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直接不走了,這樣一直跑,他會一直跟著,便轉過身面對著他橫沖直來的車子,攤開雙手阻攔著。有本事就給她撞著來,反正死過一次的人,對于再死第二次,她一點都不怕,大不了死後再重生。
正在開車的莫文塵眼見著前面的人停了下來,還轉過身子面對著她,就快要接觸到她的身體時,他便迅速剎車,激起地上一片灰塵。
剎那間,她的危機接觸。她睜開眼楮看著正貼著她衣服的車子,頓時松了一口氣,就知道他是不會真的撞她,不願意繼續跑,就賭一回,她賭對了。
猛地,她的手臂上傳來一陣刺痛,就見到他已經下車,來到了她的面前,抓住她的手腕,頓時她手中的幾個袋子都全部落在了地上,她心疼的看了一眼,完了,晚上回去,姨媽鐵定又要教訓她了。
「就知道是你,,,,惡女」莫文塵抓住她的手,幽暗深邃的冰眸子冷漠瞧著她。「什麼是我,如果你是為了白天的事情而來,那麼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她朱唇輕抿,長長睫毛下的兩顆眸子,每一忽閃,就像會說話的精靈一樣,會讓你覺得她飄忽不定的神色,覺得她隱藏著一些小壞主意。
「是嗎?那這是什麼?」莫文塵放開她的手,掀起自己的手臂上的袖子,然後將手臂上的牙印暴漏在她的面前,他的眼神緊緊的凝視著她,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神色。
「牙印。」她修長的眉毛下,閃動著一雙水晶般明亮而又純潔的眼楮,但她很快飄過的一絲懊悔還是讓他看見了,當下很肯定,昨天晚上那個咬了他的女孩子就是眼前這個人。
在她家店子里面吃飯的時候,就已經對她覺的熟悉,然後看到她身上白色的連衣裙,黑色的長發,文靜的恬靜模樣,他便想起來昨晚上發生的一切。
她是一個不錯的女子,未施胭脂水粉,天然清麗,清秀絕俗,容色照人。再看她面凝鵝脂,唇若點櫻,眉如墨畫,神若秋水,說不出的柔媚細膩,實則稍微打扮,便是一個絕色傾城,放在古代,定是一位禍水。
她顯的很恬靜斯文,但她的身體好像散發出活潑可愛的味道,總覺得她的體內帶著小小的狂野,但那雙眼楮下面卻仿佛藏著過多的憂傷,深不可測,還有一種年盡許久的滄桑,顯得深沉聰穎,看似就是一個很成熟的女孩子,卻是被她稚氣的臉蛋裝飾起來。
「知道是牙印,那你還沒有想起來,想要繼續裝傻嗎?」。他高挺的鼻梁微微一聳,銳利深邃目光直逼她像銅鈴一樣的大眼楮。「什麼裝傻,我听不懂。」她微微上翹的睫毛撲朔迷離的閃動著。
「你不見棺材不掉淚呀!這牙印明明就是你昨天晚上咬我的。」他見她一臉無辜的臉,頓時火氣便生,沖著她便吼著。「先生,我不認識你,我只知道我們今天早上在面館見過一面,如果你是為了今天早上的事情來找我麻煩的話,我無話可說。」她無視他眼中的怒火微微笑著。
「若是你為了你手上的牙印而來,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再說了,今天早上怎麼說我也救過你,你現在來誣陷我,怎麼著也得有個真憑實據吧!」她帶著疑惑看著他,明擺著說,我就是不知道,你找我,還不是沒有用。
「行呀!你嘴巴倒是挺厲害的,你等著,我會讓你自己承認的。」他憤怒中夾雜著不甘,被一個女人打了,實在是丟臉。「先生,不用了,如果就是為了這件小事,你要來找我的麻煩,我承受不住,我知道你有這個能力來讓我承認,你要是認定我做的,那我就承認好了。」她明亮的眼楮坦蕩蕩的看著他眼里面的怒火,似乎這件事真的不是她做的。
不,是她做的,只不過,對待這種人無需去承認,承認了只會徒添麻煩,看著他就是一個會找事的主,但是他不死心,非要找出她,那就承認好了,要不然以後他去店子里面找麻煩,苦的人是她。
「現在我承認了,要怎麼樣對待我,我隨意。」她無所謂的說著,臉色平靜,無一絲慌張。「你走吧!」許久,他才說出一句,竟然是要她走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為何要他走人?但是他就是說了。
她听後,便撿起袋子離開。他站在那里,感到錯愕,他是怎麼了,不是說要來找她的麻煩嗎?要不是她咬了他,害得他昨晚上沒有辦法開車回去,才在車子里面睡了一晚,還有要是誰知道了他被女人打了,這面子可丟不起。
來之前就已經想好了辦法來刁難她的,可是真的到了機會的時候,卻做不到了,因為看著她的那雙清澈透明的眼楮,他就瞬間軟弱了,該死的,因為他竟然和一個女人過不去,還想著要刁難一位女人,他想,自己是真的瘋了。
上車,他需要去喝酒,忘記這件事情,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滾到一邊去,這次就放過她,要是再有下一次,絕對不會輕饒。
周細裳原以為姨媽是不會讓她去參加什麼晚會的,但沒有想到回到家後,姨媽就告訴她今天不用去賣燒烤,讓她陪著周雲貝去參加,她覺得不對勁,很不對勁。
就是平時她要出去走走,姨媽都要限制她的行為,怎麼今天會讓她出去?她任由周雲貝在她的臉上化妝,沒有說話,這個小妮子一肚子的詭計,她暫且少安毋躁,看看她要做什麼?
鏡子中的她面容雖是和周娥皇一樣,若是稍加畫眉點楮,便有亮麗之顏。但是她整天就呆在包子店,晚上穿的跟乞丐似的,戴一個帽子,穿得跟過冬一樣,坐在燒烤爐賣烤燒烤,誰會在意她。
所以說,她在現代只是凡塵中的一粒沙子,根本就沒有人會注意到她,何況現代美女多了,她便隨入凡塵,做無名之士,這樣的生活雖然幸苦,可是多了一份滿足,在忙碌中尋找快樂,她便能忘記過往,只做周細裳。
不久,周雲貝滿意的看向鏡中的她,驚艷的道;「哇澀,姐姐,你真是天生麗質,這稍微的裝扮一下,還真不錯,干嘛整天要弄的油頭滿面的,可惜了你這一幅好皮囊。」
「皮囊在好又怎樣?還不是一介女子。」她站起來,走到衣櫃旁,打開衣櫃想要穿衣服,才發現自己沒有什麼衣服可穿,穿來穿去都是那幾件衣服互換著。
「姐姐,你穿我這件。」似乎周雲貝得知她的為難,便將床上的一條藍色的連衣裙遞給她,她接過來,看了一下,不說話,便去廁所,換上。
走出來的時候,她站在鏡子面前左右看看,覺得還不錯,這條藍色的抹胸裙,腰上有一條珍珠腰帶,顯得細腰如柳,頭發也只是輕輕挽起,用別針固定,臉頰兩旁各留下一縷,自然卷的頭發發梢微翹,自然活潑,容音嬌俏,整套裝扮隨意卻不失莊重。
沒想到周雲貝的裝扮能力不錯,但是她重來都沒有穿過這麼暴漏的衣服,有些不適應,主要是抹胸的,這胸前的鎖骨都沉現在別人的眼前。
「不錯,不錯。」周雲貝走過來,撐著下巴仔細的觀看著她,贊嘆道,對自己的成果很滿意。「你也不錯。」她也夸贊道這位妹子。
她雅致的玉顏上是清淡的妝顏,原本殊璃清麗的臉蛋上帶著些調皮的孩童色,因為化妝讓她褪怯了那稚女敕的青澀,還顯現出了絲絲嫵媚,勾魂懾魄。這樣的周雲貝讓她覺得很像一個人。
頓時她的心內大驚,帶著些惶恐的冷色,這,,好像是前世嘉敏的影子,她們的性格.脾氣,幾乎是一模一樣,就是連做法都有些類似。
「想什麼呢?姐姐,時間不早了,我們快走吧!」周雲貝看見她呆愣住,很無奈的白眼了一下,不用說,她的姐姐又神游太空去了,和她認識這麼久,她平常的行為都是了解的。她拿起床上的皮包,拉著她就走。
她跟著她走,漸漸從回憶中清醒過來,她知自己失態了,想起了以前和嘉敏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實為折磨她的心,到了現代,還是忘記不了。
哎!是自己的心在作祟吧!周雲貝是周雲貝,嘉敏是嘉敏。兩個不同的人,不能相提並論,現在長的相像的人多了,她們之間又隔著這麼多的時間差異,不能是一個人。
即使是一個人又怎樣?她想現在的她們是不會為了一個男人而再次爭論,因為她是周細裳,不是周娥皇。想開了,她便雲開月明,跟著她去往她們的畢業典禮。
不久,計程車帶著她們來到了她們的校園,來到了大會堂,走了進去,頓時,明晃晃的刺眼燈光瞬間襲來,她有些不適應,便就閉著眼楮,然後緩慢的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