡婦,那是姐先看上的,你可別跟我搶啊。」
「嘖嘖,濃眉俊目,英俊不凡,管他誰先看到的,誰有本事搶到手,就算誰的,反正,這樣的小白臉,姐是吃定他了。」
一群花痴女,不時的指指點點,矛頭直接指向走在隊伍後邊的蕭天,就連賽金花也禁不住扭頭撇了一眼。
「天哥,你瞧見美,賽金花盯著你看呢,快回頭,機會難得啊。」
蕭天扭過頭來,正好跟賽金花看了個對眼,四目相對,蕭天禁不住一呆,剛剛只是匆匆掃了一眼,並沒看清賽金花的全貌,此番打量,頓時驚為天人。
賽金花娟帕罩頭,青絲如墨,額頭一抹青絲,隨風飄擺,深邃的眸子,清澈亮麗,挺巧的瓊鼻,俊美秀挺,朱紅的櫻唇,嬌艷欲滴,三分嫵媚中帶著七分英氣,戴上一對手銬,如同一只束縛的猛虎一般,讓人不敢輕視。
蕭天愣了一下,急忙穩住心神,瞬間恢復了清明正經的模樣,故作瀟灑的扭過頭去,趁機回了賽金花一個不屑的眼神。
賽金花不由得一呆,秀眉微皺,心中暗惱,眼角閃過一絲失落,一向對自己姿色自信的賽金花,沒想到竟然有人敢輕視自己的美貌。
「天哥,你這是?」肥龍疑惑道,「小肥,女人那,你對她太寵,她尾巴就能翹上天,你若不理睬她,說不定,她會上趕著追你,這里面學問大著呢,你啊,毛還女敕著呢。」
肥龍听的雲里霧里,懵懵懂懂,一臉白痴表情,最後無奈自我安慰了一句「反正我又不喜歡女人,懂不懂也無所謂。」
蕭天一蹦老遠,瞬間遠離了肥龍四五米,指著肥龍臭罵道「滾,你這個死玻璃。」
「安靜,安靜,不要喧嘩。」張豹呵斥了一句,見蕭天臉色陰沉下來,張豹禁不住打了個哆嗦,急忙扭過頭去。
兩個隊伍離的近了,囚犯們再也忍不住了,不時的吹著口哨,挑逗對方,就連女囚也不示弱,潑辣大膽的風姿,讓蕭天也感到汗顏。
蕭天轉念一想,心中也明白了大概,雖說古代女子講究三從四德,男女授受不親,但是,畢竟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這些女囚,不是綠林強盜,就是山林草寇,都是打過人,動過刀的,甚至還有殺人放火的厲害角色,三從四德那一套,用在她們身上根本不管用。
而且,洪秀全金田起義,打出的口號就是田地均分,男女平等,很多女子受此影響,就拋棄了老封建小女人的那一套,一個個潑辣風騷的都跟後世的太妹似的,再加上在牢房里的耳濡目染,受環境燻陶,性格氣質自然而然都隨著改變了。
「喂,小哥,你叫什麼名字?」有一個女囚竟然大聲的詢問蕭天的名字。
「我叫吾老公。」蕭天調笑道。
「吾老公…吾老公…這名字怎麼這麼怪啊,草,你敢耍老娘。」那女的明白過來,頓時發飆,雙手掐腰,開口就罵,比罵街的潑婦也不逞多讓,蕭天急忙捂住耳朵,故作無視,這女囚真她娘的彪悍,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