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棄我們家里遠,這都是什麼狗屁理由,他**的,這個男人就不是一個好男人。」周離鈺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里閃著一股無法遏制的怒火,是在為傷害周雲貝的那個男人而生氣。
「他就是嫌棄我們家里遠,他爸媽不同意,他說他之前都經歷過兩段感情,可是他的父母不同意,所以他好累,那兩段感情都談了很久,最終都分手了,所以,他就只有選擇放棄我,他說,我們是敗給了現實。」周雲貝眼里汩汩流水奔騰著,滴落的淚水就像是滴答的雨聲滾落,彌漫在空氣中,她低著頭,遮住眼簾的期盼,遮住眼簾哀傷。
想起那些自己不願意想起的事情,她的心里就絲絲縷縷,幻化如雲如霧,可是卻又是真實存在的,因為那個孩子,雖然已經離去了,可是孩子畢竟是和她為一體的,曾經在她的肚子里生存著,息息相關。
但命運總是殘忍的讓你想死,因為孩子是不該來到這個世界上,最終孩子走了,流失了,也帶走了她生命里的歡笑,她的人生便就伴隨了陰影,這將會成為她心里的陰影,包括那個男人。
「他到底是誰?值得你這樣做,你不是喜歡莫文塵嗎?怎麼會有別的男人?」周細裳出聲問道,哀怨的雙眼,有著無奈哀傷,就像是歲月的滄桑帶給她的感傷,她在為周雲貝的一生感到不幸,同時也在問,為何受傷的總是女人?
「他叫漆林,我和他是在網上認識了一年,見面了兩次,慢慢的成為了男女朋友,我把自己交給了他,他之前對我很好,可是我見到了他的父母之後,他就對我冷淡了,越來越冷,我叫他陪著我來見父母,可是他不願意,我才發現他變了,他不要我了。我以為我可以喜歡莫文塵,可是我做不到忘記他,我做不到忘記那個傷害了我的男人。」
周雲貝聲聲淚下的訴說著過往的傷痛,每一句都充滿了沉重的痛楚,想來在她的心里積壓了很多傷痛,這些傷痛已經讓她無法正承受著,正化為淚水,放肆的發泄著,放肆的啼哭著。
「傻妹妹,你怎麼這麼傻呢?」听了原因後的周細裳走進周雲貝,抱住了她,將她的頭捂在自己的胸膛上,手撫模著她的頭。周細裳明白被男人拋棄的痛苦,明白被傷害了心的傷痛,那種折磨是生不如死的。
周雲貝哭了許久,她足足哭了有六個多小時,一直都是周細裳陪伴著她的,許晴和周離鈺還有安城在此期間誰都沒有說話,只有呆愣的站在原處,陪伴著周雲貝的哭聲,跟著感傷,同時也在嘆息著。
不久嗎,直到護士進了屋里來打針,眾人才散開,都走了出去,病房門口,周細裳看著依然還在的安城,便就對著許晴說道;
「姨媽,他叫安城,是我和雲貝這次去參加好聲音比賽的負責人,是幫助我將雲貝帶來醫院的人,所以你誤會了,我和他之間沒有關系,他只是一個好人而已,你也別的太擔心,雲貝會沒事的。」
她解釋道,只是希望許晴能夠明白,在她的心中,許晴永遠都是她的姨媽,許晴打她,她能夠理解,因為她是愛女心切,她一直都明白許晴是有狂躁癥的,愛打人,這麼些年都已經習慣了,說她沒有尊嚴也好,說她沒有骨氣也好,許晴都是她的姨媽,畢竟是撫養了自己這麼多年的人,在心中還是有親情存在的。
許晴看了一眼安城,隨即低頭不說話,她的眼里帶著疲倦之色,想來是很累了,不僅是心累,人也累了。
「安先生,我送你吧!」周細裳轉過頭來,看著安城。安城點點頭,兩人便並排著肩,走出了醫院。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很是沉默,好像一對剛剛吵完架的戀人一樣。
「安先生,我就不送你了,因為我不放心雲貝,你回去的時候小心一點。」到了醫院門口,周細裳停住了腳步,淡淡的微笑著說道。
「好,你不用送我都行,你可以回去了,對了,你要記得你明天要來參加比賽,因為明天還有一場復賽,我會為你爭取資格,你一定要來。」安城笑如春分般的說著。
「我?」周細裳瞬間吃驚,他說,明天還要她去參加比賽,這眼下,周雲貝小產了,去參加比賽是萬萬不可能的,而她這該去嗎?她猶豫了。
「對,你妹妹的事情已經到了如此地步,你好好的安慰,別因為別人的事情影響到你今後的發展,我看得出來,你不是池中之物,我相信,在音樂的道路上,你會有一條正路的。」安城用無比老練的語氣說道,眼中全是對她的信任,他相信她能夠行,相信此位女子會帶給他不一樣的平凡,這是他的直覺。
她陷入了他的話,默默不語。不知要如何回答,而他沖著她最後一笑,便就轉身踏入人群中,消失在她的視線里,只有她依然呆呆的站立著,萬般掙扎要不要去。
「啊!」就在他苦思冥想的時候,有人從她的身後猛的大力撞擊而來,她的後腰就遭受到了撞擊,人便朝前傾倒去,還好她的腳及時踩住了階梯,以至于自己沒有跌倒,可是她眼尖的看著撞擊她的人正搖搖晃晃的踩在了階梯上,若是跌倒了,就會隨著下面的階梯跟著滾下去。
而且撞擊她的人,還是一個小孩子。如此危險的一幕,她豈會置之不理,當下機敏的抓住了那小孩子的手,往自己的懷里拉過來,孩子便就榮幸的得救了,猛的就朝她的懷抱里撞去,而她抱緊了小孩,小孩才站穩住,沒有跌倒。
她松了一口氣,還好孩子沒有事情,要是有事情了,這後果不堪設想,只是她的月復部好疼,因為被小孩子的腦袋狠狠的撞擊了一下,所以很疼。
「少爺!少爺!叫你別亂跑,你總是亂跑,要是你出事了,我怎麼和夫人交代呀?」這時候,一位年齡頗大的中年婦女跑過來,用手拉過依舊還在周細裳懷抱里的孩子。